我自己是個可憐人,但絕大多數的中國人,依然比我還可憐。我沒他們可憐,不是我比他們強,而是那個打巴掌的人沒有中國的那個可惡。這不是我的能力,這是製度的不同加上人群素質的不一樣造成的。
中國國民的大多數,隻要那個巴掌沒打到他臉上,隻要那個巴掌沒打到他難以忍受,別人怎麽被打他都是幸災樂禍的心態,哪怕上一巴掌已經打到他的老婆了,他還在僥幸著也許他能逃過下一巴掌吧?!這時候,他所做的,還是他認為應該做的不是來思考那打人的有什麽不對,而是並且還是怎樣才能讓那個巴掌不打到自己的臉上,於是他會諂媚地看著那個打巴掌的人,將更狠的巴掌打在自己老婆的臉上。若那位打人者的臉上仍沒有喜色的話,他可以閉著眼睛一直打下去,不管被打的人是生人或還是自己的老婆抑或自己的父母,孩子,或恩人或朋友等,也從不問他們該不該打。隻要不打到自己的臉上,犧牲誰都是無所謂的。最後,以至於自己還是被打了,還是照樣逆來順受地承擔著。你如果以為他性格軟弱,那就錯了,他性格強著呢!他之所以什麽都能忍,不是他不痛,那是因為他還沒有成為那個打人者。這才是他的理想,他自己叫它為“事業”或“仕業”抑或“世業”。
一旦有一天,這樣的人成為那個打人者,他甚至會比原來的那個打人者更加堅持打人--被打的階級模式,甚至比前者打得更狠,但也更有技術。而這個技術的精華就是怎樣讓我自己做一輩子打人者,我的子子孫孫無窮無盡地都做著打人者。
對那樣被打者,隻要他心裏還有那個“夢”,你告訴他多少遍打人不對,你給他多少平等的知識,你給他多少不要做奴才的勸告都是沒有用的。相反,他還會懷疑你別有用心,多半是自己想做奴才而不得才這樣說的,或者就是見不得我這個想著奴才而不得的人好。他該做的,就是把你賣給打他的人,讓他好打你。因為他以為那位打人的打了你,就不至於打他或至少不至於馬上打他了。更大的好處是可以少打他兩下,夢寐以求的好處便是自己挨耳光的同時還可以打別人幾下,不得已時,自己能打自己朋友親人幾下,甚至自己打自己幾下也是榮耀的。
這樣下去,打人的就覺得打人是他那個職位與生俱來的權力,而被打的也認為被打是他那個地位與生俱來就該承受的。
翻開曆史,好像整個中國封建王朝,都是這個套路。合上曆史書,好像現在的中國,還是這個套路。難道不對嗎?也許,吃人--被吃會更貼切些?
共產黨強在哪?就是用一樣的套路在口頭上,時而也在行動上裝模作樣地反對另一條一樣的套路!可憐的中國人民,獻兒獻女,還獻錢獻糧,甚至獻命去捍衛那套以為是新的其實跟舊的沒什麽兩樣的套路。更可憐的中國大陸人民,至今還被那套路套路著還不自知,粉粉的其實在別人眼裏屁也不是,直到逼著接著獻錢獻糧,獻兒獻女,獻命甚至還不自知的那一群大小可憐。醒醒吧,你們!
二十一世紀都快過四分之一了,醒醒吧!別人選總統都幾百年了,你還願意一輩子“全過程民主”嗎?醒醒吧!別的國家還會像某牆國那樣,一句“作風優良,能打勝仗”遭受大量罰款,麵臨牢獄之災,脫口秀全麵叫停嗎?
中國人有意思,簡直太有意思了!說中國軍隊是狼,不僅沒事,還五十億票房;說中國軍隊是狗,不僅犯忌,還全世界轟動。試問,不管是中國的詞典裏還是外國的詞典裏,狗壞還是狼壞?那為什麽軍隊或某些人被人明目張膽地說成狼不忌諱,說成狗反而忌諱了呢?
其實原因很簡單,因為有的人喜歡假話卻害怕真話。正因為前者幾乎是假,而後者反倒有八九分真,才會我們看著奇怪而國人見怪不怪的現象。就像你說一個強奸犯是殺人犯他不生氣,而你說他是強奸犯反而會生氣一樣。戰狼,那是不可能的。越不可能,也有意淫的空間,不怒反喜。而狗,我不正做著嗎?你敢這麽說,大膽!
本來狗是沒有貶義的,古時候還有人將自己比成狗脫罪。隻是,當這個“狗”站到人民的對立麵的時候,才生出了貶義。就如革命者稱清政府的打手,就如國共兩黨稱日本漢奸走狗,又如共產黨稱國民黨的劊子手。現在,中國的軍隊沒有站在人民的對立麵,你怕什麽呢?難道已經被人拖下水站到人民的對立麵了?如果真是這樣,house 說的倒沒有侮辱到你們的這個軍隊,而是侮辱了狗。
大凡真正的武林高手,都是義字當先的。這個義,不是愚蠢的義氣,而是正義。就如喬峰,遼國出兵,會給遼宋兩國老百姓帶來災難,我認為不對,確實也不對,那我必然阻止,成功以後,我拿自己的命陪你!這才是漢子,這才是真英雄。就算不是武林高手,哪怕是熱血青年,日本人打進來了,我拿起槍,跟你死磕。我死,也不能老百姓死,這是好樣的,不管他是國軍戰士還是共軍戰士。你他媽要是像某些宋兵似的,見了金兵就跟老鼠見了貓,見了老百姓卻又變成貓見老鼠。還想給你個狗的稱呼,做夢吧你!變色龍都不配。
我從來沒覺得軍人服從命令是天職,那隻是愚民的產物。軍人保護老百姓才是天職,一個真正的軍人應該是誰跟老百姓過不去,老子豁出命也跟你死磕。士兵們,你們自己想想,是不是這個理?軍頭們,你們自己想想,是不是這個理?可是,你們自己也想想,部隊裏麵有沒有指著欺負老百姓升官發財的呢?
現在之所以這也禁,那也禁,隻是因為阿Q革命成功了,或者說有許多人成為了革命成功後的阿Q。本來嘛,革命成功了,掌握了大量的資源,把頭上那個賴疤治治的機會有的是。一來嘛,治療那賴疤需要手術,得割去那塊賴肉,舍不得;二來嘛,手術時,要有刁民乘機害朕呢?不得不防;就算沒人害,要是別有用心的手下,乘機要了權?還得小心。高處不勝寒,權沒了,隻怕命也難保。
之所以丟權如丟命,是因為丟權不僅僅是丟失那種打人的成就感、快感、發泄感,還有多年媳婦熬成婆的報複感,而更重要的還是因為心裏發虛,而他最虛的卻又是他們的同類,就是那種笑著遞給你鞭子,還獻妻獻子的那種。因為他了解隱藏在他們笑麵下的理想,他們也明白這類人才最有可能取代他們,他們甚至明白掩藏得很深很深地有朝一日報複他們的心,但他們還要依靠他們,因為他們知道隻有這樣的人才會打人打得比他們還狠。一方麵為他們繼續站在打人的隊伍裏提供了工具,另一方麵也間接地讓被打的體會了他們的“仁慈”。然而,他們畢竟有威脅到他們的一麵,為了防止搬起石頭砸到自己的腳,他們多會利用現有的資源獲得某種承諾或抓住某種把柄等使對方徒喚奈何。隻是心中的氣必須要有受眾,隻怕這個氣繼而會加倍地發泄到老百姓身上。嗚呼哀哉,中國的老百姓豈能不可憐?
其實,隻要是正常人,鞭子落在身上誰都會痛。隻要那個“打人--被打”的製度活著,你遲早都會被打。遺憾的是,被打的從來也沒有質疑“打人--被打”製度的對錯,也沒有懷疑過打人者的權力,每次都是糊裏糊塗地被打,每人也是糊裏糊塗地被打,而打人者也不會管被打者該不該打,打到什麽程度,反正幾乎就是隨心所欲地打,察看領導臉色地打。美國不是也有“打人--被打”製度嗎?是,美國是有。但是什麽情況下打多少下,打多重,規定得很細,一旦打錯了,胡蘿卜得陪一筐,夠打人者喝一壺的。再則,該不該打不是由某個或某幾個C位的打人者說了算,多有“烏合之眾”的被打者成員投票說了算。而管打人者也得被打者選你才行。不像中國,被打者哪有半分權力製約打人者,網絡轉發點擊上億的帖子,都對別人的隨心所欲望洋興歎,更何況眾多毫無影響的事件呢?不管是打人的還是管打人的,不都是“全過程民主”的嗎?
不管中國的還是美國的“打人--被打”製度,都有值得改進的地方,但美國打人者行列中有華盛頓,被打者的行列中有馬丁路德金,中國有嗎?中國古代有姓嬴的,姓劉姓李姓趙的等,近代有袁世凱,蔣介石,毛澤東等,哪一個不想做皇帝?馬丁路德金那樣的人,倒是有?可是中國有那樣的土壤嗎?馬丁路德金給黑人爭權益的時候,不管他到哪,黑人都眾星捧月似地擁護著他!中國從來不缺為被打者爭取利益的人,可是,他們多少人不隻是沒有意義的炮灰?就算成功了,最終還不是新專製獨裁的炮灰?且不說五四,六四,就是最近白紙運動的小將們,彭勇士等,他們為誰爭利益?可他們現在被關著?誰又會再管他們?我們這些出國的,坐享著美國的民主和自由,試問,如果美國的大多數由我們這些人組成,民主自由會實現嗎?你以為有了優渥的生活就不可憐了?現在,不斷有家長抱怨亞洲小孩受歧視,不如黑人的小孩。如果出現一個亞裔的馬丁路德金,你會不計成本地去犧牲自己利益去支持他嗎?如果你連這點都做不到,那誰又會,誰有又能像馬丁路德金那樣為你的子子孫孫爭權益呢?因為我也是各位中的一員,也有著我寫的這些弱點,所以,我也是一個可憐人。但好在,我不怕,我雖然打死也做不了馬丁路德金那樣的,但真有那樣的,不管他在美國還是中國,我都會毫無條件地支持他。我絕不會像某些人,隻要不打到我,別人被打死都不管我的事,當然,這樣的人,哪天被人打死也不管別人的事。也隻有我這種又可憐又賤的人,還是會去管他的事。
其實,打人者不一定體會不到“打人--被打”製度的不行。反而,先體會到,或者體會這個“打人--被打體製不行”更深的,往往並非被打者,而是打人者。那為什麽他們還會全力去維護它呢?主要是利益使然。這個體製不成立,他們打人的合法性就不成立。然而,這個體製本身的那個賴疤大且明顯,要想被打著不發現或視而不見怎麽辦?那就必須愚民。愚民手段無非是隻讓你聽見我的聲音,而這個聲音還必須對掩蓋打人--被打體製的那個大賴疤有利。於是,禁言,禁敏感詞,互相欺騙則在所難免。就像搞相聲,脫口秀的不去專研段子,卻假模假式地學起習近平思想等那樣。
體製的大賴疤雖然能夠隱藏,但革命成功後的阿Q們頭上的大賴疤卻不太好隱藏。這怎麽辦,還得靠禁言,禁敏感詞,再裝模作樣地選擇性地反貪。其實,他們人人頭上都有一個賴疤,大小不同,生的地方不一樣罷了。我若是大阿Q,長在地方跟我接近的,沒我大的則沒事,反之,則反之。然而,大賴疤不管長在誰頭上,都不好看。但就算不好看,也輪不到你來說。於是,疤也禁,賴也禁,發展到光,亮,手術,痕等什麽的全都禁,到最後,連手勢比心都會禁。
而這次House的事就如同手勢比心聯係到大賴疤一樣。其實,大可不必,但賴疤確實長在頭上,敏感一些,似乎也能理解。但敏感者忽視的是,你越敏感,把事鬧得越大,知道那塊賴疤的人隻會越來越多,越來越清晰。這即是當政者的糊塗之處,也是他們的聰明之處,還有不少人的別有用心。自己細品。
隻是這一弄,本來就岌岌可危的中國文藝就更岌岌可危了。本來共產黨當政在曆史的長河中除了自吹自擂,就拿不出任何一件像樣的東西,改革開放後,通過洋為中用,也許能在文藝方麵有那麽一點點可能留下那麽一個或半個名字,現在看來,隻怕也要泡湯囉!
人均麵包本來就不多,還被少數人把著。某些人過了把戰狼癮,老百姓手上的麵包更少了,本來心裏就夠憋屈的了,瞎樂嗬樂嗬,日子還能湊合過下去。這下好了,樂也不讓樂了,您到底是想讓我自殺呢,還是殺人呢?看吧,我敢說,刑事案件馬上就要上升了。要是有一天,麵包真的沒了,什麽樣的日子會來,恐怕...我真不敢想。你說中國人可憐不可憐?台灣除外,人家不可憐。
中國人,打了兩千多年,流的血可以湧起一個海洋,枯的骨頭會高過喜馬拉雅山,打來打去,不過是由一個姓嬴的封建王朝再打成一個姓習的封建王朝,死了那麽多人,一個泡都沒起一下,你說中國人可憐不可憐?
人家美國打個兩仗,獨立戰爭那一仗,打出個總統民選,誰也別搞什麽終身製,家族製。南北戰爭那一仗,打出一個農奴也是自由身,誰都有自由。現在的中國人,你有哪樣?也許少數高端人口在某些情況下有,你有嗎?
當然,這很大一部分是由於中國統治集團缺乏華盛頓那樣的有公心、有魄力和有遠見的人,但被打的你呢?像馬丁路德金那樣抗爭過了嗎?就算沒有,碰到馬丁路德金那樣的人,你支持了嗎?就算還沒有,你會不會控製自己,不去舉報呢?如果你一樣都沒做,憑什麽讓你享受美國人享受的平等和自由呢?憑什麽多數人不在少數人的鞭子底下活著呢?中國人是挺可憐的,我雖然好點,但還也是個可憐人,可是我們的可憐,不是我們自己可恨造成的嗎?比如說自私、思維局限、懦弱、都想撿別人的便宜或坐享其成、小聰明處比誰都聰明,大聰明處卻人人都糊塗,以及缺少正確的世界觀等。
刁大說了,中國人民可是不好惹的喲。別覺著您住的遠,我們可是“雖遠必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