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妹已懂得對鏡頭擺姿勢,小哥哥隻顧著玩石子。)
媽媽在收拾爸爸的領帶,爸爸每天解下領帶後都隨手放在衣櫃上,成了一堆。媽媽一條條掛進壁櫥的領帶架上。愷佑熱心地來幫忙,還一邊發表評論,這條顏色很好看,那條上麵的大灰狼很可愛,哇我最喜歡這條。
與此同時,對領帶毫無興趣的愷倫,正坐在爸爸媽媽的大床上,忙著給心愛的玩具小熊貓蓋被子。小熊貓從大被窩裏露出一個小腦袋來,睡在媽媽的枕頭上。
媽媽在擦餐廳的木地板,愷倫非要幫忙,媽媽於是給了她一條小毛巾。她用力擦著地板,自豪地說,我是東東("三隻小豬"故事裏那隻勤快的小豬)。她擦完地板,洗了小毛巾又去擦飯桌,媽媽哭笑不得,隻好歎氣,女孩子真是命賤,天生就喜歡擦擦洗洗。
此時的愷佑,正在客廳裏專心致誌地用積木搭房子,對餐廳裏的熱鬧不屑一顧。
媽媽換了一件連衣裙,愷倫歡喜地跑過來,摸著裙子說,媽媽好漂亮。愷佑站在一旁,毫無反應。
小女孩認同於媽媽,小男孩認同於爸爸,這大概就是性意識的開端吧。
神造男女,天生有別,小孩子們都知道這一點。愷佑剛滿四歲的時候,就發問:"為什麽蟲蟲有很多種人隻有兩種?"問他哪兩種,"男的和女的"他答。
在發出這樣的疑問後不久,愷佑對人體產生了濃厚興趣。他在圖書館裏發現了一本關於人體結構的圖畫書,如獲至寶,借回家中。他翻到其中一頁,連忙來問媽媽:"這是蝌蚪嗎?"
媽媽一看那張男性生殖係統的圖畫,臉上強忍住笑,心中暗叫不妙。本以為這類談話可以留給父子間作"birds and bees(小鳥和蜜蜂,指美國父母對孩子進行性教育的開場白)"的體己話,豈料兒子這般早早就要求性啟蒙了!好在媽媽早去聽過"如何對幼兒進行性教育"之類的講座,有備無患,曉得對待這類談話要自然大方,切不可羞羞答答,遮遮掩掩。於是,媽媽講起了精卵結合的"故事"。
看著兒子似懂非懂的模樣,媽媽鬆了口氣:他要是真懂了,媽媽這邊倒難為情了。
至今有一個詞,媽媽對愷佑還難於啟齒,就是男孩子那玩意兒的中文大名。誰叫自己小時候沒聽人大大方方地說過呢。不過,講起它的英文大名,愷佑的媽媽倒是不羞不臊,你說怪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