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幾個月沒有出行了,七月國慶過後,趁著節日的喜慶,兩個兒子終於答應跟我們一起出去走一走,選擇去uper crystal spring reservoir這個水庫邊散步,水庫邊很漂亮,網上一查,因為疫情關閉了,改道海灣,希望那裏開闊沒關。我們先開車去兒子公司,他讀研同時也上班,五月就開始工作了,公司也在那個方向,開到後已是中午,公司所在地是一個新社區,business park和住宅新區離得很近,business park樹很多,外圍是停車場,中間有開放的餐飲區,我們把車停下來,在周圍散布,穿過幾片嶄新的社區,就來到downtown,還有bart站,感覺現在新區因為地少、地價貴,布局緊湊,但設計合理、科學、生活方便,工作便利,很適合年輕人的快節奏和房價承受力。時間一晃就到了中午,我們先找了個社區公園休息,那裏有一片樹下的圓桌椅,我們找了一個有樹蔭的坐下,他們去restaurant order food, 我在樹下靜靜休息,食物買回來後,發現裏麵沒有餐具,並且飯店開門了,可以在裏麵用餐,我後悔沒一同去,否則沒這樣的麻煩,他們到附近的快餐店要了些叉子餐巾紙。後來我回想,最初幸好沒一起去,否則定在餐廳裏吃飯了,那幾日部分餐廳重開放可以進去用餐,結果疫情又嚴重反彈,想密閉空間又有空調,我們進去也很有可能中招。
午飯後開車來到海灣邊,還好,這裏沒有關閉,有不少人在散步,社區裏風和日麗,偶有微風,來到灣邊,風吹得手隨時要緊緊扶住頭上的帽子,呼呼的風聲在豔陽下,減低了大太陽下的熱度,直至幾日後身上裸露的皮膚被曬黑了很多,還出現了爆皮,才知涼爽的豔陽也是灼人的。。我們來到灣邊,看到很多人在水上玩kiteboarding,也就是水上風箏,這是具有一定難度的水上運動,它的先決條件是開闊的海麵要有比較大的海風,風吹著海風箏,人踩在下麵的滑板上快速滑行,海麵上看,五彩的風箏布像海燕一樣輕盈飄逸,風很大時,人被風箏拽著,離開水麵高高飄起,飄向天空,我緊張得屏住氣,怕那個人真被吹跑了,隻見他遠離了海岸,騰空離開水麵二三十米了,我的胸口緊張得掠過一絲小小的痛,而正要飄遠時,又見海風箏帶著靈性,掉轉頭向岸邊飄來,我長舒一口氣,感覺一切歸於平安,飄著飄著,有的降落到水麵,繼續滑行,有的飄回到岸邊,眼看就要與岸邊的礁石不期而遇,有撞礁的危險了,隻見海風箏又輕盈地離開海岸,向海麵上飄去,我緊張得張開了嘴,海風吹幹了喉嚨,此時又鬆一口氣,風減小時拍下幾張照,那騰空而起的精彩時段,我隻顧得觀看了,忘了拍照。
天空上一架徐徐降落的飛機,前方的灣對岸,就是舊金山國際機場,過去,海灣上空一架架客機盤旋地徐徐依次降落,今天,難得看見一架飛機,不知是哪國哪班幸運航班,載著一群勇敢的好不容易買到機票的歸人,他們各自帶著各自的故事、別樣的心情,奇幻地降落在這條曾經異常繁忙、如今清冷的著名的飛機跑道上。。
等我走近水上風箏的起飛和休息點,這次放眼望去,玩這個水上運動的清一色都是白人,我想這個運動要有很好的體能,還要有一定的冒險精神和不錯的經濟,海風箏一片帆布在一千美金左右,它很容易損壞,壞了就要更新,亞裔參與不多,還是因為體能、興趣和冒險精神不夠吧。
在我們往回走離休息點不遠的水域,看到一個漂浮物,像是水上運動者隨身綁縛的物品,它靜靜趴在水麵,隨著海浪起伏,我告訴家人,怕那是溺斃的水上運動者,他們說不會的,這裏有救援人員,真有危險有人會來救的,我站在岸邊靜靜觀察了好一會兒,在海浪起伏時,並沒看到更多的東西,想就是一個漂浮物了。記得8歲那年的夏天我在老家,與妹妹兩人在溪灘裏遊完泳,忘記了放在堤岸上的白涼鞋,帶著妹妹一起回去取,在我們轉身離去時,我發現水麵飄著一塊似青苔般的物質,在水裏一飄一飄的,我很有心地看了一會兒,不隻是什麽,然後帶著妹妹去岸邊遠處叫來一群大哥哥,問那是什麽,裏麵一個聰明機靈的就去岸上撿來一捧石子,對著青苔一個一個扔過去,突然聽一個男孩叫起來,“一隻耳朵”。。一聽這個,我帶著妹妹嚇得跑遠了,知道剩下的是大哥哥和大人們的事了。。當我和妹妹跑回來在一棵大樟樹附近時,看到很多人圍著一個女人,她的懷裏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撕心裂肺地呼喊著小女孩,小姑娘已沒生命跡象,原來她跟9歲的哥哥去遊泳,哥哥還要玩不肯回去,她自己先回去了,不知路上發生了什麽,也許她去岸邊采花,一腳滑進了河裏,也許追蝴蝶,一跤摔進河裏,反正就這樣沒了。。我又看了一眼水上飄浮物,感覺海浪推動它很輕,不像是下麵有重物,更是,如果飄成這樣,即使下有重物,也為時晚矣。。我感到那隻是一個精致的塑製漂浮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