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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拿大勇敢地拒絕了參戰伊拉克

(2025-01-12 15:30:33) 下一個

加拿大勇敢地拒絕了參戰伊拉克

 

 

 

加拿大萬歲!

加拿大前總理讓·克雷蒂安(JeanChretien):當貴國試圖將我們拖入一場毫無道理且破壞穩定的伊拉克戰爭時,我們也勇敢地拒絕了。

加拿大前總理讓·克雷蒂安(JeanChretien):這是對所有聯邦和省級領導人以及那些渴望領導我們國家的領導人:請展現出骨氣和堅韌吧。這就是加拿大人希望看到的——他們需要看到的。這就是領導力。你需要領導。加拿大人已準備好跟隨。

新聞:加拿大前總理:特朗普做了一件好事,他讓加拿大人更團結
發布:2025年01月12日 10:41
來源:加國無憂 51.CA
作者:談海

加拿大前總理讓·克雷蒂安(JeanChretien)1月11日度過91歲生日。他當天在《環球郵報》撰文,反擊美國候任總統特朗普對加拿大的“敲詐”,並呼籲各國團結,共同對抗“惡霸”。

讓·克雷蒂安於1993年至2003年擔任加拿大第20任總理。

——————————————————

今天是我91歲生日。

這是一個與家人和朋友一起慶祝的機會。回顧我有幸過的一生。反思我們深愛的這個國家在我活在地球上的九十年裏經曆了多少成長和變化。

今年,我還決定給自己一份生日禮物。我將在這篇文章中做一些我現在不常做的事情,並就一個影響國家狀況、深深困擾著我和許多其他加拿大人的大問題發表看法:美國當選總統唐納德·特朗普對我們的主權進行了完全不可接受的侮辱和前所未有的威脅。

第一條信息,給唐納德·特朗普:

從一個老家夥對另一個老家夥的忠告:醒醒吧!毫無疑問加拿大是世界上最好的國家,是什麽讓你認為加拿大人會放棄這樣的國家而加入美國?

我可以告訴你們,加拿大人珍視我們的獨立。我們熱愛我們的國家。我們在這裏建立了讓世界羨慕的東西——同情、理解、寬容,以及為不同背景和信仰的人們找到和諧共處的方式。

我們還建立了強大的社會安全網,尤其是公共醫療保健,我們對此感到非常自豪。它並不完美,但它基於保護我們中最脆弱的人這一原則。

這也許不是“美國方式”或“特朗普方式”。但這是我一生中見證和經曆的現實。

如果你認為威脅和侮辱我們就能贏得我們的支持,那你真的對我們一無所知。你不知道,在為自由而戰的兩次世界大戰中,我們參戰的時間比你們國家早很多年。我們戰鬥過,我們犧牲的比例遠遠超過美國。

當貴國試圖將我們拖入一場毫無道理且破壞穩定的伊拉克戰爭時,我們也勇敢地拒絕了。

我們在最崎嶇、最艱難的地理條件下建立了一個國家。我們克服了重重困難做到了這一點。

我們可能看上去很隨和,舉止溫和。但別誤會,我們也有骨氣和韌性。

第二條信息,給加拿大的領導人:

這是對所有聯邦和省級領導人以及那些渴望領導我們國家的領導人:請展現出骨氣和堅韌吧。這就是加拿大人希望看到的——他們需要看到的。這就是領導力。你需要領導。加拿大人已準備好跟隨。

我知道這種精神是存在的。自從特朗普先生發起攻擊以來,每個政黨都在為加拿大發聲。事實上,令我非常滿意的是,就連魁北克政團也在捍衛加拿大。

但隻防守是贏不了冰球比賽的。我們都知道,即??使我們滿足了一個要求,特朗普先生也會提出另一個更大的要求。這不是外交,而是勒索。

我們需要另一種方法——一種能夠打破這一循環的方法。

特朗普先生完成了一件事:他讓加拿大人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加團結!我們全國所有領導人都團結一致,決心捍衛加拿大的利益。

當我就任總理時,加拿大正麵臨民族團結危機。魁北克分離的威脅非常現實。我們采取行動應對這一生存威脅,使包括魁北克人在內的加拿大人更加強大、更加團結,甚至更加為加拿大價值觀感到自豪。

現在又出現了另一個生存威脅。我們需要再次降低我們的脆弱性。這是這一代政治領導人麵臨的挑戰。

用同樣的老辦法是無法實現這一目標的。就像我們30年前所做的那樣,我們需要為2025年製定B計劃。

是的,告訴美國人我們是他們最好的朋友和最親密的貿易夥伴。在華盛頓和各州首府大力遊說,指出關稅也會損害美國經濟。報複性關稅也是如此——當你受到攻擊時,你必須自衛。

但我們也必須采取攻勢。讓我們告訴特朗普先生,我們也與美國存在邊境問題。加拿大有嚴格的槍支管製立法,但非法槍支正從美國湧入。我們需要告訴他,我們希望美國采取行動,減少流入加拿大的槍支數量。

我們也想保護北極。但美國拒絕承認西北航道,堅稱它是一條國際水道,盡管它作為加拿大水域流經加拿大北極地區。我們需要美國承認西北航道是加拿大水域。

我們首先還需要降低加拿大的脆弱性。我們需要變得更強大。各省之間的貿易壁壘比加拿大和美國之間的貿易壁壘還要多。讓我們啟動一個國家項目來消除這些壁壘!讓我們通過真正的國家能源網等項目加強將這個龐大國家聯係在一起的紐帶。

我們還必須明白,特朗普先生威脅的不隻是我們;他還瞄準越來越多的其他國家,以及歐盟本身,而且他才剛剛開始。加拿大應該迅速召集丹麥、巴拿馬、墨西哥領導人以及歐盟委員會主席烏爾蘇拉·馮德萊恩舉行會議,製定反擊這些威脅的計劃。

特朗普先生每次開口說話,都會為我們所有人創造新的盟友。所以讓我們組織起來吧!要反擊強大的惡霸,你需要人多力量大。

重點不在於恐懼地等待唐納德·特朗普的下一次打擊,而在於建設一個能夠承受這些打擊的國家和國際社會。

加拿大人了解我。他們知道我是一個樂觀主義者。我很務實。而且我總是直言不諱。在漫長的職業生涯中,我犯過不少錯誤,但我從未懷疑過我的加拿大同胞或我的政治對手的正直。

當前和未來的政治領袖應該記住,他們不是彼此的敵人——他們是對手。沒有人比我更喜歡政治上的激烈較量,但我一直明白,我們每個人都在努力做出積極的貢獻,讓我們的社區或國家變得更好。

在我們應對這一新挑戰時,這種精神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為重要。我們的領導人應該牢記這一點。

作為一個91歲的老人,我依然充滿樂觀精神,也隨時準備站在前線,為我們國家的獨立而奮鬥。

加拿大萬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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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ngbing1993 回複 悄悄話 新的《中蘇友好同盟互助條約》







毛澤東訪蘇關於新的《中蘇友好同盟互助條約》的簽訂完整地收回了蘇聯在東北的特殊權益,並終結了1945年蔣介石政府簽訂的不平等條約,即是《中蘇友好同盟條約》中《關於旅順口之協定》是“不平等條約”。這的確是新中國毛澤東領導的中國共產黨政權在維護國家主權方麵的一個特大成功。

1950年《中蘇友好同盟互助條約》的簽訂使新政權收回了蘇聯在中國東北的特殊地位和各種特權。毛澤東與斯大林的數度交鋒,充分體現出了外交上的複雜性。1949年初:新中國與蘇聯關於東北問題的首次碰撞。兩國初次涉及收回東北特權的討論是從1949年初米高揚訪華開始的。

二戰後蘇聯在中國的特權是以1945年《雅爾塔協定》為基礎的,而後其與蔣介石國民政府簽訂《中蘇友好同盟條約》(1945年8月14日),確保其在東北、新疆和外蒙的多種特殊權益。可以說,在《中蘇友好同盟條約》中,中國喪失了東北的部分關稅權、鐵路權益、港口權益、人事任命權等。

1949年2月:毛澤東首次與蘇聯代表談收回蘇聯東北特權。1945年中蘇《友好同盟條約》實際上是一個不平等條約,關於旅順口為蘇軍基地、中國長春鐵路中蘇共有共管以及外蒙古獨立的規定嚴重損害了中國的主權。1949年隨著中共在全國範圍內的軍事勝利,建國問題提上日程,中共的領導人也開始考慮收回主權問題。

斯大林十分擔心毛澤東會否認1945年中國長春鐵路協定的有效性,他在會談期間“不止一次發電報”詢問柯瓦廖夫:“中國同誌對中長路協定的真正態度如何,他們是否認為中長路協定是真正平等的條約”。

米高揚在會談時坦率地告訴中共領導人:“至於中長鐵路的協定,蘇聯不認為是不平等的,因為這條鐵路主要是由俄羅斯出資建成的。當然,可能在這個協定裏,有關平等的原則並未得到充分的體現,對此蘇聯方麵準備與中國同誌友好地討論並解決它。”(《遠東問題》1995年第3期.第9-10頁)

《廢除一切不平等條約和各國在華特權,是新中國成立後的外交基本方針。》

毛澤東首次訪蘇初期想收回東北特權被斯大林拒絕。《廢除一切不平等條約和各國在華特權,是新中國成立後的外交基本方針。》但蘇聯拒絕。因此,能否廢除與蘇聯的不平等條約,成為新中國政權外交的最大考驗。1949年中共領導人密集訪蘇,一方麵是想向蘇聯請教建國經驗,另一方麵則想與蘇聯協商廢除1945年的《中蘇友好同盟條約》,重新簽訂新的條約,以便收回蘇聯在華特權。

1949年12月:毛澤東首次提重新簽訂中蘇條約,被斯大林拒絕。

1949年11月8日,新中國剛成立沒多久,毛澤東便致電莫斯科表達了出訪蘇聯的願望,還特別說明訪問期間要提出中蘇條約問題。電報又補充說,如果要簽訂條約,周恩來將前往莫斯科簽字。柯瓦廖夫也向斯大林報告說:“毛澤東曾經告訴他……他想與斯大林會談,要簽署新的中蘇條約”。

1949年12月16日,毛澤東正式訪問蘇聯,到達當晚便與斯大林舉行了第一次會談。會談中毛澤東正式提出中蘇重新簽訂條約的問題,而斯大林當即表示“最好暫時不要改動這項條約的任何條款”,兩人的會談記錄如下:

毛澤東:“劉少奇回國後,中共中央討論了中蘇之間的友好同盟互助條約的問題。”

斯大林:“應該討論和解決這個問題。需要弄清,是否應該宣布保留現有的1945年簽訂的中蘇友好同盟條約,或者宣布將來進行修改,或者現在就對它進行相應的修改。眾所周知,蘇中之間是根據雅爾塔協議締結這個條約的,該協議規定了條約中最重要的幾項條款(有關千島群島、南庫頁島、旅順問題等等)。這就意味著,上述條約的締結應該說是得到美國和英國同意的。鑒於這一情況,我們在小範圍內決定暫時不改動這項條約的任何條款,因為哪怕改動一款,都可能給美國和英國提出修改條約中涉及千島群島、南庫頁島等等條款的問題提供法津上的借口,因此要尋求一種可行的辦法,在形式上保留,而在實際上修改現行條約,即形式上保留蘇聯在旅順駐軍的權利,但按照中國政府的建議,撤出那裏的蘇聯軍隊。最好是根據中國方麵的請求采取這樣的措施。至於中長鐵路,在此情況下,考慮到中方的願望,也可以在形式上保留,而實際上對協議的有關條款做些修改。但是,如果中國同誌不滿意這個設想,他們可以提出自己的建議。”

“條約保障了蘇聯駐軍旅順的權利,但是,蘇聯可以不使用這個權利,而是應中國政府的請求撤出軍隊。當然,如果這樣做不合適,那麽,駐旅順的軍隊可以留下2年、5年或10年,就看如何做對中國有利。別讓人們以為我們想從中國逃跑。我們也可以把軍隊留下20年。”

毛澤東:“在中國討論條約時,我們沒有考慮到美國和英國在雅爾塔協議中的立場。我們應該按如何對共同的事業有利來行事。對這個問題應當考慮周到。但是,現在已經清楚的是,目前不必修改條約,正如不必匆忙從旅順撤軍一樣。是否需要周恩來前來莫斯科解決條約問題呢?”(斯大林與毛澤東會談記錄(1949年12月16日)《關於1950年中蘇條約談判的部分俄國檔案文獻》《黨史研究資料》1998年第4期)

從上述會談記錄來看,此前毛澤東並沒有考慮到斯大林的顧慮,因此在會談時明顯地感到進退兩難。盡管他當即表示能夠理解,並承認“目前不必修改條約”,但就這樣被斯大林堵了回去,他必然掃興。

12月24日,斯大林與毛澤東舉行了第二次會談,但“這次主要是談越南.、日本、印度等一些亞洲兄弟黨的事情,斯大林根本未提中蘇條約的問題”。(裴堅章主編:《中華人民共和國外交史(1949-1956),世界知識出版社1994年版,第18頁。)

據說這讓這就讓毛澤東頗感不滿,盡管25日斯大林仍來電話問候,26、27日他仍不得不繼續與蘇聯領導人進行會晤,但他肯定心情不好,據說他還發了幾次脾氣,之後便開始“在別墅裏睡大覺”。

1950年1月1日突然出現轉機:斯大林同意重新修約。

在毛澤東首次提修約被斯大林拒絕後兩周後,1950年1月1日,事情突然出現了轉機:斯大林改變觀點了,同意修約。

目前還沒有切實可靠的資料可以證明斯大林究竟是因為什麽突然之間改變了反對締結新約的想法,但多數研究人員都認為這與英國通訊社造謠說斯大林軟禁了毛澤東直接相關。由於毛澤東多日沒有消息:“沒幾天外電傳開了,謠言四起,說毛澤東被斯大林軟禁了,中蘇發生了嚴重的分歧。現在我們查到了,這個謠言是美國人造的,我看了美國國務卿給美國駐英國和駐蘇聯的大使電報,讓他們造幾個謠言,其中有一個就是這個,說毛澤東被斯大林軟禁了。還有一個謠言說毛澤東回不去了,朱德和劉少奇發生政變,毛澤東回不了國了,到處亂造謠,這樣弄得斯大林非常被動,他就找了王稼祥,說你們能不能跟主席說說,好歹出來露個麵,這樣我們受不了。”同時,斯大林在1950年1月1日主動起草了一份以毛澤東名義答記者問的新聞稿。在這份稿件中,斯大林出人意料地寫上了準備解決現有的中蘇友好同盟條約,以及貸款、通商等各項問題的內容。毛澤東毫不猶豫地表示同意以他的名義發表這篇答記者問。(參見《建國以來毛澤東文稿》,第1輯,第206頁。楊奎鬆《中華人民共和國建國史研究2》P81-93)

第二天,即1月2日,莫洛托夫和米高揚一同來到毛澤東的住處,詢問毛澤東對中蘇條約等問題的意見。毛澤東對莫洛托夫說:最好是“簽訂新的中蘇友好同盟條約。這樣做有極大利益。中蘇關係在新的條約上固定下來,中國工人、農民、知識分子及民族資產階級左翼都將感覺興奮,可以孤立民族資產階級右翼;在國際上我們可以有更大的政治資本去對付帝國主義國家,去審查過去中國和各帝國主義國家所訂的條約”。(師哲《簽訂始末》,《黨的文獻》2009年第06期)

談判中毛澤東如何迫使斯大林讓步?

1950年1月20日,周恩來按照毛澤東的指示,帶領中國政府代表團到達莫斯科。兩天後,對蘇談判開始。在這場不到一個月的談判中,中方與蘇聯幾經交鋒,終於迫使其基本放棄在華特權。

1950年1月20日斯大林與毛澤東會談確定修約標準

1月22日,毛澤東、周恩來等人同斯大林、米高揚、維辛斯基等舉行了關於修約的第一次正式會談。會談中雙方在旅順口和大連問題上並沒有出現多大分歧,但在中國長春鐵路問題上雙方產生了矛盾,蘇聯並不想放棄在這個問題上的特權。雙方具體談話記錄如下:

斯大林:“我們認為,旅順口條約是不平等的。”

毛澤東:“但是,改變這個協定要牽扯到雅爾塔會議的決定?!”

斯大林:“是的,要牽扯到——那就見它的鬼吧!既然我們已選擇了修改條約的立場,那麽就要走到底。當然,這對我們會有些不便,我們就要同美國人作鬥爭了。但我們已經不在乎這些了。”

斯大林:“你們是否認為可以接受這樣的方案:宣布在簽訂對日和約以前旅順港協定依然有效,此後蘇軍撤出旅順。或者可以提出另一種方案,宣布保留現有協定,而實際上從旅順撤軍。哪一種方案更合適,就采納那一種方案。我們同意任何一種方案。”

毛澤東:“對這個問題需要考慮考慮。我們同意斯大林同誌的意見,我們認為,在簽訂對日和約以前,旅順口協定應繼續有效,簽訂和約後失效,蘇軍撤走。但是,我們希望在旅順我們之間進行軍事合作,我們也可以訓練自己的海軍。”

斯大林:“大連問題。我們不打算在大連保留蘇聯的任何權利。”

毛澤東:“大連是否保留作為自由港?”

斯大林:“既然我們放棄自己的權利,那麽,中國應當自己決定大連問題:它是自由港或者不是。”

毛澤東:“我們認為,旅順口可以作為我們軍事合作的基地,而大連可以作為蘇中經濟合作的基地。大連有許多企業,沒有蘇聯的幫助我們沒有能力經營。我們要在當地發展經濟合作。”

斯大林:“就是說,旅順口協定在簽訂對日和約以前依然有效。簽訂和約以後現協定失效,俄國撤走自己的軍隊,我可以把說過的意思這樣歸納吧?”

毛澤東:“核心就是這樣,而且我們想寫在新條約裏的正是這一點。”

斯大林:“繼續討論中長鐵路問題。請按照共產黨人的態度告訴我們,你們有哪些疑問?”

毛澤東:“基本想法是,在新協定中要寫明,共同經營和管理今後還要繼續下去。但是,說到管理,那麽中方在管理中應起主要作用。然後,要研究縮短協定的有效期問題和規定雙方的投資規模。”

莫洛托夫:“在涉及兩國合作和共同管理某項企業的情況下,通常規定雙方平等參與以及輪流擔任領導職務的辦法。在舊協定裏,鐵路管理歸蘇方,但今後我們認為必須規定輪流執行管理的職能。例如,可以每隔2-3年輪流一次。”

周恩來:“我們的同誌認為,現有的中長鐵路理事會以及鐵路局長的職務應該撤銷,建立鐵路管理委員會代替它,而且要規定,委員會主席和局長職務要由中方擔任。但是,鑒於莫洛托夫同誌的建議,這個問題必須再考慮一下。”

斯大林:“如果是說共同管理,那麽,領導職務就必須輪換擔任。這樣做更合理一些。至於協定的有效期,我們不反對縮短。”

周恩來:“要不要修改雙方的投資比例,把中方的投資比例增加到51%,以代替現行的平均投資?”

莫洛托夫:“這與現行的雙方均等原則相抵觸。”

斯大林:“我們確實有同捷克和保加利亞的協定,規定了雙方均衡、平等的原則。既然是共同管理,那麽就要平等參與。”

毛澤東:“對這個問題要從保障雙方利益的角度再研究一下。”(斯大林與毛澤東會談記錄(1950年1月22日),《關於1950年中蘇條約談判的部分俄國檔案文獻》《黨史研究資料》1998年第4期)

從談話記錄可以看出,斯大林完全拋開了當初拒絕修約的理由——《雅爾塔協定》,基本放棄了在旅順和大連的特權,但是其仍然堅持在中國長春鐵路問題上至少與中方享有同等權利,而不願完全歸還中方。

1月23日,雙方正式開始舉行會談。首先由蘇方提供了《中蘇友好同盟互助條約(草案)》,這個草案中仍規定中國長春鐵路中蘇共同占領、經營,旅順港等到對日合約簽訂以後再還給中國,而且沒有提到大連港的問題。

1月26日,蘇方突然提出了一個關於大連港協定的草案。要求中國政府“從大連港內劃撥出一些碼頭和倉庫轉租給蘇聯;凡經大連港的蘇聯進出口貨物等均免征關稅;大連的行政管理機關雖隸屬中國,但港口正副主任的職務須由中蘇兩國人員輪換擔任;在締結對日和約前,大連港實行同旅順海軍基地一樣的軍事管製”等。(《關於1950年中蘇條約談判的部分俄國檔案文獻》,《中共黨史資料》第67輯,第216-217頁)但之前斯大林與毛澤東會談時已經明確表示放棄對大連港的所有權利。

蘇方的做法明顯是不願放棄在東北的各方麵特殊利益,這種態度讓毛澤東很不高興,他讓周恩來重新起草了一份草案。

經過與毛澤東商議後,周恩來花了兩天主持起草了一個新的《關於旅順口、大連和中國長春鐵路的協定》草案,明確提出:第一,中方主張立即一攬子解決所有協定的重新審議問題。第二,中方提議蘇聯放棄租用旅順口作為海軍基地的權利,放棄在大連和中長鐵路的一切權利和利益,同時聲明將上述所有權利和義務歸還中華人民共和國。第三,中方要求目前由蘇聯臨時代管或租用的在大連和旅順口地區的一切財產,均由中國政府接收。第四,中方希望對日和約簽訂或本協定生效三年後,蘇聯政府即將中長鐵路及其所屬全部財產無償地移交中國所有。第五,中方在同意蘇軍於對日和約簽訂後撤出的前提下,要求加上如果“由於某些原因阻礙了對日和約的簽訂,而本協定生效已超過三年期限且未再締結相應的條約,則蘇軍將立即撤出旅順口地區”等文字。(《周恩來致少奇同誌並中央政治局電》,1950年2月8日;《維辛斯基致斯大林》,1950年1月26曰。見蘇中關係資料。)

可以說,除了旅順撤軍的問題外,中方的草案幾乎完全推翻了蘇方原來的方案。

周恩來的草案讓蘇方頗感意外,權衡利弊,斯大林最終作出重大讓步。1月28日蘇方通過師哲轉交給中方的協定修改稿,同意“一俟對日和平條約簽訂後,但不遲於1952年末,蘇聯軍隊將撤出旅順口海軍基地”;同時不僅肯定“大連的行政完全隸屬中國管轄”,而且規定自協定生效後,中蘇將具體討論蘇聯方麵將臨時代管或蘇聯方麵租用的在大連的一切財產,交予中華人民共和國接收的問題。(《關於1950年中蘇條約談判的部分俄國檔案文獻》,《中共黨史資料》,第67輯,第218-219頁。)

雙方談到中國長春鐵路時,蘇方雖然很痛快地承諾中長鐵路至遲三年無償移交一切權利和財產,但是希望中方能夠在鐵路運輸方麵給予蘇聯方麵以優惠。比如,第一,對於蘇聯三年內運入、調出旅順口的物資和原料免征一切稅收;第二,上述物資和原料免受中國海關檢查;第三,蘇聯軍隊和軍用物資可以沿中長鐵路自由調運,其運費按中國軍隊調運的現行價格計算。(轉引自沈誌華《中蘇同盟條約後期談判的情況及結果——寫在簽訂60周年之際》)

中方談判代表周恩來對此的反應是:“一、二兩條均可照辦,唯運送軍隊和軍用物資的規定,必須增加相應的條款,即“中國的軍隊和軍用物資將自由地從滿洲裏車站經過赤塔一新西伯利亞一阿拉木圖到伊寧市(新疆省)調運,並沿西伯利亞和土爾克斯坦一西伯利亞之間的鐵路以及阿拉木圖一新疆運輸線返回,其運費按蘇聯軍隊調運的現行價格計算”。(《維辛斯基關於與周恩來談判情況給斯大林的報告》,1950年2月1日,《黨史研究資料》,1998年第5期。)即周恩來要求中國的軍隊和軍用物資也可以使用蘇聯境內的鐵路從東三省向新疆進行調動,以顯示雙方權利平等。

為何要增加這一對等條款呢?周恩來明確講是出於國內民意的考慮:“如果中國不同時擁有通過蘇聯領土的運輸權,文件中的這種內容將不會……在中國得到理解。”(李克農和羅申關於美國偵察機關在華活動的談話,1949年11月17日)

蘇方談判代表米高揚和維辛斯基對此不能理解:“作為同盟者,蘇聯無償地轉讓了巨額財產:中長鐵路、大連、旅順口以及在這些地區我們擁有的一切權利,而中國卻連蘇聯在一條鐵路上調動軍隊都不願意同意。如果連這樣的讓步中方都不能做出,那我們還算什麽同盟者呢?”(《維辛斯基關於與周恩來會談情況給斯大林的報告》,1950年2月3日,《黨史研究資料》,1998年第5期。)

最後,米高揚提出,如果中方不做讓步,“他建議取消蘇方的這些建議,而采納周恩來關於縮短中長鐵路租賃期的建議,其方式是把已經縮短的現有協定的有效期再保留十年。”(《維辛斯基關於與周恩來會談情況給斯大林的報告》,1950年2月2日,《黨史研究資料》,1998年第5期)也就是說,中國收回這條鐵路的時間要延期到1962年。鑒於這種情況,周恩來在請示了毛澤東之後,不得不放棄了先前的要求,隻是堅持蘇方須作口頭承諾,中國必要時可以沿西伯利亞鐵路從東北向新疆調運軍隊。對此,蘇方算是勉強接受了。(《毛澤東與莫斯科的恩恩怨怨》江西人民出版社1999年版P287-318)至此,中蘇結盟談判中的最大衝突總算化解了。

其實,在此次中蘇談判中做出讓步的實際上是蘇聯,斯大林幾乎放棄了蘇聯在東北的所有特權。那麽,斯大林為什麽會做出如此重大的讓步?

盡管這中間有斯大林出於國際局勢和地緣政治的考慮在其作用,但蘇聯方麵之所以能讓步,與中方在談判中涉及外蒙古問題不無關係。

盡管1945年蔣介石政府與蘇聯簽訂《中蘇友好同盟條約》後,外蒙古以全民公決的方式成為獨立的主權國家。毛澤東在西柏坡時提到過蒙古統一的問題,但被斯大林斷然拒絕,而後毛向斯大林承諾不再提起此事,同時,劉少奇訪蘇時已明確表明承認蒙古獨立。但在正式談判中中方是否還要舊話重提,斯大林實無把握。

就在1月26日中方遞交了關於中長路、旅順和大連的議定書而使蘇方大傷腦筋的時候,周恩來突然提出了蒙古問題。雖然名義上周主動提出承認外蒙古獨立的既成事實,並建議以兩國公告的方式解決此問題。(《師哲回憶錄:峰與穀》P65-66)但照會的核心內容是:“中國宣布外蒙古獨立的聲明必須與中蘇雙方宣布廢除1945年條約同時作為《中蘇友好同盟互助條約》的組成部分。”即順利地解決蒙古問題是以廢除1945年中蘇條約及協定和所有附件為前提的,否則中蘇同盟條約將無法成型。這就迫使斯大林不得不必須在外蒙古和東北兩者之間做出選擇。

談判於2月中旬結束,1950年2月14日晚6時,中蘇最高領導人在克裏姆林宮正式簽訂了《中蘇友好同盟互助條約》、《關於中國長春鐵路、旅順口及大連的協定》,以及《關於蘇聯貸款給中華人民共和國的協議》等文件。新條約《關於中國長春鐵路、旅順口及大連的協定》規定:

“第一條:締約國雙萬同意蘇聯政府將共同管理中國長春鐵路的一切權利以及屬於該路的全部財產無償地移交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此項移交一切對日和約締結後立即實現,但不遲於1952年末。第二條:締約國雙方同意一侯對日和約締結後,但不遲於1952年末,蘇聯軍隊即自共同使用的旅順口海軍根據地撤退,並將該地區的設備移交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第三條:締約國雙方同意在對日和約締結後,必須處理大連問題。至於大連的行政,則完全直屬中華人民共和國政府管轄。”(《福建政報》1950年02期)

根據這一文件,雙方廢除了1945年的《中蘇友好同盟條約》及其附件,廢除聲明如下:

“根據今日簽訂的中蘇友好同盟互助條約和中蘇關於中國長春鐵路、旅順口和大連的協定,我僅以此聲明,締約雙方在如下事項中達成理解:一、由於上述條約和協定的簽訂,締約雙方同意宣布:1945年8月14日中蘇之間簽訂的中蘇友好同盟條約和中國長春鐵路、旅順口和大連的協定及其所有附件全部無效。二、締約國雙方承認蒙古人民共和國的獨立地位,這一點因為1945年在外蒙古進行的證明其要求獨立的公民投票以及中華人民共和國業已與之建立了外交關係而獲得了充分保證。”

在簽訂中蘇條約之後,條約和協定的有關條款得到了比較好的落實。1950年7月,中蘇兩國政府成立聯合委員會經辦蘇聯移交中國的財產事宜。8月28日,移交工作全部完成,移交給中國的財產共有320處(謝益顯主編《中國外交史》,河南人民出版社1998年版,第17頁)。1952年底,中國長春鐵路的移交工作如期完成,兩國在哈爾濱簽署了完成移交的議定書。1952年,中蘇兩國外長互相換文,延長蘇軍從旅順口撤退的期限(當時由於朝鮮戰爭爆發,中國主動提出延長蘇軍撤退期限),1954年10月12日,中蘇發表聯合公報,規定蘇軍應於1955年5月31日前從旅順口海軍基地撤退並交還該地區給中華人民共和國。(楊帆《毛澤東訪問蘇聯與的簽訂》)
yongbing1993 回複 悄悄話 蔣介石願意為蘇聯提供空軍基地








蘇聯新任駐華大使彼得羅夫到達重慶。

第二天,蔣介石在官邸會見了彼得羅夫,正式向他提議舉行中蘇會談:聯俄,這是孫中山先生早就定了的。蘇聯參加對日作戰,這很好,我們歡迎。不過,蘇聯對中國應該采取明智的態度,這樣一來,中蘇合作就有了基礎。

蔣介石還向彼得羅夫保證:如果蘇聯出兵東北,幫助中國恢複滿洲鐵路,中國願意為蘇聯提供滿洲鐵路和商業港口的使用權,還可以共同使用那裏的空軍基地。

蔣介石的電報:......電報還強調:

外蒙古問題係中蘇兩國關係的症結所在,為了中蘇共同利益與永久和平計,中國政府願在擊敗日本及上述各項由蘇聯政府接受後,同意外蒙古獨立。

關於旅順港問題,斯大林還是不容爭辯的口氣:港內的行政管理權必須歸蘇聯。並且,中長鐵路現在還不能歸中國所有,因為這些鐵路是俄國人出錢修建的。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況且鐵路仍在日本人手裏。


轉載《蔣介石國民黨出賣蒙古主權始末》

作者:佚名

人盡深知,蒙古是在抗日戰爭暨反法西斯戰爭亞洲戰場即將取得全麵勝利之際,於昏庸無能的蔣介石政府默許下由蘇聯策動獨立——但實際上,蘇聯之所以敢於在1945年煽動蒙古獨立出中國版圖,其蒙古境內的“民意基礎”,一定程度上來源於偽滿洲國時期日本關東軍的蒙獨戰略。

而不論是麵對日本還是蘇聯,作為當時國際上名義認可的中國領導人,蔣介石國民黨無力捍衛民族大義、拱手放棄領土主權的懦弱卑微均一覽無餘,永遠不可洗白翻案。

  2

  1945年3月12日,羅斯福會見了魏道明,向他透露:

  在會議上,斯大林對遠東問題提出了三點要求:維持外蒙古現狀;中東鐵路由中蘇共管; 蘇聯要在大連及其附近地區取得一個不凍港。

  十天後,羅斯福離世,杜魯門上台。

  6月9日,杜魯門在白宮會見了宋子文,向他通報了《雅爾塔協定》的內容。

  杜魯門顯然知道這個協定嚴重損害了中國的利益,但是麵對一個在對日作戰戰場上潰敗不堪(意大利已投降、蘇軍已逼近柏林、共產黨軍隊已收複一百多萬平方公裏土地,蔣介石竟然還能丟掉河南湖南廣西福建的省會和兩百多座縣城)的中國政府,杜魯門傲慢地對宋子文說:

  一旦蘇聯參加對日作戰,那麽美國政府對於《雅爾塔協定》不能不給予支持。

  翻譯起來就是一句話:沒有蘇聯紅軍,你們國民黨擊退不了殘存固守的日本關東軍。

  宋子文聽後當然是非常震驚,當場作出了強烈反應。

  然而杜魯門不露聲色,如今的中國顯然已經不用在乎蔣介石政權的權威。

  6月,蘇聯新任駐華大使彼得羅夫到達重慶。

  第二天,蔣介石在官邸會見了彼得羅夫,正式向他提議舉行中蘇會談:聯俄,這是孫中山先生早就定了的。蘇聯參加對日作戰,這很好,我們歡迎。不過,蘇聯對中國應該采取明智的態度,這樣一來,中蘇合作就有了基礎。

  蔣介石還向彼得羅夫保證:如果蘇聯出兵東北,幫助中國恢複滿洲鐵路,中國願意為蘇聯提供滿洲鐵路和商業港口的使用權,還可以共同使用那裏的空軍基地。

  幾天後,彼得羅夫向蔣介石提出了中蘇在談判中需要解決的有關問題,涉及大連、旅順、滿洲鐵路、外蒙古、千島群島和庫頁島等。

  彼得羅夫告訴蔣介石:中國隻有同意解決上述問題,蘇聯才會同中國談判,簽訂友好條約。

  6月17日,宋子文從舊金山回到重慶,氣憤訴狀:杜魯門隻向我透露了《雅爾塔協定》的內容,除此以外什麽也沒說。

  聽了宋子文的話,蔣介石亦是無奈,不能指望美國人,他隻能寄希望於蘇聯。

  6月30日下午,宋子文攜帶蔣介石寫給斯大林的親筆信,與外交部副部長胡世澤、滿洲事務專家沈鴻烈、錢昌照、蔣經國、張福運、卜道明、劉澤榮,乘坐一架美國飛機從重慶飛抵莫斯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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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天晚上,宋子文與蘇聯高層舉行初步會談,整個談話隻用了十五分鍾時間,據服務人員的調侃:

  連麵包都還沒烤熱,我們接待宋的會議就結束了。

  宋子文當時向斯大林遞交了蔣介石的親筆信,並表示:

  孫中山先生留下遺囑,中國革命欲要成功,必須聯合蘇聯共同奮鬥。因此,我希望會談能為中蘇之間建立友好、緊密和長期的合作關係打下基礎。

  7月2日晚,中蘇雙方舉行第二次會談。

  會議大廳裏,燈火通明,威嚴肅穆,雙方代表陸續進場,然而大家就座後,斯大林卻站了起來,把厚厚一疊文件往宋子文麵前一推:

  你知道這個嗎?如果你看過,就請發表自己的意見,但要在美國羅斯福簽字的文件基礎上進行。

  宋子文低頭掃了一下文件,原來是《雅爾塔協定》。上麵,斯大林、羅斯福和丘吉爾的簽字清晰可見。

  宋子文稟照蔣介石的旨意,首先回避外蒙古問題:

  6月12日,蔣總統已經同彼得羅夫大使談過,現在不能解決外蒙古問題。我想,我們可以把這個問題暫時擱置起來。

  斯大林一聽宋子文的話就火了,立即反駁,且語氣堅定:

  蘇聯政府不能接受你們的意見,必須承認外蒙古獨立,除此之外,別無選擇!

  否則,一旦敵國從外蒙古進攻西伯利亞,比如日本打算這麽做,那麽蘇聯遠東的利益就會陷入嚴重的孤立狀態。

  日本是一個富有侵略性的國家,即使日本現在戰敗了,又有誰能保證它不像第一次世界大戰後的德國那樣,經過10年、15年東山再起?

  中國是否承認外蒙古獨立,這顯然關係到蘇聯在滿洲和中共問題上是否接受中國的要求。

  斯大林的用意很明確,如果蔣介石政權不同意外蒙古獨立,蘇聯就不會出兵東北,不會幫助中國消滅日本關東軍。

  麵對斯大林的威嚴,宋子文幾乎無法給出有效的回擊。

  隨後關於旅順口問題,斯大林作了讓步:

  為了滿足蔣委員長的願望和要求,我們打算用'聯合使用’代替'租借’一詞。

  7月3日,宋子文將第二次會談情況電告了蔣介石,在電報中提出解決外蒙古問題的三條方案:

  第一,同蘇聯簽訂條約,在結盟期間,允許其在外蒙古駐軍;第二,外蒙古實行高度自治,並允許蘇聯駐軍;第三,外蒙古軍事、內政和外交自主,但與蘇聯各蘇維埃加盟共和國及英自治領地的性質不同。

  會議室裏,天花板上吊著幾台電扇,有氣無力地轉動著。蔣介石召集軍政要員在這裏開會,討論宋子文的電報。

  蔣介石心裏明白,斯大林以中國承認外蒙古獨立作為蘇聯出兵的政治條件,這似乎不可能有妥協況且——同時,懾於中國共產黨的壯大,蔣介石深深恐懼蘇聯對中共的支持,因而不敢對斯大林有半點忤逆。

  7月7日晚,莫斯科舉行了第三次會談,斯大林一開口就直人主題:

  如果外蒙古問題得不到解決,也就不可能討論中蘇條約的問題。

  宋子文依據《雅爾塔協定》關於“外蒙古之現狀,應加以保存”的字句,對維持現狀作了解釋:

  中國不能承認外蒙古獨立。

  可是,斯大林管不了這麽多,大聲嚷道:

  我們絕不能同意。蘇聯政府出兵參戰,自然是為了拯救苦難的中國人民。但我們決不能白幹,是要報酬的!

  對此,宋子文仍然以尚未接到中國政府的意見、本人無權決定為托辭,沒有答應。

  斯大林繼續逼迫:

  你不能做主,那你來幹什麽?

  麵對斯大林咄咄逼人的氣勢,宋子文隻好以試探性的口氣說:

  我們代表團的意見是讓外蒙古實行高度自治……

  斯大林立即打斷:

  什麽叫高度自治?

  宋子文小心翼翼地向斯大林解釋說:

  軍事、內政和外交權歸外蒙古,蘇聯政府可以派軍隊去。
斯大林要得到的並不是外蒙古的高度自治,他接著提出了四個協定草案:

  一、中東鐵路和南滿鐵路的協定;二、旅順口和大連的協定; 三、中蘇和平友好協定;四、外蒙古獨立的聲明。

  宋子文看了這些草案後,不敢接受,當場就退還給莫洛托夫。不料,莫洛托夫的語氣也很強硬,滿臉怒容地對宋子文說:

  你最好把它們收下。

  第二天,蔣經國以其父的“非正式代表”身份去找斯大林講理。

  蔣經國當時任三青團幹部學校的教育長,他長期在蘇聯留學,熟悉蘇聯的情況。

  一陣寒暄之後,蔣經國向斯大林敘道:

  您應當理解,中國七年抗戰,為的就是要收回失地。現在,日本人還沒有趕走,東北、台灣尚未收回,大片國土還在侵略者手裏,如果再將這一大塊土地割讓出去,豈不違背了抗戰之本意嗎?

  可斯大林根本不吃這一套,臉上露出一絲令人難以捉摸的笑容:

  假如一支軍隊從外蒙古進攻蘇聯,攔腰切斷西伯利亞鐵路,那麽,蘇聯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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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此同時,彼得羅夫也表態:

  外蒙古實際上是一個獨立的國家,中國接受蘇聯政府提出的聲明,隻不過是承認既成事實而已。

  在中國代表團駐地,宋子文焦急萬分,如果丟掉蒙古,他就是蔣介石投降政策的替罪羊。

  情急之中,宋子文搬出了美國駐蘇聯大使哈裏曼,請他征詢美國政府的意見。

  盡管美國提出要在中蘇達成協議前發表意見,但實際上,華盛頓同時又宣稱:

  美國在莫斯科的討論中不願對《雅爾塔協定》中的任何一點充任解釋者。

  宋子文的最後一線希望落空了。

  7月9日,雙方舉行第四次會談,由於斯大林的強硬態度,加之美國不願幹涉,蔣介石選擇妥協。

  會談中,宋子文公布了蔣介石的電報:

  中國政府今願以最大犧牲與誠意,尋求中蘇關係根本之解決,掃除今後一切可能之糾紛與不快,藉獲兩國徹底之合作,以完成孫中山總理生前與蘇聯合作之遺誌。

  中國最大之需要為求領土主權行政之完整,與國內真正之統一,於此有三項問題切盼蘇聯政府予以充分之同情與援助,並且給以具體而有決心之答複:

  第一,保證東北領土主權及行政之完整。中國準備和蘇聯共同使用旅順港,大連港辟為自由港,期限均為二十年,但旅順的管轄權屬於中國,以期中國在東北之主權行政真正能夠完整。中東南路幹線由中蘇共管,利潤均分。鐵路所有權歸中國,鐵路支線及鐵路本身以外的事業,均不包括在共同經營範圍之內,期限均為二十年。

  第二,阿爾泰山脈原屬於新疆,應仍為新疆之一部。

  第三,中國共產黨有單獨的軍事及行政組織,以至我軍令政令未能完全統一,深盼蘇聯隻對中央政府予以所有精神上與物質上的援助,蘇聯政府對中國之一切援助,應以中央政府為限。

  電報還強調:

  外蒙古問題係中蘇兩國關係的症結所在,為了中蘇共同利益與永久和平計,中國政府願在擊敗日本及上述各項由蘇聯政府接受後,同意外蒙古獨立。

  關於旅順港問題,斯大林還是不容爭辯的口氣:港內的行政管理權必須歸蘇聯。並且,中長鐵路現在還不能歸中國所有,因為這些鐵路是俄國人出錢修建的。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況且鐵路仍在日本人手裏。

  宋子文依舊不敢多語……

  見宋子文如此軟弱,斯大林立刻乘勢威逼:

蔣的電報說得不好聽,好像這條鐵路是中國人恩賜給我們的!

7月17日,宋子文從莫斯科敗興而歸,抵達重慶;同一天,斯大林和莫洛托夫抵達波茨坦,第二次世界大戰進入了最後的收尾階段。
yongbing1993 回複 悄悄話 《活到老,學到老。》出自此處








毛澤東:學校學習是第一章,以後要不斷地學下去,活到老,學到老。(一九三八年八月二十二日)

《活到老,學到老。》出自此處《當學生,當先生,當戰爭領導者》

(一九三八年八月二十二日)

作者:毛澤東

而走資派的百度給出的出處:老舍《青年突擊隊》二幕一場:“可是,大哥,這是給國家幹活兒,還怕為多學習低低頭嗎?你不是常說,人要‘活到老,學到老’嗎?”

老舍的《青年突擊隊》 載一九五五年八月十三日《中國青年報》

轉載《當學生,當先生,當戰爭領導者》

(一九三八年八月二十二日)

作者:毛澤東

毛澤東:現在都是學生,又何必來講當學生呢?

況且有一部分同誌快畢業了,畢了業就不是學生,其他的同誌也等不了多久就畢業,為什麽還要說當學生呢?

豈是學生要永遠當下去嗎?

我說對的,學生要當一百年。

什麽道理呢?

又是怎樣講呢?

因為同誌們快畢業了,其他的幾個月以後也要畢業了,所以來對這個問題貢獻點意見。

黨校是學校,住在這裏就是當學生。出了黨校門是否學生就當完了呢?有人說是的,畢業了。我反對,我說不畢業,但文憑還是讚成發,畢業典禮也讚成舉行,這是畢業又不畢業。

畢業告一段落,畢業後還要大學特學。

無論進了黨校、抗大、陝公,外麵的中學、大學,都是一個人,尤其是革命的人、一個共產黨員的開門。學校生活是一種開門性質,把門打開是想進房子去。進了房子,事情就多得很,在裏麵吃飯、睡覺、做工作,可以住上十年、幾十年。外麵的大學三四年,此地的學校幾個月,都是開門。真正要研究東西,不是在學校,學校隻算一張門,房子是中華民國,那裏頭才有多一點、深一點的學問供你研究。

現在講門與房子的關係,不開門就不能進房子,叫做關門主義。強盜進房子,不得其門而入就要窬牆,小偷就打一個洞開扇小門,總而言之要開門。

學校雖隻幾個月,但學了一個方法, 除了方法以外,還有什麽沒有?沒有了,真的沒有了。黨校所學的是馬列主義的方法、革命的方法、群眾工作的方法、黨的工作方法。如同下河遊泳,必須先學如何遊法,但還不算大遊泳家,必須要真的下河遊一遊。如果遊到中間,掉下去了,就不算好角色,是進門就嗚呼。

我們學的方法是為了戰爭,就要到各個戰場上去做工作,在工作中取得勝利,才算好角色,但這張門的打開是要緊的。這是第一個問題的第一。

第二,如果活一百歲,今年二十歲,那還有八十年學生可當。

學校以外所學的比學校學的多得多。學校所學的隻是兩手的一個指頭,校外學的卻有幾個指頭。

不但如此,孫中山先生是學生,學的是醫;他學了三民主義沒有?一點也沒有學。他學了中國革命方針、方法、政策沒有?一點也沒有。但孫中山先生是中國民族民主革命的領袖,他的一套不是從學校來的,而是在外麵的大學校學的。

小黨校在這裏,其餘如陝西、河南、湖北、湖南、江西、福建、廣東等等都是大黨校。

如果周遊列國,到了英國、美國、法國,那裏也成了大黨校,大黨校者地球也。

假使說黨校在延安東十裏,這話對又不對。對的是小黨校在此,的確在此;不對的是大黨校在全地球,那裏麵的東西多得很,天文地理等等之類,學之不盡,取之不竭。

學到一百歲,人家替你做壽,你還是不可能說“我已學完了”。因為你再活一天,就能再學一天,你死了,你還是沒有學完,而由你的兒子、孫子、孫子的兒子、孫子的孫子再學下去。照這樣說,人類已經學了多少年呢?據說是五十萬年,有文明史可考的隻二三千年而已。

以後還要學多少年呢?那可長哉長哉,不知有多少兒孫一代一代學下去。所以黨校學生不可自稱老爺,我們出去,要時常帶著學習的態度。

學校學習是第一章,以後要不斷地學下去,活到老,學到老。

每到一處, 不要宣布自己是大老爺,要宣布自己是學生,老老實實問一問情形,地形路途,東南西北,苛捐雜稅,貧農,富農,男男女女都查個清楚。從前怎樣,某年怎樣,如何發展,弄個明白。

在黨校就把黨校弄個清楚,黨校曆史怎樣等等;出去當縣委區委,首先至少把一縣一區查一查清楚。

不要亂下命令,更不要你的命令別人做不到立即加以處罰,不弄清情形而亂下命令是要不得的。

譬如開批評會開展鬥爭,說某人是機會主義,但如果不把他曆史地、全麵地弄個清楚, 他不會接受你的批評。弄清楚了,才能對症下藥。隔靴抓癢是沒有用的,原因在於沒有抓到癢處。

解決問題也要抓住其要點才行,如說打日本如何打法,種種理論如亡國論、速勝論等都沒有抓到癢處,持久戰才多多少少抓住了一些。

你們出去無論打遊擊,做黨的工作,群眾工作, 不管對象是誰,都要找清他的底子。

試問是否可以看看《列寧主義概論》?一麵做工作,晚上看兩頁書,是可以的,也是必要的,但書本以外的東西也要研究。

所以書本上的與非書本上的都是可學的與應學的,而沒寫字的是大學校。在黨校學了一個方法,出了學校還是學習,在實際鬥爭中,在工作中,尤其要老老實實當學生。

我們在學校學了馬克思主義,已經比孫中山還強些。講到馬克思,他有沒有在學校學了馬克思主義呢?據我所知,他不但沒有學,並且相反,他學了反馬克思主義。他的先生黑格爾是唯心論,馬克思是唯物論,他們兩個不相同。

馬克思主義是在學校外麵學的,是在德國、法國等處看書、看事而學的。所看的事,有資產階級和無產階級打仗,有法國資產階級革命、巴黎公社革命和英國勞工運動,並且學了中國革命。後來寫了許多書,成為無產階級革命的太上老君、開山老祖。他的法寶可使資產階級頭痛,法寶就是馬克思主義,這是學校外麵創造出來的。列寧也是在校外創造了列寧主義。

中國也可以有列寧、馬克思,黨校七百人中間出一二十個馬克思,並不稀奇。

你們在學校已經學了馬克思主義,將來繼續學習,向工人學,向農民學,向知識分子學。

還要向資本家學,就是研究資本家如何剝削的一套;還要向土豪劣紳學習,他們的鬼鬼怪怪要研究一下,他們為什麽能富,為什麽能討小老婆;

還要向日本帝國主義學,為什麽他有強大的飛機大炮,他的戰略戰術如何,政治情況又如何等等,同時打仗一定要了解他的情況,所謂知己知彼,百戰百勝。

知己要向自己學,如向工人、農民、知識分子、資本家等中國人,知彼就要知道帝國主義。

我們要最後勝利,如不知己知彼,就不可能。知己知彼就得學習,隨時隨地當學生。

很多好同誌有學習的精神,不把自己作為了不起,沒有說學了遊擊戰、社會科學等等就滿足,黨校沒有這樣自大的作風。

但也有少數人以為自己地下全知,天上一半,不肯老老實實了解客觀情形,把這情形研究一下,再想個辦法,施之於事,就是不肯采納由外到裏、由裏到外打倒日本的辦法。

我所說的就是要學這個辦法,這就是從馬克思那裏來的。中國有些古人也講這話,如孫武子然。

這是第一個問題,在學校學習等於開張門,出去後要大規模地學習, 第二種學習就是大黨校,你們能這樣,我們就放心了,不會犯大錯誤了。如果不用這個辦法, 不先了解客觀情況之後經過考慮再下命令,一定很危險,我想黨校同誌們是有這樣的意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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