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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聯的共產主義星期六義務勞動
蘇聯的共產主義星期六義務勞動是:每年春季在蘇聯有很多人要開展星期六義務勞動
共產主義星期六義務勞動是指每年春季在蘇聯有很多人要開展星期六義務勞動。
1919年4月12日星期六,在蘇聯莫斯科-喀山鐵路分局的15名工人在下班後“義務加班”,搶修了3台損壞的機車。隨後,該鐵路局職工響應蘇聯共產黨號召,為支援前線、保衛蘇維埃政權,在星期六從事義務勞動。
這一活動很快得到全國工人響應。
1920年5月1日星期六,舉行了全俄星期六義務勞動,時任蘇聯共產黨的領導人列寧參加了克裏姆林宮區域內的清掃工作。
之後,這一活動在蘇聯全國各地展開,一直持續到1991年,蘇聯被共產黨內的修正主義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權派,將蘇聯分化為15個小國家後,前蘇聯被解體前。2014年為激發民眾的愛國主義精神,俄羅斯決定恢複這一傳統:每年春季開展星期六義務勞動。
蘇聯的共產主義星期六義務勞動是指蘇俄的工人階級為反對外國武裝幹涉,保證國內戰爭的勝利,積極響應俄共(布)的號召,在每周末進行的自覺的義務勞動。
這一群眾性運動從1919年5月起在全國展開。
幾十年前,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蘇維埃共和國麵臨著嚴重的困難;帝國主義及其走狗白匪軍聯合起來,向年輕的蘇維埃國家發動猖狂的進攻,妄圖把它“扼殺在搖籃裏”。
1919年春天,英、美、法、日等帝國主義集中全力對付蘇維埃共和國,他們掩護高爾察克、尤登尼奇、鄧尼金等白匪軍進攻蘇維埃共和國。
就在這危急存亡的關頭,列寧提出:“必須竭盡一切力量來擊潰高爾察克”。俄國共產黨(布爾什維克)提出“一切為東線!”的口號。
為響應黨和列寧的號召,莫斯科和彼得格勒派了五分之一的共產黨員和十分之一的職工會會員到前線去。共青團派了幾千名最優秀的青年到東線去。不能到前線去的工人在後方勞動戰線上表現了忘我勞動的革命英雄主義氣概。
1919年5月10日,聯係東線的鐵路幹線莫斯科—喀山鐵路莫斯科調車站的共產黨員和工人發起了共產主義星期六義務勞動,搶修機車。這一次,二百零五個工人以一千零十四個工時,修好了四個機車和十六個車廂,裝卸了九千三百普特材料。
起初,有些人認為共產主義星期六義務勞動的意義不大,但是,列寧熱烈讚揚這一舉動。列寧曾在好些講演和文章中,提到它的重大意義。
列寧說:“普通工人起來克服極大的困難,奮不顧身地設法提高勞動生產率,設法保護每一普特糧食、煤、鐵及其他產品,這些產品不歸勞動者本人及其‘近親’所有,而歸他們的‘遠親’即歸全社會所有,歸起初聯合為一個社會主義國家然後聯合為蘇維埃共和國聯盟的千百萬人所有,——這也就是共產主義的開始。”
在紅軍殲擊下,高爾察克等白匪敗北了,但是,隨之而來的是燃料恐慌的嚴重威脅。
1919年11月,俄國共產黨(布爾什維克)中央委員會在給各級黨組織的指示信中強調說:“應當更經常地、更積極地、更有係統地、更有組織地進行星期六義務勞動,首先是利用這種勞動來解決燃料問題。”
1920年5月1日(星期六),舉行了全俄共產主義星期六義務勞動。列寧在克裏姆林宮參加了這一運動。從此以後,這個運動在蘇聯各地蓬勃地開展著,成為社會主義勞動競賽的開端。
2019年是蘇聯時期創立的“星期六義務勞動”100周年,為紀念傳統,2019年4月20日,俄羅斯各地開展了義務勞動。有數百萬俄居民來到街道、公園和廣場打掃環境衛生。人們清掃垃圾和枯枝敗葉、種植花草樹木、幫助修理損壞設施,忙得熱火朝天。
莫斯科市長索比亞寧也參加了此次活動。他表示:“今天有150多萬人參加義務勞動,以讓我們的城市變得更加整潔、美麗和舒適。我非常感謝所有參加活動的勞動者。”俄人民演員諾日金稱:“我們這些老年人也來參加星期六義務勞動,這是民族團結互助的象征,有助於提高民族凝聚力。”
除了莫斯科外,在聖彼得堡,20日也開展了義務勞動,約有25萬人參加。在普斯科夫市,數十名俄共黨員攜家帶口來到當地的列寧紀念館,清掃紀念館及周邊衛生。
新中國從1949年開始都是問蘇聯學習社會主義的。包括五一國際勞動節,八小時工作製,免費教育,免費醫療,免費住房,義務勞動。沒有流浪漢,沒有妓女,沒有吸毒,沒有資本家等。工人階級是領導階級,工作是終身的鐵飯碗。
從1980年開始,中國被共產黨內的修正主義分子,走資本主義道路的當叔派鄧小平們篡權改革開放後,完全複辟資本主義道路,工人成了打工者,資本家要求996工作製。即每天工作從上午9時做到下午9時,每周六天。甚至更多加班。教育,醫療,住房,都很貴。有流浪漢,有妓女,有吸毒,有資本家等。
中國走資派特色政府中的大資本家曹德旺為啥放棄美國籍?讀了下麵這篇文章就明白了,《每日996工作製》是違反勞動法的。
轉載《中國式美國工廠:為福耀美國打工的中國“牛馬”》
網址:https://www.voachinese.com/a/visiting-fuyao-glass-plant-the-chinese-migrant-workers/7774610.html
作者:劉文 2024年11月3日
俄亥俄州代頓市 — “福耀玻璃這麽大公司,必須要我們第三方人幹,”一位在福耀美國工廠打工的中國工人對美國之音說。今年7月,包括美國國土安全部在內的多家美國聯邦執法機構對俄亥俄州福耀美國工廠及其他27個地點突擊搜查,讓這家在美中國企業再次受到外界關注。目前,有關調查仍在進行當中。福耀稱,調查不針對福耀美國工廠,而是一家第三方勞務公司。
哪些中國人在通過第三方為福耀打工?聯邦機構為何突查?美國之音記者前往福耀美國工廠所在的俄亥俄州代頓市(Dayton,Ohio),獨家探訪了福耀第三方中國工人的“宿舍”,尋找神秘的第三方。
林大哥的故事:從偷渡到福耀的流水線工人
8月29日,美國之音記者來到了於7月26日被搜查的位於代頓市歐文大道(Irving Ave)的一處民宅,這處住宅和同一條路上的其他房子比起來更加陳舊與髒亂,門口像小山一樣堆滿了空啤酒瓶,門前地上散落著煙頭等雜物,種植在泡沫箱子裏的一些綠色蔬菜倒是煥發著栩栩生機。
中國工人居住的位於代頓市歐文大道(Irving Ave)的一處民宅
中國工人居住的位於代頓市歐文大道(Irving Ave)的一處民宅
正值中午,群租房裏隻有請了假的林先生一個人在家。他拒絕了出鏡的邀請,但還是熱情地把記者迎進了屋子中坐下。他告訴記者,自己於2022年從福建偷渡來到美國:“我們那時候偷渡出來要花30萬人民幣。”
申請了政治庇護後,他在八個月後拿到了工卡。他說自己來到美國的第一份工作就是在福耀玻璃,做了半年後,又前往奧克拉荷馬州的大麻農場工作了一段時間。今年8月,搜查事件後,他再次回到代頓,約一周前入職福耀玻璃工作。
該房屋7月26日被搜查時他並不在現場,但他從事件的親曆者中聽到了當日經過:“那天警察查了這邊休息的人,最多九個人在家裏休息。起先好像在外麵,登記好,集中在門口。然後不是綁帶綁了嘛(指警察用束線帶把這些人的雙手反綁到身後)。後來一個一個進來(屋裏),問你登記那個工卡,工卡登記好以後就是做筆錄吧。他警察問你,有沒有被老板剝削了這樣子”。他所描述的搜查當天的情形和代頓當地媒體WHIO TV所報道的搜查當天的情形吻合。
他推測搜查的原因可能是偷稅漏稅,也可能與沒有工卡的黑工在工廠工作有關。他並非與福耀直接簽署勞務合同,而是與第三方中介公司合作,第三方同時為他提供位於歐文大道的群租屋免費居住。
福耀的第三方中國員工
他告訴記者:“從那次事件發生(以後),福耀裏麵的領導有叫我們第三方所有的員工必須有工卡才可以上班。現在裏麵員工,第三方還有一兩百號人嘛,全部都有工卡的。”為了證實他所言非虛,他向記者出示了自己的美國工作許可證(Employment Authorization Document,俗稱工卡)。
林先生並非福耀的全職員工,而是相當於合同工,工資每小時15美元,每天工作12小時,每周工作六天,收入按照工時結算。第三方中介的車會接他與其他工人去工廠,下班的時候再送他們回來。
福耀的全職員工則每天工作八小時,每周工作五天,如果每周工作超過40小時,可以按照法律獲得1.5倍的加班酬勞。
林先生說,自己比工廠裏的美國人效率更高,更能吃苦:“像老外啊,我們一個搬玻璃的活,我們搬三片,他才能搬一片。”
他告訴記者,7月26日的搜查之後,有不少在福耀玻璃工作的員工主動離職。有些人不想在俄亥俄州報稅,有些人則擔心這會影響自己政治庇護案件的開庭。
林先生自己並沒有在美國拿到綠卡並且長期居住的打算:“像我們這樣年齡出來就是平平安安地打工打幾年回去了”。他雖然在美國生活了兩年多,但仍然沒有學會英文,也無法和工廠中說英語的員工溝通。“各方麵都不習慣,第一我們語言上溝通不了,跟老外(交流),出去,都不方便”。
在福耀的工作雖然時間長也辛苦,但他對獲得的報酬也相對滿意:“比如我一個月賺了四千多、五千多,我最起碼要剩四千塊,一個月吃飯抽煙喝酒六、七百就夠了。”因為妻子仍然在中國,他計劃工作三到五年,存夠一筆錢之後就回中國去生活。
曆盡辛苦,花了大價錢偷渡來到美國,但他卻並未融入美國的社群與文化中。提起美國,他第一印象是“老外都很壞”。
他給記者舉例子:“我們比如說到門口啊,吵了鬧了,他們都會投訴舉報。像昨天,那邊(指相鄰的一條街道)有個宿舍,也是我們在上班的員工在門口等車一下,老外就投訴。投訴我們第三方老板,然後老板又給我們員工交待了,那個上班的車還沒來,我們不要到門口去。早上群裏麵剛剛發了這樣子的消息。”
鄰居:“他們應該回到他們來的地方去”
根據美國之音的調查,在歐文大道和相鄰的克林大道(Kling Dr)各有一間獨立屋被用作多名福耀玻璃員工的住所,記者采訪了住在這個社區的鄰居,他們大多聽說了美國國土安全局的調查,
住在克林大道員工宿舍旁的一名小區居民對住宅被改造成宿舍頗有微詞。這位鄰居告訴美國之音:“我能說的是,這是一種宿舍,很多人住在這裏,他們來來去去的。我擔心的是,這裏應該是給家庭居住的住宅去。我不知道他們怎麽能夠在一處住宅區的中間經營一間宿舍的。”
住在克林大道員工宿舍對麵的一位白人老太太則對美國之音表示,過去幾年裏常常看到這些福耀工人進進出出,現在那裏大約有六至八人居住,但她從未和他們有過接觸,因為他們不說英語。她告訴記者,自己的女兒在這些人剛搬進來的時候曾經為他們修剪過草坪。
8月29日,記者再度探訪克林大道時遇到了這位老太太的女兒,她坐在汽車駕駛室裏,搖下車窗問記者為什麽對這幾幢房子裏的人有興趣,當記者解釋是為了調查福耀玻璃可能涉及金融犯罪和勞工剝削,她對著記者連續大喊道:“他們在暗地裏獲得報酬,他們應該回到他們來的地方去!”
“美國找工網”與神秘中介
記者在福耀玻璃工廠附近和克林大道員工宿舍門口分別采訪了幾名通過第三方中介被招到工廠做事的中國人,他們都是在名為“美國找工網”的網站上找到這份工作。
福耀玻璃廠門口一名不願透露姓名的中國人告訴記者:“我要做工的話,我發布在裏麵,他會打電話過來,說要木工、水電工啊,可以直接在平台裏麵接活。”他表示自己也是8月份才入職福耀。在7月26日的搜查之後,福耀辭退了很多沒有工卡的中國工人,現在比較缺人手,也亟待有工卡的中國人來填補這些被辭退的工人留下的崗位空缺。
住在克林大道的柳大哥則表示自己都是直接與第三方中介聯係,並未與福耀簽合同。他在“美國找工網”上接到了中介打來的電話,介紹他來福耀上班。他的工資是每周現結的,第三方中介的接頭人每周會給他一張支票。但當記者詢問他第三方中介的名字以及聯絡人姓名時,他回複:“你不要問我,我不可以講的,我們也搞不懂。”
在福耀工廠附近經營名為“功夫拉麵”麵館的中國老板娘埃斯特(Esther)曾經於2016年至2019年在廠裏擔任翻譯。她提到了在福耀玻璃工廠中的中國工人雖然占比不多,但卻至關重要,“中國人是非常勤勞、非常肯幹、非常踏實,而且非常好管理,就是他們很服從命令,所以他們其實給福耀帶來非常重要的支撐。他們其實支撐起了福耀的一個大體的框架。”她同時也評論了美國人工作的效率相對中國人來說並不高。
記者就此事郵件詢問了福耀玻璃美國公司社群關係經理石磊(Shi Lei音譯)。他回複,“2024年7月26日,聯邦政府特工和當地執法人員訪問了福耀玻璃美國公司,作為調查的一部分,我們認為該調查涉及某些承包商及其實體。雖然我們認為福耀玻璃美國公司不是本次調查的目標,但公司打算全力配合調查。”
記者走訪了福耀玻璃工廠,發現工廠內秩序井然,交接班時,許多員工陸續走出工廠大門,他們提著飯盒,彼此間談笑風生,並沒有生產受到影響的跡象。
“你們趕緊走,不然叫警察過來了”
7月26日被搜查的地點除了福耀玻璃工廠和這些員工居住的宿舍以外,也包括在離福耀工廠約30多分鍾車程的自由鎮(Liberty Township)沃托加大道(Watoga Dr)的四處民宅。根據巴特勒縣審計辦公室(Butler County Auditor's Office)的記錄,這些房屋於2021年分別以49萬美元至58萬2,000美元的價格售出。
8月29日中午,美國之音記者實地探訪了這四處住宅,它們坐落在安靜、整潔、寬敞的沃托加大道的同一側,都是嶄新的獨立屋。兩位鄰居分別告訴記者,這四戶人家都是約三年多前搬來這裏,和購買記錄相符合。在鄰居的敘述中,住在這裏的是不怎麽說英語的中國家庭,他們很安靜,鮮少和鄰居有交流和接觸,不過這些人家中有孩子在本地的學校讀書。
四處住宅中有三處門口分別掛了“鄭宅”、“林宅”、“朱府”的銘牌。美國之音記者查詢了公開資料後發現,這幾處住宅的所有人分別為林誌(Lin Zhi,音譯)、林國強(Lin Guoqiang,音譯)和朱恒陽(Zhu Hengyang,音譯)。
公開的工商記錄(Bizpedia)顯示,“鄭宅”的地址是當地一家名叫連江(Lien Chiang Real Estate LLC,音譯)的房地產公司的注冊地址。該公司成立於2022年,注冊人為鄭建國(Zheng Jianguo,音譯)。這家公司名下的一處商業地產也在7月26日被搜查。
鄭建國和“朱府”的戶主朱恒陽還是一家名為E-Z Iron Shop的合夥人。公司注冊成立於2020年。企業信息數據平台Dun & Bradstreet上的信息顯示,這家公司的業務包括為公司提供商務支持服務。商務支持服務涉及的範圍很廣,包括為企業提供行政、財會、人力資源等服務。
“林宅”的戶主林國強則於2021年注冊成立了一家名為HELI Real Estate Trading Company的公司,注冊地址即為“林宅”。這家公司在代頓地區擁有10處房產,其中多處房產也在被搜查之列,居住在這些房產中的住戶也被問話。
根據本地新聞local 21對街道上居民的采訪,在7月26日搜查當天,一名男性居民注意到特工從家裏沒收了許多盒子和台式電腦。另一個人補充說,當這幾家的車庫門打開時,他總是看到箱子推得一直高到天花板。但關於這四座住宅被搜查的報道中並沒有提及這些住宅中居住有福耀員工,且這片區域距離福耀工廠也有約半小時車程。美國之音的記者推測他們可能就是福耀玻璃美國公司代表發來郵件中提及的“某些承包商及其實體”。
記者在“鄭宅”門前的公共道路上拍照時被屋內一名年長女性和一名抱著嬰兒的中年女性威脅。她們高聲叫到:“你們趕緊走,不然叫警察過來了”。
他們先是否認了認識住在“林宅”“朱府”中的人員。當記者詢問他們7月26日搜查的進展時,屋內人情緒變得更加激動,她們回答道:“警察那邊都在處理了”,“我們不能回答任何問題”。
記者多次詢問他們是否與第三方勞務承包公司有關,兩位女性從未正麵回答問題,而是不斷表示已經告訴律師了,但記者詢問是否可以提供律師的聯係方式以便和律師直接確認信息時,她們拒絕提供。
記者在此處停留了半個多小時,兩名女性多次提到已經叫了警察和律師過來,但在記者停留的過程中,警察和律師並未出現。
期間,有一名年輕男子開車即將進入“鄭宅”車庫,記者從該男子的手機功放中聽到屋內的女子讓該男子不要下車,直接開車離開。該男子在接到電話後也立刻倒車離去。
福耀玻璃美國的社群關係經理石磊在被問及第三方中介是誰以及是否仍和被調查的第三方中介合作時表示,無法提供更多信息。
記者通過網上查詢到的公開信息嚐試聯係林誌、鄭建國、朱恒陽和林國強,但是電話無人接聽或被掛斷,記者發去的短信和電子郵件也沒有回應。
“這可不是什麽你想再次經曆的事情,很可怕。”
8月29日下午三點是福耀玻璃職工早班的下班時間。這些正式員工從早晨約七點鍾起工作八小時。記者在門口采訪到了兩名美國員工埃裏克(Eric)和亞伯拉罕(Abraham)。他們都在福耀工作了五年多。
57歲的埃裏克說在福耀玻璃的工作時有因為人員流動頻繁而辛苦的日子,但是因為薪水不錯,保險也不錯,所以整體來說是好的。
7月26日搜查當天,埃裏克也在場。“當國土安全部(DHS)、聯邦調查局(FBI)、特警隊(SWAT)出現的時候,這可不會是什麽愉快的經曆,”他告訴記者,“這可不是什麽你想再次經曆的事情,很可怕。”
他們提到工廠中的中國同事時,都表示和他們共事並無障礙,雖然語言不通,但也可以通過手機軟件進行翻譯,
“當地人對福耀工廠有歡迎的,有不歡迎的”
位於俄亥俄州的代頓市是“鐵鏽帶”城市的典型縮影:上世紀五六十年代,這裏曾經是美國的製造業重鎮,城市蓬勃發展,人們的生活也安穩富足。但從上世紀八十年代起,隨著製造業逐漸離開美國,這裏的人口逐漸減少,年輕人也離開家鄉去其他地方尋找工作機會。
2008年,通用汽車關閉了在代頓的工廠,這裏的工作機會越來越少,直到福耀玻璃進軍美國,接手了通用汽車留下來的舊廠房,也為當地帶來了數千個工作機會。
在福耀的短短四天裏,許多當地人和記者提起福耀玻璃工廠,認為這座工廠的興建是當地的一個大事件。
麵館的中國老板娘埃斯特提到自己的餐廳原本是一片廢墟,周圍也沒有任何的商家。她認為福耀工廠的興建就像是一個新生兒,為代頓這個製造業舊鎮注入了新的活力。她解釋道:“這麽多年過去了,包括這個房地產的發展,建房子,然後帶動了多少經紀人的生活,還有這個廠家周圍的餐館,鋪道路……帶來很多改變。我覺得這就是給當地經濟帶來活力。”
在麵館打工的傑斯敏(Jasmine)則認為:“本地人對福耀工廠有歡迎的,有不歡迎的”。她告訴記者:“我聽說有很多人在那裏(指福耀工廠)受傷”,“有一些本地人擔心工人的安全,擔心許多人會進醫院。他們對中國式的工作標準有些介懷,因為我認為這裏麵的工作標準相對於美國本地來說,更接近於是中國式的,比如像工作時間很長、很辛苦”,但她補充道:“但除此之外,我認為福耀工廠沒問題。”
她還表示自己的母親有些擔心工廠是否侵犯了這些工人的合法權益。她提到當地社群中有像她母親這樣的人,對福耀工廠並不是很歡迎,也有像她這樣的人,覺得能夠創造工作機會這件事本身就值得讚揚。
福耀海外成功的秘訣:如“牛馬”的中國勞工?
新冠疫情期間,中國的製造業因為各種管控措施而受到影響,但福耀在美國的工廠開足馬力生產,抵消了中國疫情防控措施對產能的影響。
也就是在中國疫情管控最嚴格的2022年,曹德旺決定追加3億美元的投資,在俄亥俄州再建一座新工廠。
根據2023年的年報,福耀玻璃一半左右的收入源於海外業務。
9月7日,福耀玻璃創始人曹德旺在“鼓浪嶼論壇:世界商業領袖共話全球投資”上講話時,提到福耀玻璃在中國和海外的工廠幾乎滿產滿能生產,在中國經濟衰退的當下,福耀的訂單依然“多到接不完”。數據顯示,福耀玻璃上半年實現營收183.4億元,同比增長22.01%。
總部位於福州的福耀玻璃在上海和香港兩地上市。7月26日搜查事件發生後,福耀的股價在兩地證券市場都有顯著下跌,但股價很快回升。目前,福耀在兩地的股價都創下了今年以來的新高。
近年來,福耀在美國的生產不斷擴大,在南卡羅來納州也建了新廠。而名叫鄭建國(音譯)的人今年也在那裏注冊了新的公司。
福耀玻璃在美國建廠常常被用作美中製造業合作的成功案例。不過,一名不願具名的曾在福耀工作過三年多的資深員工告訴記者,福耀的中國工人比美國工人效率更高,他們更服從管教,更少抱怨,也更願意為了公司的緊急訂單而加班工作。將林先生這樣任勞任怨的中國人招聘到福耀的神秘第三方,顯然也是福耀成功故事中的重要一環。
8月29日中午,記者坐在福耀工廠門口的華美餐廳(Taste of the World)用餐。這裏和福耀工廠合作,為工人們提供盒飯,由工人們自費購買。記者用餐的一個多小時裏,也有好幾位員工在記者身旁的桌子上飛快地吃盒飯。這家餐廳也是鄭建國的產業。
但在工人口中,報道中和福耀的聲明中反複被提及的神秘的第三方究竟是誰,他們與福耀的合作的具體細節如何,還有待相關部門的進一步調查與披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