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主不是資本利潤豈容自稱獨霸
看了"民主峰會"又說請誰不請誰、誰是民主的誰是不相信民主的新聞後, 覺得好奇怪。民主不是資本利潤豈容自稱獨霸。看看共產黨人在政治中是如何實行民主製度的。
毛澤東說: 有幾位司局長一級的知識分子幹部,主張要大民主,說小民主不過癮。他們要搞的“大民主”,就是采用西方資產階級的國會製度,學西方的“議會民主”、“新聞自由”、“言論自由”那一套。他們這種主張缺乏馬克思主義觀點,缺乏階級觀點,是錯誤的。不過,大民主、小民主的講法很形象化,我們就借用這個話。
民主是一個方法,看用在誰人身上,看幹什麽事情。我們是愛好大民主的。我們愛好的是無產階級領導下的大民主。我們發動群眾鬥蔣介石,鬥了二十幾年,把他鬥垮了;土地改革運動,農民群眾起來鬥地主階級,鬥了三年,取得了土地。那都是大民主。“三反”是鬥那些被資產階級腐蝕的工作人員,“五反”是鬥資產階級,狠狠地鬥了一下。那都是轟轟烈烈的群眾運動,也都是大民主。早幾天群眾到英國駐華代辦處去示威,在北京天安門廣場上幾十萬人開大會,支援埃及反抗英法侵略。這也是大民主,是反對帝國主義。這樣的大民主,我們為什麽不愛好呢?我們的確是愛好的。這種大民主是對付誰的呢?對付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對付資本主義。私營工商業的社會主義改造,是對付資本主義的。農業的社會主義改造,是要廢除小生產私有製,就它的性質來說,也是對付資本主義的。我們用群眾運動的方法來進行農業的社會主義改造,發動農民自己組織起來,主要是貧農下中農首先組織起來,上中農也隻好讚成。至於資本家讚成社會主義改造,敲鑼打鼓,那是因為農村的社會主義高潮一來,工人群眾又在底下頂他們,逼得他們不得不這樣。
現在再搞大民主,我也讚成。你們怕群眾上街,我不怕,來他幾十萬也不怕。“舍得一身剮,敢把皇帝拉下馬”。這是古人有言,其人叫王熙鳳,又名風姐兒,就是她說的。無產階級發動的大民主是對付階級敵人的。民族敵人(無非是帝國主義,外國壟斷資產階級)也是階級敵人。大民主也可以用來對付官僚主義者。我剛才講,一萬年以後還有革命,那時搞大民主還是可能的。有些人如果活得不耐煩了,搞官僚主義,見了群眾一句好話沒有,就是罵人,群眾有問題不去解決,那就一定要被打倒。現在,這個危險是存在的。如果脫離群眾,不去解決群眾的問題,農民就要打扁擔,工人就要上街示威,學生就要鬧事。凡是出了這類事,第一要說是好事,我就是這樣看的。
早幾年,在河南省一個地方要修飛機場,事先不給農民安排好,沒有說清道理,就強迫人家搬家。那個莊的農民說,你拿根長棍子去撥樹上雀兒的巢,把它搞下來,雀兒也要叫幾聲。鄧小平你也有一個巢,我把你的巢搞爛了,你要不要叫幾聲?於是乎那個地方的群眾布置了三道防線:第一道是小孩子,第二道是婦女,第三道是男的青壯年。到那裏去測量的人都被趕走了,結果農民還是勝利了。後來,向農民好好說清楚,給他們作了安排,他們的家還是搬了,飛機場還是修了。這樣的事情不少。現在,有這樣一些人,好象得了天下,就高枕無憂,可以橫行霸道了。這樣的人,群眾反對他,打石頭,打鋤頭,我看是該當,我最歡迎。而且有些時候,隻有打才能解決問題。共產黨是要得到教訓的。學生上街,工人上街,凡是有那樣的事情,同誌們要看作好事。成都有一百多學生要到北京請願,一個列車上的學生在四川省廣元車站就被阻止了,另外一個列車上的學生到了洛陽,沒有能到北京來。我的意見,周總理的意見,是應當放到北京來,到有關部門去拜訪。要允許工人罷工,允許群眾示威。遊行示威在憲法上是有根據的。以後修改憲法,我主張加一個罷工自由,要允許工人罷工。這樣,有利於解決國家、廠長同群眾的矛盾。無非是矛盾。世界充滿著矛盾。民主革命解決了同帝國主義、封建主義、官僚資本主義這一套矛盾。現在,在所有製方麵同民族資本主義和小生產的矛盾也基本上解決了,別的方麵的矛盾又突出出來了,新的矛盾又發生了。縣委以上的幹部有幾十萬,國家的命運就掌握在他們手裏。如果不搞好,脫離群眾,不是艱苦奮鬥,那末,工人、農民、學生就有理由不讚成他們。我們一定要警惕,不要滋長官僚主義作風,不要形成一個脫離人民的貴族階層。誰犯了官僚主義,不去解決群眾的問題,罵群眾,壓群眾,總是不改,群眾就有理由把他革掉。我說革掉很好,應當革掉。
現在,民主黨派、資產階級反對無產階級的大民主。再來一個“五反”,他們是不讚成的。他們很害怕:如果搞大民主,民主黨派就被消滅了,就不能長期共存了。教授是不是喜歡大民主?也難說,我看他們有所警惕,也怕無產階級的大民主。你要搞資產階級大民主,我就提出整風,就是思想改造。把學生們統統發動起來批評你,每個學校設一個關卡,你要過關,通過才算了事。所以,教授還是怕無產階級大民主的。
這裏再講個達賴的問題。佛菩薩死了二千五百年,現在達賴他們想去印度朝佛。讓他去,還是不讓他去?中央認為,還是讓他去好,不讓他去不好。過幾天他就要動身了。勸他坐飛機,他不坐,要坐汽車,通過噶倫堡[4],而噶倫堡有各國的偵探,有國民黨的特務。要估計到達賴可能不回來,不僅不回來,而且天天罵娘,說“共產黨侵略西藏”等等,甚至在印度宣布“西藏獨立”;他也可能指使西藏上層反動分子來一個號召,大鬧起事,要把我們轟走,而他自己卻說他不在那裏,不負責任。這種可能,是從壞的方麵著想。出現這種壞的情況,我也高興。我們的西藏工委和軍隊要準備著,把堡壘修起來,把糧食、水多搞一點。我們就是那幾個兵,橫直各有各的自由,你要打,我就防,你要攻,我就守。我們總是不要先攻,先讓他們攻,然後來它一個反攻,把那些進攻者狠狠打垮。跑掉一個達賴,我就傷心?再加九個,跑掉十個,我也不傷心。我們有經驗一條,就是張國泰跑了並不壞。捆綁不成夫妻。他不愛你這個地方了,他想跑,就讓他跑。跑出去對我們有什麽壞處呢?沒有什麽壞處,無非是罵人。我們共產黨是被人家罵了三十五年的,無非是罵共產黨“窮凶極惡”、“共產共妻”、“慘無人道”那一套。加一個達賴,再加一個什麽人,有什麽要緊。再罵三十五年,還隻有七十年。一個人怕挨罵,我看不好。有人怕泄露機密,張國燾還不是有那麽多機密,但是沒有聽見因為張國燾泄露機密,我們的事情辦壞了。
我們黨有成百萬有經驗的幹部。我們這些幹部,大多數是好的,是土生土長,聯係群眾,經過長期鬥爭考驗的。我們有這麽一套幹部:有建黨時期的,有北伐戰爭時期的,有土地革命戰爭時期的,有抗日戰爭時期的,有解放戰爭時期的,有全國解放以後的,他們都是我們國家的寶貴財產。東歐一些國家不很穩,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他們沒有這樣一套幹部。我們有在不同革命時期經過考驗的這樣一套幹部,就可以“任憑風浪起,穩坐釣魚船”。要有這個信心。帝國主義都不怕,怕什麽大民主?怕什麽學生上街?但是,在我們黨員中有一部分人怕大民主,這不好。那些怕大民主的官僚主義者,你就要好好學習馬克思主義,你就要改。
我們準備在明年開展整風運動。整頓三風:一整主觀主義,二整宗派主義,三整官僚主義。中央決定後,先發通知,把項目開出來。比如,官僚主義就包括許多東西:不接觸幹部和群眾,不下去了解情況,不與群眾同甘共苦,還有貪汙、浪費,等等。如果上半年發通知,下半年整風,中間隔幾個月。凡是貪汙了的,要承認錯誤,在這期間把它退出來,或者以後分期退還,或者連分期退還也實在沒有辦法,隻好免了,都可以。但是總要承認錯誤,自己報出來。這就是給他搭一個樓梯,讓他慢慢下樓。對於其他錯誤,也是采取這個辦法。預先出告示,到期進行整風,不是“不教而誅”,這是一種小民主的方法。有人說,如果用這個辦法,到下半年,恐怕就沒有什麽好整了。我們就是希望達到這個目的,希望在正式整風的時候,主觀主義、宗派主義和官僚主義都大為減少。整風是在我們曆史上行之有效的方法。以後凡是人民內部的事情,黨內的事情,都要用整風的方法,用批評和自我批評的方法來解決,而不是用武力來解決。我們主張和風細雨,當然,這中間個別的人也難免稍微激烈一點,但總的傾向是要把病治好,把人救了,真正要達到治病救人的目的,不是講講而已。第一條保護他,第二條批評他。首先要保護他,因為他不是反革命。這就是從團結的願望出發,經過批評和自我批評,在新的基礎上達到新的團結。在人民內部,對犯錯誤的人,都用保護他又批評他的方法,這樣就很得人心,就能夠團結全國人民,調動六億人口中的一切積極因素,來建設社會主義。
我讚成在和平時期逐步縮小軍隊幹部跟軍隊以外幹部的薪水差額,但不是完全平均主義。我是曆來主張軍隊要艱苦奮鬥,要成為模範的。一九四九年在這個地方開會的時候,我們有一位將軍主張軍隊要增加薪水,有許多同誌讚成,我就反對。他舉的例子是資本家吃飯五個碗,解放軍吃飯是鹽水加一點酸菜,他說這不行。我說這恰恰是好事。你是五個碗,我們吃酸菜,這個酸菜裏麵就出政治,就出模範。解放軍得人心就是這個酸菜,當然,還有別的。現在部隊的夥食改善了,已經比專吃酸菜有所不同了。但根本的是我們要提倡艱苦奮鬥,艱苦奮鬥是我們的政治本色。錦州那個地方出蘋果,遼西戰役的時候,正是秋天,老百姓家裏很多蘋果,我們戰士一個都不去拿。我看了那個消息很感動。在這個問題上,戰士們自覺地認為:不吃是很高尚的,而吃了是很卑鄙的,因為這是人民的蘋果。我們的紀律就建築在這個自覺性上邊。這是我們黨的領導和教育的結果。人是要有一點精神的,無產階級的革命精神就是由這裏頭出來的。一個蘋果不吃,餓死人沒有呢?沒有餓死,還有小米加酸菜。在必要的時候,在座的同誌們要住棚子。在過草地的時候,沒有棚子都可以住,現在有棚子為什麽不可以住?軍隊這幾天開會,他們慷慨激昂,願意克己節省。軍隊這樣,其他的人更要艱苦奮鬥。不然,軍隊就將你的軍了。在座的有文有武,我們拿武來將文。解放軍是一個好軍隊,我是很喜歡這個軍隊的。
要加強政治工作。不論文武,不論工廠,農村,商店,學校,軍隊,黨政機關,群眾團體,各方麵都要極大地加強政治工作,提高幹部和群眾的政治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