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入十二月, 多倫多就開始飄雪,會一直飄到來年四月。
那天中午, 本來太陽還是好好的,隻是有些霧靄低垂。
我還依稀記得,是開著車載著一個剛剛從北京來的朋友去Downtown玩兒。 她叫甜甜, 是一個特別幹淨單純的小姑娘,十五六歲的模樣。
我們逛了大大小小的所有店鋪。甜甜說,她要買一副過冬戴的棉手套。
怎麽又到了熙熙攘攘的鬧市了呢?不知道, 反正周圍全是人, 我們就一個攤位一個攤位地找。
“這副合適嗎?”當我舉著印了一大片楓葉的護腕手套遞給她看時,一直在我身邊的小姑娘不見了。
一個大活人從我身邊說消失就消失了。
這時天上開始飄雪, 而且越下越大。北風也刮起來了, 冷風撲麵。
恍惚間,好像又是在高樓林立的BAY街, 行色匆匆的人們都像是沒有了生命。 他們在我的身邊穿梭著, 沒有一個能停得下來。
又恍惚到了路麵異常寬闊的郊野, 從十字路口的這一端,怎麽也走不到它的那一端,不管我是怎麽奮力地大步流星地走。
又去了很多我不認識的地方,我使勁地在腦子裏搜索著自己熟悉的地標建築, 可惜一個也沒有。
我就像是一個徹底失憶的瘋子。我跑開了, 一腳一滑地跑著, 我在東張西望地尋找著甜甜。
我想開口喊,但是胸口像被打了一記重拳, 悶得很,喊不出半句來。
我想抓住一個行人,但是他們都倒退著, 倒退著, 離我越來越遠,最後,隻剩下一片陰森飄搖的鬼影子。
天黑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在路燈的照射下, 撲簌簌地急著往下掉。我全身冰冷地站在街口,心在狂跳。
“我在哪兒?我在哪兒???”
”轟隆“一聲,耳邊傳來淒厲的一聲悶雷, 緊接著就是不斷地電閃雷鳴。佛州下暴雨了!
我被驚出了一身冷汗,心還在微微發顫。
等我慢慢清醒過來才意識到, 原來我是睡在床上, 而剛才, 都是我的一個夢。可是我的腿好累啊!心中的那個梗也是漾上來, 沉下去地不停翻騰。”甜甜怎麽就不給我打個電話呢?!“
夢真是一個很奇怪的東西, 當你再想抓住它時, 它反而是越來越模糊不清了。
現在我已經記不起夢裏的一切了,唯一能記住的就是,我的手裏是死死地抓著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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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非常同意你說的。我本來就是一個非常容易緊張的人,屁大點兒事就會影響到睡眠。
是啊, 一些人即使走了,但還是能以另一種方式進入你的生活,來影響你。
雙魚妹妹中秋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