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人魚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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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了,一個網絡段子手沒了!

(2018-07-05 14:00:23) 下一個

01 王小波給的《大山臨盆》的段子

大山臨盆,天為之崩,地為之裂,日月星辰,為之無光。房倒屋坍,煙塵滾滾,天下生靈,死傷無數。。。最後生下了一隻耗子。中國的人文學者弄點學問,就如大山臨盆一樣壯烈。

02 教授的秘密

說是在很久以前,一名數學教授發明了三次方程的解法。

在課堂上他強壓激動的心情向學生們講述著,突然窗外一聲驚雷,教授嚇得臉色煞白,對學子們說:“各位先生,我們觸及了上帝的秘密。。。”

03 草泥馬

地主欺負長工,長工就動手做了一隻馬。地主問做的是什麽,長工說是馬;地主問什麽馬,長工說:用草和泥做的草泥馬。

04 草原上的驢

我有一位朋友在內蒙古插隊,他告訴我說,草原上絕不能有驢。假如有了的話,所有的馬群都要“炸”掉。

原因是這樣的:那個來自內地的、長耳朵的善良動物來到草原上,看到了馬群,以為見到了表親,快樂地奔了過去。

而草原上的馬沒見過這種東西,以為來了魔鬼,被嚇得一哄而散。

於是一方急於認表親,一方急於躲鬼,都要跑到累死了才算。

05 王小波會講段子

王小波會講段子,也敢於說真話。

最討厭聖人的滿嘴仁義道德,討厭他們的‘以己思想強加於人’。

譬如王小波就不喜歡孟子。“你以為養了浩然之氣,就覺得自己事事都對了?!就可以隨便批評別人是小人,是禽獸了?!” 所以,如果王小波也生在春秋,見了孟子的麵,他絕對是不肯和孟子握手的。

王小波也討厭現代人勤於出產學術垃圾,寫點兒狗屁文章就到處嚷嚷。“啊啊啊,我最近正在忙著寫論文呢!” 做點兒學問弄出來的動靜,倒比做的學問還要大!

說真話,說心裏話,要知道,是需要有膽有謀才行,否則就會淪為一介莽夫。

所以說,王小波的敢說,敢為,敢有自己的見地,那份直抒胸臆,還有誰?!

06《我看國學》摘自王小波著作《沉默的大多數》)

我現在四十多歲了,師長還健在,所以依然是晚生。當年讀研究生時,老師對我說,你國學底子不行,我就發了一回憤,從《四書》到二程、朱子亂看了一通。我讀書是從小說讀起,然後讀四書;做人是從知青做起,然後做學生。這樣的次序想來是有問題。雖然如此,看古書時還是有一些古怪的感慨,值得敝帚自珍。讀完了《論語》閉目細思,覺得孔子經常一本正經地說些大實話,是個挺可愛的老天真。自己那幾個學生老掛在嘴上,說這個能幹啥,那個能幹啥,像老太太數落孫子一樣,很親切。老先生有時候也鬼頭鬼腦,那就是“子見南子”那一回。出來以後就大呼小叫,一口咬定自己沒“犯色”。總的來說,我喜歡他,要是生在春秋,一定上他那裏念書,因為那兒有一種“匹克威克俱樂部”的氣氛。至於他的見解,也就一般,沒有什麽特別讓人佩服的地方。至於他特別強調的禮,我以為和“文化革命”裏搞的那些儀式差不多,什麽早請示晚匯報,我都經曆過,沒什麽大意思。對於幼稚的人也許必不可少,但對有文化的成年人就是一種負擔。不過,我上孔老夫子的學,就是奔那種氣氛而去,不想在那裏長什麽學問。

《孟子》我也看過了,覺得孟子甚偏執,表麵上體麵,其實心底有股邪火。比方說,他提到墨子、楊朱,“無君無父,是禽獸也”,如此立論,已然不是一個紳士的作為。至於他的思想,我一點都不讚成。有論家說他思維縝密,我的看法恰恰相反。他基本的方法是推己及人,有時候及不了人,就說人家是禽獸、小人;這股凶巴巴惡狠狠的勁頭實在不討人喜歡。至於說到修辭,我承認他是一把好手,別的方麵就沒什麽。我一點都不喜歡他,如果生在春秋,見了麵也不和他握手。我就這麽讀過了孔、孟,用我老師的話來說,就如“春風過驢耳”。我的這些感慨也隻是招得老師生氣,所以我是晚生。

假如有人說,我如此立論,是崇洋媚外,缺少民族感情,這是我不能承認的。但我承認自己很佩服法拉第,因為給我兩個線圈一根鐵棍子,讓我去發現電磁感應,我是發現不出來的。牛頓、萊布尼茲,特別是愛因斯坦,你都不能不佩服,因為人家想出的東西完全在你的能力之外。這些人有一種驚世駭俗的思索能力,為孔孟所無。按照現代的標準,孔孟所言的“仁義”啦,“中庸”啦,雖然是些好話,但似乎都用不著特殊的思維能力就能想出來,琢磨得過了分,還有點肉麻。這方麵有一個例子:記不清二程裏哪一程,有一次盯著剛出殼的鴨雛使勁看。別人問他看什麽,他說,看到毛茸茸的鴨雛,才體會到聖人所說“仁”的真意。這個想法裏有讓人感動的地方,不過仔細一體會,也沒什麽了不起的東西在內。毛茸茸的鴨子雖然好看,但再怎麽看也是隻鴨子。再說,聖人提出了“仁”,還得讓後人看鴨子才能明白,起碼是辭不達意。我雖然這樣想,但不缺少民族感情。因為我雖然不佩服孔孟,但佩服古代中國的勞動人民。勞動人民發明了做豆腐,這是我想象不出來的。

我還看過朱熹的書,因為本科是學理工的,對他“格物”的論述看得特別的仔細。朱子用陰陽五行就可以格盡天下萬物,雖然陰陽五行包羅萬象,是民族的寶貴遺產,我還是以為多少有點失之於簡單。舉例來說,朱子說,往井底下一看,就能看到一團森森的白氣。他老人家解釋是,陰中有陽,陽中有陰(此乃太極圖之象),井底至陰之地,有一團陽氣,也屬正常。我相信,你往井裏一看,不光能看到一團白氣,還能看到一個人頭,那就是你本人(我對這一點很有把握,認為不必做實驗了)。不知為什麽,這一點他沒有提到。可能觀察得不仔細,也可能是視而不見,對學者來說,這是不可原諒的。還有可能是井太深,但我不相信宋朝就沒有淺一點的井。用陰陽學說來解釋這個現象不大可能,也許一定要用到幾何光學。雖然要求朱子一下推出整個光學體係是不應該的,那東西太過複雜,往那個方向跨一步也好,但他根本就不肯跨。假如說,朱子是哲學家、倫理學家,不能用自然科學家的標準來要求,我倒是同意的。可怪的是,咱們國家幾千年的文明史,就是出不了自然科學家。

現在可以說,孔孟程朱我都讀過了。雖然沒有很鑽進去,但我也怕鑽進去就爬不出來。如果說,這就是中華文化遺產的主要部分,那我就要說,這點東西太少了,攏共就是人際關係裏那麽一點事,再加上後來的陰陽五行。這麽多讀書人研究了兩千年,實在太過分。我們知道,舊時的讀書人都能把四書五經背得爛熟,隨便點出兩個字就能知道它在書中什麽地方。這種鑽研精神雖然可佩,這種做法卻十足是神經病。顯然,會背誦愛因斯坦原著,成不了物理學家;因為真正的學問不在字句上,而在於思想。就算文科有點特殊性,需要背誦,也到不了這個程度。因為“文革”裏我也背過毛主席語錄,所以以為,這個調調我也懂——說是誦經念咒,並不過分。

二戰期間,有一位美國將軍深入敵後,不幸被敵人堵在了地窖裏,敵人在頭上翻箱倒櫃,他的一位隨行人員卻咳嗽起來。將軍給了隨從一塊口香糖讓他嚼,以此來壓製咳嗽。但是該隨從嚼了一會兒,又伸手來要,理由是:這一塊太沒味道。將軍說:沒味道不奇怪,我給你之前已經嚼了兩個鍾頭了!我舉這個例子是要說明,四書五經再好,也不能幾千年地念;正如口香糖再好吃,也不能換著人地嚼。當然,我沒有這樣地念過四書,不知道其中的好處。有人說,現代的科學、文化,林林總總,盡在儒家的典籍之中,隻要你認真鑽研。這我倒是相信的,我還相信那塊口香糖再嚼下去,還能嚼出牛肉幹的味道,隻要你不斷地嚼。我個人認為,我們民族最重大的文化傳統,不是孔孟程朱,而是這種鑽研精神。過去鑽研四書五經,現在鑽研《紅樓夢》。我承認,我們晚生一輩在這方麵差得很遠,但也未嚐不是一件好事。四書也好,《紅樓夢》也罷,本來隻是幾本書,卻硬要把整個大千世界都塞在其中。我相信世界不會因此得益,而是因此受害。

任何一門學問,即便內容有限而且已經不值得鑽研,但你把它鑽得極深極透,就可以挾之以自重,換言之,讓大家都佩服你;此後假如再有一人想挾這門學問以自重,就必須鑽得更深更透。此種學問被無數的人這樣鑽過,會成個什麽樣子,實在難以想象。那些鑽進去的人會成個什麽樣子,更是難以想象。古宅鬧鬼,樹老成精,一門學問最後可能變成一種妖怪。就說國學吧,有人說它無所不包,到今天還能拯救世界,雖然我很樂意相信,但還是將信將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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