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島2016（八）——Vestmannaeyjar 西戎群島

仔細的朋友 如果注意到 上篇最後 俺說接下來我們要向南走，一定會問：你們不是已經在冰島最南邊了嗎，還怎麽往南走？俺們是愣走，往海裏走。

我們因為第一天完成了兩天的景點計劃，因此比計劃多出一天。後麵根據天氣、各種遊的時間 所做的變更，都是計劃內的調整，多出來的這一天還沒用。下麵這一天我們決定計劃外，去冰島南麵的小島 Vestmannaeyjar，英文 Westman Islands，意思直譯是西人群島，加點文化就應譯為 西戎群島。

這個 Westman Islands 的英文 因為是意譯，成為冰島唯一一個 打入英文就可以在網上查到信息的地名，其它地方要麽得用帶辮子的字母，要麽還得把帶辮子的字母轉化成英文再去查。群島的名字源於冰島抓來的蓋爾人 Gaelic （就是早年的愛爾蘭人）奴隸，大概是在沒發現冰島之前，Vikings 維京人把愛爾蘭人叫 西人 Westman，冰島的維京後裔延襲了這一叫法。按咱中國“南蠻北狄東夷西戎”的說法，他們就是 Vikings 維京人的 西戎。可實際上愛爾蘭人卻應該是冰島人的東夷。

Vestmannaeyjar 說是群島，但隻有一個島 Heimaey（意為 Home Island，家島 ）常年有人居住。其它島裏 最大的一個 不到釣魚島（4.32平方公裏）的1/3，剩下的往下以 幾何級數 遞減——俺幾何不好，別當真哈。我們呢，就是去 Heimaey “回家”，順便看看其它小島。

照片攝於回程，但船還是上島的船。

Heimaey 離冰島本島不到十公裏，坐船大概要三十分鍾。

Vestmannaeyjar 主要有兩個引人之處，一個是這些小島都來自火山噴發，最近的一次大的噴發是1973年，看看這些火山島就是著名的旅遊項目。二是看鳥，看一種叫 puffin 的鳥，又好看又是冰島特色。

上島後我們的第一個項目是坐船看島（渡船隻能看海，不能近看島）。可惜的是，俺家領導坐渡船時坐了個反方向，加上當天陰雨風大，暈船了，因此 看島遊 隻有剩下的三個人。

我們要坐的看島的遊船是個加強版的 zodiac 橡皮艇，因此類似的全副武裝是至少的。

Jökulsárlón 那個 zodiac，當時7公裏開了12分鍾（35公裏／小時），已經感覺風很大，速度很快了。可是要跟這個加強版的比，那簡直太小巫見大巫了。

Vestmannaeyjar 這種 zodiac 的學名叫 剛性可充氣船 rigid inflatable boat (RIB)，剛中帶柔，柔中帶剛。我們可以從兩方麵來看這個大巫。首先，這個坐十來人的艇有600馬力的大引擎，時速可達100公裏／小時。Jökulsárlón 那個 zodiac，我們遊客就側坐在船幫上，手上抓根 船幫上的繩子 保持平衡和穩定。而這個船是在船中間有兩條豎著的實心長樁子，我們象騎馬一樣騎在樁子上。後麵有個很寬的海綿椅背，前麵有個很粗的鋼扶手。每次要加速時，導遊都會事先警告大家，站起來（不要坐下），靠緊椅背，抓牢把手，然後才開始加速。

另一方麵，這個船遊由於速度太快 經常發生遊客受傷事件。下麵這個連接是《Iceland review》"冰島評論" 講的2016年5月兩位女遊客斷了脊梁骨和撞破頭的故事（ http://icelandreview.com/news/2016/05/23/two-women-break-their-backs-rib-boat ）。這種公司在美帝肯定開不下去，遊客告一兩次狀就倒閉了。蛋是，在冰島，這個公司可以繼續開門，我們也才可以繼續“冒險”坐這個船。

不知道不久以前發生的事故對我們的船速有沒有影響，反正我們覺得這個船開起來夠刺激。船全速前進時，俺的細 合金 絲的眼鏡框象是要散架了，隻好一手扶著眼鏡，另一手抓著把手，兩腿叉開站著，一副山田小隊長的架勢。愛坐過山車 roller coaster 的兒子女兒更是開心，這是他們在冰島的高光時刻 highlight 之一。

Heimaey 這個小島上隻有一家公司 Ribsafari 經營這個船遊，但是卻有很多遊法，也可以提前預定包租。本來我們主要在 環島遊，小島遊，和看鳥遊 puffin watching 之間選。領導暈船以後，俺家愛受刺激勝過愛看鳥的另外三個人首選是環島遊，繞 Heimaey 一周並途經許多小島。可惜買票時一問，人家說今天風太大，隻開 小島遊。小島遊就小島遊，它隻繞 Heimaey 的北部和它北部的幾個小島轉一圈，但內容也不少，與環島遊比，是90分鍾與60分鍾的區別，省時還省錢。

途中山石

 

不同的熔岩形成的不同結構的岩石和陰天下雨還能看見的藍色海水。

坐這個船時照相機出了嚴重問題。剛要上船，我的 Sony α7 說存儲卡滿了。當時已經來不及換卡，隻能揣在兜裏當秤砣增重（回來一查才發現俺32G的SD卡，怎麽才用了不到20G就滿了，便宜沒好貨？卡的牌子可是 Sony 的）。用俺的防水尼康傻瓜，回來後才注意到另一個問題：防水相機雖然保證水不進到相機裏麵，卻並不防止 水滴落在鏡頭上 讓成像變形，嚴重影響像的清晰度。俺用這個相機照的許多照片都有大水滴的影像。因此可以說這一趟船遊，一張象樣的照片都沒有。

我們的船遊，穿行在各種小島之間，還時常鑽進水中的山洞看看。船走走停停，導遊一邊介紹些火山、山洞、岩石的生成和島上人的曆史等知識和故事。這個導遊不僅像是維京人後裔，俺看還像海盜。

他身後這塊大石頭在海邊的那部分，從左看像個睡佛；從右看睡沒睡不知道，但佛臉是衝著天衝著海。海中那塊小石頭 像個小人拜大佛。

 

如果上麵那張表現冰島景觀的又一個高大上，那下麵這兩張則又一次表現了冰島景觀的接地氣兒。照片裏這堆礁石 導遊說是一條龍和老婆打架後，離開了他住的小島躺在水裏（有點兒沒照全，照全了也不是太象）。

 

然後，他把我們帶到旁邊小島（下麵這張照片中）的這塊石頭前讓我們找他的老婆在哪兒。俺們共六個人找了一會兒沒人舉手表示找到了，反正俺是肯定沒找到。後經他提示才恍然大悟，原來不是找整個人，而是找她老婆的一部分，並且是很關鍵的部分。俺和其它幾位遊客恍然大悟之後哈哈大笑。雖然大水滴讓下麵照片左邊變得模糊了，不過看懂導遊的意思仍不需要太豐富的想象力，但你必須一個勁兒的往邪處想。

 

我們快艇遊完，領導不僅已從暈船中緩了過來，還為我們偵察好了下一步的地形，直接把我們帶到了海邊一個大公園（其實一般來說，這個島上什麽都在海邊），海邊懸崖上有一些 puffins，可惜在高崖上離的太遠，俺隻有70mm的變焦鏡頭力不從心。

懸崖旁邊就是一個高爾夫球場，占了小島很大一塊麵積。下麵照片中左邊的綠地就是高爾夫球場一部。

 

在海岸相反的方向，有個大舞台及相關設施，明顯是個全島歡聚一堂的地方。

回家一查，果不其然。1874年冰島被移民千禧大慶，由於天氣原因島民無法跨島去 Þingvellir 參加全國歡慶，於是隻好在這個地方全島小聚。誰料到從此卻誕生了一個叫 Þjóðhátíð 的節日，這個字譯成中文就是“國慶節”的意思，但在冰島，它專指 Westman Islands 上的這個每年一度， 八月第一個周一之前那個周末， 長達四天的節日。其中有篝火晚會，露天音樂會和焰火等。每到此時，島上就象中國國慶時的旅遊點兒一樣，爆滿。滿到什麽程度呢？人口4000多一點兒的島，節日期間有11000-13000島外人來參加，真不知道這些人都住哪兒。

舞台旁邊又有兩幢草房，也是複製品，是複製島上附近的一處考古發現。這個發現是冰島已知的人類最早的房子，有可能把冰島被移民的時間從公元874年提的更前。

從這兒離開，我們的下一個項目是去叫 Eldfell 的火山。Eldfell的冰島文直譯就是“火山”，它也確實名符其實。1973年爆發後，在 Heimaey 島上生出一座200米高的山，而且沒有坑。這座火山的獨特之處在於它就噴發在有人居住的區域。公元79年古羅馬 維蘇威火山（Mons Vesuvius）的噴發，把整個龐貝 Pompeii 城埋在火山灰下。比龐貝城幸運，Eldfell 噴發時規模比 Mons Vesuvius 小，但更重要的是它噴發在了現代。半夜一點多火山噴發後，救火車警笛馬上叫起了全島居民，半小時後第一艘船運送島民出島，六小時之內，Heimaey 全部5300島民，除了少數“因公”留下的人員，全部運到了冰島本島。

噴發40多年後，依然幾乎是寸草不生的 Eldfell。

火山噴發雖然毀了半個鎮子，417幢房屋（占全島的1/3），但全島僅有一人死於火山噴發。

幸存的許多房屋如今就在當年的熔岩流邊上。而當年被火山灰和熔岩埋起來的幾幢房屋，現在變成了博物館，被稱為“北方龐貝”。

 

為了保護港口和剩下的半個鎮子，冰島人當年抽海水澆熔岩，硬是靠冷凍法築起了一道熔岩牆，保住了港口和剩下的房屋。

 

穿行在熔岩堆中的公路和路上的汽車。

從長遠看，火山噴發對 Westman Islands 還有相當的好處。它讓 Heimaey 的麵積增加了2平方公裏。考慮到 Heimaey 本來才11點幾平方公裏，這個增加是相當可觀的。增加的麵積剛好進一步保護了本來就已經是冰島良港的港口，熔岩堆上還新建了約二百幢房子。火山產生的地熱如今在為全島居民供暖。即便如此，還是有很多居民火山爆發完了以後 再沒有返回 Heimaey。四十多年過去後，島上人口由噴發前的5300變成了現在的4200。

從 Eldfell 的半山腰望下去，增加的大部分海島就在這個區域，有點兒世界末日的意思。三輛車中最上麵一輛是我們的。那個十字架大概是為紀念被火山掩埋的一座教堂。

 

站在火山頂上向熔岩流相反的方向望去。

再往下的一個項目，環島視察。其實看了 Þjóðhátíð 和 Eldfell 已經視察了島的大半了，剩下沒看的隻有島南的一個尖端。

路上的草地與羊。

 

島的最南端，是個叫 Stórhöfði 的百米高的小山 （照片中地圖的最南端）。別看這個山隻有百米高，因為就在海中，其實相對的相當高。它周圍的懸崖峭壁，高度多在四、五十米以上。而且這個地方是冰島，並號稱全歐洲風最大的地方。風大到什麽程度呢？名不虛傳！俺在那兒有點寸步難行的感腳，俺家其他三位，下車轉了一圈，就都縮回車裏了。俺想既然已經到了這兒，總得走到頭看個究竟吧。

 

頂著巨風翻過小山頭，居然有驚喜，大群的 puffins 在懸崖附近飛翔。

 

因為鳥都站在懸崖邊上，俺從上往下 看不見幾隻，而且大部分鳥隻能看見屁股。俺忘了下麵是四、五十米高的懸崖，往崖邊走去，然後，再從崖邊找能看得見的向著海的崖壁，那崖壁還必須有鳥。終於，俺 70mm的變焦可以夠著鳥了！

這種俺們來冰島一直想看的鳥，中文叫 北極海鸚，英文 Atlantic Puffin，拉丁學名 Fratercula Arctica。這個翻譯又很有意思，中文，英文，拉丁文全不一樣。假設中英文“海鸚" 和 “puffin”與拉丁學名沒有歧義，那咱來研究一下它的定語：中文“北極”，英文“大西洋” 到底分歧在哪兒？“北極”這個譯法不太可能正確，因為北極是地球上一個特定點的名字，那裏沒有這種鳥，這種鳥也不生活在北極。較真兒的俺於是去研究鳥的拉丁學名。拉丁文的“arctica”是什麽意思呢？（其實這個 arctica 還不是拉丁文，而是拉丁文的英文寫法）arctica 或英文中的 arctic 來自希臘文 ?ρκτος 意為“熊”，指大、小熊星座。因為這兩個星座在北方，因此 ?ρκτος 和 arctica 在古希臘和古羅馬泛指北方。也就是說，這種鳥的學名正確的譯法應為“北方的 Fratercula” ，如果“海鸚”這個翻譯正確，則正確翻譯應為 “北方海鸚”。英文的 puffin 是通俗叫法，大西洋肯定不等價於北方。但是，大西洋隻有北方海鸚這一種海鸚，而北方海鸚又隻生活在大西洋，因此英文“大西洋海鸚”這個俗名不能算錯。又因為北方海鸚生活在北大西洋，更精準一些則可以叫 “北大西洋海鸚”，即 Northern Atlantic Puffin。

囉嗦完鳥的名字，咱們回到鳥所在地的 通俗叫法 的簡稱：puffin。這種鳥的個子我看在麻雀與鴿子之間。船遊時導遊說這種鳥俺一頓得吃三、四隻，他自己塊頭更大，得吃四、五隻。哪位朋友問：吃？沒搞錯？還真沒搞錯，冰島人真吃 puffins，不過我們去過的餐館都沒見到這道菜。蛋是，在俺往懸崖邊走的時候，看到兩個人，一人拿一個象俺小時候抓蜻蜓的網，鬼鬼祟祟的也往懸崖邊走，邊走還邊回頭看俺是不是在跟著他們。本來打算跟著他們去看個究竟，後來想這兩人幹壞事兒，肯定會把鳥都嚇跑了，俺反而照不成相了，所以就沒一直跟下去。

Puffins 這種鳥平時生活在北大西洋的海上，隻有下蛋時才來陸地。每次回到陸地三個月左右，交配，下蛋，孵蛋，喂養小 puffins。在冰島看 puffins 最好的時間是它們上岸的5月中－8月中。我們8月14日還能看到這麽多 puffins，應該算是運氣的。冰島是這種鳥最多的地方，大約占全世界的60%。而 Vestmannaeyjar 的 puffins 又占了冰島的一半左右。也就是說在繁殖季節， Vestmannaeyjar 住著世界上約30%的 puffins。

 

要說絕對數字，Vestmannaeyjar 每年大概有1.5-2百萬對兒 puffins 在此上岸下蛋。Puffins 把蛋下在它們在懸崖上向裏挖的1-2米深的地洞裏，每次隻下一個蛋。平時沒事它們經常就在自己挖的洞口站著，因此我們才能看到懸崖上的這麽多 puffins。船遊時導遊說 Vestmannaeyjar 的 puffins 挖的洞連起來可以從冰島通到羅馬，當時還以為他是吹牛，結果還真是這麽回事（冰島到羅馬的直線距離大概隻有4000公裏）。Puffins 平時在海上是獨居，但卻是一夫一妻製。不過據說這並非為了愛情，而是雌雄兩隻都能記住自己挖的洞，每年都會正確的找到自己的舊家。Puffins 生出來三個月後就開始獨立生活， 5、6歲成熟，可以活到四十多歲。

 

俺順著懸崖邊，頂著大風，象鬼子進村一樣慢慢接近 puffins。走的越近，俺照出來的 puffins 也越大。

 

直到近得 puffins 一個個都怕俺怕的飛走了。不論如何，俺是心滿意足，來的時候哪想到能拍出這樣清楚的 puffins。更牛的是，俺居然沒從懸崖上掉下去。

 

從 Stórhöfði 看 Vestmannaeyjar 的第六大島 Suðurey （0.2平方公裏）。島上那個白點是個小房子，打獵人用的shelter。

 

照完鳥往回走的時候，又看見幾隻漂亮的羊在狂風中怡然自樂。

 

俺放了一輩子楊，卻從未見過長這麽長直毛的羊。大長直羊毛迎風開成菊花狀，顯得又好看又幹淨。不僅和世界其它地方見過的羊不一樣，也和在冰島其它地方見過的羊不一樣。不知是不是這裏的大風造成的特殊變異。俺不由自主地從地上撿了一撮羊毛，帶回家留作紀念。

 

 

羊們看到俺步步逼近，開始撤退。

注：冰島和新西蘭類似，是羊比人多的國家，大概人均兩點幾隻羊。

近距離看到了鳥和羊，俺是已經心滿意足了。我家領導說她自己偵察時看到一個魚加工廠正在裝鮮魚，俺們決定去看看。

捕魚和魚類加工是冰島第一大工業和第一大出口產品。Vestmannaeyjar 的捕魚和魚類加工又是冰島的第一重鎮。這一點，從它的人口密度上就可以看出來，Vestmannaeyjar 的人口密度是冰島平均人口密度的上百倍，這其中主要是與漁業有關的人口。更直接的表現，是 Vestmannaeyjar 以百分之一點幾的人口，貢獻了冰島15%的魚產品出口。Vestmannaeyjar 的人均GDP也遠高於全國平均數。

 

可惜等我們去時，魚類加工廠已經關門下班了，裝好箱的鮮魚也運走了，隻剩下很強的魚腥味。但是我們卻看到了另一幕：加工魚類的下水和廢料排入海中，不僅吸引了大批的海鷗來覓食，而且魚的鮮血染紅了大片的海麵。

 

 

PS一下，魚的鮮血不僅染紅了海水，還映紅了整個天空。

 

 

魚加工廠 廠區附近的風景也不錯。

 

 

但兩張照片的海水中都可以看到加工廠排泄物的痕跡。

 

離開 Vestmannaeyjar 前的最後一個任務是吃大餐。我們去的這個餐館 叫 Slippurinn Eatery，中文直譯是：船廠餐廳。它在一個叫 白色指南 White Guide 的北歐餐館評級中，排全冰島第二名。

 

 

先來一個有烤當地海灘邊長的小花草和檸檬的雞尾酒，別有風味。

 

主菜點了幾種不同種類和做法的魚。點菜時俺問跑堂：有沒有今天當天的新鮮魚？答：有！又問：哪種魚是當天的？答：都是！產魚的地方就是牛，第一次見到一個餐館敢誇口所有魚都是當天的新鮮魚。

 

 

注：街上看見一個中餐館的廣告牌上也打著新鮮魚的招牌。

酒足飯飽之後，上船。這次領導衝前坐，沒有暈船。下船後，直奔下個目的地：Reykjavík 的新家。

後注：上島看鳥，我認為坐船不合適。雖然你有了麵對懸崖的角度，但幾十米高的懸崖太遠，根本看不清。最好是像俺這樣在懸崖上邊找可以觀看的角度。我覺得我算運氣，那天風太大，沒有其他遊客。如果想專門拍鳥，更應該住在島上，選沒人的時候帶上長焦和三角架，慢慢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