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故人何事倚欄杆,斜陽幾處吊白幡。
夢裏連營畫角斷,鐵肩兄弟鼓鳴寒。
秦檜何吝千年跪,武穆須擔四字言。
靖康之恥猶未雪,而今滄海是中原。
小編是一介平寒書生,對於金錢雖看得並不是很重,但也要養家糊口。雖談不上饑寒交迫,但也一直沒邁進中產階級的大門檻。
有人說,大學畢業後進入社會,就等同於走入了江湖。像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一樣到處行俠仗義?現實中是沒有的,為了眼前的苟且,要麽忍,要麽狠,要麽滾。平日慈眉善目的領導笑起來和菩薩一樣,動氣黑手來,花樣比三十六計還多。
這就是江湖?對,這就是。桃李春風一杯酒,江湖夜雨十年燈。
社會甚至比江湖還要江湖,有門派,有武功,也有暗器,自然也有名師和習武秘籍,有的比辟邪劍譜還要賤的賤譜。
江湖,其實就是一種社會的別稱。
可就在6月23日的成都賽場,讓我們看到了夢裏依稀的江湖,給快要被名利僵死的心注入一絲情感的血液。
大哥,永遠都是大哥。它超越得失,超越名利,讓那些使用暗器的下賤之人,慣於勾心鬥角的名流雅士,黯然失色。
我們就暫且把他叫喬峰。
《天龍八部》裏麵的喬峰,無論經遇的人是權貴,還是凡夫走卒,都以禮相待,仁意對人。
現在的領導都以為下麵人是傻子,對下屬呼來喝去,其實他自己才是傻子。凡是能振臂一呼應者雲集,帶領一群高手的領袖,其人格魅力必有過人之處,喬峰就是這樣的人。
十五年,喬峰把整個青春都奉獻給了丐幫,夢裏不知身是客,夢回吹角連營。
十五年很短暫,短的就像夜船中一夜聽雨,睜開眼睛的時候,輕舟已過萬重山。
就算會降龍十八掌又能如何?在心如蛇蠍、信奉“得不到的就要毀去”人生信條、表麵貞女背後卻男盜女娼的“馬夫人”麵前,喬峰無論如何也抵擋不住!
這些人為什麽要除掉喬峰,難道僅僅因為他是契丹人?我們不妨看看嶽飛。
紹興十年,嶽飛破金兀術於穎昌,嚇得金國四太子馬上收拾行李,準備放棄汴梁,回東北深山老林接著打野兔。一個漢人書生將其攔住,對金兀術說:
自古未有權臣在內,而大將能立功於外者!以愚觀之,嶽少保禍且不免,況欲成功乎?
嶽飛連性命都快保不住了,你還擔心什麽?一個書生都能把朝堂鬥爭看得如此清晰,可見幾千年來這樣的故事沒少上演。
讓你喬峰帶著丐幫對抗西夏一品堂,可是你居然把大家都混成了兄弟,中原武林約束不了你,那就隻有除掉你。
不懂的可以去看看《楚喬傳》,皇帝一旦感覺到自己有威脅,連結拜的定北侯都可以毫不眨眼的抄家滅族!
計策定好,便是行動。
國手布局,總是步步為營。欲除掉此人,先要砍掉其左膀右臂,這是幾千年來的慣用伎倆。
果然,在丐幫進攻西夏一品堂的前一天,丐幫紅粉派九袋長老突然被曝出參賭。早不曝晚不曝,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曝!當時,就引發了很多的猜測。
接下來的事情想必大家都知道了,明升暗降,解除實權。剛剛競聘成為丐幫新任幫主,幾個月後就被打成了契丹狗。
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在少室山上,中原武林的“權威”,甚至包括慕容複,正等待踏著喬峰的屍體,撈取自己的江湖資本。
“權威”坐在山頂上,
指揮一班鐵索鎖著的奴隸替他開礦。
他說:“你們誰敢倔強?
我要把你們怎麽樣就怎麽樣!”
江湖夜雨,不單單打濕了風景,重要的是打濕了人心,很多有良心的武林豪傑覺得自己隻是一個普通人,俠義正派隻是用來裝點門麵的修飾,就算知道喬峰被冤枉,又能如何?
他們以為喬峰的手下和朋友都像一株無名的小草,習慣於做一個看客,習慣被當做一個賓語。
可惜世界讓這些小人失望了!
《天龍八部》裏麵如是描寫:
他(蕭峰)拉著段譽之手,說道:兄弟,你我生死與共,不枉了結義一場,死也罷,活也罷,大家痛痛快快地喝他一場。
段譽為他豪氣所激,接過一隻皮袋,說道:不錯,正要和大哥喝一場酒。
少林群僧中突然走出一名灰衣僧人,朗聲說道:大哥,三弟,你們喝酒,怎麽不來叫我?
來人正是虛竹。
少室山上,段譽和虛竹等好兄弟堅定地站在了他身邊,即便是螳臂當車。就連南俠展昭何家勁也來到少室山,公開支持喬大俠。
不論結果如何?他和他的兄弟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一腔熱血,去他的春秋大義。
外麵的人其實都不了解內情。段譽和虛竹,為喬峰衝天一怒,不一定就是正確。但這不重要,重要的是讓我們看到了一絲兄弟之間的血性光芒。被金錢、名利、醜聞滌蕩的江湖,仍不缺血性、情懷和希望。
多年後,喬峰一定會想起他在賽場上和兄弟們激蕩的呐喊,更會想起兄弟們為他擊鼓鳴冤,少室山上力戰群魔。
小編知道,那是他們逝去的青春。
不再相信理想,也不再相信江湖,口口聲聲歌唱規則的時候卻是人人都想著潛規則,夕陽西下,夜幕籠罩,微雨輕飛的時候,許多人不再尋找那盞燈,而是把自己融化在夜雨瀟湘裏。
但是,別放棄,那盞燈依然明亮,有燈就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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