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咖啡想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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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篇小說《西門笑傳》中部
第十九回 三萬英尺
西門慶到底是技高一籌，幫著潘金蓮弄回了限量版銀錠。
先叫西門東在麵食工坊附近擺攤高價收購限量版銀錠，炒到了150兩。然後是縣衙的便衣裝模作樣地去換，換完了，別人去，西門東就推說沒有銀子了，明天再來。
鎖定麵食工坊的那幾個人，果真拿著百兩銀錠換高價。西門東一個眼色，便衣出動。兩男一女被抓獲：安道全、鄆哥、扈三娘。扈三娘是自家人，並且情有可原，老公在手術台上，急需用錢，連哭帶號地和潘金蓮達成了諒解協定，潘金蓮還托關係給辦了取保手續。
鄆哥、安道全，不給辦！落井下石之輩，隻能充軍發配了。
知縣梁中書還沒怎麽動刑，安道全先把武二給招了。想製造案中案。
知縣梁中書，那是有名的青天大老爺，單單不接這個岔。
逼問佛手的秘密。安道全不說，結果屈打成招，是那種屈打成招，不該打的打，不該招的招。
佛手是磁鐵做的，念梵語的時候把對症的藥丸子附上鐵末子包在藥丸裏，故意拿一大把這麽一撒，有鐵末子的就留在上麵了，回去一吃還挺靈，你說這不就成了神醫是嘛，就這麽簡單你們也要問，還要打。嗚嗚嗚~嗚嗚嗚~
在潘金蓮危難之際，西門慶找上了門。潘金蓮的話斬釘截鐵，我一定要自己幹起來！我不可以要你廉價的同情，我也不可以宰熟。這次變故，我深刻反省過了，做生意要講誠信。你給我的是包月價，我一定服務到期（注：無特殊原因不能曠工）。你放心吧，期間還有售後跟蹤服務。
潘金蓮堅持說，一定要憑我自己的能力，能力之外的資本等於零！這才是真正的原創，這句話後來成了西門慶的經典名言。
西門慶還是不放心，一定要納妾。
潘金蓮沒辦法，折中一下，包身5000兩。西門慶說，價錢不是問題。武大嘛，我想辦法給追認烈士，還有撫恤金，金蓮，你是最終受益人。
潘金蓮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妯娌扈三娘，扈三娘急了，問問西門大大，大官人，我值多少兩？扈三娘還擔心潘金蓮不給傳信。這麽重的心事，怎麽睡也睡不著，幹脆夜夜守護在縣醫院的重症監護室。
奇跡還是發生了，扈三娘在武二病床前無法入睡，念叨5000兩的時候，二郎醒來了！
二郎醒了以後急切地問道：“嫂嫂這個錢準備怎麽分？”
宋徽宗蹂躪後的陽穀縣開始和風細雨。
宋江術後恢複了半個月，還是不能下地幹活，但是已經可以搞創作了。宋徽宗非常重視這個情況，親自去看望。宋徽宗親切的說，躺著，別動，對傷口不好。宋江奮勇滾到床下，連磕了18個響頭，並且感動得泣不成聲。宋徽宗柔和地拉著宋江的手，語重心長地說：“公明啊，你有什麽話，盡管跟朕說，朕會盡力。”
宋江疼得大叫：“皇上！你別拉我，疼死我了！你這一拉我這傷口就疼的不得了！啊——啊——啊——！”
宋徽宗：“朕操你姥姥！你他媽怎麽給臉不要臉？你他媽疼死活該！誰叫你不給主刀太監銀兩的？現在疼了想起來了？你他媽疼死活該！”
宋江：“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微臣該死！微臣該死！皇上恕罪！”
宋徽宗：“人家不過就是要20兩，結果你小氣，舍不得給。算了，這20兩，朕先借給你，秋後算賬！哦，不對，手術做了，借給你也沒用了啊？你你你，疼不疼了？”
宋江：“啟稟皇上！微臣不疼了，不疼了，嗚嗚嗚~，不疼了，嗚嗚嗚~”
宋徽宗：“不疼了，你哭什麽？”
宋江：“啟稟皇上！微臣冤枉呐！微臣，微臣，”
宋徽宗：“朕操你舅姥姥！姨姥姥！姑姥姥！太姥姥！姑奶奶！姨奶奶！太奶奶！你冤什麽冤？你哪裏冤？哪裏冤來？天下誰不冤？朕冤不冤？朕操你親姥姥！”
宋江：“皇上，朕不冤，不不不，微臣不冤，不冤，不冤！嗚嗚嗚~”
宋徽宗：“你哭啥來？朕明白，你想家聊，你想家可以寫信嘛，現在我們大宋通信多發達？跟家人多聯係嘛，跟你舅姥姥、姨姥姥、姑姥姥、太姥姥、姑奶奶、姨奶奶、太奶奶、親姥姥寫信嘛！”
宋江：“啟稟皇上，宋江已經沒有親人了，嗚嗚嗚~”
宋徽宗：“我說你咋死心眼呢？你可以拜幹的嘛！你還可以拜幹滴舅姥姥、姨姥姥、姑姥姥、太姥姥、姑奶奶、姨奶奶、太奶奶、親姥姥嘛！”
宋江：“謝皇上！微臣的病全好了，多謝皇上恩典！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宋徽宗：“真好聊你得給朕紋銀20兩，賬房先給朕記下來，宋江，紋銀20兩。”
宋江：“皇上，宋江隨身隻有18兩。”
宋徽宗：“宋江，你進宮開始就有了俸祿，皇恩浩蕩，每個月10兩。這樣哈，先把18兩給朕，那2兩直接從薪水裏扣。就這麽辦吧！”
太監：“遵旨！”
宋徽宗：“朕今天來，就想問你一件事，李師師，朕好久未見，你跟朕說，他會去哪裏？”
宋江：“啟稟皇上！他一定會去水泊梁山地那個和平飯店。”
宋徽宗：“去那麽遠吃頓飯？”
宋江：“皇上有所不知，和平飯店的老板叫方臘，在陽穀、水泊梁山，那是遠近聞名的江洋大盜。微臣1086年蒙冤的時候，方臘就給李師師暗遞秋波，李師師乃是一重情重義的女俠，但是經不住方臘的誘惑。。。。。。”
宋徽宗：“行行行，別說了，又是一個情敵。朕這一生咋這麽多情敵來？蒙古王子鐵木耳一直看好李師師，朕不舍得給他，結果朕從宮裏溜到逸青樓，東京這個。誰成想鐵木耳也跟來聊，師師又帶著朕千裏走單騎到了陽穀逸青樓。到了陽穀發現了杜十娘，挖掘回來，滿意了幾天。誰知鐵木耳又問朕要銀子，不給銀子，還要李師師。現在財政這麽緊張，不得不從你這裏先支一部分，你要服從大局，不要委屈，要化悲痛為力量，給朕掙錢！”
宋江：“皇上！這個鐵木耳真是豈有此理！是可忍，孰不可忍？皇上，微臣願誓死抗蒙，殺身成仁，請皇上下旨！微臣這就去結果了那個鐵木耳！”
宋徽宗：“咋？你去？朕說你腦子缺根弦，傷疤沒好你就忘了疼！你的武功怎麽是鐵木耳的對手？小心他搗你肋叉骨！要是真殺了鐵木耳，那豈不是叫天下都知道是朕殺了鐵木耳，鐵木耳是朕的結義兄弟！難道叫天下人都知道朕不講義氣，乎？”
宋江：“皇上，微臣腦子不是缺一根弦，微臣腦子缺兩根弦。”
宋徽宗：“你說得對！朕問蔡京、童貫要，他們說沒有，說還要打仗，氣得朕不得已退了朝。這銀子還得問師師姐姐要！師師姐姐就是朕的寶、朕的麵包、朕的蛋糕、朕的小棉襖！”
宋江：“皇上，那微臣是朕的什麽？”
宋徽宗：“你怎麽也敢說朕？我操你親姥姥、親舅姥姥、親姨姥姥、親姑姥姥、親太姥姥、親表姨姥姥、親表舅姥姥！”
李師師回京的目的是想把京城值錢的東西帶到和平飯店。
李師師把生平積累的財富壓縮成一個小箱，駕上一匹好馬。五步訣，看西門慶練，已經悄悄地學會了，帶一把匕首。女扮男裝，淩晨時分，朝著水泊梁山疾馳而去。
風馳電掣，迎著風唱起了那首老歌：男人哭吧哭吧哭吧不是罪，再強的人也需要我安慰！
李師師的坐騎乃是西域汗血寶馬，日行千裏。到了下午，已經距離和平飯店三萬英尺。思念像粘著身體的引力，還拉著淚不停地往下滴。
感覺誰在叫自己，一定是方臘的心靈感應。方臘，你在哪裏？
前麵就是宋江落草的地界，是一片死水灣子，穿過去就是和平飯店的地盤。渾身酸軟無力，下馬歇一會吧，不能再瞎蹽了，問問路，飲飲馬，化化妝。千裏走單騎，那可不咋的。絕代傳奇生死戀？嗯哪！
李師師牽著寶馬，慢慢溜達，得叫馬兒吃草。完了慢慢地往和平飯店靠近，靠近。人也得吃，隨身還攜帶著便當，廣東風味，餐風露宿。
這一帶蒿草叢生，人煙稀少，咋沒響馬呀？
想來啥就來啥，汗血寶馬聽到了異常，嘶吼起來，那西域汗血寶馬是通人性的呀，假如此刻翻身上馬，翻蹄亮掌，疾馳如飛，達到60公裏的時速僅需10秒。這種事李師師不機靈，沒經驗呐，僅僅嚇了一跳。李師師也不搭理，繼續津津有味地吃便當。完了等李師師吃飽了，一群賊寇已經距她十幾步遠，上馬來不及了，這事咋整成這樣了。
李師師看清楚了，為首的一個是燕青，嗐！也沒啥事，別磨嘰了。打招呼吧！
燕青根本不買賬，往事不要再提，過去已成追憶。現在的問題是我答應，我兄弟不答應啊。打劫都是有成本的，還得請客吃飯，光吃飯就花了20兩銀子，還是到大飯店吃的，我們在這裏餓了2天了，不不不，是守候了兩天！
李師師問：“你們這地方是什麽消費？”
燕青不理會，接著說：“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牙縫裏要是蹦個不字，隻管殺來不管埋！”
李師師一個勁的念叨李逵，你說他咋還不來呢？先穩住他們。
李師師：“燕青，你別他媽埋汰我了，我是去找方臘，你給指指路，就指指路，我就給你小費，200兩銀子，夠可以了吧？”
燕青：“哼哼！反正李逵也不在這裏，待我今天先劫了你的財，為了公平起見，等我吃飽了，我今天還可以讓你劫我的色！哈哈哈哈哈！”
這個狗闌子玩意，忘恩負義咋這麽快？說啥也沒用了，剛才還想咋沒響馬，誰知一想就來了。現在想李逵吧，這幫狗闌子最怕李逵。想！使勁想！
咋還不來呢？
第20回 和平飯店
1111年夏。東京汴梁皇宮。
宋徽宗坐立不安，渾身難受，魂不守舍，魂牽夢縈，魂飛魄散，陰魂不散。想念李師師。師師的成就直逼埃及豔後啊！名垂青史已經不可避免，遺臭萬年，嗯，不太可能。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精盡人亡。若把師師比西子，濃妝淡抹不相宜！妙語啊，妙語連珠。人在失意的時候往往就是詩人。禦史，把這些記下。不對，後麵的兩句你們再稍事修改，斟酌字句。要仔細哦。
情報顯示，真的是去了和平飯店，那就不好辦了。傳宋江前來覲見。
宋江術後傷口一直恢複得不順利。夏天炎熱，傷口重複惡化，潰瘍遍及前列腺，已經爬不起來了。找主刀太監！
主刀太監：“啟稟皇上，這個新來的我提醒了他至少3回上銀子，也不知他是真傻還是裝傻，就是不給，我都急了叫他賒賬，他還不賒。我一看呐，就把藥棉給縫傷口裏了，叫他好好長長記性！一夏天都叫他好不了，除非二次手術，再給割開取出來。皇上放心，他遭不起這個罪，這銀子還是要回來的，一個子兒都少不了！”
宋徽宗：“現在朕要你現在趕緊給他做手術，麻藥費、手術費我出，趕緊的！”
主刀太監：“稟皇上，現在做手術不行，現在做能要了他的命，最少要三天以後，才無性命大礙。這三天要好好調養，什麽活都不能幹了。”
宋徽宗：“我操你姥姥！朕叫你創收，沒叫你製造醫療事故、醫患糾紛，這件事你要賠100兩銀子，不行，耽誤了事，追加200兩！合計紋銀300兩。”
主刀太監：“皇上，奴才冤枉啊！奴才冤枉啊！你叫奴才大膽改革，所以奴才就改了刀，奴才一直遵照聖上的旨意行事！奴才冤枉啊！”
宋徽宗：“我操你舅姥姥、姨姥姥！姑姥姥！太姥姥！姑奶奶！姨奶奶！太奶奶！現在形勢變了，現在形勢就是要找回李師師！你還冤枉，朕冤不冤枉？朕還操你親姥姥！”
主刀太監：“皇上萬歲！奴才實在是領會不了，求皇上開恩呐！皇上要是罰了這300兩，奴才的養老金就全沒了，求皇上開恩呐！”
宋徽宗：“難道是朕錯了？難道朕就是一個美麗的錯誤？難道朕不該要你300兩不成？”
主刀太監：“皇上沒錯！奴才隻是求皇上開恩，饒了奴才吧！奴才以後下刀之前先請示，後匯報，做到刀刀催人老！開恩呐，皇上！”
宋徽宗：“饒你？饒你朕的300兩豈不是沒有，嗯？沒有聊？你知道我的把兄弟鐵木耳問我要錢要得多急？拉下去，重打20大板！”
主刀太監：“謝皇上不罰款之恩！奴才領受大板！謝皇上！”
宋徽宗：“拉下去！”
行刑太監：“遵旨！”
宋徽宗：“慢著，朕要追加，追加，追加，追加，操你姑表姥姥、姨表姥姥！”
主刀太監：“謝皇上！”
主刀太監拉下去了，宋徽宗猛然覺得還有什麽地方不對，再捋一捋。我打他20大板，銀子就沒了，不打他，銀子就有。已經打了，聽嗷嗷的慘叫是打了。幸虧我聰明，及時追加了虛擬的姑表姥姥、姨表姥姥，沒吃虧。還都說我智商低？哼，我是一個都沒放過！絕不放過！
師師會在哪裏？
方臘的感情生活波瀾不驚。一行三人經柴進的引薦去了和平飯店。
周老板一眼就看好了方臘，要方臘做他的接班人，和平飯店定會興旺。周老板的眼光沒錯，他還不知道這仨人帶著百萬橫財。再後來宋江去了，竹板這麽一打呀，大夥還都愛聽。大夥一愛聽，他就騙銀兩，還算卦。當時飯店正在擴建，沒顧上。方圓幾十裏的鄉紳一看飯店的這個規模都想介入，入股啊。宋江燕青等人就是鑽了這個空子，騙了不少錢。認購的股東找方臘，沒辦法，劃地絕交吧，掃地出門吧。
李逵辭別了西門達沒有回登州，帶著李師師癡情的信件和自己無盡的懊惱返回了和平飯店。
燕青又上和平飯店找了李逵，說感激李逵幫忙辦事，就在和平飯店裏請李逵吃飯。去了6個人，還有一個啞巴，鬼鬼祟祟的。李逵也沒在意，在二樓找了個單間，吃吧喝吧。吃飽了喝足了，燕青說肚子不舒服，出去解手，其它5個人除了啞巴，都說出去解手。李逵喝了個半醉，也沒在意。怎麽好長時間也不回來？李逵納悶的時候，啞巴嚇得直給李逵磕頭。啞巴再一比劃，李逵明白了，這是騙飯，啞巴也是被騙請吃的，拿啞巴當了道具呀。
燕青一步步逼近，李師師量著步點，刀已經牢牢握在手裏了。五步訣，抽刀要隱蔽悄無聲息，不要叫對手看到任何端倪。下刀要準，要有力量和彈性，不顧任何幹擾。九步、八步、七步、六步、五步，李師師瞬間就把刀架在了燕青的脖子上。
燕青愣是沒反過神來，他畢竟是號稱練過武的漢子。咦？怎麽這麽快？自己連刀都沒抽出來，放血槽裏好像已經躺出血來了，刀很鋒利呀，稍微一使勁，後果不堪設想啊！乖乖的把雙手高高舉起來吧。恨自己呀，怎麽能這麽輕敵呢？
燕青：“師師姐姐，我投降，我投降！我不敢了，輕點，你這刀很快，我輕敵了，我不敢了，真不敢了，你饒了我吧，姐姐！我三天沒吃飯了！”
李師師：“燕青，你個狗闌子，我再一使勁你小命就沒了，趕快教這些狗闌子往後退，快！”
燕青：“眾位兄弟，趕緊往後退，這是方臘的“五步訣”，你們趕快賠禮道歉！我跟師師姐好好說說。對不起師師姐！我三天沒吃飯了，你是菩薩心腸你就饒了我吧！兄弟們，形勢逆轉了！都別輕敵了！趕快跪下道歉呐！快跪下吧！我先跪了！”
李師師不敢大意，在哀求聲中刀始終保持壓力。上了馬也不知道怎麽下刀合適，沒學呀。這刀一下去，這小子不得沒命了，看來，我未來老公的招數就是好使。
汗血寶馬辭別之前一腳把燕青踹出一丈遠，奮蹄而去。
燕青半天才爬起來，捂著胸口。燕青沒撒謊，真的好幾天沒吃飯，李逵到處找啊。
不過今天看到李師師心裏一陣狂喜，這說明宋江告狀成功了！要不李師師往和平飯店跑？也沒帶那麽多行李，說不定還是朝廷要犯。“五步訣”她都會，早就私通了吧？
宋江進京之前把兄弟們所有的銀子都帶走了。這狀要是告成了，逸青樓弟兄們都是有股份的，都簽字畫押啦，要不誰會借錢？也不至於餓得到和平飯店騙吃啊。
燕青說，走，兄弟們，利好跡象又出現了！咱們有奔頭了！咱們進京吧！拿著宋江簽字畫押的字據。找杜十娘，以前我們金蘭結義的時候，她叫孫二娘。就是要飯也要要到東京去！
這叫望梅止渴，這10幾個絕望中振作起來，準備著要著飯艱難地往東京跋涉，忽然有人攔住了去路。李逵騎著馬，那個啞巴跟著。10幾個人癱倒在地上。
李逵：“嫩馬勒戈壁，就是你們這五塊料，乖乖的等著啞巴把你們5個綁起來回飯店，一鍋一鍋的！誰要是敢動我就弄死他！”
宋江初到宮廷的歲月，寂寞為伴。宋江的第二次手術做起來難度陡然升高，少了唏噓和哀嚎。
術後恢複和周邊環境得到進一步改善。宋江深知這裏是權力中樞，萬事要小心。吾皇徽宗失魂落魄，像一個失戀的男孩，顛三倒四。趙佶對宋江還是關照有加的。
宋徽宗：“宋江，宋公明，你告訴朕，李師師到水泊梁山是投奔方臘還是以身相許？”
宋江：“啟稟皇上，女人的一半是男人，她也想轉行做個連鎖飯店，集餐飲娛樂於一體的，我大宋江山人口密集，在梁山一帶搞這個是很有前途的，特色旅遊。”
宋徽宗：“那你說說，她為何不辭而別？”
宋江：“大概是逸青樓人事任命的事來的突然，所以她走了，不帶走一片雲彩。”
宋徽宗：“可是她帶走的是傳國，傳，川菜。李師師的功績直逼埃及豔後啊！認命杜十娘是稍微急了點，收回成命也是很難，你幫朕找個理由，再重新任命李師師，你看如何？”
宋江：“重新任命隻能高於原官銜，大內密探也是四品官，大宋的典律。。。。。。”
宋徽宗：“宋江，你住口！這等朝廷大事應該是跟禦史梁師成商議，朕怎麽胡塗了，待朕去找梁師成，一起定奪。”
宋江：“皇上慢走！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宋徽宗踱了幾步又返回來，沉吟片刻，又不知道說什麽好了。
宋江哆哆嗦嗦戰戰兢兢，生怕再說錯了什麽，機械的磕頭。
宋徽宗：“宋江哈，本朝的向朕效忠的義民多的是，你是其中之一。西門慶是李師師的義子，唯一的親人，朕要賜西門慶萬戶侯，寶馬7係一匹。”
宋江：“皇上，恕微塵孤陋寡聞，寶馬7係為何物？”
宋徽宗：“這你就不懂了，突厥的烏魯木齊盛產汗血寶馬，離烏魯木齊100裏出的馬，奔馳如飛為1係，200裏出的跑得更快。可圈可點的就是7係，他認人，誰是它的主人他分得一清二楚。師師騎走的是寶馬7係，本朝隻有6匹了。再賜給西門慶一匹，那就是剩5匹了。”
宋江：“啟稟皇上，既然剩下6匹，為何還要在送出去1匹？”
宋徽宗：“宋江，你要拋去個人恩怨，給我講，西門慶人怎麽樣？”
宋江：“這，皇上，臣不太了解西門慶，不太敢說。”
宋徽宗：“我還忘了，這事哈本就不該問你，你好好反省吧，撒揚哪啦。”
宋江：“謝皇上！撒揚哪啦！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宋徽宗踱了幾步又重新返回，連聲歎道：“朕問了多少人，都說師師是去跟方臘做生意去了，如何定奪？看來朕應該親自找方臘，召見方臘。宋江，你意下如何？”
宋江：“稟皇上，萬一方臘不知天高地厚，不領受皇恩，又該如何是好？”
宋徽宗：“朕操你小姥姥！小姨子！小小姨子，二姨子，三姨子！”
宋江：“皇上贖罪！皇上贖罪！宋江知錯了！宋江知錯了！”
宋徽宗：“宋江，你腦子就是缺根弦！朕現在需要的是安慰！安慰，你弄不懂？你腦子缺3根弦，僅有忠誠是不夠的，還要有智慧！”
宋江：“奴才該死！奴才該死！請皇上贖罪！請皇上贖罪！”
第21回 一物降一物
武二出院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完成哥哥的遺願，報仇。傳言不能聽，傳言傳遞的複仇難度太高太高，想都不敢想。既然親口說的是洪七，那就是他，這個對口。整個陽穀的叫花子見了武二都如同老鼠見了貓。武二修理叫花子特別有一套，大概是得到了哥哥的真傳。哥哥是偷，弟弟是敲。而且還真能敲到錢，屢屢得手，不佩服都不行。
洪七已經得知武大過世，精神狀況開始明顯地好轉。這一好轉，恐懼感隨之而來。來得那麽真切，那麽隨意。武二康複的消息在陽穀縣不脛而走，武二複仇的消息在陽穀口口相傳。武二！這個令叫花子不寒而栗的名字時常叫洪七從噩夢中驚醒。郎中說，這是神經衰弱的典型症狀，不利於精神分裂症的好轉。洪七已經不敢再對釣*魚*島有非分之想了。
所謂冤家路窄，可憐的洪七轉彎抹角地躲還是遭遇上了武二。武二還穿著製服。洪七見勢不妙，顧不上年事已高，拔腿就跑。老丐的狂奔引來了圍觀者，不明真相的群眾開始嘀咕，這是為什麽。有的群眾說，這是一個義丐，為非洲災民義跑。那後麵那個城管的是怎麽回事？那你還看不懂？城管的那個要把他抓回收容站。支持義丐，給他捐錢，抵製城管，給他設置障礙，使絆子。
一直追到海邊的一處懸崖峭壁，慣性作用，洪七沒收住腳步，掉了下去。懸崖下麵，波濤洶湧。生還的幾率很低，除非上帝救他。
武二得勝而歸，意氣風發地回到了陽穀。
帶著榮譽去找西門慶，半路上碰到了梁中書。梁中書說，安道全把你咬出來了，這個事不好辦。武二說，多少錢？梁中書說，關係價300兩，一分都不能少。武二說，後天送你家裏去。梁中書說，後天我有事，明天吧。武二說，好。
逸青樓西門慶的辦公室裏，武二求見，跟西門慶攀攀親戚。
武二建議包身價2000兩，我們合作，你給我2000兩，這樣你省1000兩。
西門慶說，這樣的話我們就沒什麽好談的了。送客。
武二有點惱，態度又急燥了，說，我剛報完了兄仇！
西門慶不屑的看了一眼武二，說：“你哥哥不是洪七咒死的，驗屍結果已經出來，你哥哥死於腎功能衰竭，那天是皇帝命令風塵女一齊上的。不是潘金蓮求情，你哥哥恐怕會當場斃命。”
武二：“洪七不是這麽咒，我哥哥怎麽會這麽死？”
西門慶：“我說你！跟我來這一套？連殺你哥哥的真正元凶你都不敢找，還敢跑我這要銀子？”
武二亮出了殺手鐧：“你這是汙蔑皇上，忤逆之言！”
西門慶：“話是我說的，沒錯，告我去吧，哪個機關受理了你的訴狀，我都算你贏。”
武二憤憤不平地從西門慶的豪華辦公室走出來，滿腦子都是300兩的懸疑糾纏著他。怎麽辦？結婚時日不長，沒多少家底，扈三娘也不是省油的燈。這日子過得。抓幾個叫花子現敲？鞭長莫及。找嫂嫂借吧。
潘金蓮看見小叔子失意落魄就知道不好，又來借錢了，並且借錢沒有還錢的習慣。武大有藏錢的習慣，能藏哪去呢？喜歡埋，就是為了防武二。
人在焦急的時候，下意識相當準確。潘金蓮道出的跡象令武二郎突然間恍然大悟，連再見都沒說直接就往家裏跑。對，後院，自家的後院。自家的鑰匙武大有。武大會趁家裏沒人的時候到那裏去埋，那裏最安全。對，生意忙的時候扈三娘去幫忙，尤其是中午。自己中午從不回家，大哥是知道的。而且回到家裏發現自家種的小菜地好像老有一個地方經常翻新，會不會就在那裏？大哥在天有靈，仇已報，應該就在那裏。
回到家，鎖上門，挖！
功夫不負有心人，挖出一個包裹。哈哈哈！足有紋銀千兩！哈哈哈哈哈哈哈！
大哥在天有靈，謝大哥！取出300兩，剩下的還埋在那裏。扈三娘知道了，也不是個好事。這年頭人心隔肚皮。西門慶出的不用多，到500兩，這個娘們準得跟我鬧離婚。哼！
進梁中書的家門還得備上零錢，一兩銀子，稟報費。不收？怎麽回事？武二看了看天色，太陽確實就是從西邊落下的，明天從西邊出來？不太可能。並且梁中書的管家似乎早有準備，說，武隊，梁大人在書房正等著呢。武二心中暗笑，這是等著大的呢，收小費的靠邊站吧。
梁中書正在讀前朝宰相呂蒙正的《寒窯賦》。直讀得搖頭晃腦，欲罷不能。
卻聽：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蜈蚣百足，行不及蛇；雄雞兩翼，飛不過鴉。馬有千裏之程，無騎不能自往；人有衝天之誌，非運不能自通。
武二雖識字不多，但是遇到這種情形，需要跟著搖頭晃腦，故作陶醉，必要時甚至可以酩酊大醉。可是懵懵愣愣的，不知梁中書葫蘆裏到底賣什麽藥。
先把三百兩銀子放下，得當麵點清，翻臉不認賬怎麽辦？
：“梁大人，武二這廂有禮了！請梁大人笑納！”
梁中書：“蓋聞：人生在世，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文章蓋世，孔子厄於陳邦；武略超群，太公釣於渭水。顏淵命短，殊非凶惡之徒；盜蹠年長，豈是善良之輩。堯帝明聖，卻生不肖之兒；瞽叟愚頑，反生大孝之子。張良原是布衣，蕭何稱謂縣吏。晏子身無五尺，封作齊國宰相；孔明臥居草廬，能作蜀漢軍師。楚霸雖雄，敗於烏江自刎；漢王雖弱，竟有萬裏江山。李廣有射虎之威，到老無封；馮唐有乘龍之才，一生不遇。韓信未遇之時，無一日三餐，及至遇行，腰懸三尺玉印，一旦時衰，死於陰人之手。
有先貧而後富，有老壯而少衰。滿腹文章，白發竟然不中；才疏學淺，少年及第登科。深院宮娥，運退反為妓妾；風塵女子，時來配作夫人。”
武二：“梁大人高風亮節，武二敬佩之至！武二孝敬大人的300兩，請梁大人查收！”
武二轉身欲走，猛聞梁中書又是高聲朗誦：“青春美女，卻招愚蠢之夫；俊秀郎君，反配粗醜之婦。蛟龍未遇，潛水於魚鱉之間；君子失時，拱手於小人之下。衣服雖破，常存儀禮之容；麵帶憂愁，每抱懷安之量。時遭不遇，隻宜安貧守份；心若不欺，必然揚眉吐氣。初貧君子，天然骨骼生成；乍富小人，不脫貧寒肌體。
天不得時，日月無光；地不得時，草木不生；水不得時，風浪不平；人不得時，利運不通。注福注祿，命裏已安排定，富貴誰不欲？人若不依根基八字，豈能為卿為相？
吾昔寓居洛陽，朝求僧餐，暮宿破窖，思衣不可遮其體，思食不可濟其饑，上人憎，下人厭，人道我賤，非我不棄也。今居朝堂，官至極品，位置三公，身雖鞠躬於一人之下，而列職於千萬人之上，有撻百僚之杖，有斬鄙吝之劍，思衣而有羅錦千箱，思食而有珍饈百味，出則壯士執鞭，入則佳人捧觴，上人寵，下人擁。人道我貴，非我之能也，此乃時也、運也、命也。”
武二心裏說，送算熬過來了，趕緊拍：“梁大人真乃我朝棟梁！武二敬佩！小人奉上紋銀300兩，略表寸心！望大人笑納！”
梁中書正色地道：“ 嗟乎！人生在世，富貴不可盡用，貧賤不可自欺，聽由天地循環，周而複始焉。”
武二：“謝大人！小人先行告退！謝大人！”
武二拔腿欲走，忽聽梁中書高聲斷喝：“武二，汝意欲何為？卿卿朝廷命官，豈可做此蠅營狗苟、雞鳴狗盜、貪贓枉法之苟且之事乎哉？何其肮髒下流乃爾？欲陷本官於不義不賢不廉之境地乎？汝意欲何為？”
武二心中暗自大驚，苗頭不對。多年的職場經驗告訴武二，這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信號，這個關頭若是把握不住，仕途就全部斷送了。
不及細想，武二撲通一聲就跪下了，聲淚俱下：“梁大人，武二追隨大人多年呐！請大人救小人一命啊！大人您可不能撇下小人不管哪！我總共收了安道全100兩吶，大人，您可不能見死不救呀，這300兩我都是借的，請梁大人救命啊！”
梁中書歎了口氣，說：“武二，本官是愛莫能助啊，我一直幫你，哎，假如本官一個人說了算，莫說300兩，就是分文不取，那又如何？你我情同父子，我豈可坐視不管？唉，現在的形勢你又不是不知道，唉，算了，別說了。”
武二：“大人請講！大人，您給開個價！武二拳拳赤心，日月可鑒！”
梁中書：“唉！武二呀，你有所不知，這事本官辦還得托人，這一托人，怎麽也得1000兩吶。”
武二癱坐在地上，心中默歎，梁中書這是能掐會算呀，1000兩可是剛挖出來的，這才幾個時辰吶？
第22回 江郎才盡
和平飯店遠近聞名，穿過宋江落草的鹽堿地，路越來越好走。
天色已近黃昏，李師師抵達目的地。
故人一見，滄海桑田。
方臘：“師師姐姐，歡迎光臨寒舍，我騰出最好的房間供姐姐住，姐姐想住到什麽時候就住到什麽時候。房間姐姐可以隨便換，看好哪個，我幫你調整有沒有？”
李師師：“方臘呀，那啥，你想死姐姐了，姐姐一見你呀，渾身發麻。咱姐弟倆先到房間裏談。完了我得先洗個澡。你墨跡啥呀？”
方臘：“師師姐姐，姐姐的信我都看了，我很感動，真的很感動。李逵也跟我講了好多，姐姐在陽穀大牢的事我和李逵一直都愧疚，可是姐姐，你讓我先考慮一會有沒有？”
李師師：“沒有！姐姐今天都累得散了架，你就給我進來吧，你就。”
方臘進了房間滿臉通紅，腦子有點發懵，尋思著半推半就有沒有。
李師師打開了箱子，璀璨奪目的寶石耀得方臘眼暈。
李師師：“方臘，你就別墨跡了，這些財寶都是你的，這個就是傳國玉璽。這個玩意一開始趙佶放在宮裏，後來呀蒙古王子鐵木耳看好了，說什麽都得要去，趙佶嚇得沒了招，就把東西搞我這兒了。我拿來了，方臘呀，完了有了這玩意兒，你就可以當皇帝了。我不要求做皇後，給我整一個妃子就完事兒了。”
方臘目瞪口呆，瞠目結舌。
遲疑了好一會，方臘才回過神來：“師師姐姐，我都不知說什麽好。我是信耶穌的，我沒想過做皇帝，王是一人一票選出來的。師師姐姐，你也可以做王，隻要選你的人多就可以。我還沒有跟你講清楚，我們都是基督徒。李逵回來跟我講過，你們差一點把皇帝給綁了，姐姐敢冒這麽大的險，方臘真是佩服之至！請受方臘一拜！”
李師師：“拜啥拜呀，都成了我相公了還拜啥拜？來吧老公！”
方臘：“姐姐，先等一會，我想想想想”
李師師：“想啥想啊，我試試，哎呀媽呀，你都急了，還想啥想啊！別裝了，來吧！放心吧！我以後就跟你，我誰也不跟了，你就放心吧！你還有啥顧慮？”
方臘：“你真能做到嗎？”
李師師：“你放心，我的心肝，我以後就是你的人，你咋還磨嘰呢？我要是做不到啊，天打雷劈，我指天發誓！”
正說著雷電轟鳴，傾盆大雨驟然而至。夏季的黃昏經常這樣的天氣。跟詛咒應該沒多大關係。
李師師：“你看，你裝啥呀，老天爺都急了，你還擱這裝，你要是還裝，老天爺還得打雷！”
方臘：“又打雷了，怕的該是姐姐有沒有？姐姐，不要詛咒，尤其不可以指天發誓咒自己，我，我，我，我，姐姐你想清楚，你要想清楚。”
李師師：“這幾個月我守身如玉，皇帝想動我，我都不給他機會，沒見著你我都守過來了，見著你，你還不放心，你咋還這麽磨嘰呢？還裝？來吧，你就。”
北宋第一才子張擇端。很不幸，他的才華被皇帝看好。更不幸的是這個皇帝是個十足的水貨。水貨必然要有光鮮的一麵。宮廷畫家。怎麽才能把他的才華給弄過來，安自己頭上？設計閹了。辦法還不簡單，宮裏美女多的是。就等畫家衝動，畫家一衝動就等於犯下滔天大罪。接著宋徽宗念其有才華，從輕發落，閹割。
當然張擇端動手術那會還沒有後來宮裏進行的醫療改革。忍受的痛苦和宋江那一波是沒法相提並論的。
宋江漸漸的摸出了宮廷的門道，皇帝最怕兩個不要命的人，一個是鐵木耳，一個是張擇端。聖旨都是張擇端寫的，太監裏能模仿張擇端字跡的隻有梁師成，宋江設法接近。梁師成已經很受趙佶的器重，字雖說不能以假亂真，簡單的聖旨，梁師成還是可以弄得像那麽回事。大事可不然，那都得仔仔細細地驗吶。這個秘密天下人都知道了，這個皇位就保不住了。
梁師成對滿嘴馬屁的白斬雞2號戒備有加，這個新來的家夥想得寵，套學習心得。沒門！
盡管處處碰壁，可是宋江的信心從沒有衰退過，身處在權力中樞，絕不能錯過任何機會。
眾太監心裏暗自佩服張擇端，但是都躲著。誰靠近張擇端要是叫趙佶知道了，不打得皮開肉綻那是絕不罷休。皇帝不敢殺張擇端，那是因為殺了張擇端，趙佶的作品、才藝，誰供給？
富貴險中求。白斬雞2號決定接近張擇端，最起碼還學點書法、書畫。梁師成能成，我宋公明難道就不成？
叫花子的溝通技巧高於常人，宋江還能打著竹板唱，更勝一籌。
張擇端對於這個新人還是有耳聞的，畢竟每來一個新人太監們都會豎起耳朵探祖尋根，上訪的冤民這還是頭一個。增加了一個飯後的閑聊的題材，從叫花子到公務員，又從公務員到賊配軍，從越獄逃犯到落草響馬，又從響馬到上訪冤民，從冤民到太監，這個路是怎麽走出來的？故事聽著有些傳奇，再一見人，怎麽都感覺這個小矬子不靠譜啊。再了解了解，竹板這麽一打，油嘴滑舌；歌再這麽一演唱，音質不錯。不能說才華橫溢，反正是有兩把刷子。
對於宋江的造訪，張擇端開懷大笑。
張擇端：“我說你這是怎麽回事？千古奇聞吶，比我都冤！”
宋江：“可是盡管是這樣，我宋江還是要報效國家，報效皇上！”
張擇端：“啊？要是換了皇上，你還是報效趙佶？你省省吧！太監都沒骨氣，可我還真沒見過像你這麽賤的太監！”
宋江：“宋江宋公明敬佩張擇端曠世之才，宋江隻想潛心跟我朝天之驕子學習書畫，誠望張大人不吝賜教，宋江也好自我陶冶，以此省心。”
張擇端：“你朝？什麽時候成了你的朝？是趙家的朝！趙家還出了個禽獸，趙佶。”
宋江：“我宋公明已心灰意冷，隻想喻誌於書畫，以省我心我智。”
張擇端：“想跟我學字？這些字帖拿去學吧，你再到皇帝那裏告我一狀，說我要謀反，那樣趙佶會重用你，我想這回趙佶還是不敢殺我。你呢，再找主刀太監報仇，也能撈回點東西。”
宋江接過這些字貼，不由得大驚失色。文章把宋徽宗揭得體無完膚，原來坊間流傳的關於皇帝趙佶的醜聞竟是真的，那還了得？
張擇端蔑視的眼光定在宋江的臉上，宋江無所適從。
張擇端：“我們都是太監，無辜地變成了太監。我張擇端做的事就是證明我還是個人。你呢，拿著這些字帖給宋徽宗就證明你不光是太監，你還不是人，去吧！梁師成就是這麽重用的，你也會。”
宋江：“宋江不能做此不仁不義之事，隻想學字，別無他求。”
張擇端：“你是什麽東西，一進門我就看出來了，梁師成那是比你嘴還甜，還號稱是蘇東坡的後人。一進門我對他更不客氣，他第一次沒把字帖拿走，結果挨了30大板，打得三天都爬不起來。你想清楚，你不拿這些字據出去給皇帝看，就得挨板子，拿去吧。”
宋江：“我拿走隻會臨摹，而不會告發，隻想練字而已。”
張擇端：“宋江，你過來，把臉伸到我這裏。”
宋江把臉湊過去，以為張擇端要告訴他什麽秘密，結果臉上被狠狠地抽了一個嘴巴。
宋江：“張大人，您這是什麽意思?”
張擇端：“什麽意思？記著，得了勢不能幹傷天害理的事，如果叫我知道了，我就叫趙佶殺了你！你給我記住，我的字、我的畫，誰都學不去。我的話你能理解嗎？”
宋江：“能能能，張大人有何吩咐，隻管說。”
張擇端：“滾！”
潘金蓮和西門慶，可謂一見鍾情，世間難得。
西門慶從和平飯店返回陽穀已經變成了基督徒。經過這番磨礪，西門慶潘金蓮大徹大悟。
逸青樓得改組了，變成和平連鎖店，搞旅遊餐飲。這天下人皆好色豈不應驗了聖經裏黃禍的預言？如今西門慶一想這些就要禱告、懺悔。
先把這些招來的小姐進行技能培訓，改當服務員、業務員，如果還想賣的，立即辭退。
西門達也是看得瞠目結舌，於是西門慶打發老爺子去水泊梁山旅遊，學學經驗。
業務還開展得不錯，深得民心。
西門東稟報，宋江來了，還帶著皇上的聖旨，還有一匹駿馬，汗血寶馬。
西門慶一楞，張擇端剛來的密信說過了關於宋江的事。嗯，滑天下之大稽呀。
宋江的步伐中流露出傲慢，其實不然，那是傷還沒好利索。緩緩地踱到總經理辦公室門口，侍從問要不要敲門，宋江直接推門而入。
宋江：“西門慶接旨！”
西門慶半躺在椅子上動也不動，乜斜了一眼宋江，說何人放屁？
宋江：“嘟！大膽西門慶，見了聖旨為何立而不跪？”
西門慶：“我當時誰呢，我想想，你就是那個宋江，你和傳聞裏的你一點區別都沒有。立而不跪？是躺而不跪。”
宋江：“堂堂大宋子民，見了聖旨立而不跪，你可知是犯了欺君大罪？”
西門慶：“欺君大罪？宋江，你要是做了傷天害理的事叫我西門慶知道了，我就要了你的命！”
宋江一驚，沒晃過神，說這話？這這這？
西門慶：“聖旨放這兒吧，我知道是你寫的。回去找機會給張擇端捎個好，啊？”
宋江習慣的跪下了，想了想不對，又站起來。還是把聖旨遞過去吧。
西門慶：“我叫賬房給你100兩銀子，我個人給的。我再給你開個房間，現在這裏都是客房了，沒小姐了，你呢，好像也不需要了。明天你就啟程？”
宋江：“稟西門大官人，本宮還返不了程，您給的銀子不夠啊！”
西門慶：“這大宋的律典，辦公務你就是受了1兩都是大罪，你怎麽？”
宋江：“西門公子，您有所不知，是皇上叫我出來要銀子的，這趟出來要是弄不到1000兩，回去皇上就收拾我呀！”
西門慶：“你騙吧，你這個騙還真是名不虛傳。”
宋江：“我小命都攥在你手裏，我還騙什麽騙？西門員外呀，你現在是萬戶侯了，你我兩家好歹也是有交情的，你問問你爹，當時不還是我給指點的藥方子，才有的你？你得幫幫我呀！”
西門慶：“別提你那個方子了，不是你那個方子，我能？你！你！你！你這個騙怎麽就是改不了呢？100兩是宮裏的行情，大家都清楚。給的本應是地方官，也不是我西門慶呀？你在宮裏才待了幾天？你欠下外債了？啊？”
宋江：“西門員外，你別打呀，我的泌尿係統還沒有痊愈呢。”
第23回 FIFA
宋徽宗球踢得還可以，做端王的王儲時代，踢球認識了高俅。
高俅是12世紀世界上最偉大的球星。他的成就、競技精神，很遺憾沒能載入奧林匹克史。這是一個被遺忘了的先驅，毫無疑問，體育文明也是有斷層的。
高俅屬於技術型的職業球員，蔡王趙似也是相當看好高俅，蔡王趙似當時還在跟端王趙佶競爭皇位。為了足球事業，高俅就沒蹚這灘渾水。司馬北加入了趙似的隊伍，結果趙似敗北了。
高俅做夢都沒想到的是喜歡召妓的趙佶當了皇帝。這哥們傻乎乎的，當了皇帝這大宋準得變成傻大送。一點都沒出乎高俅的意料，趙佶還真是傻呼呼往外送。跟西夏、遼國打了個平手，也往外送。蒙古、女真，虎視眈眈，那更是往外送。
在北宋一直力推足球運動的是高俅，君子好逑也。趙佶對形勢做出了失誤的判斷，把這項運動變成了貴族的娛樂。當然趙佶鮮有不失誤的時候。高俅憤然奔走疾呼，這是一項健康向上的競技運動，應該全民推廣。真正的球星都是出自貧民窟，比如他高俅。
經費。宋徽宗可以毫不猶豫送給蒙古女真天文數字的軍費，卻不肯擠出一點小費給高俅。踢球的交情是白搭的，今非昔比。多年的努力，高俅的回報是官至太尉，相當於現代的足協主席。球員都是從軍隊裏選拔。足協舉步維艱。高俅幻想的是用競技代替戰爭，這一點趙佶還是非常賞識的。畢竟趙佶最擔心的就是他的皇位。
世界杯足球賽事的成功舉辦還是歸功於高俅的鍥而不舍。把娛樂加進去就得開賭盤，這樣經費就不成問題了。誰有財力開賭盤，宋徽宗嘛。
Casino業務拉動了足球競技，一片欣欣向榮。
當時傳統的強隊是大宋、蒙古、女真、契丹、西夏、第二梯隊的包括阿拉伯諸國的大食、突厥、東亞扶桑、鮮卑。第三梯隊的就是歐巴洛諸國，羅馬、拜占庭、維京、不列顛，這些球隊來參賽不過就是為了能來觀光旅遊，開開眼界，順便賺一點出場費。
然而新的形勢下，新的問題不斷出現。蒙古、女真、契丹、西夏的貴族贏了盤就來取錢，輸了從不認賬。這跟搶沒多大區別，趙佶還不敢得罪。
足協剛剛見起色的經費捉襟見肘、雪上加霜。隨之而來的就是假球、黑哨。縱使高俅有三頭六臂也不能力挽狂瀾。
時間一長趙佶變成了傀儡，傻瓜裝成哲人，一旦被看穿，結果是萬劫不複。真正操盤的是口口聲聲“蒙宋友好世世代代”的蒙古王子鐵木耳。
四年一屆的世界杯開幕在即，大宋變成了大送。宋徽宗還將是黑哨假球的替罪羊，還不敢缺席，拜把兄弟鐵木耳看著呢。
傳國玉璽已經不在了，把宋江派出去了，能帶回來一些驚喜嗎？一切都是疑問，一切都局促不安，一切都是可以賺錢的，結果一切又是入不敷出。
這一切的一切，生存還是死亡，這是一個問題。
方臘從李師師的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傾盆大雨已經下完，於是他們陶醉在清涼的夏夜中。
當晚，和平飯店的寧靜被李逵洪亮的登州口音打破了。
李逵：“這五塊料叫我全給弄回來了！他馬勒戈壁的，一鍋一鍋的，我李逵真好騙？啊？”
李師師跟隨方臘到了酒店大堂，麵色紅潤，還羞答答的。
李逵：“哎呀姐姐！你下手真夠快的！我李逵佩服！”
方臘：“李逵，休得放肆！見過嫂嫂！”
李逵：“這怎麽回事？我說的是那個快。見過嫂嫂！李逵有禮！”
李師師深施一禮：“李逵，從今往後咱是一家人了，你別說嫂嫂下手快，羞煞師師！嫂嫂等相公等了20多年了！”
李逵：“哥哥嫂嫂，你們都沒聽明白，我一進門還不知道生米已經煮成熟飯了，我哪知道？這麽快？不對不對，我不知道！真的，哥哥。嗐！聽我說，都別笑！都別笑！都別笑！我是說嫂嫂一個人碰見燕青他們打劫，結果嫂嫂來了個擒賊先擒王，把刀架了燕青脖了上，我是說你下刀真快！我教你兒子的時候，你在旁邊看會了。”
方臘：“師師已經講過了，李逵兄弟，謝謝你，幸虧你及時教了這個救命的招數，要不我的師師在劫難逃，謝謝你。”
李逵：“哥哥，謝什麽謝？我到處找燕青不是嘛，我看見姐姐了，姐姐的馬太快，我追了半個時辰，等快追上了看見燕青這些料，我就沒出聲，我怕一上去燕青他們跑了，沒成想，姐姐這一伸手，把這幫料給收拾了，我當時差點笑出聲！我憋著，我使勁憋著沒出聲，就等這幫料累趴下了，我把他們一鍋一鍋的綁回來。”
方臘：“他們還沒有吃飯吧？主啊，饒恕他們吧！”
李逵：“我說哥哥，這一次我不能輕饒了他們，都知道我李逵憨厚，可我也不能一次一次叫他們不明不白給騙著玩呀？”
方臘：“李逵兄弟，你給他們講聖經有沒有？給他們講耶穌有沒有？叫他們悔改有沒有？”
李逵：“我說哥哥，我給他們講，他們聽不懂，他們也不想聽，行了哥哥，這件事我聽你的，先把他們喂飽了。不過喂飽了以後，一個人50鞭了。”
李師師：“李逵呀，嫂子說你啥好呢，怎麽也得一人100鞭子，怎麽50鞭子就拉倒了？”
方臘：“哎哎，師師，你這是勸？火上澆油有沒有？你想一想有沒有？李逵的鞭子下去50下，還有能活命的有沒有？”
極不情願地給梁中書獻上了1000兩，武二郎鬱鬱寡歡，恍恍惚惚。扈三娘再三追問得知了事情的經過，屁大的事梁中書居然要的這麽狠，武二郎堂堂七尺男兒居然還認這個賬？唉！打吧，老公終日湯水不進，看樣子像是得抑鬱症了，這可如何是好？找妯娌吧，叫西門大官人想想辦法看看能不能要回來一些。
西門慶對潘金蓮說，我想想辦法。
宋江對西門慶說，現在改革了，隻要能回宮交上一千兩，剩下的都可以落入個人的腰包，您就信我這一次吧，小命都在您手裏吶。要不咱們一半一半吧，要是2000兩，你一千我一千，這100兩我就不要了。我得交差！西門慶說，這麽辦吧，梁中書最近剛敲了武二郎1000兩，這1000兩是武二郎偷他嫂嫂的錢。從梁中書那要2000兩沒問題，這1000兩你送去給潘金蓮，就說這是神的旨意，能做到嗎？宋江跪下了，說，謝西門大官人！
自打梁中書劫卻了武二的紋銀一千兩，這個夏天就開始變得異常可愛。一切都是那麽的詩情畫意，沒事的時候就在書房裏撫琴朗誦。配樂詩朗誦：楊柳青青江水平 聞郎江上踏歌聲 東邊日出西邊雨 道是無晴卻有晴。
這個武二郎號稱鐵公雞，落我手裏，那不得乖乖的？說多少就是多少，一個子都不敢少。他怕呀，怕給他扒了皮，若是扒了皮，單單那些叫花子就得抽了他的筋，喝了他的血。哼！以後啊，這些小吏可都是提款機、小金庫。這樣一瓶子不滿半瓶子咣當的越多越好，叫他們給我到處去敲吧！越是能敲事就越多，事越多告的就多。這麽一告，我就繼續敲，不敲出他們的骨髓，枉我梁中書讀了這麽多年的書！
陽穀的縣衙還是田利益那會的設備，就沒有更新過，為的是凸顯廉潔奉公。西門慶帶著宋江故地重遊目的，一個是幫宋江拉世界杯的讚助費，還有一個是幫潘金蓮要回那1000兩武大郎的遺產。
梁中書即興發揮對足球的濃厚興趣，他所知道的大送，不對是大宋，大宋前鋒就是豹子頭林衝。林衝身手矯健，尤其是頭球功夫，世界一流，所以贏得了豹子頭的美譽。
梁中書的表演是之乎者也、嗚呼哀哉。還在搖頭晃腦不知所雲之際，西門慶突然插了一句話，梁大人的這個興致怎麽也得紋銀3000兩啊！梁大人可是大宋朝的忠臣棟梁吶！我說，宋公公大人，你還愣著幹什麽？你就趕緊簽收吧。
3000兩？這個數字像一記響亮的耳光把梁中書從自我陶醉的足球境界中抽醒。啊？這，這，這是哪一出？假裝沒聽到，繼續陶醉，且說我朝球星右邊鋒，人送外號霹靂火秦明，腳下功夫天下無敵，衝入禁區，如入無人之境，盤帶之際假動作晃倒對方防守球員，拔腳怒射，如百步穿楊，正中靶心，百發百中啊！滿朝文武齊聲喝彩，夷蠻列強垂頭喪氣。那可正是百步穿楊笑李廣，百發百中看秦明！
西門慶：“梁大人如此的熱忱，確叫卑職佩服之至，3000兩怎麽能概括梁大人的熱情？這個熱忱怎麽也得5000兩啊！宋公公大人，給記下，梁中書5000兩。”
宋江：“微臣回宮定向皇上稟報，我記下，梁大人，五——千——兩——”
梁中書陣陣心痛，還得假裝沒聽見，給點喘息的機會，先裝胡塗，贏得寶貴的時間，再從長計議。且說那左邊鋒，小李廣花榮，不問其名隻聞其雅號便知花容腳法不僅是大宋，更是當今當之無愧的世界足球先生，千裏馬常有，而伯樂不常有。花容乃高太尉青睞有加的未來之星，5歲開始踢球，我朝太尉高俅獨具慧眼，從京城的貧民窟裏挖掘出了大宋未來之星，小李廣花榮不負眾望，眾望所歸，17歲贏得80萬禁軍大滿貫總冠軍。。。。。。。
西門慶：“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了梁大人，這麽專業，這麽癡迷，這哪是5000兩的熱情啊？這麽說話怎麽也得壹。。。。。。”
梁中書信誓旦旦地大吼：“總冠。。。。。。5000兩！5000兩！5000兩！四泉，四泉，聽我說，5000兩！5000兩！5000兩！宋大人，5000兩！5000兩！5000兩！5000兩！5000兩！”
宋江：“竹板這麽一打呀，別的咱不誇，誇一誇咱大宋，球迷出現啦！拳拳赤心，心係大宋！滴滴血汗，奉獻虔誠！層層狠抓，受益無窮！件件落實，偉績豐功！追昔扶今，更上一層！更上一層，再立新功！”
第24回 居廟堂之高則憂賣官
杜十娘的抑鬱症還是不見好。在東京總部，連軸伺候列強，訂單都滿了。但是列強蹂躪之後，不給錢！剛從野雞亂燉的心理陰影中走出來，宋江得誌了。這一次恐怕不是曇花一現，聽說下了一道聖旨就搜刮回來不少的民脂民膏，太監們都刮目相看。搜刮的能耐也是多年前就領教過的，的確比一般人壞得多、刁得多、狠得多、準得多、現在的情形肯定是穩得多。可怕！這情形相似得可怕。
聽說現在這廝沒事就在宮裏打竹板，還練書法，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什麽時候哪根筋不對了，再揪出往事，再聯想起棒球棒，杜十娘不敢再往下想。皇後的夢想差點給他攪黃了，一定跟他有關，皇上來了連看都不看幾眼。哼！
東京逸青樓總部的業務開始繁忙，世界杯盛況空前。接待外賓關乎大送，又寫錯了，大宋，大宋的臉麵。
杜十娘的難題接踵而至。小姐不夠用了，怎麽辦？加班幹也沒用啊，杯水車薪，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呀。用人荒，從陽穀調，都轉了行，這一行有幾個願意做的？
關鍵時刻，宋徽宗果斷作出決策，從宮裏急調，5000多佳麗呢。東亞列強抗議的音頻分貝明顯降低，問題暫時緩解。杜十娘畢竟是個職場經驗豐富的媽咪，醫療問題，醫藥問題，亟待解決。本朝泌尿係統權威臨床專家西門達。趕緊請來坐診。
西門慶打發走了宋江，老爺子從和平飯店回來了，還帶著身份，基督教徒。京城有調令，那得去呀，順便傳教，若是能叫宋徽宗信了耶穌，功莫大焉。
西門慶說，這個畜生大概是不會有什麽造詣了，基督徒是智慧的代名詞。點化趙佶，難於上青天啊。汗血寶馬他是不想送的，這個聖旨是衝著傳國玉璽去的。還不敢明說，為什麽，千古奇聞！還有這等昏君，這等昏君的存在就是為了等天下人來廢的。謀反？不謀反就任由這個傻子瞎胡鬧？西門達說，小點聲，現在我們都是信主的人。西門慶說，信了主你還怕什麽？西門達說，你爹我就是膽子小，我先禱告禱告，求主給我勇氣。阿門。
到和平飯店找方臘商議大計，還是公務，順水推舟，那就去吧。
趙佶的用意是西門慶勸李師師回京述職，朝廷另有重用。西門慶說，這個玉璽不能給，給了他就不是昏君了？還等於我們認可了這個昏君。叫他自己來拿，然後綁了他，水泊梁山、陽穀並成一國宣布獨立。我推舉方臘做大總統。
方臘說，這個事情太複雜，我是主教，不能做總統。這樣就是步了羅馬政教合一的後塵。我們要建立的是神的國度。以大宋的文明的底蘊似乎已經水到渠成，但是缺乏的是群眾的智慧。羅馬皇帝康斯坦丁大帝800年前信了耶穌，可是歐巴洛文明的步伐還是很緩慢，就是因為政教合一。假如真的能成功，我倒是想推舉西門慶做總統有沒有？
李師師說：“沒有！我不同意！我還是推舉方臘！我兒太年輕，選上去當總統，4年以後選下來怎麽辦？還得心靈疏導，整不好再那啥，你們咋都沒想過呀？”
李逵：“我推選西門慶！你們怎麽沒想過，西門慶的主意多正！你們都沒想明白的時候，西門慶想明白了，總統就得腦瓜快、腦瓜靈，我選西門慶，愛咋地咋地。”
西門慶：“我說李逵叔叔，我西門家族是開青樓起的家，家底不好，光輿論就能把我先拿下來，我們這是自由的國度，跟專製不一樣！這個大總統我還真勝任不了。最關鍵的是咱還沒弄明白，這事八字還沒一撇，咱還沒獨立呢，想獨立跟宋朝打仗那是下下策，我們的教義本身就是為了和平。現在最重要的是把宋徽宗趙佶給騙來，把他騙到水泊梁山，這後來的總統選舉才會有。”
方臘：“你看西門慶講話多有譜，我還真就是選你有沒有？主意你已經想好了有沒有？”
西門慶：“主意想好了，就差宮裏多一個內應。這個不二人選就是宋江。”
方臘：“這個人怎麽可以信任？你要給他出賣有沒有啊？”
西門慶：“就是叫他出賣，他不出賣朋友，那他還是宋江嗎？他不出賣我們，宋徽宗趙佶怎麽會來？我還想叫他微服私訪。”
李逵：“嗐！聽見沒有，西門慶就是聰明！我明白過來怎麽回事了，你們還沒反應過來吧？我李逵耿直，但我不胡塗！”
方臘：“不是我給你們潑冷水，我不想給你們潑冷水。我可以加入我的意見嗎？”
西門慶：“請講，洗耳恭聽。”
方臘：“假如綁了趙佶，蒙古人說要幫大宋平定叛亂，揮師南下又怎麽解釋？我們的福音傳到了蒙古，可還沒有傳到蒙古王室。”
李逵：“對，這是個事，我沒想到。上次不就是蒙古室打了個劫和嗎？”
西門慶：“那方臘叔叔的意思莫非是要把傳國玉璽給他不成？”
方臘：“我當然不想給他，更何況他的目的不僅僅是傳國玉璽。”
西門慶：“李逵叔叔的意思不是學曹操嗎？我們就學曹操，這趙家還有個好人嗎？趙佶是不得已的人選。這天下到了他們手裏就是民不聊生，天下人還認他趙家這塊牌匾。既然認，我們就用這個牌匾做我們自己的事。叫他承認基督教。那麽我們的教義就可以傳播，叫天下人明白，這天下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趙家的。這軍隊夜是天下人的軍隊，不是趙家的。我聲明，我壓根就沒想過當總統，反正我就明白一個理，拿下了趙佶，我西門慶就可以自由自在地做生意，別誤會，我做的餐飲旅遊生意。”
宋徽宗上朝很少，廟堂之上，隻有拍馬。拍純傻子的馬屁，簡單。傻子好對付。最怕的就是半吊子，時而明白，時而胡塗。半吊子的智商極不穩定。注意要點，關鍵是能掌握住傻子的智力變化。楊戩就吃了這個大虧，說當朝天子如何高尚，趙佶以為是罵他，把他給查了，反挨一腳。差點招來殺身之禍。
首先稟報的是王黼。
：“啟奏皇上，皇上聖明，任用前朝王安石門生蔡京銳意改革，自本朝太師蔡京改革以來，稅收的杠杆作用顯現出來。本朝稅收本年度又遞增10%，這正是百鳥朝鳳，萬眾一心。我朝盛世輝煌，功績直逼漢武、唐太宗，吾皇實乃千古一帝，實乃文武百官之造化！社稷造化！萬民之福！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於是上朝的百官齊刷刷地跪下和聲：“文武百官之造化！社稷造化！萬民之福！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千古一帝？趙佶皺了皺眉頭，一想，應該是！乘興叫眾官平身。然後宣布開始議政。
適時宋徽宗的風流病也就是性*病又發作了，奇癢難當。大庭廣眾，乘人不備下手猛撓幾下，誰知越撓越癢。也顧不了許多，下手撓吧，抓吧。廟堂之上，有一隻鸚鵡忍不住笑了。眾官麵麵相覷，沒人敢笑。朝堂之上，寂靜無聲。笑聲格外刺耳，趙佶撓著撓著，才發現笑聲竟然是來自鸚鵡，於是惱羞成怒大罵道：“我草你姥姥！”
誰知鸚鵡毫不妥協，響亮的回了他一句：“我草你姥姥！我草你舅姥姥！”
宋徽宗勃然大怒，厲聲罵道：“我操你舅姥姥、姨姥姥！姑姥姥！太姥姥！姑奶奶！姨奶奶！太奶奶！”
鸚鵡可不害怕宋徽宗，也是提高了音量對著罵：“我操你舅姥姥、姨姥姥！姑姥姥！太姥姥！姑奶奶！姨奶奶！太奶奶！”
確實有人再也憋不住了，笑了。一個笑都跟著笑，有的官員都笑出了眼淚。廟堂炸開了鍋亂了套路，一發不可收拾。還是蔡京機智過人，一邊笑一邊指著鸚鵡大罵，文武百官心領神會，要把笑聲變成辱罵，順便還能叫昏君看出來是忠臣，於是都湊上來指著鸚鵡大罵。可憐的鸚鵡沒見過這種陣勢，惡毒殘忍的人類這是幹什麽，腿上綁著鎖鏈飛不了，驚嚇過度，死了。
趙佶大驚失色：“這可如何是好？這是鐵木耳委托我贍養的寵物，趕快叫禦醫搶救！”
文武百官又跪下了，齊刷刷地請皇上贖罪。趙佶說要是鐵木耳來要鸚鵡你們得賠。蔡京趕緊說，中。文武百官跟著說，中，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還不能散朝，接著議政，因為今天議的就是財政，支撐這次世界杯的財政。重中之重。隻不過節奏要放得快一點。
蔡京、童貫入門快。知道趙佶唯利是圖。童貫的稟報有軍人的風格，從不拖泥帶水。
童貫：“啟奏陛下，部隊的經營已經大有起色。最新牌價：驃騎大將軍 正二品：30萬兩； 輔國大將軍 從二品：28萬兩；鎮軍大將軍 正三品上：25萬兩；冠軍大將軍、懷化大將軍 正三品下：23萬兩；懷化將軍 從三品上：22萬兩；雲麾將軍、歸德大將軍 從三品下：21萬兩；歸德將軍 正四品上：20萬兩；忠武將軍 正四品下：18萬兩；壯武將軍、懷化中郎將 從四品上：17萬兩；宣威將軍 從四品下：16萬兩；明威將軍、歸德中郎將 正五品上：15萬兩；定遠將軍 正五品下：13萬兩；寧遠將軍、懷化郎將 從五品上：12萬兩；遊騎將軍 從五品下：11萬兩；遊擊將軍、歸德郎將 正六品上：10萬兩；昭武校尉 正六品下：9萬兩；昭武副尉、懷化司階 從六品上：8萬兩；振威校尉 從六品下：7萬兩；振威副尉、歸德司階 正七品上：6萬兩；致果校尉 正七品下：5萬兩；致果副尉、懷化中侯 從七品上：4萬兩；翊麾校尉 從七品下：3萬兩；。。。。。。”
宋徽宗：“童貫，為何標價數字如此接近？噝，怎麽還這麽癢？”
童貫：“啟稟陛下，競價接近的目的就是為了防止賣不出去，陛下想一想，想買的有了20萬的肯定想的是30萬的正二品，他會湊錢，結果等錢湊足了官被別人買去了，他不急了，趕緊下手吧，能買著什麽是什麽。這可以說也是一種促銷手段，彰顯皇恩浩蕩！”
宋徽宗邊笑邊撓：“哈哈哈哈哈哈哈！童貫果真深得朕心，賬目我看了，觸目驚心吶！世界杯多虧了你！噝！撓了朕爽啊。給朕拿塊布，朕擦擦。童貫，噝——，把賬目做好，朕不會虧待你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噝——”
童貫：“謝皇上誇獎！臣將鞠躬盡瘁、再接再厲！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第25回 單刀赴會
三國人物，最高尚的是王朗。就是諸葛亮罵死的那位。孔明隻不過說了這些話：廟堂之上,朽木為官;殿陛之間,禽獸食祿。以至狼心狗肺之輩洶洶當朝,奴顏婢膝之徒紛紛秉政,以致社稷變為丘墟,蒼生飽受塗炭之苦。
王朗受不了了，羞愧難當，心肌梗塞。看看人這羞恥心，這個境界。嘖嘖！
大宋的廟堂之上，最高尚的應該是那隻鸚鵡。當然鐵木耳把他安排在朝堂意圖明顯，就是刺探情報。鐵木耳會說漢話，不過當時是為了把西門慶唬住，鐵木耳還擔心西門慶是去幫皇帝的呢。那種情況哪能說話，把皇帝都修理到這份上了，子民哪有不反之理？
蒙古貴族一開始合計著把趙佶綁了，鐵木耳火了，你們不懂政治！綁他何用？廢物一個，綁來了，正好另立皇帝，另立了皇帝肯定沒這麽傻，到時候要東西有那麽好要嗎？不還得打仗？我鐵木耳不怕打仗，但是我怕打冤枉仗。打仗的目的是什麽，不就是要銀子？你們往西打吧，我敢保證你們就是打100年，也打不來我一年要的銀子。
蒙古貴族們默默無語，他們清楚鐵木耳是對的。可是大宋的子民就能容忍這個廢物？容忍這個廢物也不會忍太久呀，問題是。
問題是大宋的廟堂是因趙佶奇癢難當散的朝。議財政期間，宋徽宗已經把前列腺撓破了，滿手的血。大臣門麵麵相覷，不知所措。
宋徽宗：“眾愛卿，看看童貫，啊？那可真是給朕收銀子的，此等忠臣良將朕如何不重用？噝，怎麽還這麽癢？都出血了！那可是豈有此理！八有此外，九五至尊！禦史，給記下來！”
：“皇上聖明！”眾大臣紛紛附和。
宋徽宗：“還有誰稟報？沒有了？蔡京，該你了。”
蔡京奏道：“啟稟皇上，臣的功績太微不足道，臣沒什麽大事，隻是一件小事。近日接到山東知府奏報，水泊梁山方圓幾百裏的地界本是一片荒蕪的之地，近幾年，有一個叫方臘的開起了【和平飯店】，此地立即成為風水寶地，工商業、旅遊業、漁業、同時旺盛起來，各地居民紛紛往此地遷徙，目前此地人滿為患，容不下的人開始往周邊遣散，此乃異象。我朝欲往收稅，可是不知為何地方官都不願去收。據臣所聞，方臘昄依的是基督教，很多地方官也跟著方臘信了教，並封方臘為牧師，入教都要接受方臘的洗禮。基督教跟我朝朝綱沒有抵觸，微臣想先與那方臘接觸，一試究竟，得出結論再請皇上定奪，不知皇上能否準奏？”
宋徽宗：“方臘的事，朕也有所耳聞，噝！不撓不行啊。這件事還是由後宮來做吧。後宮裏朕有兩大忠臣，要職責分明。朝堂之上朕有兩大忠臣，就是你和童貫。啊，噝——”
蔡京：“謝皇上誇獎！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宋徽宗：“先散朝吧。趕快找太醫給我看看！噝！癢死了！對了，那隻鸚鵡活過來沒有啊？”
鐵木耳見不到鸚鵡火冒三丈。嚇得宋徽宗抱頭鼠竄，老套路，往逸青樓跑吧。宋江阻攔鐵木耳，被鐵木耳抓起來狠狠地扔到了青石台階上，可憐宋江傷勢初愈，這一猛烈的撞擊那還了得？傷口崩裂，疼得宋江捂著襠部嚎啕大哭：“啊——啊——娘來！啊——啊——疼死我啦！啊——啊——娘來！啊——啊——我金瘡崩裂我，啊——啊——”
宋江嗓音洪亮嗬，皇宮裏的太監都出來看，撕心裂肺的嚎叫，許多圍觀的太監也跟著垂淚了。鐵木耳也不好繼續發作，假裝生氣，罵罵咧咧地走了。
西門慶拿定了主意，從和平飯店就直奔京城，述職呀，交差呀。找皇帝現在可是一點都不難了，可以先叫蔡京稟報，內容隻能麵陳。麵陳的內容無外乎假裝受寵若驚，稀裏胡塗的之乎者也一通，把事也說得莫名其胡塗，反正是個昏君，事怎麽著都得變著法說得叫他高興，隻要高興，剩下的事就不難辦。
難度大的是“一不留神”把消息走漏給宋江，然後宋江立功心切，把西門慶出賣了。促成趙佶到水泊梁山微服私訪。叫他絲絲入扣。
入住逸青樓一段時間，發現新問題了。怎麽沒考慮到杜十娘的呢？這個杜十娘自以為飛黃騰達了，對她的真命天子，比驢都忠。
西門慶的稟報是李師師到水泊梁山開發旅遊業，進展順利，事業幹得風生水起，賺了好大的一筆，還籌備著南下，繼續發展擴大。但是李師師對突然失寵耿耿於懷，生了很大的氣，就是不想回東京，誰勸都沒用！除非。
把除非漏給宋江。就在這除非後麵做文章。李師師不是妃子，皇帝當然不可能大張旗鼓，即使趙佶想大張旗鼓，稍微有點常識的太監或者寵臣都會勸解。
其時，世界杯進入決賽階段。四強已經決出，東道主不在話下。其它三支隊伍是蒙古、女真、契丹。列強不光白吃白住，還白賭，輸了，不給錢，贏了，一個子不能少。不接盤，童貫、趙佶不敢。外賓對大宋紛紛點讚，讚譽節節攀高。宋徽宗喜上眉梢，可是鐵木耳怎麽還拿我不當東西，這到底是為什麽呢？
鐵木耳氣勢洶洶地追到了逸青樓，杜十娘臉色很難看。鐵木耳明白了，一把揪住了杜十娘，問趙佶在哪裏。杜十娘說不在，鐵木耳一個大背把杜十娘摔出一丈多遠。杜十娘捂著腰艱難地爬了起來。鐵木耳沒有理會，徑直往多功能走去。杜十娘掙紮著撲了上去，抱住了鐵木耳的腿。此時白馬王子要是手起一掌，恐怕杜十娘都會有喪命之虞。
宋徽宗躲在多功能廳大氣不敢出。
酒店的大堂聚滿了圍觀者，在這裏入住的都是貴族外賓，都知道鐵木耳找趙佶，都想看熱鬧。圍觀者中有西門慶，他看到了杜十娘求助的眼神。信主的人，不可以漠視。西門達出現了，勸解鐵木耳，這位公子，不可以這樣，我是信耶穌的，凡是做惡的都要受到懲罰的！不可以的，你要懺悔，上帝會饒恕你。西門慶見狀，已經沒辦法沉住氣了。但是西門慶想做的就是先把父親拉開，再把杜十娘拉開，宋徽宗他愛怎麽收拾就怎麽收拾。
鐵木耳看看西門慶感覺麵熟，問，我們在哪見過嗎？西門慶沒有理會，隻是把父親攙到一邊，說，爹，你跟他講這個，他根本就聽不懂。
鐵木耳抽出了佩刀，說，我聽得懂，看來你想逞英雄，我們好像在哪見過。好，跟我試試吧！
圍觀的蒙古人開始起哄，西門慶想，原來上次是裝傻，先忍著吧，小不忍則亂大謀。
鐵木耳哈哈大笑，說，你們漢人怎麽都一個德行？怪不得趙佶能給你們當皇帝。圍觀的人也跟著笑，有的還抽出了管製刀具。
鐵木耳收刀入鞘，獨自走進多功能廳。不一會就把趙佶給提溜了出來，趙佶顯得比貓都乖。
趙佶：“鐵木耳，捉迷藏也捉不過你，好吧，咱們回宮吧！”
然而鐵木耳這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尤其是這麽多圍觀的蒙古人麵前，不想給宋徽宗麵子。鐵木耳捏著宋徽宗的鼻子，說，你不是能跑嗎，你再跑，我看你能跑到哪去，我還想繼續玩。又拍了拍宋徽宗的後腦勺，說，你先跑吧。
宋徽宗說，我不想玩了，今天公務纏身，我先回宮了。
鐵木耳揪著宋徽宗的鼻子說，你回不了宮，你跑我追，要是抓不到你，你弄死我的那隻鸚鵡的事，就算了。宋徽宗說，要是抓到呢？鐵木耳哈哈大笑，外賓也都跟著笑。
宋徽宗說：“當著眾人的麵我趙佶首先跟兄弟要澄清的是鸚鵡不是我弄死的，是文武百官弄死的。文武百官也沒動手，是罵死的！”宋徽宗發現了圍觀人群中有蔡京，宋徽宗趕緊招呼，“蔡京，你來給做個證。”
蔡京從人群中走了出來，說，皇上，這個證我不能做，我做了這個證，大宋的臉就全給丟盡了！說罷，退了下去。
趙佶想怒，看了看鐵木耳，沒敢發作。想了想不對，又看到了人群中的童貫，像抓到了救命的稻草，大喊，童貫，你來作證，明明是那鸚鵡先罵我的嘛！
童貫顫顫巍巍的從人群中走了出來，想說話，蔡京給攔住了，蔡京說，這是我朝的武官，鐵木耳，你別狂，有本事跟他試試。
鐵木耳說好，叫他來吧。童貫咬了咬牙，計上心來，心想，出招就要出其不意。嗯，就這麽著吧。猛地一個“夜裏偷桃”狠狠地抓向鐵木耳的襠部，鐵木耳一側身順勢一腳八童貫踹了出去，童貫用力過猛，沒收住腳一個野狗撲食趴在地板上。幸虧是木質地板，摔得不太狠。爬起來轉過身，擺了擺花架子，說是少林拳，嘿嘿哈哈亮了幾招。鐵木耳招了招手，說來吧。
等到近了身，童貫一個黑狗鑽襠，用頭頂著鐵木耳的丹田，抱住鐵木耳的小腿使盡平生力氣想把鐵木耳掀到。鐵木耳一驚，不敢怠慢，氣沉丹田馬步紮穩。
蔡京大聲喝彩，這是童貫的絕招，用的是巧勁，再壯也堅持不了幾秒鍾就重重的摔下。蒙古人最熟悉這招，鐵木耳清楚自己堅持不住，握著佩刀，但是不能用，危急時刻突然來了主意，用刀把猛砸童貫的後腦勺。
童貫軟軟的躺在了地板上，蔡京提出嚴重抗議，這嚴重違反競技規則。赤搏使用武器的屬於自動棄權，童貫勝出！童貫勝出！然而酒店裏沒幾個人響應，這裏的住客大部分都是列強外賓。世界杯期間，入住要憑條，條子都是蔡京親批的，蔡京一直嚴格把關。
宋徽宗剛欲歡呼，看了看鐵木耳眼色又止住了。
鐵木耳陰陰的說，這有規則嗎？這麽陰損的招也讓用，這叫規則？我就是用刀了，你能怎麽樣？你看，趙佶，這些人就這兩下子，能保護你嗎？保護你不還得靠兄弟我？
宋徽宗跟著憨憨的笑，說，還就是你這個兄弟中，蒙宋友好世世代代。
鐵木耳的刀出了鞘，宋徽宗直跟著哆嗦。
鐵木耳：“還有哪個不服，隻管出來，我就是用短刀，兵刃你們可以隨便挑，還有哪個？還有哪個？哎，哎，那個那個，那個我看著麵熟的那個，你一直不服，你敢過來來試試嗎？”
西門慶瞄了瞄鐵木耳，暗自思岑，上次叫你打了劫和，這次輪到我了。隻要刀架到你脖子上，遊戲規則可得就由我來定了。
第26回 有多少愛不敢重來
從陽穀回到皇宮，宋江名聲大振。
主刀手術太監，乖乖地把20兩還給了宋江，還拿了些阿膠說不成敬意，補補身子。
加緊練字，字練像了必得寵。讓他們嫉妒去吧！嫉妒去吧！做為一個職業演員，宋江進入角色的速度還是無人能匹敵的。複仇的事可以考慮了，主刀太監，哼！還有白斬雞一號，白斬雞一號！白斬雞一號！一想起杜十娘，宋江百感交集。
撫琴彈唱：誰知道又和你相聚在人海，命運如此安排總叫人無奈。這些年過的運氣太壞，總是好像少了一個人存在，而我恰恰明白，你仍然是我不變的關懷。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人願意等待，當愛情曆盡桑田滄海，卻不知那份愛，會不會還在？
這歌唱進了趙佶心裏，趙佶拾階而入，宋江唱得渾然忘我，居然毫無覺察直到趙佶發話。
：“好歌，唱的怪好來！好！真是好！深得朕心來！”
宋江聞之，從榻榻米滾落下來，趕緊磕頭。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宋徽宗：“愛卿平身！愛卿平身！”
宋江：“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宋徽宗：“怎麽樣，宋江，近日可好？”
宋江：“謝皇上！宋江身體在皇上無微不至的關懷下已經康複！皇恩浩蕩吶！”
宋徽宗：“宋江哈，跟你講，你這次返鄉立了大功，1000兩都拿回來了哈，朕要表彰你！獎勵你！朕再給你返現100兩哈。”
宋江：“謝皇，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宋徽宗：“朕聽說你這次返鄉發了一筆財，饑荒還都還清了，可有此事？”
宋江：“皇上，有，有，皇上，皇上，我存錢都是皇上的，皇上的。”
宋徽宗：“你存了多少？可否告訴朕？”
宋江：“我存了大概大概有3000兩，皇上用就拿，拿，拿，拿去吧！”
宋徽宗：“哎呀，宋江，你可是大才呀，你完成了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還剩下這麽多的結餘，朕不重用你重用誰呀？你太有才了！這3000兩我先用哈，你的工資我給你漲到每個月20兩，你看咋樣？”
宋江：“謝皇上！吾皇萬歲！”
宋徽宗：“你這是什麽態度？你怎麽不說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了？你鬧情緒？”
宋江：“稟皇上，微臣不敢。”
宋徽宗：“量你也不敢！西門慶來述職了，西門慶向朕匯報了李師師的情況，朕老覺著有點不對頭呀，朕也說不出哪個地方，所以才來找你。”
宋江：“奴才冤枉啊，這一共是5000兩，是西門慶帶著我去敲的，敲的是陽穀的知縣，西門慶說陽穀知縣敲了他朋友1000兩，他幫我敲5000兩的代價就是叫我把那1000兩還給他朋友就是了，我都照辦了。奴才還剩4000兩，還了債確實就剩下了3000多！奴才說的句句是實！皇上明鑒吶！”
宋徽宗：“你腦子缺根弦，我問的不是這件事！哎吆，如此說來西門慶還是挺講義氣的。這不是說西門慶能力很強嘛！鬧了半天，這都是西門慶的功勞。”
宋江：“奴才冤枉啊，是奴才跟西門慶巧妙配合才敲來的呀，皇上明鑒呐！是奴才打著竹板才叫那梁中書掏的腰包啊！”
宋徽宗：“你怎麽還沒弄明白，朕說得不是這件事！朕怎麽老覺得西門慶話裏有話，以朕的智商判斷，西門慶還有很多話沒跟朕說完。”
宋江：“啟稟皇上，微臣前天去逸青樓碰到了西門慶，西門慶對微臣說，說，說，”
宋徽宗：“說什麽，趕快跟我說！”
宋江：“稟皇上，奴才不敢說，西門慶說了不讓我說，說了皇上會生氣，皇上一生氣，奴才和西門慶都沒有好果子吃。”
宋徽宗：“難道說是李師師嫁給方臘了？”
宋江：“不是，不是，是，是這麽回事，請皇上先恕奴才無罪，奴才才敢說。”
宋徽宗：“朕恕你無罪，你趕快說！”
宋江：“西門慶說，他幹娘放話了，要皇上親自去水泊梁山去迎娶她才行，否則，誰都免談。皇上別生氣！奴才可是全說了！”
宋徽宗：“朕免你無罪！你還立了大功！我的師師啊，她這不是難為朕嗎？唉！宋江，你給朕出個主意！主意好，朕重重有賞！”
宋江：“要不微臣先去探探風聲，回來後再請皇上定奪？”
宋徽宗：“這都什麽時候了，朕都等不及了！”
宋江：“要不就去微服私訪，一來說是迎娶，二來避開了閑言碎語，三來請回來了還不是皇上愛怎麽辦就怎麽辦？”
宋徽宗：“好主意！宋江，你立了大功！3000兩，朕不借了，朕還要獎勵你3000兩，事成之後，朕獎勵你一萬兩！西門慶那邊，你不要泄露，朕要無聲無息的完成這個小動作，你的新歌很好，有多少愛可以重來？”
宋江：“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宋徽宗：“這件事就你我知道，不可泄露，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朕的心腹！趕快準備馬匹裝束盤纏，兵貴神速！”
宋江：“奴才遵旨！”
碰到宋徽宗的囧態，是西門慶“漏” 給宋江情報的第三天，宮裏好像沒什麽動靜。從張擇端那裏也沒回饋出什麽信息。
劫和的機會來了，赤搏西門慶還真沒有太大的把握，麵對鐵木耳的挑釁眼看著已經無處可躲藏了，還好，打鬥的方式正中下懷，把握好時機。
西門慶：“鐵木耳的意思就是生死由命了不成？”
鐵木耳：“別拖延時間，有種你就來，沒種嘛，跪下來給我磕響頭，我就饒了你！”
西門慶：“好了，大家都聽清楚了，鐵木耳，你不會像賭球那樣不講信用吧？還有你們這些蒙古人，會不會不講信用？講信用，我就跟你試乎試乎，要是不講信用，鐵木耳，你根本就沒資格跟我打。”
鐵木耳：“好了，南蠻子，口氣還不小。別想蒙我，你要是贏了我，你叫我們幹什麽，我們就幹什麽，各位蒙古的鬥士們，是不是？”
蒙古人齊聲說：“是！”
西門慶說好，咱先立個字據，立好字據那就動手。鐵木耳隻當是西門慶故意拖時間，不耐煩地簽字畫押。
五步訣。鐵木耳的刀才剛舉起來就被西門慶的刀挑中了手腕，等鐵木耳的蒙古彎刀滑落到地板上，西門慶的刀已經架在脖子上。
蔡京高聲的喝彩，蒙古人沒有了勁頭，垂頭喪氣地看西門慶如何發落他們的王子。
西門慶：“你不是說大宋的皇帝跑到哪裏你都能找到嗎？”
宋徽宗：“那我先走了，兄弟，你慢慢找吧！”宋徽宗心領神會，拔腿就走。
鐵木耳：“那我找到趙佶怎麽辦？”
西門慶：“皇上，就在宮裏，你怎麽能找不到？對了，現在沒你說話的份，掌嘴！”
鐵木耳：“你把我殺了吧，我不想叫你侮辱。”
西門慶：“大家聽清楚了，這可是鐵木耳自說的，這可是有字據的。沒辦法，我隻好滿足王子的願望了。”
鐵木耳：“別別別！你的刀好鋒利，大俠，輕點，你要什麽我都給你，你饒了我吧，你叫我幹什麽我就幹什麽，我是講信用的。”
童貫已經從昏迷中蘇醒過來，很快就看明白了形勢，摸了摸後腦勺，隱隱作痛，氣急敗壞地說：“他賭球還欠了888萬兩，先叫他還了，四泉，我給你提四成。”
西門慶：“聽見了嗎？還不還？”
鐵木耳：“還還，不過我還有一個要求，請師父答應我！”
西門慶：“我問你還不還，你不可以有要求，你也可以說不還，不還的話你不試試看，看我會怎麽辦？”
鐵木耳：“還還還，一定還！一定還！”
西門慶：“什麽時間？”
鐵木耳：“明天。”
西門慶：“不行，你們言而無信，我就叫你現在還，趕緊湊錢，要不我就滿足你的願望。”
鐵木耳：“好好好，我到，我，我，我叫侍從到房間裏取給你，馬上！快！鐵木真，把房裏的銀票銀子都拿出來，看看夠不夠！快！”
童貫：“最少也得699萬兩，他還從我的盤上贏了700萬兩，剛拿走的。他最多花一萬兩。”
氣得蔡京指著童貫的鼻子罵：“就是剛才那一下，怎麽把你給打傻了？”
鐵木耳：“我那一下最多就是個腦震蕩，打傻是不可能的，大俠，他本來就傻。他的提成不高，我給你444萬兩，師父，我還可以多給你，888萬兩都可以，全部給你！”
西門慶看了看蔡京，蔡京也是一臉的迷惑。
鐵木耳：“師父，請放下刀，受我一拜！我打不過你，你隨時都可以取我性命。我就是不明白，你剛才怎麽把刀換的手，你的手法太快，這個大廳裏的人都不是你的對手。請師傅教我這一招，我還可以多給！謝師父！”
西門慶：“鐵木耳，我教你，你學會了就用來欺負人？所以我不會教你。還有我是信主的，剛才勸你的老人家是我父親，是你逼我出手的。”
鐵木耳：“我怎麽看著你麵熟，我想起來了，春天的時候我們見過，在臘子口。我還納悶，這是誰膽子這麽大，原來你還有這麽高強的武藝！師父！請收我為徒吧！師父！徒兒鐵木耳這廂有禮！”
第27回 無言的結局
詩曰：朝辭白帝彩雲間 千裏江陵一日還 兩岸猿聲啼不住 輕舟已過萬重山
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人無法等待！
帶著無限的依賴、無盡的期待，趙佶馬不停蹄地趕到了和平飯店。
安排房間住下了，師師也不來，考驗我的耐心吧？趙佶深情地唱道：但我要如何如何能停止在此想你，我怎麽能夠怎麽能夠埋葬一切回憶，啊，讓我再看看你，讓我再說愛你，別將你背影離去。獨白：請給我一個理由，我願意等待。禦史，多棒的句子，記下來。
牧師來傳教說李師師已經信了耶穌，叫趙佶也信，趙佶接著就信了，還是方臘來做的洗禮。
宋徽宗一出門，為人處事那是絕對的隨和。
到了和平飯店一直沒見到李師師？口信傳出去了也不見來人，派出去一個太監打探，沒回來；再派一個，又沒回來。直到身邊隻有6個太監，詭異。
趙佶從怡情樓回到皇宮看到宋江英勇的表現，大加讚賞，沒來得及表彰。金瘡崩裂，留在宮裏調養吧，不能一起去了，耽誤事。宋江含著眼淚說，好。精選10個太監，叫上梁師成，走！到水泊梁山和平飯店。什麽叫逼上梁山，就是這個。對，防著鐵木耳跟蹤，低調。
原來西門慶身懷絕技，把他幹娘請回來，給他一個驚喜，封為大將軍，把童貫撤了。
民間的英才有多少啊！有多少還雪藏著？
戒急用忍，小不忍則亂大謀。傳國玉璽呀，這可是命根子，規勸了李師師，傳國玉璽就回來了。還要放在李師師那裏，這個鐵木耳想不到。
李師師有點於心不忍，你說他咋就這智商呢？怪不得天下罵聲一片，都到這份上了，還當啥皇帝呀。擱這隱居就拉倒了，要不進修道院吧。方臘呀我直接去跟他說明白吧，分手時候說分手，請不要說難忘記，就讓那回憶淡淡地隨風去。別叫這個趙佶瞎尋思了。
方臘：“師師，你最好不要去，真的不好。從沒見過這麽奇妙的小鮮肉有沒有，送上門了還渾然不知有沒有，我該叫他醒醒了有沒有。我也很納悶，這個宋徽宗怎麽這麽突然、這麽任性，他不管人家什麽想法有沒有？他不管人家待不待見有沒有？”
李師師：“我明白了，老公，完了你是怕我的心靈受到第二次傷害，你真好！有了你，誰都傷害不到我了，完了我也懂得如何愛自己。愛人如愛己。我知道這事咋整。緊急成立一個惡習糾正所，把這些智障人士都收留了，好好培養成德智體全麵發展的人才。聘請啞巴牛二給他們當老師，完了有毛病就可勁地削，啥毛病改不了？”
方臘：“師師，我不擔心你舊情複燃，這個一定不會，這我很清楚。我隻是擔心你的怨恨多於愛心，不要讓仇恨蒙蔽了你的眼睛。我有時候也想，他怎麽這樣對待女人呢？他為什麽總是拿人不當人，誰能修理了他，他就拿自己不當人，比波斯貓還乖有沒有。這個人說是信了耶穌，受了洗，可是他會悔改嗎？他懂得什麽是悔改嗎？這是個課題，難就難在這裏。”
李師師：“也許他會忘記，也許他會更想我，也許已經沒有也許。但是我能整明白，他悔改不了，所以呀，叫牛二給他改！”
方臘：“別提那個啞巴牛二，一提我就氣，開始我擔心李逵的鞭子，叫啞巴打，誰成想啞巴的鞭子比李逵的更狠，燕青當場死於非命！人家就是騙了一頓飯而已，那真是餓的沒辦法了，雖說點的菜還是貴了一點，不是我給攔住，那4個人也要給活活打死呀！你說，你們這樣視生命如草芥，跟趙佶有什麽區別嗎？有沒有啊？”
李師師：“哎呀，先別提這事了，那天，誰能想到啊，李逵也沒想到，我們都懺悔過了，還想想眼下的事該咋辦吧。”
方臘：“慶兒不回來，我們先把建國的節奏放慢一點，先督導趙佶。慶兒一回來，直接叫趙佶寫一道聖旨宣布獨立，把梁山、陽穀先變成特區，然後你組織大選。再討論趙佶要在這裏留四年有沒有？這四年，軟禁有沒有？”
李師師：“這準成，我還是擔心我兒啊，四泉不知咋樣了。”
方臘：“慶兒來信了，說張擇端的聖旨已經寫好，想把張擇端一起帶來，張擇端不同意，張擇端說太監還是在宮裏，這是唯一歸宿。慶兒怕他尋短見，一直不往回走。”
把刀架在鐵木耳脖子上的時候，西門慶就思岑著拖延時間，拖延的越長越好。雖然鐵木耳把他認出來了，但是這個劫和鐵木耳未必能意識到。接著拖。
童貫到洗手間吐了，洗了把臉又回來了，跟打贏了似的。還收了不少的銀兩，說，四泉，你想要多少就給你多少，隻要你問他要錢，我的私房錢都可以送給你！
西門慶沒理會童貫，蔡京指了指童貫，意思是叫他少說話，殷切崇敬的目光送給了西門慶。西門慶心裏說，都沒著上調，也都不知道我怎麽想的。好吧，借勢裝胡塗，把注意力全吸引到這裏，按照趙佶的智商，鐵木耳沒了錢，逼急了眼就會找他要。對，話可得露出來，逸青樓的風塵女子趙佶的眼線多的是，都想立功受獎。
先逼鐵木耳還錢，最少能拖一個時辰，再逼鐵木耳叫他的同僚還錢，又是一個時辰。
西門慶：“錢還是沒還完，你就這幾個子啊？我不管你想什麽辦法，先把錢還了，我可不想收一個欠債的徒弟。”
鐵木耳：“師父，我現在已經身無分文了，可是我那會說話的鸚鵡也值紋銀888萬兩！”
蔡京在旁邊一個勁使眼色，西門慶假裝弄不懂，搖搖頭，蔡京揮舞著手掌，示意西門慶抽刀。鐵木耳瞪了一眼蔡京，蔡京揮舞的手掌亂舞起來，借勢捋了捋胡須，回避鐵木耳惡毒的小眼睛。西門慶假裝皺起了眉頭，給蔡京看，好像沒弄懂他的意思。
蔡京這個老狐狸還以為我西門慶會向趙佶效忠。裝胡塗的時候到了，把局勢做成叫鐵木耳籌錢還債，鐵木耳又能找誰籌錢呢？可是眼看著鐵木耳這麽乖，也不是辦法。該示弱了，示弱的時候，眼線肯定密報趙佶，趙佶不得趕緊跑？
西門慶看了一眼蔡京，假裝領會，拱拱手說：“我也是久仰鐵木耳武功蓋世，你也別跟我學藝了，動刀你不是對手，可是拳腳，我恐怕要甘拜下風，你別拜了，我哪能收欠了一屁股債的徒弟，我得跟著還呀？”
鐵木耳：“趙佶欠我888萬兩，我這就去要，請師父放我去！”
這？還不能放他去，萬一趙佶沒走怎麽辦？該裝傻了。
西門慶：“這樣吧，我試試你的拳腳，要是我打不過你，你就別拜師了。”
鐵木耳來了勁頭：“要是我打得過你，你就得教我那一招！各位都給見證！”
蒙古人一聽來了勁頭，說，別學了，別學了，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
鐵木耳：“這天下動刀可以和我不相上下的是女真四王子完顏晟，現在西門慶是天下第一，若是動拳腳，完顏晟還沒跟我比過。西門慶，我如此坦誠拜師，你竟然不收我，好，若是動了拳腳你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蔡京的手勢跟不上，急了：“我說孩子，你誤會了！我不是教你跟他比劃拳腳，我是叫你別放下刀！你怎麽？哎呀！你都急死我了！你說這可得咋辦來？”
西門慶心裏暗想，這會，趙佶怎麽著也該走了。再拖延一點時間。想到這裏，西門慶懶懶的說：“我先歇一會，還沒吃飯呢，吃完飯再跟你打。”
鐵木耳：“好！一言為定！你別想跑！”
吃飯的時候，看到了張擇端，朝西門慶點了點頭。明白了，已經跑了。張擇端還做了一個“V”字手勢，意思是走了兩個時辰，就是四個小時。
怎麽打？一點也不能讓了，這個家夥蹬鼻子上臉，還死皮賴臉。
拖了半個時辰，蒙古人的勁頭又來了。童貫也帶來了援軍，拿著蔡京特批的條子才進來的。
舞台變成了擂台。西門慶給鐵木耳結結實實地上了一堂搏擊的現代課。
西門慶緩緩的往鐵木耳那裏走，鐵木耳還是心虛，上一次出刀早了，莫明其妙地就被卸了刀。這次出拳可得悠著點，慎重點。
鐵木耳試探的打出一拳，誰知西門慶連躲都不躲，迎著拳就上，鐵木耳正在發懵之際，西門慶的拳頭、肘、膝蓋、腳，雨點一般落在了鐵木耳的臉上。還沒明白過來怎麽回事就已經趴下了，掙紮著爬起來。剛擺好了架勢，又是這麽雨點般的拳腳相加，又給砸到了。這是什麽招數？什麽武功？也是這麽快？
西門慶：“你趴在這裏，我也不好意思打你，來來來，這是我朝蔡京太師，可謂德高望重。太師你來當裁判。數到十，他要是爬不起來就算他輸。”
蔡京故意數得很慢，他是想鐵木耳再爬起來叫西門慶狠狠的修理？
童貫給西門慶跪下了：“我求求你呀，四泉，你就輸了吧！我開的盤，我把剛才弄回來的銀子全押上去了，我以為你打不了鐵木耳，想在盤上贏，你要是打贏了他，我就破產了！”
西門慶：“你活該！你不是叫人給打傻了，你是狗眼看人低！”
蔡京：“賢侄，你別怪他，這是我的主意，四泉，這麽有把握，你也不跟叔叔早點說，你說這叫叔叔日後去要飯呢？要不你跟他打個平手，還少輸一點？我押的是平手，贏了咱五五分賬，好不好？你就答應吧！勝敗輸贏不在這一時。”
第28回 王子複仇記
重新審視《清明上河圖》，我們看到古人技術從業者有德國人的嚴謹。認真忙碌的普通民眾，有日本人的勤奮。來往的人們傴僂提攜，熙熙攘攘。再仔細看，人們的表情有憂傷，有哀愁。居廟堂之高的皇帝並不回避群眾，實地勘察。顯得有點矯情、做作，怎麽看，都是那麽回事。有人曾經懷疑宮廷畫師張擇端（1085—1149）此舉是否拍馬。
史學家嚴肅地告訴我們，錯了。在古代，皇帝要經常出現在公共視野裏，就像功課，必須要完成。意思是說我還在。故，我露故我在。
古代表達的語境應該是這樣的，能直接表現在畫作裏，說明張擇端是第一個敢於吃螃蟹的人。
這幅畫最唐突荒謬的人物——宋徽宗。張擇端的畫是在提醒世人，就這麽個昏君多餘，趕快把他綁了吧，別要贖金了，直接撕票就得了。就是那麽回事。
敢於露臉是因為風險低，為什麽風險低？主要還是大眾麻木、愚昧。
李師師的出走給東京逸青樓的風塵女子起了一個示範作用。杜十娘隔了沒多長時間，也出走了，她清楚，神馬都是浮雲，趁現在還能卷走一部分值錢的東西，趕緊走。再者說了，也混不下去了，拿著當驢使喚還不說，有時候那是真挨打呀，又被王子毒打了，蒙古王子鐵木耳！
西門達給鐵木耳包紮的傷口，一邊包一邊禱告。你也信主吧，主會保佑你的。鐵木耳忍著痛說，西門慶收我當徒弟，我就信。西門達尋思，怎麽還這麽紂呢？蒙古人信耶穌的也不少啊？還是給他講福音吧，凡動刀劍的必被刀劍所傷，收刀入鞘吧。耶穌受難前，他的門徒用刀搭救他，耶穌就這樣教訓他的徒弟，人不可以作惡。鐵木耳，你也老大不小了，你說你哪能，哎呀，還爭強好鬥？你看看基督耶穌，多大的能耐？那才是真理。那才是真正的厲害，你看看人家的犧牲精神，為了人類能夠得救。對不對，鐵木耳？
鐵木耳說，主要是你兒子的胳膊腿比我的長，所以我吃虧。
西門達急了，跟胳膊腿是沒有關係的，這主要是我兒也是信耶穌的，信耶穌的都很厲害！你不逼他，他能出手嗎？對不起，我不應該暴躁，主啊，原諒我吧！
此情此景，鐵木耳對自己是又氣又恨，想想傷口還需要治療，隻好跟著假裝附和。
西門達看著這個往日霸氣今天泄了氣的蒙古皮球，還是餘怒未消。你是真信還是假信？真心的話就不會再想學這些招數了。鐵木耳走了，連謝都不知道說，西門達不放心，跟上說，孩子，你不信靈魂就不會得救！還有，你該減減肥了，高熱量食物吃的多武功也不會長進！
鐵木耳回過頭想發作，想了想是西門慶的爹，也就沒敢。
這輩子還沒被人教訓過，怎麽挨上一次竟是這麽一蹴而就？這麽自作自受，這麽大庭廣眾，這麽廣而告之，別說王子的臉麵，就是蒙古的臉麵，也給丟沒了。這擂台上一下來，蒙古的同僚都像躲瘟疫一樣躲著他，連鐵木真都開始對他不客氣了。這一仗敗得，搞不好，今生的榮譽全部敗沒了。沒有不知道的，回烏蘭巴托怎麽有臉見人。
難道他信了耶穌就有這麽高的武功？有可能嗎？不是不是，好像還不是。難道給他打傻了？嗯？怎麽老感覺這件事裏麵會有什麽蹊蹺？
鐵木耳當晚纏著滿臉的繃帶到了杜十娘房裏，全部的不痛快都發泄在了她身上。杜十娘是習慣了，怎麽都是害怕他，拿西門慶唬不住他。鐵木耳心知肚明，杜十娘最嫉妒的就是西門慶的幹娘，他們之間不會有什麽情義。這裏麵一定有蹊蹺，打不過西門慶，還打不過你個騷娘們？此仇不報，哼哼，我先收拾你，看誰還敢恥笑！
當晚，杜十娘的房裏傳來了一陣陣高分貝的痛苦呻吟，引得住客遐想無限。
可惜沒人往那方麵想，直到第二天中午，人們才發現，逸青樓的媽咪兼總經理受了重傷。西門達、禦醫，又跟著裏裏外外地忙活了一通。
西門達憤怒了，冤冤相報何時了？他怎麽還找女人？還不悔改？
準確的說，杜十娘的出走是為了維權。
西門慶跟鐵木耳後來的打鬥完全是為了嚇跑宋徽宗，看到了張擇端的“V”字手勢，西門慶就準備速戰速決。蔡京偏袒都沒用，整個比賽成了西門慶的個人表演，想怎麽打就這麽打。給鐵木耳做成平局，談何容易。
第二次擊倒，蔡京數點足足用了10分鍾。給鐵木耳喘息的機會。
西門慶拉開了距離，弓步紮穩。鐵木耳趴在地板上，蓄積力量。看著西門慶的弓步，鐵木耳想到了黑狗躥襠，剛才童貫用的招數，若想反敗為勝，就得出其不意的躥上去。
西門慶注意到鐵木耳的小眼睛泛出的光，他是在保存體力找機會用童貫那一招。賣個破綻往前一晃，果然鐵木耳拔地而起，低著頭往上躥。讓一步，直到鐵木耳的臉進入了上勾拳有效擊打的半徑，邊退邊猛往上勾，一拳狠過一拳。鐵木耳像西班牙的公牛，撞不到目標，結果又被打得暈頭轉向，痛苦不堪。心裏說，這真是一場災難，老天爺，快來救救我吧！
還好，蔡京及時出手擋住了西門慶淩厲拳腳。
鐵木耳已經站不住了，軟軟的趴在了擂台上。
台下海嘯般的加油助威都是給鐵木耳的。各種聲音此起彼伏。
：“鐵木耳！起來！鐵木耳！起來！”
：“鐵木耳！停住！鐵木耳！停住！”
：“鐵木耳！蒙古勇士！鐵木耳！蒙古勇士！”
：“蒙古的榮譽！鐵木耳站起來！蒙古的榮譽！鐵木耳站起來！”
這些都是虛的，鐵木耳若是想結束挨打，唯一能做的就是認輸。
：“鐵木耳！鐵木耳！鐵木耳！鐵木耳！鐵木耳！”
：“鐵木耳！你他媽的起來呀！起來呀！我的身家性命全壓在你身上了，你這笨蛋！快起來呀，你輸了可叫我怎麽活呀！”
這才是最真實的聲音。
也有絕望的聲音：“西門慶！打死他！打死他！我輸錢就是叫他的體格給騙的！反正已經輸了，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打死他！”
鐵木耳第六次從擂台上爬起來的時候，頭已經腫大了幾圈，已經出現了幻覺、耳鳴、重影，意識也開始恍恍惚惚。高分貝的擂鼓加油叫他緩過來一點。鐵木耳心亂如麻，怎麽這麽多的漢人也給自己加油擂鼓？蒙古人倒也罷了，怎麽還有大宋的朝廷命官也在裏麵，看來還不是裝的。不對勁，他們這是想叫西門慶把我活活打死呀！備不住就這麽回事，這麽一想就想認輸，趕緊認輸。結果蔡京不讓，老東西，你想害死我？怎麽著我也是蒙古王子啊，這麽死了多窩囊啊，人間的榮華富貴我還沒享受夠呢！
不得不這麽想，想到這，鐵木耳尋思著，別猶豫了，乘蔡京不備，照著蔡京的麵門卯足了勁，狠狠的一記擺拳打了過去，這是鐵木耳上這個擂台以來第一次有效的擊打，可惜是裁判。蔡京猝措手不及，牙套脫口而出，撲倒在擂台上。蔡京捂著滿臉是血的老臉，艱難地爬了起來。沒了假牙說話也不清楚了，蔡京依然堅持在擂台上挺著，並且蹣跚著走到擂台中央，頑強地示意，比賽繼續。
一聽到比賽繼續，鐵木耳怒不可遏，朝著蔡京又去了，蔡京是何等的精明，說我輸了，我輸了，我代表大宋輸了，用不清楚的口齒大聲宣布：平局，1：1。滿場都沸騰了起來，這樣少輸一半的錢。蔡京趁機撿起牙套，重新安了回去，好像是變了形，還有點不對勁。童貫抱住蔡京，一陣欣喜的狂吻。
有幾個人沒喝彩，沒喝彩的那幾個走到了擂台中央，女真四王子完顏晟。
完顏晟：“我們幾個押的是西門慶贏，賠率是1：20，我們壓了100萬兩，童貫！你現在得給我2000萬兩，這是憑據。剛才大宋的宰相說是1：1，我們沒押大宋的宰相。也就是說蔡京輸了，跟我下的注毫無關係。西門慶的輸贏，早就有定局了。鐵木耳，你說你還能不能打？你想不想打？你認不認輸？”
鐵木耳茫然的搖了搖頭，神情呆滯。
完顏晟：“鐵木耳，你的意思是不服，要繼續打嗎？好吧，比賽繼續。”
鐵木耳大叫：“我認輸！我認輸！我認輸！哎吆。我是輸給西門慶，不是你完顏晟！西門慶是我師父！別逼我說話，我一說話，噝——沒看我的嘴全腫了？！”
完顏晟：“童貫，我們押的是西門慶，這是憑據，2000萬兩，鐵木耳已經認輸了！都什麽年代了，怎麽，你還想憑黑哨賴賬？”
西門慶沒想理會這些，披上衣服準備回房間，被完顏晟叫住。
：“西門慶大俠，在下完顏晟，與英雄幸會，榮幸之至，不知英雄能否賞光，改日切磋武藝？”
西門慶拱拱手，敷衍一下：“我有點累了，先回房休息，改日再說。先走了，再會再會。”
西門慶回了房間，算計著下一步應該是找張擇端寫聖旨了，越是成功在即越是要謹慎從事。
有人敲門，完顏晟。
：“在下完顏晟。今日一見真是幸會。其實你一出招，我就知道你是基督教徒。你用的是方臘的“五步訣”，你的拳腳像李逵的，我說的沒錯吧？”
西門慶：“完顏公子，你如何得知？”
完顏晟：“我也是基督教徒，方臘給我施的洗禮。”
第29回 老人與海
和平飯店建國大業緊鑼密鼓，這就是一層窗戶紙，直接跟宋徽宗挑明了吧。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麽可回避的，都齊活了。
李師師說，方臘，別墨跡了，你跟趙佶直接談不就完事了嗎，咋的，你害怕傷害了他？方臘說，好吧，我試著不去傷害他。
宋徽宗：“方臘，你來了，我盼星星，盼月亮，我可把你給盼來了，你來了真好！你真好！我主保佑你，保佑你！以馬內利！”
方臘：“我們的國是神的國度，我們的王是一人一票選出，四年一屆。我們立法、司法、行政都是互為獨立製衡的機製。我們信仰的是耶穌基督。這乃是立國之本。我們不是奴隸，我們是上帝的子民！建立這個國度就是要傳播真理，建立這個國度就是要做上帝忠實的選民。我主耶穌，請保佑我們！以馬內利，阿門！”
宋徽宗：“這樣好，中！這個主意中！好！我支持！我舉雙手讚成。”
方臘：“你考慮清楚，我沒跟你鬧著玩，你現在要是頒一道聖旨也許會天下大亂。但是在梁山和陽穀的地界就不會。我們把這裏劃為公國獨立，你看怎麽樣？”
宋徽宗：“中！好！我舉雙手讚成！”
方臘：“我到底什麽意思你清楚了有沒有？你別說得這麽痛快，我還不知道你到底真正理解了，有沒有？”
宋徽宗：“清楚！太清楚了，我也是信耶穌的，以前在宮裏傳，我都沒在意。我是個有罪的人，哎呀，為了大宋子民不遭受蒙古的鐵蹄，我是殫精竭慮呀。”
方臘：“成立了共和國你就不用擔驚受怕了有沒有？”
宋徽宗：“有！太有了！方臘，你太有才了！這個製度太好了。方臘，你做什麽我都支持你，堅決支持！堅決透支！不過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條件？”
方臘：“什麽條件，你說。我方臘個人能做的將盡力滿足你，你你你，別太矯情有沒有？”
宋徽宗：“我這個人吧，出了宮方顯本性。我本直爽。那我就跟你說了，我的條件很簡單，就是你把李師師給我就中！”
方臘：“趙佶，這個我還真沒有辦法答應你，我們這是一個自由的國度，人人都有自由選擇的權利。師師不選擇你，你要勇敢的麵對現實有沒有？”
宋徽宗傷心的哭了：“我所擔心害怕的事終於還是來了。方臘，請你轉告李師師，我趙佶愛江山更愛美人，我就是要師師，我的師師！我的！一旦擁有，我別無所求！還我師師！李師師。方臘！我求求你呀！嗚嗚嗚~嗚嗚嗚~，禦史，趕快，你把這些都給記下來！記下來！嗚嗚嗚~嗚嗚嗚~”
方臘怔怔地呆住了，一時不知如何是好，沉吟了半晌，說：“趙佶，別耍小孩子脾氣了，你怎麽還這麽荒謬？你你你，別哭，哭不解決問題。”
宋徽宗：“我就是荒謬，我就是要我的師師，我的師師！嗚嗚嗚~嗚嗚嗚~我的埃及豔後啊！嗚嗚嗚~嗚嗚嗚~我的埃及豔後啊！”
方臘：“你別哭了，我真的不想傷害你，因為我很想告訴你一個我一直都不忍心告訴你可是又不得不告訴你，告訴了你又怕你陷入無盡的痛苦的無盡的哀傷的一個事實。你已經被綁架了有沒有？很多人都勸我撕票有沒有？我不想當皇帝所以不撕票有沒有？有沒有啊？”
在北宋即將產生世界上第一個共和國的關頭，司馬北露出了猙獰的微笑。
司馬北看了看的右臂紋著梵文revenge，就是複仇。方臘，永遠的敵人，永遠！複仇！基督教是帝製的最大威脅！
中原的大學士這麽一點，遼國王室大力支持，經費申請竟然異常順利。到各國遊說，結果發現女真王室大部分都是基督教徒，四王子完顏晟還是方臘給施的洗禮。
怎麽辦？到蒙古尋找盟友！跟蒙古王子鐵木耳一拍即合。
蒙古王子鐵木耳的政治行情急轉直下。逸青樓一敗，如決堤的古力，一瀉臭千裏。
鬱悶至極，碰上了司馬北，這是近日來唯一一個對他還算客氣的人，還是外國人。國籍不明，像是配六國相印的蘇秦。還挺有點來頭，名片上顯示，遼國中央情報局總顧問。
共議大計吧。互相一敘，哎呀！敵愾同仇？相同的仇恨促使他們走到了一起，還合影留念了，又喝了血酒，拜了兄弟。司馬北還提的字，倆字，“同誌”。
僅僅敘了一天，司馬北就發現不對頭。敗落的王子連庶民都不如，蒙古人以此人為恥。打敗鐵木耳的西門慶成了蒙古人的偶像，得知西門慶是基督徒，也都跟著信。來蒙古時間短了，不了解情況，拜錯了兄弟，身份是不假，可是毫無利用價值。
鐵木耳正在興頭上嗬，鐵木耳把從杜十娘嘴裏得到珍貴的情報全部分享給了司馬北。
逸青樓的現場，杜十娘發現了端倪。西門慶明明修理鐵木耳易如反掌，為什麽他要選擇這會兒出手呢？出風頭？不會是故意叫皇帝去尋他幹娘吧，這麽一來，這個昏君又就把我踹了。遲來的愛，他根本就不懂得去珍惜。苦了我杜十娘幾十年的苦練，伺候這些不給錢的列強，呸！宋江，得寵了。書法和民謠都是突飛猛進，宋江眼睛裏全部都是仇恨。要是宋徽宗真的又去微服私訪了，這個宋江說不準還能把持朝綱，這個人要是把持了朝綱，隻怕是中原會寸草不生。張擇端和西門慶絕對認識還假裝不認識，為什麽呢？是對暗語吧?“V”字手勢難道是暗示已經走了2個時辰？
這都是杜十娘主動講的，就是為了驗證情報的真實才動的手，還下了狠手。言之鑿鑿，應該不會有錯。怪不得老是感覺蹊蹺。那麽這件事已經沒這麽簡單了。西門慶根本就不想叫趙佶去勸他幹娘，他們是不是想綁了皇帝另立政權？如此說來，陽穀第一次見，是不是有相同的圖謀？不是才怪，明明走對了，他非得說走錯了。此事非同小可！
得到情報的司馬北不動聲色。司馬北已經取得遼國國籍，遼國國王賜名耶律教。遼國的高級情報人員，CIAL（遼國中央情報局全稱：Central Intelligence Agency liao）總顧問。耶律教，不，還是叫司馬北罷，從業20多年的狡黠有目共睹，自我奮鬥已經彰顯成就。
當時他還寫了本傳記《我起來奮鬥》，成為官員教材，遼人評價才華橫溢，譯成各種文字、版本，世界各地流傳，直到一戰前夕，大約1913年時候流失殆盡。據傳有一本僅存的文獻被一個奧地利的落魄畫家在維也納郊外賣散啤酒的酒館喝醉了撿到了，此人讀了以後熱血沸騰，這個人跟司馬北一樣，最終成了共和製的敵人。
我們都知道，這個人就是希特勒，希特勒為緬懷司馬北，追秘密加了一枚鐵十字勳章。這是後話。
司馬北陷入了苦惱，遼國申請經費很難，一旦打了水漂，嘿吆，那是吃不了兜著走。
走！繼續尋找知音。走四方路迢迢水長長，迷迷茫茫一村又一莊。看斜陽落下去又回來，地不老天不荒，歲月長又長。
天涯海角地繼續尋找擁護者。陽穀就有忠實的擁護者，對，丐幫名譽幫主，那個瘋瘋癲癲的老頭，可是他會在哪裏呢？沿著傳說尋找。
洪七被武二追得無路可逃，一失足從懸崖邊滑落，耳輪中就聽：還我銀兩！ 狂浪拍岸的巨響如海水的潮汐把洪七唯一清楚的表達衝刷而去。
隻有上帝才能救了洪七。洪七落水之後拚命掙紮，掙著掙著發現自己浮在了海麵上。一不掙就往下沉，再掙，又浮了上來。洪七絕望的喊：蒼天在上，我洪七不想死啊！
巨浪無情的拍打著岸邊的礁石。洪七隨波逐流，發現了汪洋中的一條船。洪七不會遊水，但是他知道奮力往那邊撲騰。撲騰著撲騰著，靠近了船。還有繩子，拽著繩索爬了上去。天色已晚，船上有吃的，已經發餿了。洪七具備專門消化過期食物的腸胃係統以及免疫係統。漂了幾天，把船上的東西吃幹淨了，隻能挨餓了。茫茫天涯。
這不是海盜打劫過的一葉風帆。船的主人可能已經命喪魚腹。船上還有漁具，下一網吧，看能撈上點什麽，小蟹子小蝦，新鮮的。生吃吧，學學小日本。嗨呀，味道不錯。
吃著吃著發現了新問題，這船隻怎麽被拖著走啊？明白了，船上綁著一根結實的魚竿，魚線直直地垂入海平麵。這根魚線竟然是船的動力係統？洪七用盡平生力氣拽魚線，根本拽不動。慢慢的洪七也沒有拽的氣力，繼續跟著魚線走，到了深海區。下網也撈不著魚蝦了，又朝不保夕了，難道魚線那頭是一條大白鯊？船的主人會不會因為拖不動，下海撈，結果葬身魚腹？即便是大白鯊吞了敵人還是沒能掙脫魚鉤？應該是這樣。這鯊魚往哪遊啊？
洪七回憶起叫花子的悠閑時光，那是豐衣足食啊，那是。這麽多年要飯生涯把個前額給折騰壞了，相士說，這種前額長壽。要活著！
就這樣漂泊著飄泊著，船又停了下來，垂直的魚線出現了弧度，難道這船是自動的嗎？船的動力係統出了故障？不會，絕對不會。又到了淺水區，眼前出現了一座孤島。魚線又垂直地探入海平麵，繼續往淺水進發。鯊魚怎麽回事？
不堪淩辱的鯊魚徹底絕望了，自顧自的擱淺到岸邊自殺。
洪七還沒意識到這個科學規律，隻是覺得水淺，趕緊撈上點魚蝦生吃。原來這個世界上還有這麽多可吃的東西，撈吧。
等吃飽了，也退潮了，齊腰深的水，上岸吧。可是問題是再上哪要飯去呀？一定會有人家，有人家就能要著，這是真事，硬道理。
桃花的芬芳撲鼻而來，看樣子最少應該有桃子，這正是桃子成熟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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