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篇小說《西門笑傳》上部
序:百度西門慶,確有其人。
記載如下——
中文名稱:西門慶
外文名稱:XimenQing
出生地:山東陽穀縣
出生日期:1086年陰曆七月二十八日
逝世日期:1119年陰曆正月二十一日
民族:漢族
國籍:中國(宋朝)
職業:商人
曆史可圈可點之處:紅頂商人典範害死武大郎
出處:《水滸傳》、《金瓶梅》
官階:理刑千戶
妻妾:李瓶兒,潘金蓮等
別名:西門四泉
施耐庵版本的《水滸傳》說得好聽點,是武俠小說。再透徹點,身著銀盔銀甲的阿Q正傳。其教育意義遠低於金庸倪匡的現代武俠小說。義和團拿《水滸》當曆史解讀,所以重複悲劇。接受不良教育,教訓慘重。
故笑笑生版的西門大官人比較務實,合理的虛構接近生活,至少沒指望響馬“替天行道”。
金聖歎點評的《水滸》“小蘇學士、小王太尉、小舅端王(即宋徽宗)。嗟乎!既已群小相聚矣,高俅即欲不得誌,亦豈可得哉!”
白話解曰:皇帝,嘿嘿,就是個小人,物以類聚。奸佞小人豈有不得誌之理?
故“欲民之不釁,國之不亡,胡可得也。”金聖歎《水滸》第一回的評語道出了真相,悟出來了吧?
《金瓶梅》的大致:
初,西門慶雖是破落戶出身,從小閑遊浪蕩,卻因巴結官府而暴發了,發達了,官至理刑千戶。
一個好色的壯漢,也是一個無法無天的霸王。偶然遇見武大郎的妻子潘金蓮。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遂勾搭成奸,為求長久,毒死了武大郎。接著西門慶把潘金蓮娶進家門。
武大郎之弟武鬆欲報兄仇,西門慶買通官府,設法將武鬆發配去孟州充軍。武鬆被設計進了圈套抑鬱窩囊,最終落草為寇。山東還出響馬。
期間,西門慶見一商人遺孀孟玉樓有錢,便娶到家中做了第三房妾。這得多高的情商?
他開了個生藥鋪,交了一些朋友,也可稱之為客戶。古代金蘭結義就像請客吃飯,三日一小宴,五日一大宴。
他的盟兄弟花子虛有個千嬌百媚的娘子李瓶兒,西門大官人見李瓶兒嬌豔欲滴,便勾引。偏巧,可憐他的結義兄弟花子虛為爭奪自家家產,活活給氣死了。
這空當李瓶兒尚未娶進府,京都楊戩案發,西門慶的女婿因其父屬楊黨受株連避難西門家。安全第一!西門慶亦怕累己,便大事打點,巴結蔡京,幸免一難。在處理此事的時候,沒顧上李瓶兒,民女李瓶兒嫁給了蔣竹山,西門慶大怒,打走了蔣,把李娶進府,李瓶兒為他生了個兒子,西門慶頗有心得,給兒子取名西門官哥。
他用錢買通蔡京,又巴結高俅的管家翟謙,終於做了山東提刑所的理刑副千戶,此後他到處搜刮銀財,貪贓枉法。後來竟拜蔡京為幹爹,還進京見了皇帝,以其權勢與金錢姘上了許多女人,正先妻陳氏已死為他生了個女兒西門大姐。續正妻吳月娘為他生了個兒子西門孝哥。除卻孟玉樓、潘金蓮、李瓶兒、還有李嬌兒、卓丟兒、孫雪娥諸妾,他還淫過的丫頭有春梅、迎春、秀春、蘭香等,淫過的仆婦有宋惠蓮、王六兒、如意兒、賁四嫂、惠元等!外遇有林太太,風塵女子、鄭愛月張惜春又看上家的何千戶娘子藍氏跟看上林太太兒子王三官娘子黃氏,男寵書童等等等等。
西門慶確實已經沒有辦法離開女人,像泰格•伍茲一樣有了性依賴症。西門慶專程到東京汴梁為蔡太師慶壽,被安排在翟管家中安歇。那一夜,西門的獨白:“獨宿,西門慶一生不慣,那一晚好難挨過”。獨宿一晚很折磨,太煎熬了。平時偎紅倚翠如寢室臥枕,沒有了,睡不著。而且,西門慶振振有詞:“今生偷情的,苟合的,都是前生分定,姻緣簿上注名今生了還。難道是生剌剌,胡謅亂扯,歪廝纏做的?”
戰士當戰死沙場,色棍當暴斃床上。西門慶一生拚了命地濫交最後因縱欲無度把命也拚上了,終年三十三歲。
縱覽史料,掩卷而歎曰:千古山東,操蛋壯士唯西門大官人。前無古人,後有來者。
所以台北的紅燈區叫西門町,為緬懷西門慶?韻律,嗯,有那麽點。玄機有沒有?不得而知。
陽穀經濟論壇,西門慶成為媒體的焦點。西門慶成為無數產業驕子的楷模。任性地風流是要有資本的,對於白手起家的西門慶,麵對榮譽深有感慨,他可以捫心無愧地講:“龐大的家產充分證明——能力之外的資本等於零。”
這哪裏是西門慶,分明是隋煬帝。
還是有很多地方與曆史不符,還原曆史真相。
第一回王母腹瀉糞落凡間成壯陽草 西門達求子采藥薑溝山得寶
公元1085年,北宋神宗元豐八年。王安石銳意改革數年,政通人和,百廢俱興。
山東陽穀縣東風戰鼓,成為走在改革的前列的排頭兵,工商業躍躍欲試。
陽穀境內藥業機構,西門子之一西門達。乃西門慶之父也。慶父不死魯難未已也。普天同慶皆好色也。
且說西門達30又一,未生子,急煞人也。秋日幹燥,西門達心情煩躁。
清河府城南乃鬧市,或可迎風背手散散心,去矣。
西門員外於鬧市那可非等閑之輩,器宇軒昂,人群之中眾皆泯然吾亦在。吾思故吾在。
西門員外逛得幾乎醉了,人來人往都往自己這裏看,哈,莫非是這身華貴的絲綢緞子?江南織造,士大夫之首選也。忽聞背後有人叫。
:“員外留步!”
嗯?怎麽是唐山腔?回頭看看。
:“叔叔大爺,你就給口吃的唄!”
氣得西門達拂袖而去,未走幾步又聞身後的唐山腔大呼:“婚後無子莫發愁,尋子得子去薑溝!”
縱然是拗口的唐山腔,這14個字於西門員外不亞於14行詩。字字真切,此絕非凡夫俗子。回首望去,乃一蓬頭垢麵年輕後生,五短身材。
西門達趕緊拱手施禮謂之曰:“敢問閣下大名?”
:“在下姓宋名江字公明,河北唐山人氏,這位官人,您就賞幾個吃飯的小錢吧!”
不對勁啊?這是何故?再試試?
:“敢問閣下會算卦?”
:“算卦,八八六十四卦,我在我們唐山那可是得兒得兒的呀!”
:“那請閣下指點迷津?”
:“美金?什麽美金?我這不收美金,我這不收美金,我這隻收銀子、銅錢兒。”
:“迷津!”西門達改用國語。
:“您就看著給點兒吧,您不給我怎麽說啊?”
西門達身上還沒有碎銀,銀票麵額最小的也是十兩。
宋江見西門達麵有難色,趕緊從懷裏摸出兜囊,兜囊散出叫花子令人作嘔的體味,西門達捂住了鼻子。
:“官人,我這有零錢,您想給多少,我找給您!您就賞口吃的唄!”宋公明順勢抖開濕漉漉的錢袋。
腥臊氣味撲麵而至,西門達握著銀兩的手一鬆,說時遲那時快,宋公明一個海底撈月,沉甸甸的銀子落入袋中。宋公明開懷大笑,曰:“謝大官人呐!官銀10兩,今天我結拜的13個兄弟都有飯吃了!謝大官人!”
:“迷津!”
:“這個嘛,西門。。。。。。”宋公明暗自思岑,說得像那麽回事就要慢,紋銀已經十兩不少啦。
西門達聞聽,那還了得,人不可貌相,這個叫花子世外高人呐!
:“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唐山宋江宋公明。”
:“這位唐山小哥,請受西門達一拜!在下西門達,陽穀藥業钜子西門子之西門達是也!”
:“免禮吧,不敢當,還是德國品牌。”宋江一陣狂喜,心裏說還蒙對了,本想說西門西去20裏,這麽說豈不是太簡單,嘿嘿,歪打正著。往下就好蒙了。
:“在下沒聽懂,什麽德國品牌?”
:“金木水火土,上下4000年,密密麻麻哄哄,密密麻麻哄哄!”
:“往西20裏,正西,薑溝山有一片嫩草,把嫩草割走20兩,煎成藥今晚服下,行房事必得子,密密麻麻嗎哄哄,密密麻麻哄哄!”
就這個?西門達疑惑地看著宋江,感覺還有什麽地方不對。
:“敢問閣下還有何賜教?”
:“密密麻麻嗎哄哄,20兩,紋銀,美金也可,心誠則靈!密密麻麻哄哄,密密麻麻嗎哄哄!”
:“銀票十兩,閣下簽收!”
:“密密麻麻哄哄,天機不可泄露!官人心要誠。婚後無子莫發愁,尋子得子去薑溝!到了你就知道了!”
西門達不敢怠慢,回到店鋪騎上快馬,策馬揚鞭,直取薑溝山。
且說天庭那王母娘娘自東勝神州的石猴孫悟空昄依佛祖,花心裏那塊石頭就掉下來了,落入凡間成一孤島,曰桃花島。王母娘娘心係桃花島,桃花怒放年年結果,民間傳說味極甘甜。娘娘使丫環李子、蓮子,到凡間采摘。返,未及天庭馥鬱芬芳之氣已沁心肺。王母娘娘不及細想一頓狼吞虎咽。爽透了,一陣陣透心涼。俄頃,腸胃不適,天庭沒有內褲,王母娘娘見四下無人,索性劈裏啪啦放了出去。。。。。。
話說西門達抵達薑溝山,茫茫一片蒿草,何處尋嫩草?不對,莫非被這個叫花子戲耍了乎?他說西門,我就自報家門,莫非他說的是城郭西門?還就是從西門出來的。若此,我西門達一世精名竟被個叫花子戲虐了不成?嗚呼!何其卑鄙乃爾!是可忍,孰不可忍?殺將回去,唐山宋江宋公明,我不把你抽筋扒皮!紋銀20兩呐!
抬望眼,仰天長嘯。天也!汝欲西門絕後乎?絕後意猶未盡,又遣唐山宋江小兒戲弄?嗚呼?嗚呼哀哉!氣煞西門達也!哇呀呀呀!
西門達怒罵之時晴空萬裏,忽一聲悶響,轟隆至矣,似雷非雷,卻如雷貫耳;非晴天霹靂,恰似晴空放屁也。
少頃,泥漿狀物從天而降,西門達招架不住,欲奪路而逃,然無路可逃。任那王母娘娘屎打屁吹去。直將昏厥而去,指著東邊20裏城府怒罵:“宋江小兒!待我捉到你,我非抽了你的筋,喝了你的血!”
這麽一罵,嘴張開了,泥漿入口,味甘甜呐,有桃花香氣。桃花運?此為何物也?
泥漿漸止,雨至,聞之似甘霖,舌試之,味澀,酸雨乎?然天空轟鳴,似雷非雷震耳欲聾,泥漿複至矣。
此漿非彼漿,塊大量足,西門達胯下駿馬幾欲趴下。
達退至一廢棄茅舍,觀。此必為人間異像也。
俄頃,雨閉,似雷非雷止。
卻見茫茫蒿草蹭蹭竄出嫩芽,散發出花果香氣,蹭蹭地向上瘋長。何也?
達不及細想拔出佩劍,割下嫩草,足20兩,未敢多割,具裹入囊中,乃去。
是夜,西門府燈火通明。鄰人聞西門妻室似哭非哭至五更。達喜,曰:“此必為子嗣!”
翌年七月二十八,西門慶生。
鄰人皆來賀之,宋江在座。
公明曰:“此何遽不為禍乎?”
正是:
有心栽花花不開,無心插柳柳成蔭。
叫你說東你說西,哪壺不開提哪壺。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二回 宋公明生藥鋪結義十三太郎 武大郎入會號稱一百單八將
西門達收割嫩草20兩,未敢耽擱,快馬加鞭返回生藥鋪。家人趕緊熬製,美其名曰仙藥。
翌日清晨渾身舒暢,可憐那娘子呼嚕打得震天響。西門達仰天大笑,曰:子必得。
忽憶起唐山宋江宋公明,世外高人也,料事如神。夫子曰,西門子乃德國品牌,何解?百思不得其解也。此必世外高人,可遇不可求。若得此人,莫說那陽穀,就是整個山東都要被西門子藥業兼並。事不宜遲。
西門員外備好了轎子,吹鑼打鼓,浩浩蕩蕩巡城南尋覓宋江而去。
至城南,訪聽。士紳貴人皆不知其人。西門達暗想,若得此人,得訪聽叫花子。路邊就躺著一個。
一打聽,還是唐山腔,不給銀子就不告訴你。紋銀一兩,地震出英豪。
西門員外無奈,紋銀一兩,但要帶路把人找出來。叫花子接了銀子直接跪下下:“員外,您就把我也收了吧,我也會算卦,八八六十四卦!”
:“那你算算我姓什麽?”
:“您那,姓什麽我不會算,可我能算出來,您可是方圓幾百裏的達官貴人!”
氣得西門達抬腿就是一腳:“趕緊找人!”
:“唉。”
宋江寄居的土穀祠酒氣熏天。夾雜著叫花子難聞的體味嗆得西門達倒退了兩步,還得捂著鼻子。
宋公明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昨天的酒勁還未全部退去,如此陣勢必是凶多吉少。來者不善,借著酒勁,宋江大喊一聲:“銀兩收訖,離櫃概不負責!”
帶路的叫花子正中下懷,說:“員外,您看明白了,這是不誠信的叫花子,您還是請我吧,我講誠信呐。”
西門達吩咐家人把帶路的趕走,對著宋公明深施一禮:“唐山小哥宋江請息怒,恕西門達無禮,不請自到!在下西門達一片赤誠,恭請高人賢士給小人繼續指點迷津!紋銀50兩奉上,請賢士上轎!”
宋公明驚魂未定,悄悄地嘀咕,蒙對了?不光是蒙對了,還是蒙住了!那就是發了?好嘛,榮華富貴全來了!
到了西門府,宋公明最需要做的就是洗澡。邊洗邊唱:“嚕啦啦,嚕啦啦,嚕嚕啦啦來,嚕啦嚕啦嚕啦來。我愛洗澡,我愛洗澡,皮膚好好,上搓搓下搓搓,年輕到老!”
澡畢。西門達問:“薑溝山的仙草可否續割?”
:“沒聽明白,割就割唄,怎麽還要晚上割?”
:“非也,在下遵從小哥所言隻割了20兩,未敢多割,怕神仙怪罪,不敢多割。”
:“您就割吧,割來都是您的,還有什麽事?密密麻麻哄哄,密密麻麻哄哄。”
:“還有就是小哥所言我西門子乃德國品牌,望指點迷津。”
:“美金呐,假的多,都是銅的,生鏽,生鏽出來花花綠綠的顏色,發黴了所以叫黴金。”
:“公明小哥,那德國品牌又為何物?”
:“這你就不懂了,山東地界的德州,不是得克薩斯州,接近河北,那裏出大鍋,質量上乘,簡稱德鍋,鍋大做菜也多,做出來的菜可以拚盤兒,簡稱德鍋拚盤兒,意思是叫你保證質量,盤大量足,四菜二湯。”
:“對!我們家就是四菜二湯,用德州八人的大鐵鍋!那德什麽州又為何解?”
:“您就別記了!那是梵語,你不懂,我是天機不敢泄漏。折壽。你有什麽事玉皇大帝就會告訴我了,沒事您就安心做生意就成了。密密麻麻哄哄,密密麻麻哄哄。”
達思岑,宋公明真神人也。
既住,為食客也。
江坐臥不安。沒那金剛鑽,攬了這瓷器活,如何是好。得培植自己的勢力,日後便於周旋。宋江時年十五,風華正茂,少年得誌,人小鬼大。
什麽人對我宋江佩服得五體投地?——叫花子。什麽人對殘羹剩飯感恩戴德?——叫花子。什麽人不如我聰明?——小叫花子。
謊要圓稱,討錢時稱結義兄弟13個,現在到城南找12個也是不難。重要的是對自個要忠心。現在返回城南叫花子那不是隨便挑?易如反掌。
峰會擇吉日終於召開。八月六十八日,就是10月初八,圖財。會址:生藥鋪後院荒地 會議道具:廢舊八仙桌2張,椅子1把,非宋公明莫屬。其它兄弟,搬石為座。
丐幫論壇,財富進行時,偷。
綱領:三不偷 1,達官貴人不偷 2,遼人金人蒙古人不偷 3,叫花子不偷
:“我不同意!就是達官貴人有錢,不偷他們偷誰?”
宋江看時,乃13太郎之三哥,白太狼方臘也,江南人士,血氣方剛,年方14。
江斥曰:“自王安石改革以來,官即貴,貴即官,偷他們,衙門捕頭立即找上門,你往哪裏躲?躲不了你哪來的銀子撈人?”
臘麵紅耳赤,悻悻而退。
又曰:“遼人金人蒙古人不偷,外國銀走了就拉倒了,為何不能偷?”
煙台口音,登州人氏。江視之乃13太郎之八弟,黑太郎李逵是也。年方十歲。
江灑然而笑,謂之曰:“逵弟,你還年幼,不懂政治,遼人金人蒙古人,虎豹也,朝廷都不敢得罪,你我敢去得罪?若以此為借口揮師南下,你我如何擔當的了?如此魯莽,欲把宋江置民族罪人之地?外國人不是不可以偷,要看是誰,朝廷敢得罪的,如那鮮卑、扶桑,就是後世的小日本,如何不能偷?還可以打砸搶嘛。”
逵凝眉思索,說:“老大,我不懂,真不懂,不就是偷嗎,這到底是偷還是不偷?”
眾丐笑。江怒,皆不敢笑。
鑒於身形,江立於搖搖欲墜的椅子,謂眾曰:“夫複何言?”
忽聞人語響,曰:“叫花子不是不能偷,是太難偷,叫花子有錢,藏得叫你找不到。”
清河口音,隻聞其聲,未見其人,身形在八仙桌之下。此為13太郎之13弟,寸太郎武大郎也。此子日後乃陽穀餅業巨頭武大是也。這是後話。
宋江摸了摸下巴,也沒幾根胡須,捋了捋說:“13弟,你可知道他們把銀兩藏哪去了?”
大郎曰:“知道,會後再說。我提議,我13太郎即日起對外稱一百單八將!”
眾丐鼓掌,歡呼。
江曰:“散會,其它諸事5日後再議。寸太郎,來!剩下的飯菜我給你打包!”
躲在柴房裏的西門達豎著著耳朵聽得清清楚楚,邊聽邊罵,這是個神馬東西!就這兩下子?這可是宗教儀式啊!那一卦不是蒙的吧?我的銀兩,我的飯菜,我的客房,那麽好混?給我等著!等生了孩子不是公子,看我怎麽收拾你!
宋公明的待遇一天不如一天,走?舍不下西門府的德鍋拚盤兒。
和古希臘哲學家蘇格拉底一樣,西門慶剛出生時,是用笑聲向這個世界致意的。西門達喜極而泣,遂起名“慶”。高興啊,對宋江,西門達也給了好臉。
宋江滿腹牢騷,本想表功,見西門員外不理,說了句氣話。
西門員外找茬快一年了,一直沒找著。霎那間閃電雷鳴,瓢潑大雨頃刻而至。
該出手時就出手,風風火火闖九州島。西門達抬手就是一個大嘴巴,禍乎?來呀,把這個小矬子綁到柴房給我狠狠的打!打累了,叫他算命,算不準繼續打!不對,我怎麽一跟你這個叫花子說話也學成了唐山腔?
打得公明一個趔趄眼冒金星,大驚乃曰:“西門大官人呐,小人就是個叫花子,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呀,哎吆!哎吆!”
西門達跟到柴房見宋公明已被打得皮開肉綻,心裏總算舒服了點。
:“這位英雄,您就是大名鼎鼎的13太郎老大金太狼,號稱一百單八將,久仰,久仰。不對,這個唐山腔怎麽改不了了?”
:“您輕點呀!哎吆!疼死我了!哎吆!饒命啊——”
:“不是天機不敢泄漏嗎?那就別泄漏了。就為了這口唐山腔,我也得狠狠地打!我打!來呀,給我狠狠的打!”
:“哎吆!疼死我了!別打了!西門大官人!開恩呐!啊——”
這正是:
自不量力稱奇才,沒有金剛胡鬧台。
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闖進來!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三回 王母娘娘隨地便溺誣陷二仆 李逵方臘夜闖西門府舍命救主
天庭雷公酣睡之際,蹊蹺的腹瀉灑落人間。到了人間,這麽一傳,成了及時雨宋江。天機豈可泄露?稟玉帝,玉帝下旨徹查。一時間洛陽紙貴。天庭放屁,神神自危。
凡間細作來報,墜入薑溝山,天庭自然散發需30天,塵世需30年。所到之處成沃土,桃花乃為催情之物,沃土所生植物食之皆可壯陽。謂之,食此物所產子嗣那是奇淫無比,功力無量,以一當十,紅斑狼瘡。試想凡間皆好色之徒,煌煌中華,成何體統?何神如此不知羞恥隨地大小便,枉為神仙!
托塔天王尋根引據,鎖定墜落始於後宮王母娘娘餐室。是,稟玉帝。帝曰:“徹查!”隧召王母。母稱病不出,帝散朝。反身入王母寢宮。
王母娘娘麵若桃花。丫環李子、蓮子惴惴不安。近日風聲鶴唳,那點事天庭上下心裏都清楚。
王母娘娘把丫鬟叫到眼前。
:“李子蓮子,本宮待你們如何?”
李子蓮子嚇得渾身哆嗦,這擺明了就是要丫環頂包呀。
李子鼓起了勇氣:“稟娘娘,那天都怨蓮子采桃太過細心,本應3鬥,結果采了5鬥。”
蓮子氣得連國語都不會說了,指著李子遍罵:“你這啥狗闌子玩意,幹哈玩意就搞我身上推呀,娘娘,這個逼玩意擱那嘎子睡覺,我怕整不夠,才多整了2鬥。娘娘,這個逼玩意血口噴銀!你再給我說一個?我他媽整死你!”
王母娘娘發話:“別雞巴瞎吵吵了!蓮子,你個逼玩意就算跟我老鄉,你也不能擱天庭爆粗口啊!這都啥時候了,沒瞅著托塔天王、太上老君那倆老山炮擱那旮瘩虎視眈眈?”
李子蓮子:“娘娘,那該如何是好?”
王母娘娘清了清嗓子說:“你們兩個小逼崽子還非得給我頂罪,不然這些榮華富貴都會煙消雲散,你們倆呀,看事太簡單,要服從大局,你們不頂包,還有什麽好果子吃?再說了你們到凡間天庭也就是倆月,人間60年。前陣子你們都動了凡心,我在凡間的關係網你們應該清楚,我叫你們倆舒舒服服過了人生一世,咋樣?回到天庭,都是功臣,風聲一過,我再把你們從一品丫環提拔到極品丫環!損失的待遇天朝全包,那還咋的?”
李子蓮子:“奴婢遵命,請娘娘吩咐。”
:“先叫李子下界,等那太上老君不甘心從凡間提取了DNA核查,蓮子再下界,看他們能咋的?”
李子蓮子:“娘娘高明!奴婢遵命!”
當了個當了個當了個當,自古山東出英豪!藥鋪結義十三太郎,天下從此有丐幫。頭把交椅是宋江!江湖人稱金太郎;二把交椅孫二娘,巾幗不把須眉讓;閑言碎語不多講,表一表英雄好漢武大郎。
叫花子要飯能攢住錢!沒法消費呀。常年行乞的老丐往往選擇風高月黑的夜晚藏錢。寸太郎最大的優勢就是身材,跟在後麵也不會被輕易察覺。寸太郎精明之處正在於此,要不日後能出丐頭地?寸太郎量好了步點,悄悄加上標記,趁人不備,帶人來挖走。挖的時候就是和老大金太郎倆人。結果還挖出一個大戶,足有紋銀100兩,要到這份上,就可以退休了。可惜這個老丐太貪,還想再要100兩,等他要了20兩再來藏發現銀子沒了,氣瘋了。據說那個老丐叫洪七。丐幫的第一桶金。金太郎為表彰其為丐幫作出的傑出貢獻,授予洪七名譽幫主。史料好像這麽記的。再後來以訛傳訛,可憐的老叫花子變成了大俠,民間流傳開去。有個叫倪匡的寫書的給聽了去,寫得更神乎其神。沒法弄,還是還原曆史吧。
公元1085年,元豐八年九月十五,金太郎寸太郎雙雙來到洪七藏錢的景陽岡,三下五除二就把錢刨了出來。宋江把碎銀分給了武大郎,說:“13弟,沉的你拿不動,哥哥拿。”武大曰:“哥哥,下了山你累了,我拿沉的。”金太郎計上心來,忽學一聲貓叫,宋江大呼不好,賢弟快跑!有大蟲!那武大生性膽小,連滾帶爬一溜煙滾下了山坡。宋江看著跑遠了的武大暗自竊笑。還是嫩了點。漸漸沒了動靜,料那武大已經跑遠。江度著方步慢慢下山。忽聞一聲聲咆哮,似人非人,似獸非獸,驚天地泣鬼神。京城口音東京汴梁,今河南開封。
:“我的紋銀100兩啊!啊—啊—啊—這是哪個王八蛋來!叫我老叫花子怎麽活來!討飯20年就這點積蓄來!蒼天在上,用雷劈這個王八蛋來!把這個王八蛋給膳了!我洪七命好苦來!啊—啊—啊—!兩個人,兩個人的腳印!我洪七一輩子舍不得嫖,這兩個王八蛋一定是拿了錢去嫖!啊——!啊——!蒼天在上!膳了這倆王八蛋!膳了這兩個王八蛋!”
宋江被西門達囚禁的消息傳遍了城南,結義的12兄妹拄著打狗棒來到西門府要求放人。請願的叫花子抓住了要點,稱這是非法關押。
西門達聞之哈哈大笑。達至門口,先拱手,曰:“諸位丐幫兄弟,你們說我西門達非法關押,我說你們無知。江輩者,乃一江湖騙子,這廝去年騙我說能掐會算,吾輩乃良善士紳,就把這廝請到家裏,首付款紋銀70兩,這廝白吃白住一年不獻一計一策,問之,曰天機不可泄?欺人太甚矣!這廝已招供,承認不會算卦,根據大宋典律,這廝輕者充軍發配,重者明年秋後問斬!”
:“你這是私設公堂,大宋律典可同罪,亦可秋後問斬!”
西門達一驚,視之,乃四哥玉太郎,吳用,人送外號智多星。
:“私設公堂!私設公堂!私設公堂!私設公堂!”
:“眾位丐幫弟兄,你們說我私設公堂,那我現在就把這廝綁送官府,你們意下如何?”
:“西門員外,我們還是私了吧,大家彼此不傷和氣。”
達視之,乃五哥銅太郎,李忠。
西門達:“那我就跟丐幫兄弟做個交代,你們老大金太郎用了我紋銀70兩,那得還,還有一年吃住費用30兩,合計100兩,你們還了,我就不計較了,不綁他送官,明日午時,一手交錢一手交人。不然現在就送衙門。”
眾丐:“好!一言為定!”
12太郎抓手撓耳,這100兩銀子哪弄去?
唯一的辦法就是今夜搶人,把城南所有的叫花子都叫上那才有譜。大家想辦法。四哥玉太郎吳用有了主意。西門府還算不上戒備森嚴,充其量一大戶人家。不用翻牆,白天看過,大門旁有一小洞狗可進出,熏肉喂上酒,先麻倒狗,寸太郎從其口入,打開大門,搶人不就結了?
妙!妙不可言!
兵刃:一把廚師刀——白太狼方臘;一把木匠斧——黑太郎李逵。行動時間:半夜三更。
行動進行得非常順利,寸太郎成功的打開了大門。11太郎一窩蜂湧進,直奔柴房。武大先行撤退。宋江隻是被綁著,也沒人看守。解開繩索銀太郎孫二娘背起公明便跑。好在大哥體態嬌小,孫二娘疾馳而出。這時候西門家有人半夜解手,聽到了動靜感覺不對頭,問:誰呀?方臘李逵示意大家趕緊跑,然後循聲而去。幾個房間被驚醒燃起了燈火。一個家人點著火把出來,李逵方臘凶相畢露。
李逵大喝:“嫩馬勒戈壁!我弄不死你這個逼養的!”揮舞著斧頭就上。方臘高聲斷喝:“娘希匹!”西門家丁嚇得跪地求饒:“好漢饒命!我家上有老下有小,饒命啊!”
霎那間西門府的燈火全部熄滅。嗯?
方臘把菜刀壓在家丁的脖子上,用江浙口音命令:“趕快回屋把銀子拿出來,古董有沒有?娘希匹!”家丁乖乖照辦,紋銀10兩,但是沒有古董。
:“馬勒戈壁,怎麽沒有古董?”李逵揮起了斧頭。
家丁嚇得連忙指向西門達的寢室。李逵照著房門就是一斧子:“西門達,馬勒戈壁,趕緊出來!”西門達的窗打開了,說:“好漢!誤會!西門達有禮,這是隋唐年間的唐三彩,請笑納,接著,別碎了!最少值紋銀千兩!”
李逵接過,問方臘:“真的值那麽多?馬勒戈壁,這個逼養的真有錢呐!”
方臘沒理會衝著窗戶喊:“西門達聽好了,我今天看你誠意還挺有的,就不殺你全家,你要給我乖乖的!你也可以報官的嘍,不過衙門抓我的時候就是我是要找你索命的嘍,明清楚了有沒有?娘希匹,趕快說!”
:“多謝好漢!西門達一向信義為重!”
:“嫩媽了個逼!”
李逵方臘不敢久留,迅速消失在夜幕裏。
往城南一片芳草地,方臘說:“對於唐三彩,我還是有一點研究的嘍,逵弟有沒有?”
:“我懂個屁,我就知道偷、搶。10兩銀子夠大家吃半個月,李逵吃三個月。”
:“你說大哥為人如何?背信棄義有沒有?”
:“我不知道,我就知道我們結義的那頓飯是我從小到大第一次吃飽吃好!那個逼養的真舒服!”
方臘走累了坐在草地上,意味深長的說:“偶之所以留在陽穀做13太郎,是因為我有個傻弟弟,就是你。腦子你有沒有?聽我的,跟我走吧,到南方混,你會吃得開,要不你遲早會叫宋江把你害死有沒有?”
:“宋江哥哥挺好的!這個銀吧,就是膽子小,怕事兒,銀挺好!”
:“你呀你呀,用煙台話說,你就是膘。”
這正是: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壺濁酒盡餘歡,今宵別夢寒。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四回 孫二娘怒斥負心郎賣身青樓 殺閻惜宋江入獄西門達出手
三哥八弟走累了,躺在草叢中昏昏欲睡。
:“你們兩個好大的膽子!你們犯了殺頭大罪!你們可知罪?”
李逵望四周一片漆黑,隻聞其聲不見其人,不禁心驚膽戰,這是何人?
事兒是這麽回事兒,書不能這麽寫,否則上一回就這麽結尾了,落了俗套了不是。曆史觀要嚴肅,尤其是方臘,簡直是一代哲人。
方臘懶懶地說:“你們這些冒充官府的小混混趕緊出來吧,膽量有沒有?”
四哥智多星玉太郎吳用說話了:“這話是我替大哥說的,大哥吩咐叫我這麽說。”
:“哎呀,我說夥計,你不早說,我還尋思官府來銀了。嫩馬勒戈壁!”
:“八弟,說啥來?豈可對四哥出言不遜?”顫顫巍巍的唐山口音,宋江。
李逵:“大哥,你沒有事兒吧?馬勒戈壁,改天我找西門達給你報仇,馬勒戈壁!”
宋江:“黑太郎,你怎麽老毛病不改,這又是說啥來?”
李逵:“對不起!大哥!馬勒戈壁,我是叫西門達這個逼養的給氣的。”
宋江:“壞毛病老是改不了,你非得氣死大哥?”
:“宋江!丟老抹黑!你個衰仔,仆街啦!”方臘本欲睡上一覺,聽著金太郎的道貌岸然的教訓,氣不打一處來,索性不睡了,“剛才說的是廣東話,意思是,宋公明,草泥馬逼,你個王八蛋,去死有沒有?”
宋江:“三弟,我剛才批評八弟說話,不關你事!”
方臘:“你還有臉教訓八弟?巴蒂是戰神,巴蒂斯圖塔有沒有?偶和八弟冒死斷後,你們一溜煙比兔子還快有沒有?這也算兄弟?臨陣脫逃有沒有?怎麽,偶和八弟劫了西門氏你害怕了有沒有?100兩銀子對你也是小數,光從武大身上,你就騙了200兩有沒有。你知道13弟比你膽子還小,拿了銀子你說老虎來了有沒有?城南那個原籍東京汴梁的老叫花子洪七找不到銀子瘋了有沒有?城南逸青樓嫖娼了有沒有?逸青樓頭牌閻惜有沒有?在她身上你一年嫖資紋銀800兩有沒有?”
宋江:“三弟——!你別有沒有有沒有的,我都聽胡塗了?你怎麽就知道有沒有有沒有的?什麽有沒有啊?你說八弟什麽塔?”
方臘:“我的有沒有後人會做為經典話語來講,尤其是台灣人。魯迅先生講過,你宋江終將還是個做奴才的。”
後來這一句是筆者看史料忍不住加的,書歸正傳。
孫二娘眼裏噙著淚水,指著宋江的鼻子,也是河南腔:“江郎,三弟講的可是真的來?你說!你給我老老實實的說,我還會原諒你!你不老實,我就是花木蘭、卡門、葉塞尼亞!我都氣胡塗了,不知說啥好來,郎君!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有沒有?”
宋江:“銀太郎,你不僅是我的好賢弟,你還是我的好娘子,你沒發現你塗上胭脂,抹上口紅簡直賽過西施貂蟬、昭君玉環?”
孫二娘:“別跟我胡扯,我怎麽也叫你拐成了唐山腔?看著我的眼睛,告訴我,有沒有?”
宋江:“沒有!三弟是想當幫主,好吧,我宋公明讓賢,方臘兄弟,這幫主你做,兄弟們還要答應,兄弟們還要選舉。。。。。。”
話音未落,孫二娘上去就是一個嘴巴:“宋江!你個負心郎!你撒謊我都看得出來!嫖就嫖聊,承認我會原諒你,結果你非但不認還強詞奪理,我今天非打死你個薄情寡義的情郎,招打來,你還敢閃?我打死你個負心郎!”
宋江:“娘子,你先別動手,我傷勢並未痊愈。方臘兄弟,你說我宋江嫖娼,證據呢?你說逸青樓的頭牌閻惜,你咋知道的這麽清楚呢?”
方臘:“眾位兄弟,我方臘本欲睡去,可是金太郎不依不饒,那好吧,這樣啊,那我和李逵就跟大家講講清楚。李逵兄弟從不撒謊,大家知道。李逵,你說,我們經常去逸青樓有沒有?”
李逵:“有。”
方臘:“去打劫達官貴人有沒有?”
李逵:“有。”
方臘:“嫖客除了達官貴人,還有宋江有沒有?”
李逵:“這個還是別說了,馬勒戈壁。”
方臘:“今天必須講!講出來,不可以撒謊,告訴兄弟們有沒有。”
李逵:“還是別說了,大哥麵子不好看呐,馬勒戈壁的。”
方臘:“大家已經知道結果了有沒有?宋江你還想騙有沒有?這一年來兄弟們的體格如雨後春筍有沒有?唯你宋江個頭非但不長還往下挫了有沒有?”
孫二娘:“你個天殺的宋江!以後不準再叫我娘子,誰是你的娘子?你是我今生今世第一個男人,我命好苦!我宣布,我退出13太郎。我要學習琴棋書畫,我要濃妝豔抹,我要風騷無比,我要隻認銀子不認人,等我賺足了銀子,我要找老公,我要養活老公!我老公可以姓李,可以姓賈,可以姓孫,可以姓傅,就是不能姓宋,不能姓江。宋江,我今天告訴你,以後到青樓找我可要備足了銀子!沒有銀子我就打!打!打!”
孫二娘立起身來天色已亮,二話不說轉身就走。吳用去拉,結果結結實實地挨了一個嘴巴。宋江一瘸一拐地追,邊追邊喊:“二娘莫走!等宋江傷好了再走不遲!”
二娘定住身形,待宋江走近回身一個旋風腳正中江下巴,宋公明趴在地上。
二娘猛然回頭曰:“莫叫我二娘,叫我十娘,我本姓杜!”
宋江撲於地,有氣無力,曰:“我今天要對你唱一首歌,剛剛創作完成戀曲1086! 烏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臉,怎麽也難忘記你離去的轉變。黑漆漆的孤枕邊是你的溫柔,醒來時的清晨裏是我的哀愁。人生難得再次尋覓相知的伴侶,生命終究難舍藍藍的白雲天,二娘莫走!”
“啪”又是一腳!
:“叫我十娘!我本姓杜!”語畢,揚長而去。
西門達當夜嚇得沒睡著,連聲感歎:“自古英雄出少年!”又感覺聲音耳熟。像是逸青樓出沒的兩個悍匪。摸到家裏了?一想到這,趕緊把頭縮進被窩。粗氣都不敢出。
直到第二天公雞打鳴,西門達才從被窩裏鑽出。院子裏寂靜無聲,狗都不叫了,給打死了吧?聽見敲門聲,西門達不敢言語,靜觀其變。
對方自報家門:“員外,是我,西門東。”昨天被劫的那位。全院膽兒最大的一個。
西門東明白了,趕緊敲鑼:“平安無事嘍!響馬走了!”
宋江跑了!100兩紋銀呐!
報官?不可,昨天響馬說的明明白白。不可能是宋江同黨,他有三不偷,那就是宋江趁機入夥了?那就麻煩了,改日尋仇那可如何是好?那兩個悍匪也看不好宋江吧。靜觀其變!
嘿嘿,這個宋江再也長不高了!尋仇吧!西門達捋了捋胡須露出狡黠的壞笑。
原來這西門達給宋江開的的小灶全部是下的“仙草”,壯陽啊,欲火燒身,非得逛逸青樓。小小年紀把精華全泄了,莫說長高,就是長矬了,也是在情理之中。小矬子還挺有錢,連那閻惜都嫖得起。
響馬之事不宜聲張,就怕宋江投了響馬。江之事,亦不聲張。100兩的官司,縣衙不得黑去200兩?
就是賣仙草!奇效!幾天不見掌櫃的還都以為我到巴蜀進貨,我躲在逸青樓呢!嘿嘿!生意第一。如今流行的廣告語都變了:婚後無子何處尋?西門聖藥送給您!
先悠著,穩中求勝。
月餘,未有機變。忽西門東神色慌張,報有兩位生客求見,像是月前之響馬。此事非同小可,來者不善!
趕緊躲起來!未幾,客已至矣。達視之,乃出沒於逸青樓之悍匪者也。
臘手持唐三彩之馬俑,綢裹之。
臘不容分說,置俑於龍書案,剝開綢緞,曰:“西門員外,請簽收!”
達驚,曰:“此真品,絕非贗品!西門達用項上人頭向好漢保證!”
李逵:“嫩馬勒戈壁,都知道是真品,是想請你辦事兒。”
臘斥曰:“黑子,你先出去!偶和員外單獨談。”
達兩股戰,幾欲走,不得。曰:“西門東,看茶!”
臘曰:“偶的兄弟宋江在大獄裏,殺人劫財之事都已招認。你幫忙叫那縣太爺輕判,充軍發配梁山有沒有?”
:“好漢,這官府之事達恐不能勝任,達雖愛,亦莫能助也。”
:“偶不想多講,你給宋公明下藥,宋公明不能自拔嫖娼有沒有?宋公明給閻惜勒索1000兩有沒有?你都知道有沒有?”
:“這?好漢,這?”
:“偶不想多說,這裏銀票一百兩,拿去。”
:“好漢,使不得。這?”
:“偶要走了,還是上次那句話,偶兄弟問斬之時就是你西門達滅門之日。記住了有沒有?”
:“好漢留步!喝喝喝杯茶,香茶,茶,茶。”
:“要偶住在這裏有沒有?四菜二湯有沒有?”
:“這?好漢慢走,慢走。”
望著李逵方臘遠去的背影,西門達一下子全懵了。
這怎麽回事?這怎麽像李嘉誠碰上了張子強,又像卡爾馬克思碰上了阿道夫希特勒?
咦?剛才是怎麽想的?這就是所謂的靈感?咦?怎麽又想不起來了。重新捋一捋。
這個宋江投奔了悍匪,竟然殺人不眨眼。悍匪賊膽包天,竟然親自上門。唐三彩縣太爺早就看好了,知府也看好了。送給知府怕縣太爺不高興,送給縣太爺怕知府不高興。這幫響馬說到做到啊!順水推舟吧,冤家宜解不宜結。再說這事能辦,馬俑即可。這紋銀100兩嘛,就多了。不對不對,別扭。這哪是賺了100兩?這本來全都是我的!
本回不用詩曰了,下一回該用現代哲學解讀曆史。嚴肅點。
第五回 陽穀往事
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像曆史的密碼,破譯古代中國空前絕後的文明。北宋人創造的GDP當時占世界的60%。暈吧?這還真不是吹的。
張擇端(1085—1149)1歲那年,公元1086年,北宋兩個超重量級政客去世。一個是司馬光,一個是王安石。接著,陰曆七月二十八,西門慶降生了。和古希臘哲學家蘇格拉底一樣,西門慶是用笑聲向這個世界致意的。其父西門達欣喜若狂,為紀念這笑聲遂起名,慶。
盛世慶典。北宋的文學成就璀璨奪目,蘇洵憂國憂民的《六國論》“弊在賂秦”,這個清醒的聲音淹沒在流行歌曲裏,即宋詞,又曰曲子詞。北宋的流行樂壇可謂群星薈萃。尤其是原創作者蘇軾,如日中天。其作品《水調歌頭》更乃千年絕唱。沒錯吧?王菲還唱呢!
才藝淹沒在北宋流行樂壇的還有一位實力唱將。《戀曲1086》的作者宋江。那是當年的賀歲獻詞。
那一夜,杜十娘醒了。
那一夜,是宋江演藝生涯中的首次慘敗,票房無任何收益。
一個女人愛上了一個藝人,愛上了一個不回家的人,愛上了一個喜歡四菜二湯的人,愛上了一個明知湯裏有藥卻偏要喝下壯陽的未成年人,愛上了一個一文不嫌少千兩不嫌多喜歡逛窯子的未成年人,愛上了一個不管誰的錢都敢拿著去花並且花了還不認賬身材矮小的男人,愛上了一個專騙兄弟錢財花光了債主紛紛找上門非要討個說法逼迫一定要還錢的郎君,唐山人。
這麽一口氣說下來喘粗氣,回到曆史的現場。
方臘冷冷地看著宋江,許久不說一句話。
武大義憤填膺,泣曰:“此地無銀三百兩,先還我的紋銀300兩!”
12弟青太郎乃浪子燕青,時年9歲。亦泣曰:“還有我的15兩!”
11弟鼓太郎乃鼓上騷時遷,時年10歲,未泣,怒曰:“還我九九八十一兩!我都記著賬呢!”
眾丐眾口一詞:“還我銀兩!”
忽有一丐曰:“還我釣魚島!”
江怒,曰:“釣魚島?你找我做啥來?你找小日本去!”
此丐更怒甚,亦曰:“小日本?打倒小日本!打倒小日本!還我釣魚島!還我釣魚島!不還我釣魚島,我叫你渾身不長毛!”
聞之河南汴梁口音,洪七是也。
是時,武大不敢出聲,亦不敢泣。
這洪七是從哪鑽出來的?自從景陽崗丟了銀兩,神魂顛倒。時哭時笑。蝸居無定所,食寢亦無時。忽一日土古祠,又一日亂草堆。忽白日做夢,忽半夜學雞叫。總之,總是在意想不到的地方突然出現。也有清醒的時候,很少見,屬間歇性精神分裂。
又聞那洪七唱起來了:“東方紅,太陽升,大宋出了個大英雄,他為人民謀幸福忽悠忽悠,他是藥鋪西門東!萬歲西門東!萬歲西門東!”蹦了幾步,歡歡喜喜地跑了。
眾丐麵麵相覷,宋江觸景生情,輕輕的唱起了那首歌:“蒼茫茫的天涯路是你的漂泊,尋尋覓覓唱響收拾我的腳步。孤單單的身影後寂寥的心情,永遠無怨的是我的雙眼。”玉太郎吳用合著拍子伴唱。
好!不錯!鼓掌!
唱得好你也不能不還錢呐!
:“還錢!還錢!還錢!還錢!還錢!”
宋公明欲奪路而逃,眾丐擋住去路。
方臘曰:“兄弟們舍命相救,你不知恩圖報想一走了之有沒有?”
:“三弟,這?”
:“有沒有啊?”
:“有,不不不,沒有,真的沒有,真的沒有。真的,真的。”
:“兄弟們給你療傷,傷好了你去找閻惜,冤有頭債有主有沒有?”
:“有。”
宋江凶殺案撲朔迷離。判官是縣太爺,知縣姓田,祖籍江蘇淮安。
宋江案更像是一次政治審判。閻惜重情重義的客人有一位不顯山不露水。最顯著的的特征就是蒜頭鼻子。相貌平平,視其人,其鼻突兀,荒謬感陡然而生。細觀,山根平平,那鼻翼簡直就是蒜瓣。據說此乃當朝重臣司馬光的親表侄子。以前姓什麽不知道,後改姓司馬。司馬氏說話像瘋丐洪七,動不動就要發動革命,抵製日貨。眾皆側目、迷惑、不知所雲。
開庭時間臘月初一。庭審記錄。
門子:“傳案犯宋江到庭!——。”
田知縣:“大膽宋江!你可知罪?”
宋江戰戰兢兢,泣曰:“小民知罪,知罪。”
田知縣:“多老實這個孩子,明明無罪非說有罪,在他身上我看到了一個基督徒勇於承擔的品格!宋江,你還不到18歲吧?據本縣所知宋江乃一才子,尤其原創宋詞,造詣高深,來,音樂起!”
宋江:“獨自站在這舞台,聽到掌聲響起來,我的心中有無限感慨,經過多少失敗,告訴我要忍耐。好像初次的舞台,聽到第一聲喝彩,我的眼淚忍不住掉下來,多少情感已更改,我還擁有你的愛!掌聲響起來,我心更明白,我的愛將與你同在,掌聲響起來,我心更明白,歌聲交匯你我的愛!”
門子:“來,大家一起來!掌聲響起來,我心更明白,我的愛將與你同在,掌聲響起來,我心更明白,歌聲交匯你我的愛!”
庭審進入了高潮,大家正欲鼓掌,忽聽驚堂木響。
田知縣:“門子,你是唱了些啥?我怎麽聽你唱得像山東快書?”
門子:“喏。”
田知縣:“來呀,傳證人逸青樓老板李師師到庭。”
李師師:“美女李師師叩見知縣大老爺!”
田知縣:“大膽刁民!把那閻惜如何非法集資騙財如實招來!若不老實,大刑伺候!”
李師師:“稟大銀,美女冤枉!”
田知縣:“在這裏要用民女,不能用美女。”
李師師:“就是美女嘛,閻惜這閨女屬於合法賣身,為繁榮經濟我們還搞金融,哪個客人一次付1000兩,就是VIP,立即返現200兩。每年年底還有紅利200兩。VIP是啥概念,就是看好了誰,愛咋整咋整,整一年!VIP製度,利國利民,歡迎來人來函到本店洽談,聯係方式。。。。。。”
田知縣:“嘟!大膽賤婦,淳樸民風豈容爾等腐化?公堂之上竟敢放肆?來呀,掌嘴!”
李師師:“田大人,你咋翻臉不認人呢?你也是本店。。。。。。”
李師師未及辯駁,衙役的巴掌結結實實落在她濃妝豔抹的臉上直打得她粉黛錯位,改頭換臉,暈頭轉向。
田知縣:“大膽娼婦,竟敢容留未成年人嫖宿?騙取宋江紋銀千兩?該當何罪?”
門子:“大宋律典,當返還銀兩,視情節責20—100大板,情節嚴重者須充軍發配直至問斬。”
田知縣:“刁民李師師,你可聽真?這些罪我先給你攢著,你給我說說你是如何看到宋江殺的閻惜,從實招來!”
李師師:“完了呢閻惜被害那前兒,我看見宋江手裏拿把殺豬刀,擱我眼前走的,我也沒敢吱聲,就報了110。捕頭怕方臘也沒敢來,完了呢我們就給閻惜傷口灑鹽,閻惜跟我說,娘啊,疼死我了。讓我給他整點雲南白粉,完了呢,我就給他整了點,吸了幾口,她說,娘啊,我好舒服!我不是要這個粉,我要那個粉,雲南白藥。完了俺們到處找,楸來了,血也止住了,銀也沒氣兒了。”
田知縣:“這閻惜並非死於宋江刀下,而是死於誤診和毒品,你耽誤了挽救閻惜生命的黃金時段,該當何罪?你並未看到宋江手刃閻惜,法醫鑒定,刀傷閻惜的凶器是匕首,而非殺豬刀,大膽娼婦!明明是那宋江問你們索要銀兩,你想賴賬,你就殺了閻惜嫁禍宋江,爾等伎倆隻能騙過3歲小兒,豈能騙了本官?”
李師師:“田大人,美女冤枉啊!是那宋江殺了閻惜,美女冤枉啊!”
田知縣:“那我且問你,你看到了嗎?”
李師師:“看到了,看到了。”
田知縣:“那宋江用的是殺豬刀還是匕首?”
李師師:“是匕首,我想起來了,是匕首。”
田知縣:“那你為何說是殺豬刀?”
李師師:“青天大人,美女冤枉,美女確實沒記清楚啊—”
田知縣:“沒記清楚,你一日三餐能不能記清楚?”
李師師:“稟大人,美女天天吃宵夜。”
田知縣:“還敢詭辯,這一日四餐你都能記住,卻偏偏忘了凶器是什麽,豈不可笑?當時宋江並不在場。閻惜死於毒品,你怎麽能既掐著人中,又喂著毒品?來呀,把這個娼婦刁民收監,開春問斬!”
李師師:“大銀!美女冤枉啊!美女一日兩餐!兩餐!兩餐呐!美女冤枉啊!”
田知縣:“本庭宣布,被告宋江,殺人罪名不成立,當庭釋放。”
西門達如釋重負,從聽眾席中站了起來,在觀眾高呼“青天大人”的口號中轉身欲走,卻聽到了一個不同的聲音。
:“田大人,李師師收監是明斷,但是宋江不能當庭釋放!這是資產階級對我大宋發動的一場有預謀的政變!”
眾視之,其貌平平,蒜頭鼻為五官唯一特征。頭發除了天靈蓋那個部位的蓄著,其它部位刮得幹幹淨淨。
田知縣:“何人咆哮公堂,堂堂大宋子民,為何留契丹發型?”
:“在下司馬北,乃本朝重臣司馬光之嫡親表侄!”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六回 唐三彩
門子是方臘投石問路的第一人。
縣衙午休時間門子坐著歇晌,昏昏欲睡,看到眼前有一張銀票,伸手欲抓,銀票移走。方臘出現在眼前。
門子:“大膽刁民!竟敢戲耍本官?你是誰?”
方臘:“方臘。”
門子:“方臘,啊?方臘?你找本官作甚?本官可沒得罪你。本官的聲譽那可是有口皆碑在職場。當了個當,作奸犯科的哪個不知哪個不曉?弄得本官名聲大噪美名揚!本官一向按事估價算銀兩,明碼實價不商量。當了個當,那正是童叟無欺,盤大量足,保質保量。百年老字號閃閃發光,1086再創輝煌!當了個當,秋後問斬三千兩,殺人放火一千兩,攔路搶劫500兩,強奸婦女300兩,騙人錢財100兩,偷雞摸狗50兩,鄰裏糾紛20兩。若是那江洋大盜。。。。。。”
方臘:“怎麽樣?”
門子:“上不封頂無限量!當了個當。好漢,你別這樣看我,我,我瘮得慌。”
方臘:“宋江是我兄弟,幫忙指路有沒有?”
門子:“這好說,好說,我平時幹的就是幫縣太爺拉業務,也就是拉皮條。這是我的專業。我的專業知識可以無償地提供,僅供好漢參考。”
方臘:“需要多少銀兩?”
門子:“先容我幫好漢細細講,當了個當。重判,問斬。不給銀兩莫商量。當了個當,若要輕判,充軍發配梁山。殺人放火一千兩,攔路搶劫500兩。合計1500兩。當了個當,倘若如此費思量,殫精竭慮想斷腸。當了個當,一者,宋江歌唱得好,雖說口音有點繞,不可否認聲線好,並且還餘音嫋嫋,實乃大宋之棟梁!當庭展示僅需紋銀300兩;當了個當,藝術家英姿颯爽,這話要經縣太爺講,隻需紋銀200兩;當了個當,再說青樓亂綱常,涉嫌欺詐逞凶狂,本縣現今正掃黃,老鴇子拿來試刀槍;當了個當,宋江此去並非搶,名正言順來要賬,此話若要知縣講,此言紋銀300兩、傷風敗俗200兩、斷章取義200兩、轉移話題100兩、再細算知縣潤喉50兩,、正當防衛20兩、投案自首20兩、態度老實20兩、悔改表現20兩、身材矮小20兩、體弱多病20兩、音樂伴奏20兩、現場觀眾20兩、當差的動刑20兩、還有我的臨場發揮20兩、還有四四六六、七七八八、九九歸一、8折優惠,又計紋銀1000兩!這正是——有事說話我幫辦,你說劃算不劃算!”
方臘:“1500兩有沒有?”
門子:“且慢,當了個當,如今反腐看聖上,口號喊得震天響,誰敢收銀子風口上?要雅賄。”
方臘:“需要什麽東西?”
門子:“宋江說搞集資的都是困難群眾,低保戶的投資方,錢都還了。田知縣有的是錢,銀子他不稀罕,他稀罕古董。可這古董假的太多,隋唐戰亂、五代十國。”
方臘:“需要什麽東西?我的話聽不懂有沒有?”
門子:“懂!西門達手裏唐三彩馬俑開價2000兩,你去講價1000兩他定然不賣,我去1500兩,不過銀子由你。。。。。。我怎麽聽你這個“有沒有”這麽耳熟呢?你罵人怎麽罵?”
方臘:“我不會罵,偶要你幫忙辦事有沒有?”
門子:“門口的那個好漢是登州府人士,口頭語是“嫩馬勒戈壁”,好漢罵人是不是“娘希匹”?”
方臘:“你罵我有沒有?有沒有?難道說?。。。。。。”
門子:“好漢,好漢,別拔刀,別拔刀,冷靜,冷靜,我想起來了,我和縣太爺叫你們打劫3次了,當了個當,不對不對,快書不能說了。好漢,我向你傾情獨白!我和知縣的膽以前都是很肥的,不信職場內你打聽打聽!現在叫你嚇破了,但是除你之外還是愛誰誰!我們對你每次都很有誠意,銀子銅錢那是分文都不留的!別拔刀,我們夠朋友吧!我們是你最優質的粉絲客戶!這是我的銀子,都給你!好漢收好!笑納,笑納。嗯?我怎麽都習慣了?”
方臘:“輕判到底有沒有?1500兩到底有沒有?”
門子:“好漢!你這個“有沒有”就是腦筋急轉彎,連快書我都不會說了,我怕說錯你你你,你先把刀放下,都出血了,謝好漢!謝好漢!”
方臘:“你到底想怎麽樣?”
門子:“好漢,我也胡塗了,你看,我想上茅房,你看我的褲子。”
方臘:“我請你出去喝茶有沒有?有沒有?”
門子:“有,有,有。”
還原案發現場。
1086年初冬,陰曆10月15日子時。宋江哆哆嗦嗦地進了閻惜的閨房。閻惜趕緊點了燈。
:“小宋,好久不見,你都死哪去了?又發財了?先上銀子,年底分紅!”
:“惜姐,我犯事兒了,我先借你500兩銀子,明年春天再還!”
:“我咋碰著你這麽個雞巴玩意?草泥馬我是隻進不出,你說啥?還雞巴管我借銀子?小逼崽子,沒事趕緊滾犢子!”
:“惜姐,我還存你這200兩,先還了吧!”
:“草泥馬,你長能耐了?我就是不給,你愛咋地咋地!”
:“惜姐!宋江已走投無路,你就先還了200兩吧!”
:“幹哈玩意,你還拿刀啊?我他媽削死你!”
閻惜搶奪匕首,宋江奪門欲逃,轉身之際,握在手裏鋒利的刀刃卻劃開了閻惜的脖頸。惜倒地,方臘入,指探惜人中,曰:“別慌,裝死有沒有?床頭櫃銀票有沒有?”聽到床頭櫃三字,閻惜睜開了眼睛,見是方臘趕緊閉眼。方臘打開床頭櫃,見一小箱,抱起就走。縮在牆角的宋江顫顫巍巍,剛欲抬腳,卻被閻惜死死揪住。
:“我操你媽,裏麵有1000兩呐!就他媽記你頭上!你別他媽想跑!”
江怒,手起一刀。惜複倒地,江疾走。
庭審現場司馬北突然出現,田知縣多少有些意外。這個莫名其妙的家夥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看來真正的較量才剛剛開始。司馬北拱拱手說:“眾位父老相親,我剛才已經說過逸青樓李師師的非法集資是路線問題,這是要動搖我大宋江山的!李師師收監問斬,我司馬北舉雙手讚成!嫖客宋江乃是一個機會主義者,堅決支持資本主義道路的走狗!”
田知縣:“司馬先生,你的意思是?”
司馬北:“請殺宋江,以謝天下!”
田知縣:“哦?司馬北請講,宋江何罪之有?”
司馬北:“就憑他腐朽沒落的資產階級思想,不勞而獲的剝削階級思想!”
田知縣臉上掠過一絲笑意,看來這個司馬北也是徒有虛名,根本沒抓住要點。是宋江毫無疑問,可是沒人親眼看見。線報顯示,司馬北案發當天也在現場,把他套進來。嗯!
:“這位大學士講話,諸位誰聽得懂?聽得懂的舉手?。。。。。。司馬北,你的話沒人聽得懂。可是本官聽得懂,你的話我都懶得翻譯。我要奉勸你一句,愛國是惡棍最後的避難所。這句話你翻譯給父老鄉親聽一聽?”
司馬北:“我司馬北今日泣血稟報,以拳拳赤心向大宋表忠,請大人明鑒!”
田知縣:“你的拳拳赤心誰都看不見,可我看見你對宋江是欲除之而後快。你的意思是宋江和那李師師是同夥,合謀害閻惜?”
司馬北:“田大人明斷!”
田知縣:“你怎麽知道?我且問你,你與那逝者閻惜認識吧?於那李師師也認識吧?唯獨和宋江不認識,你怎麽斷定是那宋江合謀?10月15,案發當日你在哪裏?”
司馬北:“哎吆!稟大人,我突然間肚子疼,稍事解手,請稍後!”
田知縣:“退堂!”
門子帶頭喊口號:“田大人英明呐!田大人英明!”
西門達西門東歡呼雀躍:“田大人明斷!田大人明斷!田大人明斷!”
是夜,田知縣秉燭觀馬俑,美輪美奐呐。怪不得遼國王子喜歡得要命。那遼國說隋唐唐三彩湊不夠數就發兵,我大宋的皇帝真是窩囊,真就湊,還許下,誰拿到貨官升三級。全是內部消息,哪敢叫百姓知道?官拜四品,那得摟多少銀子?有昏君,哪有不摟之理?這個方臘真英雄也!本官是又愛又怕,直到現在都未敢謀麵。
管家稟報,司馬北求見。田知縣沉吟一會,說,亂棒打出。
田知縣趴在窗上觀望,縣府外雞飛狗跳,卻聽司馬北高聲叫罵:“姓田的,別以為你那點貓膩我不知道,你就是想獨霸逸青樓和李師師,你騙得了天下人,卻騙不過我司馬北!”策馬揚鞭而去。
又聽司馬北近乎絕望的咆哮:“我還會回來的!”
田知縣命捕快:“追!把這廝緝拿歸案!”
直至第三日晚,捕快才回來說,這廝跑得比灰太狼還快,跑到遼國去了。
司馬北叛逃了?田知縣仰天大笑,原來他是這麽傻呀!
這就是:說你有罪就有罪,無罪也有罪;
說你無罪就無罪,有罪也無罪。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七回 自古強盜出少年
宋江對權貴有宗教一般的虔誠和熱愛。無罪是權貴給他的一個驚喜。開庭之前,田知縣已經把宋江吸收成為網民。
方臘和李逵把門子架到了十字坡的一間茶樓,門子說這是他的關係店。你嫂子開的,她姓顧。找個單間,門口掛上“請勿打擾”。
門子急了:“好漢,你們怎麽就是不相信呢?咱是有交情的!每次打劫完了,你和李逵都誇我和縣太爺聽話,我們真很配合。真的!我們逛逸青樓都是穿便衣,莫非我穿上官服好漢不認識了?你看我這頭型?”
李逵:“嫩馬勒戈壁!你這個逼養的真膘!”
方臘:“給你1500兩銀票或者唐三彩有沒有?”
門子:“好漢!不敢當!真是不敢當!我柴進江湖人稱小旋風,那幫辦真是響當當,當了個當。。。。。。”
方臘:“停停停停停停!說事有沒有?”
柴進:“有!我獨處的時候,一離了這鴛鴦銅板,道理怎麽也講不清;到了公眾場合,一離了田知縣,道理還是講不清。當了個當。。。。。。”
李逵:“嫩。。。。。。”
方臘:“黑子!”
柴進:“當了個當說的是,這知縣,姓田名利字利益,法律知識無人敵,法庭上,能把黑的說成白的,白的說成黑的,人送外號活扒皮!再說那,傷風敗俗的李師師,私募銀錢壞秩序,本縣早就有明細。恨的是,自以為原告皮笊籬,一文不出要公義,知縣為此正生氣,誓要把她弄進去,公堂之上有好戲!你我何不桃園三結義?以茶代酒拜兄弟?從此後,那正是,作奸犯科罩著你,利益分享木問題,怎麽樣?二弟、三弟?”
方臘:“黑子,跟這個王八蛋拜兄弟有沒有?”
李逵:“你拜?你拜?你拜嫩馬勒戈壁!”
柴進:“好漢饒命!我一時說得興起,開始有點忘乎所以。當了個當,我忽然想起好主意,待我給你細分析。這就是你去買了唐三彩,拜托西門送過來,到時必然都明白,都不尷尬都歡喜,大家都是好兄弟,齊心協力共發財,這個主意壞不壞?”
李逵:“嫩馬勒戈壁!你這個逼樣草的,再壞也沒你壞!”
柴進:“李逵賢弟別生氣。。。。。。”
李逵:“嫩馬勒戈壁!誰是你賢弟?”
柴進:“兄弟兄弟別生氣,我是為你出主意,我畢竟不是田利益,若是此舉能順利,利國利民都有利,這正是為兄弟,我小旋風費盡心機,說話算數講信義,對天我發下毒誓,若是接了錢財不辦事,萬箭穿心任雷劈!當了個當,你們什麽時候把我放回去?茶錢我來夠不夠義氣?”
方臘:“我跟你講,柴大官人,你著急有沒有?”
柴進:“有!不不不不,沒有!不捉急不捉急,嗨吆,我這是。。。。。。我就怕惹二位英雄生了氣,後果不敢設想悔之晚矣!”
方臘:“輕判有沒有?”
柴進:“有!馬俑送到木問題!”
方臘:“以前打劫你們就扯平了,唐三彩我叫西門達去送,沒有輕判臘月初一就是你和田利益的忌日有沒有?”
柴進:“容我想想,我有點胡塗,有是忌日還是輕判?輕判一定有,有了唐三彩。好漢,你的有沒有就是腦筋急轉彎,我再轉轉。。。。。。”
方臘:“這樣了,茶錢我付,這是那張在縣衙的銀票,你拿去。打劫扯平了有沒有?”
柴進:“有!使不得,不敢當,好漢留步!”
方臘:“繼續喝茶有沒有?”
柴進:“沒有,這裏沒有行不行?”
方臘:“可以啦,走先!”
柴進:“好漢慢走,慢走當了個當,慢走,慢走不用忙,忙忙,哎吆我的那個娘!”
對宣判結果最不滿意的是司馬北。
司馬北不傻,司馬北怕拔出蘿卜帶出泥。田利益的貓膩若是說出去,隻怕當庭就下了大牢,然後再不明不白地成了殺人凶手?趕緊走之!
親表叔走了,招牌也就不好用了。李師師任人處置也就罷了,本欲誅殺宋江,和田利益分享那逸青樓,司馬北是有股份的!
10月15案發當日,司馬北也在現場廝混。事發突然,司馬北緊急指揮救治。然而青樓的夥計、風塵女子皆亂作一團,對於司馬北清醒的指令卻不知所措,頻頻誤傳。
給閻惜掐人中的正是司馬北,給閻惜喂白粉的是李師師,說雲南白藥的也是司馬北,李師師問了一句,什麽樣,司馬北說粉狀。等那李師師給閻惜喂下,司馬南筋疲力盡,欲哭無淚。120還是遲遲不到。
司馬北大罵李師師,白藥,不是白粉!
閻惜蘇醒過來,說,相公,好舒服。司馬北心急如焚。可憐我的心上人,指著李師師怒問,你要害死她?她她她,是我的玫瑰我的花,永遠愛著的玫瑰花!
閻惜走的時候,嘴角帶著一絲愜意的微笑。
一想到這些,司馬北就哭。如喪考妣、悲號欲絕,指天發誓,此仇不報,我就不是大灰狼!大紅狼,你走得好孤獨,多麽痛的領悟!
司馬北更清楚,影響大宋司法的不是大宋皇帝,而是遼國皇帝。憑籍嫡係表侄的身份,司馬南北之乎者也的漢文化偷偷地在遼國皇室中鑽營,竟然混了個遼國密探身份。你個田利益不就是個七品芝麻官?我的遼國密探也是七品,遼國的七品相當於大宋的四品!
官至四品於田利已是唾手可得。然而田利卻對進京上供毫無把握。陽穀至東京汴梁路途雖近但是進貢之路未必順利。些許盜匪,無足掛齒。防就要防沿途州縣的官匪。知府若索西門達唐三彩無果,必疑我田利田利益,我若進京那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那知府必知會各州扮盜匪攔截,各路武林高手都來打劫,若易手,哎吆,六品升三品,五品升二品,哪個知州知府不垂涎?
押運貢品,方臘李逵乃不二人選。
劫卻逸青樓紋銀幾十萬兩,留在縣衙也不靠譜。莫若此次進京全部交上買個江南肥缺,豈不痛快?宋江乃是本官從政以來第一次送人情,想必方臘、西門達應該領受。西門達,奸商。別人出1500兩也賣。方臘開出的條件是充軍發配,我直接給他弄一個無罪釋放。公堂之上,本官的巧辯,那方臘也應佩服的。召見方臘!
小旋風柴進獻策:“不可,方臘乃江洋大盜在陽穀已是公開的秘密,召見豈不壞了田青天的名聲?宜秘密幽會。而且要客客氣氣。”
田利:“柴進果然思維縝密,邏輯細致,那日公堂之外巧設鴻門宴,真乃英雄本色!巧舌如簧,借刀殺人,竟敲得那方臘從奸商西門達手裏買上唐三彩,真是虎口拔牙!首功非你柴進莫屬!”
柴進:“田大人,柴進不敢當,其實方臘李逵咱都認識,老熟人了。”
田利:“以前打過交道?哪個案子?”
柴進:“懸案,我和大人從逸青樓快活過後,碰到他們三次。”
田利:“原來就是他們倆,你怎麽不早說?他們認出你來了?”
柴進:“他們沒認出我,倒是我認出他們來了。”
田利:“哦?嗯。多年的辦案經驗告訴我,做賊的不會注意受害人的特征,他們更會在意自己的安全。也好,權當扯平了,做大事,就要不拘小節。記住,這是個秘密,你知我知天地知。等交了朋友,即便方臘李逵懷疑我們有這個過節,都不可承認!絕不承認!”
柴進:“這個方臘也喜歡說扯平了。”
田利:“哦?他怎麽說的?”
柴進:“沒怎麽說,大人。口頭語。”
田利:“果然英雄所見略同!職場之上,我還是很佩服你的!柴大官人,請受我一拜!”
柴進:“使,使不得!大人!你說這叫什麽事?”
田利:“兩個劫匪,兩個江洋大盜,打劫過你我,你竟然利用官場反敗為勝,從容淡定!用山東快書降敵於股掌,真乃小旋風!你做的很好!很好!這個秘密要咽在肚子裏,到死都不能說!永遠都不要叫方臘李逵知道我們是誰!永遠!”
柴進:“遵,遵命!大人!”
田利:“有人敲門,這個時間是我的網民,你先回避。”
田利倚著門對暗號:“此地無銀三百兩。”
:“隔壁公明不曾偷。”唐山口音。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八回 愛你一萬年
小旋風柴進的太太乃一小家碧玉。本老實善良。婦道人家變心,通常是從第一次捉奸成功開始。顧太太婚後不久發現柴郎不太對勁。整天老是忙於應酬?你個門子應酬什麽?領導忙,你跟著瞎忙活什麽。開工資那天風雪夜歸人,銀兩、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沒了。外麵肯定養了小三!柴郎義正言辭:“這跟養小三有什麽關係?別聽他們風言風語,養小三不用花錢,不是不是,誰舍得花錢養小三?當了個當。”
:“你別當了個當!你一當了個當就能瞎編出故事,好好說!”
:“知縣秘書有那麽好當嗎?秉公執法有那麽容易嗎?你怎麽還給我添亂,不當好你的賢內助?不管好自己的家屬,怎麽能兩袖清風,為陽穀百姓服務?”
:“你再給我胡說八道?在外邊騙慣了回家還騙?”
:“你知道現在的社會多亂?我們平時處理案件得罪多少人?多少殺人不眨眼的江洋大盜?”
:“柴郎,你被打劫了?”
:“噓!小點聲,這種事傳出去人笑話。”
:“什麽人劫的你?”
:“不知道。”
:“多少人?”
:“噓!別問了,你看我的脖子。”
:“哎呀,郎啊,這是誰呀,怎麽在你脖子上劃了一刀,還咬了一口,不對,柴郎,這是口紅,這個氣味是巴黎歐萊雅!你不光是被劫了財,還被劫了色?越來越不對頭,還能是女劫匪?到底是怎麽回事?柴郎,從實招來!”
:“噓!小點聲!叫鄰居聽了去,我這個縣委書記還怎麽當?尤其是作風問題!噓!”
:“你怎麽成了縣委書記?”
:“告訴你,婦道人家不懂,現在我這個位置叫門子,再往下1000年,就叫縣委書記。一把手有沒有!嗯?我怎麽也學會了?”
:“行行行,別胡說了,1000年後的事咱顧不了,這個月,咱怎麽過?”
Next month,縣衙發餉,顧太太悄悄跟著,一直跟到了逸青樓。為防失手,顧太太還拿了把菜刀,閻惜奪路而逃,顧太太順勢掩殺。閻惜高喊,司馬相公,完了出來救我!司馬北聞訊不及穿衣,從李師師的房裏竄了出來,見是一女流,高聲斷喝:“何人撒野?”顧太太已經殺紅了眼,管他是誰,上去就是一菜刀。那司馬北大叫一聲,撒腿就跑。追出青樓,顧太太才發覺這是追了一個光屁股的漢子。羞煞人了!原路折回尋柴郎。青樓不明真相的夥計看著VIP客戶午夜狂奔,怕司馬北出事,於是大喊:“司馬北裸奔啦!”
躲在暗處的李逵剛欲出手,被方臘攔住:“別幫他,這是個女的,後麵一定有故事。”
不一會功夫,又見顧太太左手提溜著柴郎的耳朵,右手擎著菜刀,這個仗把原配的的威風全打出來了,史稱“逸青樓大捷”。再看那個相公,縣衙的那位,狼狽地彎著腰,乖乖地跟著走。再不老實,直接就是一刀。從此顧太太有了一個雅號,母大蟲。
把個李逵樂得躺在草堆裏嘎嘎的笑,這一笑把裸奔的男子給引來了。
:“好漢!借塊遮羞步用用!我乃當朝宰相司馬光之嫡係。。。。。。”話音未落,方臘手起一掌把他打昏了過去。
Next month,顧太太在十字坡開起了那間茶館。門子,成了她的業務員。不管平時有多忙,顧太太總是在廚房裏研製她的蒙汗藥,賣給各路盜匪。除了賣藥還賣消息,信息社會,做賊的追求的就是時效。什麽時候嚴打、什麽時候宵禁、什麽時候抓賭。。。。。。人那可是講信譽。收費低廉,消息準確。後來司馬北找上門索要賠償,正巧給方臘碰上。方臘問傷的哪裏,司馬北擼起袖子,方臘手起一刀。顧太太連聲讚歎:“好刀法!”司馬北看時,卻見這刀痕恰從舊傷口切下,毫厘不差。司馬北放聲大哭:“好漢!這有你什麽事?”方臘說:“女人開店不容易,別找她。這是我砍的,走,我們出去,你問我要損失有沒有?”
:“好漢!沒有,沒有,沒有啊!”
方臘抓著司馬北的那一撮毛一直提溜到集市。
方臘說:“別哭了,你要什麽?”
:“雲南白藥。”複一掌,又暈厥。
這一掌怎麽這麽熟悉?跟上一次痛感一樣!是同一人嗎?難道僅僅是巧合?!
逃到遼國後的司馬北回想這一切不由得拍案而起。這都是有預謀的!他們是同一夥的!司馬北縫合刀傷時用了梵文的技巧,疤痕顯示revenge,意思是複仇。
這一刀把顧太太早已泯滅的情愫淬出火來了。從那以後,方臘去,蒙汗藥一罐一罐的送,還是最新升級的。消息,方臘優先。每次送東西顧太太含情脈脈:“臘,你要什麽都可以。”
方臘羞得滿臉通紅,放下銀兩,轉身就跑。顧太太的情懷像爵士樂,是這麽來的:
That is why all the girls in town.
Follow you all around.
Just like me, they long to be close to you.
Just like me, they long to be close to you.
宋江的密報顯示方臘沒什麽房產、存款。方臘傳奇功夫就是出刀快,五步以內隻要拔出刀來,對手就是死定了。田利益開始明白為什麽派去逸青樓埋伏的便衣都莫名其妙的給繳了械,有的連交差都不好意思,自動辭職下了海。宋江勸了幾次要方臘報效朝廷,方臘都無動於衷。宋江說,方臘已經開始懷疑宋江的線人身份,萬分緊急,想轉正。田知縣說,想吃皇糧那麽容易?寸功未立。招降方臘是為了押運貢品皇上要的。。。。。。——此等朝廷大事你就不要聽了。趕緊滾!
宋江:“知縣大人,我的月餉?”
田利益:“給你!”
宋江:“才二兩呐?我的情報那都是。。。。。。”
田利益:“你不想幹了?”
宋江:“想想,大人您別怪罪,我隻是發發牢騷,您知道我是多想幹公務員!”
田利益:“趕緊滾!”
宋江:“喏。”
上邊催進貢已有時日,未成行,急。
在縣衙做如針氈的時候,探馬藍旗來報欽差到了。
田利不敢怠慢,理正冠冕跪地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田氏利人,才德兼備,美德淑嫻,賢良淑德,深得朕心,朕決定封為荊州刺史,四品正奉大夫,賜封號賢,賜居梨花宮,賜白銀一百兩,幣一百端,珠寶首飾十二件,綾羅綢緞十二匹.欽此。”
:“臣田利接旨!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田利益咬了咬手,南柯一夢。笑醒了,看到柴進。
別縮手縮腳了,走吧,進京。扮成商人。
田利益:“小旋風,柴大官人,此次跟我進京帶上所有的財寶。我是四品,你就是五品。今日回家先把你那個母大蟲休了,待從頭,另外找。”
柴進:“謝大人!”
顧太太和柴郎和平地分手了。在龍門茶館。沒有協議,沒有悲傷,甚至沒有遺憾。顧太太對這一結局早有預料。柴進忍不住哭了,顧太太沒有哭。顧太太平靜地說,也等著這一天突然到來,此恨綿綿無絕期。
龍門茶館的KTV包間,柴進點了一首《三萬英尺》。宋江傾情獻唱,比迪克牛仔還高了一個八度。要飛向哪裏?能飛向哪裏?愚笨的問題,我浮在天空裏,自由的很無力!
顧太太:“沒品位!宋江,來一首邁克爾傑克遜的《heal the world》。”
柴進:“宋江,咱就是唱搖滾!鄭鈞的《回到拉薩》!”
顧太太:“宋江,來一首帕瓦羅蒂的《重歸蘇蓮拖》!”
宋江要求休息一會,以後再也不接感情戲了,跨度太大了。
又過了一會,宋江要求退場,唱啞了嗓子。臨走要求2兩銀子潤喉費。
顧太太大怒:“包間每位最低消費2兩銀子,果盤,1兩銀子,你全吃了;酒水,5兩銀子,你全喝了;小食,1兩銀子,你打包了。”
宋江:“你這是店大欺客!你這是違反縣物價局的規定,暴利經營,舉報是有獎的!”
柴進:“宋江!你剛到縣委上班才幾天?沒有組織沒有紀律了?”
宋江:“喏。”
公明推門出,獨自納悶,我才華橫溢呀,怎麽還沒混起來?這和叫花子混完全是兩種不同的套路,好象還沒摸著道?沒摸著道,拍馬屁人都嫌棄。
顧太太早就摸著道了,這個道就是田利益的貢品,還有田利益搜刮的百萬兩紋銀,相當於——,用計算器仔細算一下,陽穀縣商業一年的零售額總值,這個茶館的淨利潤,得幹一萬年!怎麽潤物細無聲地拿到手,那才是正事。
方臘正考慮著談戀愛,意外地碰到了這麽大的一單生意。兒女情長先放一放。方臘不得不開始縝密地策劃。
要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九回 春風吻上了他們的臉
從曆史的角度看,演繹過來的傳說往往比史實深入人心。從水滸裏的智取生辰綱來看,施耐庵肯定沒練過打劫,顯然是道聽途說並按照宮廷政變的細致進行了不合理的虛構,這活可不是盜匪能完成的。當然水滸也是虛構。
打劫的成本相對低廉。打劫就需要兩樣東西:道具;膽量。
北宋時代,民間的科技也達到了高峰。顧太太在廚房裏自主研發設計製造的蒙汗藥,藥效達到隨風倒並持續3個時辰的昏睡狀態。
準確的情報也是打劫成功的要素。小旋風柴進的婚變無意識地透露出進京的意圖。緊鑼密鼓的變賣家產鎖定了秘密進京的時間。兌換的銀票降低了搬運戰利品的人力成本,也降低了東窗事發的幾率,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剩下的事情是摸清行走的路線圖。陽關大道、縣衙的捕頭捕快扮作腳夫、田利、柴進穿便裝騎馬,一路疾馳。方臘、李逵、顧太太比他們早到一步。西去陽穀30裏的地方有一關口喚作臘子口。之所以喚作臘子口一是風口,一是臘月時的風如飛刀般淩厲。此乃京城必經之路,過此路省路。再說陽春季節,春風能打劫嗎?
打劫的正是春風。田利柴進行至此處,忽覺風大了起來,飛沙走石撲麵而來,夾雜瓜果的香氣。春天萬物複蘇,一切生機盎然。田利吟道:沾衣欲濕杏花雨,吹麵不寒楊柳風。柴進趕緊記錄,說,田大人!真乃絕句!我柴進就是提著褲子也望塵莫及!田利哈哈大笑,忽然又想起了曹操,說,過了此關口有一處包子鋪,皮薄肉多,遠近聞名,兄弟們餓了,趕緊去吃熱包子!說罷快馬加鞭,疾馳而去。柴進不甘落後策馬直追。餘下的2個捕頭、兩個捕快駕著馬車齊頭並進。未至風口處,六人連人帶馬齊刷刷地倒在路上。
飛沙裏有顧太太精心研製的蒙汗藥,聞到瓜果香氣,就離趴下不遠了。三個蒙麵人從風口中走出來。兩男一女。捕頭捕快的馬車裏有兩個箱子。三人二話不說,動作麻利地搬走了箱子。這一行六人倒下的地方離風口隻有幾步之遙,像是被精心設計好了步點,乖乖的躺在那裏。還為這三人節省了搬運的距離和氣力。
6個小時以後,田利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伸了個懶腰,醒了,睡得好香。跟中招的次序一樣,柴進、捕頭捕快紛紛睜開了眼睛。田利發瘋了似的衝向馬車,箱子不翼而飛。田利欲哭無淚,幾十年的搜刮血本無歸。
肚子都餓了,咕嚕嚕亂叫。已是黃昏時分。走過風口碰到一牧童賣包子。一籃子包子估摸有30多個,還冒熱氣。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不對,小心有詐!這會不會是餘黨?也就是10多歲的小兒。上去一問,傻子。5文錢倆,都要了。不賣!5文錢倆。倆倆的賣。可能是大人怕傻子吃虧囑咐好的。倆倆的買了,吃吧。總不能餓著肚子吧。
這包子一吃,又過去了。第二天天亮還是田利先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又伸了個懶腰,春眠不覺曉啊。這一次,這一行六個人全崩潰了。馬匹車輛、身上的銀子全沒了!賣包子的不傻,就是叫你以為他傻才放心吃他的包子!
會是誰?誰會有這個能力?如此縝密高超的策劃,絕非凡夫俗子,出神入化、渾化無痕。田利第一個懷疑的是清河知府,此為嫉劫,嫉妒的嫉;第二個懷疑的是司馬北,此為恨劫,記恨的恨;第三個懷疑的是西門達,此為怒劫,憤怒的怒;第四個懷疑的是方臘,此為臘劫,這關口的名字叫臘子口。不對,怎麽會是他,第一個排除的倒應該是他,方臘打劫是用刀斧。
:“柴大官人,你的意見是?”
:“田大人,我懷疑是一個女流。”
:“誰?”
:“杜十娘!”
:“如何見得?”
:“自那閻惜死後,逸青樓新去了一個絕色佳人,喚作杜十娘,自從那李師師打入死牢,綠草蒼蒼白霧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我願逆流而上,找尋她的芳香,無奈前有險灘,道路又遠又長。。。。。。”
:“你給我閉嘴!你個笨蛋!你狗嘴吐不出象牙!”
:“田大人!說話客氣點!我跟了你這麽多年,你一直罵!你的那些當了個當我全知道,現在被打劫,你一口氣先懷疑三個人,你說你得罪多少人?得罪人的事你還從不出麵,我給你擋。這麽多年貪贓枉法賺了多少銀子?誰給你賺的?賺十兩你恨不能拿十兩,你從不問問跟了你的兄弟拿了多少?如今好了大家兩清了。你以為你真是什麽神斷?這個案子你倒是破給大家看?你就是會顛倒黑白、渾水摸魚、吃完原告吃被告。你這是報應!我也是報應,可我沒撈多少啊?對不對?弟兄們?”
:“諸位兄弟,這小旋風是不是藥毒未解,開始說胡話了?各位兄弟給他看看!”
:“田利益!你少來這一套!兄弟們,我好好的!這個可是本縣自春秋戰國以來最大的案子。可是田利益,丟了多少銀兩你敢說嗎?你隻能說丟了貢品,不相信你有貢品那就是欺君之罪。相信你還罷,貢品就是你的功名,這個功名沒了,你就沒有前途了,沒有前途就會有人惦記你的位置,惦記你的位置就得先收拾你,收拾你就得先平反你製造的冤假錯案,平凡冤假錯案這些人都得跟著倒黴。我看我還是先走一步吧,別跟著你倒黴。不!我現在還不能走,我走了,這個案子你又找著背黑鍋的了,什麽時候稀裏胡塗地下了大獄也不知道!我得跟著你,田大人。”
田利益仰天長歎:“人生最悲愴的莫過於此啊!這就是我職業生涯的滑鐵盧。我們已經失去了自己!”
失去自己
我們用了30年欺瞞別人
卻無法欺瞞自己
當我們走向枝繁葉茂的五月
進貢就不再是一個謎
前方的路
總是猜不出謎底
要永遠保持最初的浪漫
真是太累 太疲憊
有的同仁開始哭泣
有的同仁開始欣喜
當我們失去了豐盛的貢品
也就失去了一個真實的自己
寫完這首詩,田利益大徹大悟,一個人靜靜的沿路乞討走向五台山剃度。法號智深。
柴進和四位當差的也散了。這麽多年和黑道打交道去處還是有的。梁山,充軍發配的地方。那兒好混。幾年前一個同道周姓知縣犯了事,帶上銀兩棄官而逃,開了間和平飯店。
人生是由錯誤構成的。5個人一路上偷雞摸狗地到了梁山泊,曆盡艱辛終於見到了掌櫃的。開始跑跑龍套,總算找到了工作,從店小二幹起吧。
一日三餐有了,一金三險沒有,就是養老保險。怎麽辦?就得幹活。什麽活?就是當了個當裏說攔路搶劫500兩,要不,吃不著肉,隻能吮骨頭,造化弄人呐,米飯還不管夠。
喝涼水都塞牙,流水它帶走光陰的故事改變了我們,就在那多愁善感而初次流淚的青春。
五月流淌著季節真誠的饋贈。這是打劫的黃金季節。
五個人埋伏在路上,目標出現。
借著月色,看到僅一騎,一馬車。騎馬的沒胡須,應是少年,趕車的也沒胡須也是少年。馬車裏必有財寶!
四個當差的打哆嗦,要完成處女作需要勇氣,退出,需要兄弟們配合。商量商量,從長計議,改天再劫?兄弟們麵麵相覷,不知所雲。
正在猶豫之際,小旋風柴進一下子就被眾捕頭推到前邊去了。這?無路可退,今天不豁出去也得豁出去了!殺豬刀出鞘,拉開一點距離,高聲斷喝。
:“呔!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若打此路過,留下買路財!牙縫敢蹦個不不不不字,隻管殺殺殺殺來不管埋!不管埋來,當了個當!”
趕馬車的直接從車上跳下來直直的往這邊衝過來,嘴裏頭喊:“嫩馬勒戈壁!我弄不死你這個逼養的!”
柴進大驚,難道是李逵?黑燈瞎火的,怎麽就沒看出來?回頭一看,全跑了。剛欲轉身感覺脖子一涼,這是刀架上的滋味,怎麽這麽快?很熟悉的感覺。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找死有沒有?”
:“好漢饒命!沒有!你不認識我是誰了?好漢饒命!我現在沒有錢了,我是走投無路了!”
方臘撤了刀:“怎麽會是你?跟我搶女人有沒有?”
:“沒有!你說我怎麽這麽倒黴,這是我第一次打劫,怎麽就碰上了你呢?方臘兄弟,你剛才說什麽?”
:“跟我搶女人有沒有?”
:“我怎麽聽不明白,方臘兄弟,這是什麽意思?”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十回 拍案驚奇
伴隨西門慶成長的一個是帶他走進官場的風塵女子李師師,一個是教他武藝的嫡係家人西
門東。對西門慶出生有再造之恩的宋江沒能看到這一切。宋江的仕途走得很坎坷,走著走著,就被發配到了梁山。給李師師平反冤案的不是司馬北,而是西門達。
陽穀縣衙一度陷入了權力的真空。領導班子去哪裏了,宋江言之鑿鑿說是去西天取經去了。不靠譜,宋江亮出了田利益親筆簽字的令牌。大家將信將疑。
宋江索性打理起了縣委的日常業務。沒事還到大牢裏看看李師師,心裏高興啊,翻身了。
逸青樓已經開始偷偷的營業。宋江罩著。新老板杜十娘,諒解備忘錄已經達成了。西門達也開始另眼相看了,藥那也是隨便拿,不用付現錢。煩惱接踵而至,這個叫花子借錢沒有還的習慣。
宋公明的藥是在縣衙食堂直接下的,吃過午飯,當差的誰還願意在單位上待,直撲逸青樓。藥效好,誰用誰知道。銀子像流水,嘩啦啦地往裏流啊。杜十娘乍開始幹媽咪,經驗不足,沒有采取相應的避孕措施,姐妹們紛紛懷了孕,接不了客。
宋江下了死命令,接不了也得接!命好的借勢贖身從良,命不好的就得挺著肚子接著幹呐。還得生,還不知誰是爹。
盡管經營如此艱苦,生意還是要繼續,宋江、杜十娘苦苦支撐,困難是暫時的。青樓開就要開得科學,西門達成了醫學名譽顧問。
陽穀縣,宋江崛起了!那什麽,美中不足的是顧太太不給麵子。龍門茶館一點也不給宋江慣毛病,欠賬不可能,折扣都沒有。這是嫉妒!叫老公休了,鬱悶。門子的活我幹的比你老公好多了。顧太太也沒搭理,隻是淡淡的說,你幹上了這差使,這陽穀縣得三年不長草。
呸!現在就連首富西門大官人都看著我的臉色!
代理縣長沒那麽好幹。宋江有時也感覺好像什麽地方不對頭,說不出來。宋江總是感覺西門達是他的克星。表麵上客客氣氣,暗度陳倉還是有的。有沒有啊?
清河知府祝朝鳳對西門達的1500兩出讓極為不滿。該出手時沒出手。神秘的跡象顯示田利益並未進京,宋江說的取經還真有那麽點意思,哪去了?難道羽化成仙了不成?這幫王八蛋的修為可是羽化不了的。亡羊補牢讓西門達知道唐三彩的真正價值,這個故事的拐點就出現了,唐三彩就成了假的,找個假的把真的換回來,欺君之罪豈不成立?然後嘛,逸青樓的冤案也就足以致田利益於死地。
很快祝朝鳳的情報係統偵查出了端倪。田利益在秘密進京路上被打劫了,兩幫不認識的劫匪。第一波高明,把值錢的全拿走了;第二波勤快,把能拿的全拿走了。第二波是地頭蛇,已經秘密關押,全招了。第二波劫匪的供詞顯示,第一波好像就是故意賣個破綻等這些流寇吃剩飯,圓滿達成大雪無痕的視覺印象。可是唐三彩呢?官場的黑市已經秘密炒到了20萬兩,這是知府以上的六品官才知道的秘密。
祝朝鳳把這些情報分享給西門達,西門達一頭霧水。
祝朝鳳:“西門大官人,這事出在臘子口,我知道這個賊寇是方臘,可是我還不能這麽辦。第二波劫匪已經招安,在龍門茶館秘密指認。可是案子不能破,我要的是唐三彩。我出紋銀21萬兩,煩請西門大官人幫我代購。”
西門達:“知府大人,西門達不懂,既然此案能破,為何不破?既然知道在方臘手裏為何不去剿匪?”
祝朝鳳:“我祝朝鳳就跟你打開天窗說亮話,現在剿匪豈不證明田利益沒有欺君之罪?那唐三彩豈不是田利益經過手,並且要進貢嗎?有了這些田利益不就可以複出嗎?那方臘乃是剛烈之士,並且出刀極快,乃江湖第一人。他知道是衝唐三彩去的,如何不能玉碎?我不管你多少銀子收,給你21萬兩。剩下的事我來辦。”
西門達:“小人愚笨,不大懂,請大人明示!”
祝朝鳳:“你確實笨,不過你不笨本官也看不好你。”
西門達:“小人還是不明白,請大人明示!”
祝朝鳳:“下一次見你,我不希望看到這21萬銀兩,我要拿到唐三彩。我還要帶一個人,此人名叫梁中書,乃是我的門生。等我入朝進貢之時就推舉梁中書做陽穀知縣,這陽穀縣不就成了你西門達的了嗎?”
西門達:“謝大人栽培!可是跟方臘怎麽說?”
祝朝鳳:“就跟他直說案子快破了,你還賣個人情,叫他自己掂量著辦,知道什麽不該說吧?這個不用我教吧?我倒是納悶了,這唐三彩本來就是你的呀!”
西門達:“這?高!高啊!祝大人實在是高啊!還有,那個宋江怎麽處置?”
祝朝鳳:“叫宋江先蹦躂著,歡快地蹦躂著。”
李師師被打入死牢的時候,惦記她最後一桶金的仁人誌士層出不窮。宋江閱曆太淺,看不出裏麵的蹊蹺。給銀子就讓看,李師師的牢房險些變成新聞發布室。李師師心裏清楚,這是衝著她的養老金來的。
西門達的造訪,李師師多少有些意外。此前,西門達是逸青樓最優質的VIP客戶。卡都是單獨印刷的白銀製品。宋朝那會,黃金的價值是被嚴重低估了。
西門達到了逸青樓那是非花光最後一兩銀子才走的主。李師師看在眼裏,樂在心裏。若多幾個這樣的主顧,就不用搞集資了,兒時的夢想會提前實現的。在京師在開一個大青樓,那家夥多雞巴壯觀呢!
李師師:“我的恩典,看來隻有西門大官人一個銀領受。”
西門達:“師師,此話何故?”
李師師:“你這銀老好了,到我們那兒,小姐、夥計都對你豎大拇哥!銀要一兩你給三兩,要三兩你給十兩,我看著不對勁,就跟看門夥計說了,跟方臘知會一聲別劫你,劫就劫田利柴進那些不給錢的狗闌子。再後來就沒劫你吧?我都勸你別把銀子都花了,回家還得過日子,完了你不信,還是把銀子全花了。那會我哪能跟你說呀,通匪的罪名可不小啊。”
西門達:“噓!小點聲!現在方臘已經是我哥們了。”
李師師:“方臘沒事吧?”
西門達:“沒事!已經遠走高飛了,別往外說!他說了,方便的話,會來看我。”
李師師:“你沒蒙我吧?”
西門達:“西門達今天來看你,為何要蒙你?我了解你兒時的夢想,我知道你想在東京汴梁開一個巨型的現代化量販式集餐飲娛樂於一身的青樓。”
李師師:“這你都知道,完了,我還有一個小秘密藏了很長時間你也指定知道。”
西門達:“什麽秘密?”
李師師:“你猜。”
西門達:“什麽方麵的?”
李師師:“討厭!關於個人情感唄。”
西門達:“我這次來就是為了告訴你,我和祝、祝、諸位同仁策劃了一個圓夢計劃,你來出任夢想大使。告訴我,到了東京汴梁,你最想什麽事,我們會盡力幫你完成夢想。”
李師師:“我要方臘做我的男朋友!”
西門達:“這個夢你先醒醒,這麽長時間外邊的事你很多不知道,方臘有女朋友啦。”
李師師:“這個我不介意,我還可以做妾嘛!”
西門達:“我看你誰都不介意,算了,你要保證好身體,等冤案平反了,咱還得做事呢!”
李師師:“我還能出去嗎?我沒聽錯嗎?美女冤枉哪!”
西門達:“噓!小聲點!先穩住,裝作什麽事也沒發生。過幾天我來接你,現在你就準備著聯係跟你有過來往的各路風塵女子,越多越好,以後的生意大著呢,好著呢!”
新的縣委班子對田利益那一屆的事隻字未提。陽穀新任知縣梁中書一上任就開始掃黃。
掃得宋江暈頭轉向。壞了,第一桶金給查封了。
逸青樓還是那座逸青樓,杜十娘從媽咪的位置下來了,還得從小姐幹起。宋江語重心長地說,要積累經驗,哪裏跌倒就要從哪裏爬起來。杜十娘說,中。
安慰了沒幾天,宋江又成了被告,涉嫌投毒。同事舉報的,人贓並獲。直接升堂,直接充軍發配。從重從快。
宋江被戴上枷具的瞬間,恍然大悟。原來搞流行音樂創作是沒有前途的!你看小旋風柴進,就是山東快書,簡單易學,朗朗上口,膾炙人口,口口相傳。看人家摟得!重要的是人家摟了錢能跑了,跑得無影無蹤。
論語言優勢,天津快板可是好聽多了。
兩名衙役押解宋江。去水泊梁山的路上,宋江邊走邊唱。
:竹板這麽一打呀,心裏樂開花。時代楷模新風尚,咱要誇一誇!當今皇上呐,年幼本領大;不正之風注意抓,群眾滿意啦!再誇陽穀縣,領導新班咋。領導新班咋,開會要嚴打,層層落實秋毫明察!
欲知後事如何,請看下回分解。
第十一回 盛世輝煌
五歲的西門慶已經時刻準備著為初戀付出;西門達為此長時間陷入了感情的低穀。緊急向有關部門反映情況顯得那麽無助;至今有關部門還是沒有給予任何有效的回複。
西門達終於有所頓悟。若夫盛世健康指數乎?嗟乎?
西門達過量試用的草藥注入了西門慶見到女生瞳孔就放大的基因。那一時期出生的寶寶情商普遍高於年長的孩子。形勢嚴峻,如何誘導下一代健康成長考驗教育係統的應變能力。西門慶現象引起了學術界、政界、工商界、餐飲界、文藝界、影視界、乃至陰陽界的濃厚興趣以及高度重視。各地紛紛組織調研活動,吃喝的歪風開始悄悄抬頭。各地三令五申,這股歪風總算遏製下去。但是嫖風,屢禁不止、揮之不去。
詩曰:千裏鶯啼綠映紅,山村水郭酒旗風。
東京四百八十妓,多少露台煙雨中。
李師師的冤案沒能成為焦點,李師師東京汴梁的高級會所不期然而然地成了焦點。VIP製已經過時了,生意火了爆了,你懂的。秘密會員像鼠疫迅速傳播擴散,七品官到這裏消費那得異常低調,否則會遭受滅頂之災。跟蹤偷拍不說,還有級別歧視、地域歧視、種族歧視、方言歧視、服裝歧視、器官歧視。現代化的東京挖空心思歧視一切可以歧視的元素,打造出一個空前繁榮的奢華之都。
追隨祝朝鳳的腳步,西門達已經從一個普通的個體戶一躍成為一個非同尋常的、手眼通天的,個體戶。麵對挑戰,西門達意識清楚,隻有成功地掩蓋西門慶的早熟才能持續高效地維護來之不易的榮譽,隻有堅定不移地貫徹落實祝朝鳳的低調路線才能保住來之不易的巨額財富。
熬到西門慶長到12歲,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娶妻成婚,繁衍後代。
英雄少年可以納妾了。成長的煩惱算是告一段落,財富頻頻招手。
生性精明的西門慶一向量入為出。打理財務,不在話下。窮文富武,身手經西門東嘔心瀝血的教誨栽培,漸漸打遍陽穀無敵手。20多歲的時候已經可以獨當一麵,支撐西門氏產業的半壁江山。
公元1111年,春風又綠運河兩岸,明月幫著光棍搭訕。
生藥鋪最近時日麵臨一個挑戰。一位年長的江湖郎中推著一輛小車,在生藥鋪旁邊開起了臨時診所。有人尋醫問藥,這位郎中切脈開藥丸。小推車上放著一尊坐佛,確診後,郎中念念有詞,一波藥丸撒下去,隻有一粒留在佛手,然後這個郎中又嘰裏咕嚕地說一通誰也聽不懂的語言,包好藥丸送給問診的。神秘色彩陡然而生,在這個講迷信的朝代哪怕小小的感冒發燒,隻要會對症下藥,加上道具釋迦牟尼,那麽神醫就可以打造出來。
你看就是這麽一個遊醫,對於西門子藥業的聲譽是一個潛在的威脅。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藥到病除錯不了,那是小病小災。可是遇到疑難雜症,這個遊醫開始裝神弄鬼。西門慶盡收眼底。把這廝取締?麵食工坊老板武大郎的弟弟武二郎是縣城管大隊大隊長,招呼一聲的事。劈裏啪啦,這廝就滾蛋了,可是,這樣做豈不顯得小氣?宜智取。看個究竟。
“春天裏來百花香,想吃炊餅找大郎”! 五文錢倆,10文錢5個。武大不會算賬?都什麽時代了?那是促銷,買四送一!火燒供不應求,武大還開辟了外賣業務。
春夏之交,生意火爆。潘太太的招呼引得大家想入非非,尤其是潘太太打招呼用的綠色手帕。醉翁之意不在酒。
這個遊醫是獨身主義者,下班後習慣推著小車到武大的麵食工坊搓一頓。
西門慶不動聲色地跟著他。遊醫坐下,西門慶也坐下,挨著桌。
麵食工坊的大堂經理叫做鄆哥,見遊醫立即迎了上來。遊醫什麽也不說從袖裏取出銀兩放在桌子上,估摸有5兩。鄆哥迅速取走,招呼小二:“給安神醫上四菜二湯!”
飯菜上來,西門慶乜斜著遛了一眼,大鍋飯。這屬於職工餐。5兩銀子?裏麵有蹊蹺。不一會功夫,潘太太扭著腰肢甩著手帕翩翩而至。
:“安大夫!又來捧場了?謝了啊!我跟我家叔叔說了,我叔叔說叫你放心幹吧,有事隻管打招呼!”
遊醫慌忙行李:“小老兒不知老板娘駕到,有失遠迎,小老兒安道全這廂有禮!”
西門慶明白了,原來遊醫有後台。後台就是城管大隊長。怪不得這陣子不顯像了,原來還有這麽一出。
:“哎呀!這位官人可是初來乍到啊!一看就是英俊瀟灑酷斃了帥呆了!”
這個老板娘應該是說自己,西門慶循聲轉過臉正撞上潘金蓮冷不丁拋過來的媚眼和綠手帕。西門慶哪裏受得了這個,霎那間熱血沸騰、口鼻噴血。潘金蓮見狀,趕緊擦拭,邊擦邊推銷:“這位官人,這天氣有點幹燥,火大了點,本店新推出的老母雞湯滋陰補陽,給這位客官,哎呀,由我給客官親自點菜吧!這位官人,本店大廚是剛從京城請來的名廚,吃什麽,就找我隨便點吧。官人,點呀!”
西門慶仰著脖子,血還止不住,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躁動。
西門慶:“哎!請娘子推薦特色菜!”
潘金蓮:“本店的特色就是雞,一雞五吃!可以烤著吃、涮著吃、炸著吃、蒸著吃、幹煸著吃!味道也有五種,香辣、麻辣、香熏、原味、咖喱味!客官要哪一種?馬上就上!”
西門慶:“全要!”
潘金蓮:“客官一個人,吃得了嗎?吃不了打包,也罷,雞都上全了不過區區3兩銀子,要不奴家再陪陪酒,與客官共享美食,總共算四兩紋銀,客官如何?”
西門慶:“給你10兩,不用找了,娘子,你的小費。咦?娘子,你怎麽也出鼻血了?”
潘金蓮:“不好意思,我今天一見著官人呐,我就有一種說不出的衝動,我就想起了一個人,可怎麽也想不起來,你看我這記性,容我再想想,你莫非就我失散的表哥,歐陽鋒?”
西門慶:“娘子說的正是!在下正是歐陽鋒!你莫非是我多年失散的表妹,梅超風?”
潘金蓮:“哎呀!表哥!你找對了,我現在已經改名叫潘金蓮了,官人,把以前不愉快的事忘了吧!以前的名字我都記不起來了,叫我阿蓮好了。”
西門慶:“娘子,你別急,越急越出血,我懂的。我給擦擦!哎呀,疼不疼?我好心疼!”
潘金蓮:“小二!還愣著幹嘛?快把這位客官換到豪華包間!官人,我去換件衣服,化化妝,我也不知道你來,你別急,一定在包間裏等我,一定等我!我去去就來,去去就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西門慶和潘金蓮如狼似虎、如膠似漆。神醫的事拋到了九霄雲外。西門慶嫌吵,提議去逸青樓,那裏的設備、設施一應俱全。潘金蓮假裝天真,睜大了眼睛,京城逸青樓的連鎖店,老字號啊,太奢侈了吧,oh!my god!這麽浪漫!哎吆,那是個什麽地方?
武大不同意出台,他說,今天是他做為男人特殊的日子,像女人的例假一樣。
西門慶二話不說,摸出了沉甸甸的銀子,從容地放到了吧台上。紋銀一百兩,這是北宋年間民間並未正式流通的最大麵額的金融產品。身份的象征。
武大勃然大怒,跑進廚房摸出了一個秤砣,從櫃台上拿了秤杆子,稱了又稱,確實100兩。
武大郎:“娘子,他果真就是你失散多年的表哥?”
潘金蓮:“不錯,他就是我表哥,那什麽,那什麽歐耶,不是,歐耶,歐也妮葛朗台,查太萊,我今天喝得太興奮了,表哥,累,累,累瘋。。。。。。”
西門慶拱了拱手:“在下就是雷鋒!見過各位兄弟!”
:“見過大英雄!雷鋒果然好酒量!”
:“雷鋒兄弟,再來三碗!”
觥籌交錯,輾轉又是幾碗,西門慶總算是從武大的麵食工坊走了出來。西門東駕著馬車慢慢地靠了過去。西門慶趕緊遞了一個眼色,西門東那是何等的悟性。
西門東:“客官!請上座!客官去哪裏?”
西門東手腳麻利、訓林有素,熟練地把醉三麻四的潘金蓮弄進車裏。
西門慶:“逸青樓。”
西門東:“駕!駕!”
西門慶:“夥計!勞駕慢點!別顛壞了我的娘子!”
西門東:“喏!”
潘金蓮:“老公!你對我好好!你還真要去消費這麽高的地方!聽我的,把錢省下來,以後細水長流啊!找個便宜的旅館,相公,別太大手!你怎麽這麽不過日子?要不我不去了!”
西門慶:“飯店環境不好,你我都未盡興,到了逸青樓我要舒舒服服地吃雞!麻辣、幹煸!我哪裏都去得起,你放心好了!哦,對了,表妹,你叫什麽來著?”
潘金蓮:“金蓮!金瓶梅的金,補藥碧蓮的蓮。相公,你怎麽連我的名字都記不住?”
西門慶:“形勢危急,我怎麽也得跟著你的話說呀,對不對?”
潘金蓮:“那我怎麽能記住你的名字?”
西門慶:“我叫什麽?”
潘金蓮:“歐陽雷鋒。”
西門慶戳了戳西門東,西門東心領神會。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 白天不懂夜的黑
不是所有的富二代都是啃老一族;也不是所有的窮二代都不是好色之徒。不是所有好色之徒都是目染耳濡;也不是所有的正人君子都不是真情付出。
第二天清晨,安道全推著那輛小車回到了麵食工坊。坐佛的下麵,躺著武大郎,麵色蒼白,已經不省人事,乃是過度縱欲所致。武大湯水不進,腎功能枯竭。神醫束手無策,羞愧難當,假裝含恨離去。三日後,武大與世長辭,彌留之際,他用粗壯短小的雙手緊緊握著還未在市場上流通的兩錠百兩紋銀,凝視麵食工坊的天窗,晴空萬裏。武大拚盡全身的氣力留下了最後一句話:洪七咒的我!二郎,找洪七給哥哥報仇啊!
難道是謀殺?
事發當夜,逸青樓的門口布滿了便衣。西門東的馬車距離逸青樓還有3-40米,西門慶在車上拉開簾子觀察狀況。
許多同仁已經被勸離了。仍然有不少的同仁在門口靜坐,久久不肯離去。有兩個西門慶認識,一個是麵食工坊的老板武大;一個是闖蕩陽穀的遊醫安道全。
相隔幾十步之遙的西門慶也覺得蹊蹺,沒掃黃啊?這怎麽回事?派西門東打聽打聽。
西門東慌慌張張地跑了回來,說上麵來人了,所以戒備森嚴。
西門慶火了,說,上麵來人就來人吧,還有你什麽事兒?你跟著慌什麽慌?還以為是怎麽回事。走,進去!
到了門口,看到武大和安大夫懇求的目光,意思是通融一下。西門慶想,把他們弄進去,娛樂娛樂,以後金蓮出台豈不方便多了,時間一長,再花點銀子納妾,豈不水到渠成?跟門衛招呼了一聲,兩人也就跟著進去了,恭恭敬敬的。門口沒進去的想借機抗議生事,機智的便衣眼疾手快,迅速出動,架走了。
逸青樓執著地保持著固有的風格,宋代的建築居家特征保留在日本。榻榻米之上世人想象不到的,權貴享受到的,後現代成人世界,讓潘金蓮、武大、安大夫,開了眼界。
今天還是逸青樓特殊的日子,臨時決定的內部慶典,聯歡晚會已經結束,盡管西門慶已經錯過,但是看看懷裏的潘金蓮啊,值得!
所有參與的男賓免單!西門慶拍著安大夫和武大的肩膀說,去吧。爽透了趕緊走,注意身體。安大夫、武大將信將疑,不用花錢?那我們就不走了,還有這麽好的事?
鄉巴佬就是鄉巴佬,今夜不花錢,過了今夜你試試看?
西門慶也納悶,本來是想給這倆巴子哥買單的,這敢情好,省了。什麽事還要這麽慶典,連銀子都不要了?可是今天不是愚人節,這事錯不了的。看來確實是重量級人物。
走了幾步,一向小心謹慎的西門東又說,慢著,老爺也在裏麵。西門慶說,那又怎樣,又不是第一次碰著,有什麽磨不開的?
西門達西裝革履,正襟危坐,不苟言笑。看到西門慶滿不在乎的樣子,聲色俱厲,鬼哭狼嚎。
西門達:“你個小冤家,別吊兒郎當的,知道今天誰來了嗎?趕緊換衣服去!”
西門慶:“誰呀?祝朝鳳啊?那個老東西就是會嚇唬你,也就是你呀願意吃他那一套。”
西門達:“比祝朝鳳還大!我告訴你!”一邊說著眼光瞟向了潘金蓮。
西門慶:“瞧!把你嚇得,蔡京啊?你別老催著我換衣服,你怎麽想我不知道?”
西門達:“蔡京是你叫的?你個臭小子,今天給我老實點!你知道誰來了?”
西門慶:“你省省吧,幹娘已經帶我認識蔡京了,來了就來了,我今天可不想陪他喝酒,你去陪吧,金蓮,咱們走!”
潘金蓮:“見過老太爺!奴家這廂有禮了!”
西門達:“這位娘子,知書達禮。趕緊勸勸我家公子,叫他更衣,我帶他覲見!”
西門慶:“見什麽見,你那點小心眼我看不出來?這是我的娘子,老東西,你想也別想!”
西門達:“哎呀!你得急死我!臭小子,你幹娘來了,她還把皇上帶來了!”
西門慶:“啊?皇上?怎麽不早說?怪不得免單,原來。。。。。。”
西門達:“我也是知道不長時間,我哪知道皇上今天晚上突然就來了,你死哪去了?害得我找了半天!趕緊換衣服!快!”
西門慶:“照顧好金蓮,別叫她吃虧!金蓮,等著我!”
潘金蓮:“是!相公!”
暗娼若是碰上了野雞,惡鬥是在所難免的。爭的就是在春晚的舞台亮相,沒錯,春天的晚會。今晚的春晚就能見著當朝的權貴,據說是最高權力機構,那要是相中了,榮華富貴呀!
爭風吃醋首先是從頂層要價最貴的藝妓開始的。西門達提拔的媽咪李瓶兒在晚會上的表演,發揮失常,跑了音。誰知徽宗就是喜歡這樣的,招呼坐了過去,李師師寫意地側到了一邊。舞台亂了章法,表演繼續。字正腔圓的杜十娘超水平的發揮沒給招呼去,也不能不意思意思,皇恩浩蕩啊,徽宗順手拿了個珠寶,算是安慰吧。氣得杜十娘從此得了抑鬱症,人到中年了,就是等這一次機會,竟然功敗垂成。昏君!
晚會達到了高潮,唱響了主旋律。才藝秀索性變成了脫衣舞表演,都迫不及待地想跟皇帝有一腿。徽宗龍顏大悅,原來都這麽有才來!這才叫藝術!哈哈哈哈哈哈哈!
今夜的逸青樓,本縣中等姿色以上的風塵女子,全到了。徽宗大喜,賞。但是對外秘而不宣。徽宗邊看邊喝,喝多了,發現客人怎麽這麽少啊?明白了,進不來。又下旨凡是能進來的嫖客,重賞!再問皇帝賞什麽,銀子已經撒沒了。徽宗說,有什麽賞什麽,重重地賞。沒有入圍女士們一開始就得到了獎勵,寸功未立一個客也沒接,所以都特別內疚。宋代的時候,很講究職業操守。看到稀有的嫖客,各路暗娼野雞都瞅準了,表演的舞台終於找到了。頃刻間蜂擁而上,重重地上!銀子不能白拿呀。
安道全是因為眼花,看不清,刺激不大,所以幸免於難。武大年輕啊,眼神好,視覺上太誘惑了,欲罷不能,可憐短小的身子在人堆裏傳來傳去,上下翻飛。
潘金蓮看到這一切非常擔心,武大的體能她是知道的,這麽下去,哎吆。剛欲製止,誰知被傍邊兩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家夥架起來就走。潘金蓮掙紮,兩個家夥說:“小姐,皇上看上你了,你有福了,跟我們走吧。”
潘金蓮:“我是有老公的!我是來找我老公的!我老公是雷鋒,歐陽雷鋒,你們知道嗎?”
太監:“皇上看上你了,是你和你老公的福分,馬上你就可以光宗耀祖了!”
潘金蓮:“求你放開我,我現在真的不想,真的不想。那個小個子男人,你們把他拉出去,這樣他會死的,求你們了。”
太監:“哈哈哈,那是皇恩浩蕩,那個相公願意下來嗎?走吧!”
潘金蓮見到宋徽宗卻沒有一絲好感。宋徽宗眼前跪著的正是西門達西門慶父子。
宋徽宗:“哈哈哈哈哈!整個一晚上,朕都沒找到一個稱心如意的,直到西門慶進來。哈哈哈哈哈!西門慶,你沒有功名,朕賞你個千戶侯。以後慢慢地冊封,這個娘子從此就是我的了,從此以後,朕不許你碰她!好吧!西門父子,你們下去吧!”
太監:“還不趕快謝恩?”
西門達:“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西門慶:“啟稟陛下,我,我,我,”
太監:“你什麽你?還不退下?”
潘金蓮:“皇上!民女潘金蓮求你一件事!”
宋徽宗:“哎呀!小心肝,有什麽事就跟朕講,朕一定給你辦!”
潘金蓮:“樓下的那個矮小的相公,已經給摧殘了,求陛下解救!”
宋徽宗:“還有此事?普天同樂!樂極生悲?啊?哈哈哈!好吧,朕就依你,把他掰扯出來,怎麽來的就怎麽回去。不行,小心肝發話了,賞他銀兩,本朝限量版的銀錠。注意行事低調,不要叫他們覺察到誰來了。趕快去辦!”
潘金蓮:“謝皇上!可是民女現在想回家!求皇上恩準!”
西門慶:“金蓮!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啟稟皇上,我表妹不懂事,求皇上恕罪!恕罪!小民西門慶給我表妹潘金蓮告假,望皇上恩準!”
西門達:“西門達教子無方,請皇上恕罪!恕罪!”
宋徽宗:“小心肝,你果然有膽識!嗯?西門慶,恩準了千戶侯啊?你怎麽還不退下?”
太監:“西門慶,功名也賞了,你還在這等什麽?還不退下?”
西門達:“哎呀,我的小祖宗,趕快謝主隆恩吧!謝主隆恩!謝主隆恩!走啊,你個傻小子。我求你了,走啊!”
西門慶不想退,就是這麽硬生生的給拽走了。這輩子搶女人就沒輸過,怎麽就眼睜睜的看著如此情投意合,就這麽一見傾心,然後一氣嗬成,剩下的就是一雞五吃,還沒怎麽品出味道,冷不丁鑽出了一個打劫和的,明搶明奪,還這麽霸道,憑什麽?就憑他是皇帝?怎麽感覺像被人生生的捅了一刀,還得說謝謝?
宋徽宗:“哈哈哈哈哈!小心肝,朕早就看出來了,樓下那個是你的夫君,剛走的那個是你的郎君。朕會是你的什麽君?”
潘金蓮:“你就是我的太君!太君在上,小民女連驚帶嚇死啦死啦的吆!真的死啦死啦的吆!”
宋徽宗:“先把小心肝仔仔細細地洗個幹幹淨淨、徹徹底底。洗的時候,張擇端,把這個小妖精仔仔細細地畫下來,一根汗毛都不要漏過,我先休息一會,半個時辰以後,我就上弓!”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十三回 異常遊戲異常夢
這個事件在這個年份上,對光棍的刺激史無前例。史稱“光棍劫”。下一個1111,要等一萬年。所以每年的11月11日,是光棍節,節約的節,節製的節。
第二天中午,宋徽宗才醒來。藥物已經失效,也覺得過足了癮。該扮演正人君子了。格調要高雅清新,召見才藝派的杜十娘,裝的得像那麽回事。
杜十娘氣得徹夜未眠,想想就窩囊,老家夥了,怎麽能輸給後輩?聽到召見,當機立斷,全脫了。抱著琵琶就扭著去了,美聲不能再唱了,唱民謠,一雞五吃!
已經造成了審美疲勞,宋徽宗現在不稀罕那個了。徽宗暗罵,這個怎麽回事,老是不著調。
宋徽宗:“朕這次微服私訪,主要還是體恤民情,了解百姓疾苦。現在看來江山社稷果真是盛世空前,前無古人,人人點讚啊!啊?是不是諸位?是不是諸位?”
:“皇上聖明!此千古盛事乃大宋之福!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異口同聲的都是太監。這次跨度有點大,眾太監先回過神來。空了半晌,與會各級代表也紛紛附和。
昨夜最悲催的是李瓶兒,皇帝服用了壯陽藥發動的第一波攻勢,打得李瓶兒遍體鱗傷,李瓶兒忍受的是皇帝的獸性。這主要得怪西門達一向行事低調的風格。李瓶兒的級別不是普通的賣,說辭都很隱晦,是被稱作與西門達長期保持不正當關係,也就是通奸。所以長久以來,李瓶兒都是悄無聲息。堂堂逸青樓的媽咪怎麽可以隨便跟客人上床,上床怎麽可以有聲音被聽到。宋徽宗哪知道這些,也不會換位思考,微服私訪就是想嚐嚐野雞的味道,誰知這個李瓶兒比宮女都拘謹,還裝逼。所以高檔次的服務非常容易被誤解,這一誤解客人就急呀,這一急粗魯和殘暴就接踵而至呀,宮裏的那一套,這個野雞怎麽學去的?打!怎麽還是不叫?聽得西門達躲在門外恨得直跺腳。心裏暗罵昏君。
宋徽宗身上分泌的雄性荷爾蒙散發著貪婪的氣息。映到眼睛裏閃閃發光,這就是傳說中能夠強奸的眼睛。潘金蓮的慘叫聲聽起來有點誇張。其實潘金蓮的遭遇並不悲慘,隻不過是超額完成了計劃,通常麵食工坊的出*台價是紋銀3兩。一天也就是能出一次。碰上西門慶這樣的凱子,一下子就給了包月價,把個創業少婦打動得渾身發麻、四肢無力,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潘金蓮還擔心放在家裏的銀兩,創記錄的日營業額啊!所以叫得非常揪心。
耳輪中就聽:“啊!太君!啊!太君!饒命啊!太君!啊——太君!啊——太君!饒命啊!奴家死啦死啦的吆!死啦死啦的吆!”
一聲聲太君叫得宋徽宗不一會就繳了槍,倒頭昏昏睡去。
一覺醒來,昨夜的事曆曆在目,清醒的時候暗自思岑:怪不得天下人罵我昏君,這的確是昏君辦的事。出來泡野雞就泡野雞吧,哪能如此浩浩蕩蕩,保密工作肯定做不好,得想辦法脫身,傳了出去,豈不成了笑柄,這個玩法,豈不是給想改朝換代的找到了借口?
臨時搭建的小舞台,杜十娘光著身子抱著琵琶來回翻滾,嗲聲嗲氣地唱“一雞五吃”,撩得太監們都蠢蠢欲動,這個風騷的老娘們,早幹什麽去了?
這是拚了老命了呀。難得的職業操守,這叫回鍋肉。宋徽宗又上來了興致,招到身邊,玩高雅的你技高一籌,玩野的你竟然也是出神入化!來呀!重賞!哈哈哈哈哈!
杜十娘又驚又喜:“啊呀!皇上!我整整等了你一宿啊!老奴家竟然還能為皇上解憂,皇上縱然是咋樣,老奴家都萬死不辭!玩死不辭!老奴家。。。。。。”杜十娘驚喜過度暈了過去。趕緊搶救!太監們看出來了,皇上剛剛又來了雅興。
西門達臉上掠過一絲不安,這絲毫不是為杜十娘的身體條件擔憂。
這個杜十娘一直是逸青樓的隱患。雖說那宋江已經充軍發配,可是明裏暗裏,他們一直聯係著。現在據說宋江已經落草為寇,嘯聚山林,有幾十個賊寇呐,打家劫舍不在話下。最近聽說連富人都敢劫了。這個宋江對我西門氏一直懷恨在心,日後養成氣候,也是不可小覷。可喜可賀的是西門慶已經長大成人,身強力壯,還有武藝,3個5個的壯漢奈何他不得。難不成宋江想走仕途?二十多年前走了那麽一遭,隊沒站好,調子還高,所以狠狠地摔了一跤。聽說到了梁山不搞流行音樂了,打起了快板。竹板這麽一打呀,把十幾個人的響馬吹成了千軍萬馬。嘿嘿!走著瞧,我倒要看看這響馬怎麽走仕途。
皇上就在陽穀縣逸青樓的消息不脛而走,一時間萬人空巷,陽穀的黎民百姓洶湧而至。上訪的、喊冤的、但是占主流的還是進貢的,不辭勞苦還絡繹不絕。
保安工作麵臨空前的壓力,縣城管大隊都臨時借調過來,還是力不從心、捉襟見肘。城管的大隊長武二,見秩序混亂工作方法急躁了一點,結果被不計其數的圍觀群眾打得體無完膚。情勢危急,瞬息萬變。
怎麽辦?這考驗執政者的智慧。太監們開會研究決定,無論如何都不能叫老百姓知道皇上在妓院裏。可是怎麽隱瞞消息。熱心的群眾已經擠得裏三層外三層,還要小心踩踏事故發生。
千鈞一發之際,李師師站了出來:“皇上慌啥呀?逸青樓還有一條暗道直通西門子生藥鋪。西門達可帶著皇上去那裏,日常生活,德國品牌,四菜二湯。至於逸青樓嘛,叫他們進來就是,有我兒西門慶出去周旋,就說這是謠言,皇上怎麽會來?百姓自會散去,請皇上定奪?”
宋徽宗:“西門慶的體格還是挺壯實的,估計床上的硬功夫行,可是那麽多群眾,西門慶床下的軟功夫能行嗎?”
李師師:“哎呀皇上,我跟你說啥好呢?我兒那可是打遍陽穀無敵手的,陽穀縣哪個能打的見了他都畏懼三分,幹哈玩意兒,誰敢得瑟?”
宋徽宗:“還是師師能為朕排憂解難,這炮友啊,還是老的好!身經百戰啊。此事不宜外傳,趕緊先走!剛才那個老騷貨醒過來沒有?”
太監:“啟稟皇上,醒過來了,不過身子還很虛弱,禦醫查出病因,乃是熬夜所致,若要行房事,並無大礙。”
宋徽宗:“把她架著去,一路上把她照顧好了!我今天要一雞十吃!”
太監:“遵旨!皇上聖明!”
宋江已經連夜得到杜十娘傳來的口信。這是上訪的最佳時機,想當年創業的第一桶金就是這麽不明不白地給梁中書和西門達給黑去的,如今皇上去了,正是現身說法的時候。這逸青樓的產權歸屬應是我宋江和杜十娘的。我宋江70%控股,杜十娘30%。後來給西門達和李師師霸占了去,天理何在?逼得前知縣青天大老爺田利益出家為僧,前縣委書記柴進遭奸人陷害險些落草為寇。朗朗乾坤,試問公理何在?我宋江雖落草為寇,可是我宋江心係朝廷,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在梁山上,跟和平飯店拉開一些距離掛上義字大旗,此為替天行道。我宋江從不劫富濟貧,扶弱克強。我宋江劫貧劫富不劫官,欺弱欺強不欺官呐。拳拳赤心,日月可鑒!我要卷土重來。
逸青樓外人頭攢動,人山人海。人們的情緒已經失控。
西門慶站在露台上高聲宣講:“感謝各位同仁對我逸青樓的厚愛,自即日起,招聘工作已經結束!目前有300個床位300個訓練有素的援交女士供各路客官享用。今天營業請各位遵守秩序,30個為一組進入,要不50個一組罷。直到客滿!”
:“我們要見皇上!我們要見皇上!”相當一部分群眾跪了下來。
西門慶:“各位!請起!我西門慶可是承擔不起!我昨天也是聽說來的,這麽一問,都不承認了。據我所知,京城有一個神秘的客官來我逸青樓玩得興致濃厚撒了銀兩,就是我手裏拿的這個百兩銀錠,這可是皇宮裏才有的!這些銀兩撒給了昨天所有前來應聘的援交女郎。誰會有這麽大的手筆?大家自然而然地就聯想到了皇上,不是皇上還能是誰?現在,我把這位帶神秘客官來的人請到了現場。來!大家以熱烈的掌聲歡迎逸青樓創始人,現東京汴梁逸青樓連鎖機構CEO李師師女士!”
李師師:“諸位老鄉、諸位老相好、諸位朋友、諸位炮友好,黃昏時分好!今天跟大家相見我心情格外好,我就是擱陽穀起的家,我感謝陽穀的朋友對我的好!尤其是回頭客,老顧客,我是過目不忘啊!我祝你們身體好!看到大家一張張熟悉的老麵孔,我就想起年輕時候的美好時光,那一段永遠不會被遺忘的時光,那是一段激情澎湃的歲月,雖然艱苦,可是樂在其中。那會我一天能接多少個客啊,直到現在我都數得清,我也記得清,雖然現在我老了,你們一個個的我都記著呢!我忘不了!我還是能老當益壯,跟年輕人拚一拚高低的!當年我們創建的會員製是一次金融的探索,800兩就。。。。。。”
:“我們要見皇上!我們要見皇上!”群眾對李師師的說辭還是持懷疑態度,人群中出現了這樣的聲音。
西門慶在旁邊小聲提醒,幹娘,來硬的。
李師師:“我現在告訴大家一個秘密!一個埋藏了多年的秘密!大家看我的臉,我的皮膚,為啥我這把歲數了都保持得這麽光鮮?是因為我這20多年來,一直堅持服用西門藥業研製的養顏膠囊。。。。。。”
西門慶又小聲提醒,哎呀幹娘,你說這個沒用,你脫光了也沒用!來硬的!
李師師聽到後麵的一句,直接就脫光了,說,各位老相好,你看我這皮膚,20多年了,渾身上下有變化嗎?哎!薑溝山的那位炮友,說你那,哎你別跑啊,都這把歲數了,有啥磨不開的,你上來給大夥指指看呐!跑了,你說你,哎,十字坡那位炮友,你別跑,你咋還假裝不認識?別跑,盧老員外,你也來了,你上來給大夥指認一下,我這白嫩雪亮肌膚有變化嗎?證明一下嘛,你別走啊!
盧員外:“我不認識你啊?”
李師師:“老盧!還雞*巴給我裝,你左胳膊上有一塊胎痣,挽起袖子給大夥瞧瞧!你回來,別跑,我能吃了你呀?你們都別跑啊,都這把歲數了,還跑啥呀?大家都別跑!回來!回來!你說這是咋回事,覺悟咋又這麽高了呢?”
圍觀群眾陸陸續續地走了,危機公關,明星效應。李師師說,還是我兒子聰明,關鍵時候還得靠床上的硬功夫!這不,都給嚇跑了。兒啊,你咋不高興了呢?
圍觀群眾有從梁山來的,宋江的結義兄弟12弟之青太郎,浪子燕青。
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十四回 人鬼情未了
女人學壞,前途無量。
西門達的生藥鋪大門緊閉,秘而不宣,戒備森嚴。
西門達騰出了最大的房間,搬進最舒服的床鋪,宋徽宗躺上去哈哈大笑。
太監:“宣——唱一雞五吃的那個娘入闈!”
杜十娘:“老奴家杜十娘叩見萬歲!萬歲萬歲萬萬歲!”
宋徽宗:“各位太監聽令,向右看齊!向前看!向後轉!向前三步走!立定!”
杜十娘:“皇上,老奴家聽說皇上要一雞十吃,老奴家,老奴家玩死不辭!”
宋徽宗:“朕要你先唱!琵琶怎麽沒拿?”
杜十娘:“啟稟皇上!走得太急,忘記了,奴家罪該萬死!”
宋徽宗:“哈哈哈哈哈!罪不在你,罪在朕躬,你當時暈過去了,見了朕興奮得?”
杜十娘:“皇上,你羞煞奴家!奴家好感動!好感動!我是說真的!小奴家感動得渾身顫栗!渾身無力!渾身騷動!渾身發麻!渾身發熱!”
宋徽宗:“哈哈哈哈哈!好吧,給朕清唱!朕就是喜歡你這樣的騷貨!拚盡全力把你的騷勁全部,毫無保留地揮發出來,拚盡全力!給我拚命地發騷!快,快發騷!快唱!發騷!”
杜十娘:“小奴家就是白斬雞,白的是。。。。。。啊——”
宋徽宗:“嗯?怎麽回事?怎麽回事?不唱了?老騷貨!你給我醒醒啊!你他媽給我醒醒啊?你他媽的敢耍我嗎?你他媽的!”
宋徽宗狠狠地打了杜十娘幾個嘴巴,還是不醒!宋徽宗大吼:“你他媽的醒醒啊!你他媽的醒醒啊!我打死你這個笨蛋!我他媽打死你!朕操你姥姥!你姥姥!”
太監:“皇上,出了什麽狀況?”
宋徽宗:“太監們聽令!向後轉!向前三步走!”
太監:“啊?皇上,這怎麽又暈過去了?”
宋徽宗:“禦醫,給朕好好查查,這個老騷貨到底有什麽毛病!”
西門慶首次在逸青樓主持打理業務,發現有兩個客人不太對頭。這兩個一看就是外地進來的,進來隻是挨個房間看,像是踩點,還不像打劫,莫非是在尋找暗道?這個狗皇帝,現在潘金蓮都不知如何是好。你說這麽多人來找皇帝還逼不走他,非得等刺客來?來得好!
把李師師叫過來看,這兩個人一黑一青。那個黑的膀大腰圓格外紮眼,腰裏還別著兩把斧頭,屬於管製刀具。李師師看著黑大個突然想起了什麽,跟在後朝著那個麵色發青的漢子就撲過去了,結果一看,不是方臘。心裏好生懊惱。黑大個見了李師師,慌忙把臉側過去,李師師咄咄逼人的臉貼了上去。
李師師:“你說我咋就瞅著賊他媽麵熟,李逵呀,都長這麽大了呀,你躲著姐幹哈呀?姐待你不好呀?方臘現在咋樣啊?可想死姐了!”
李逵:“幹什麽這是,嘿呀,你說這是個什麽逼養的事?我們來找人,杜十娘,上哪去了?”
燕青:“這位大姐!久仰!久仰!在下浪子燕青,見過師師姐姐!”
李逵:“你們認識?認識你們自己談吧,我先走了。你們談吧。”
燕青:“八哥,你給點麵子吧,這是高檔交際場合,來的都是社會名流!”
李逵:“誰是你八哥?嫩馬勒戈壁!信你拿著,你自己辦吧,多簡單的事兒?我走了。”
燕青:“黑哥黑哥,別走,別走,你一走,我心虛呀。”
李逵:“你這個逼養的心虛什麽?你們這幫膘了逢人就說你們是響馬,專門搶小孩,碰厲害的就下跪,你心虛?嫩馬勒戈壁!你和宋江搶了一隻雞,雞腿、雞翅了,宋江吃了,雞脖了、雞架了,你吃了,還差點打起來。你看什麽?你尋思我不知道?”
燕青:“哎吆!黑哥,大庭廣眾,你小點聲!”
李逵:“嫩媽了個壁!出來和你們這幫膘了走一塊掉價。行了,我給你介紹,這是李老板,杜十娘歸他管,李老板,這個人吧,是我已經劃地絕交的兄弟,他吧,要給杜十娘送信,找不著人,怕西門慶揍他,死活非把我拽上,麻煩姐姐了。”
李師師:“哎吆,瞧你說的,李逵兄弟,我們都是老相好了,客氣啥,來,夥計,給我們開房。開那間最高檔最高檔的VIP房間。”
李逵:“姐姐,我跟你不是老相好,真不是。你這個人吧,我也不知道怎麽說。大姐呀,我們來找杜十娘,找杜十娘也不是開房,大姐,你別開房開房的,我李逵就沒幹過這營生。”
李師師:“不愧是李逵呀,天下有幾個你這樣的漢子,不開房咋談事呢?姐姐還能幫你辦事吧?這點事,姐姐給你辦!”
李逵:“我的姐姐呀,我知道這個事不叫事,這個逼養的還有那個宋江怕挨揍,都不敢來,我家哥哥不知道我來這,本來是回登州老家看看,結果拐了道。”
李師師:“李逵呀,既然來了就多待會呀,我是真想跟你敘敘舊,這天下的英雄我見的多了,我李師師就佩服倆人,你和方臘。咋啦,姐招待不周啊?你躲啥呀?”
李逵:“不是,太周到了,不是,我家哥哥說了,那個逼養的宋江那件事吧,不管怎麽說,多少還欠你個人情。我李逵不躲,多少還欠人情不是嘛?”
李師師:“這是方臘親口說的?”
李逵:“對!私下跟我說的,他說你這個人吧,挺好的。”
李師師:“要是想還方臘的人情,我們就到包間裏去談,我的VIP包間,東京汴梁的裝修水平,東京汴梁的服務水平!”
李逵:“不對呀,怎麽聽著味不對?姐姐,你跟燕青開房吧,事也對口了,正好你們把事談開了,我得趕緊趕路,我走了。”
燕青:“喏!”
李師師:“李逵,你不是要還人情嗎?怎麽不想還了?姐姐就想跟你多聊一會,不行嗎?”
西門慶對李逵早有耳聞,但是對方臘更加記憶深刻。小時候,西門達就是拿方臘嚇唬他的。就是這麽嚇大的。這可是綠林裏兩個武藝高強並且不要命的金牌殺手。他們單單要找杜十娘,這消息可夠快的。難道要刺殺皇帝?我昨天都想殺了那個昏君!嗯?怎麽聽著聽著不那麽回事?天下膽最肥的的響馬怎麽不往那想啊?多好的機會呀?
過了幾個時辰,宋徽宗終於如願以償地吃上了“白斬雞”,別扭的心結總算打開了,爽了。杜十娘累得爬不起來了,發起了高燒。宋徽宗意猶未盡,令張擇端現場寫真,並且強調一根毫毛也不能漏下。
宋徽宗興奮之餘,開始認真地總結心得。
:“這天下呀,對朕忠心耿耿的隻有兩個人,還是兩個老娘們。一個李師師,一個就是白斬雞。這兩個人物將會名垂青史。天下人罵我是昏君,呸!哪個皇帝不替自己著想?哪個皇帝不是隋煬帝?哪個皇帝還替天下人著想?1000多年前,印度皇帝釋迦牟尼那個高尚吧?也沒為天下著想。唯一為天下著想的就是基督耶穌,那也是1000多年前的事了,可是基督耶穌不是皇帝呀?禦史官,這段就別記了。天下人罵我昏君的那段,別記了。”
禦史官:“啟稟皇上,名垂青史的兩個名妓要不要記下?”
宋徽宗:“記!怎麽不記?沒見兩個老雞拚了老命都來伺候朕?李師師已經是秘密探員了,代號野雞。現在的形勢需要發展這個白斬雞做新的探員,她叫什麽來著?”
禦史官:“啟稟皇上,這位風塵女子喚作杜十娘。”
宋徽宗:“這個嘛,我看她的忠心賽過野雞。杜十娘?燒退了沒有?”
禦史官:“啟稟皇上,高燒未退。”
宋徽宗:“神誌清醒嗎?”
禦史官:“神智未見清醒,發著燒還唱呢。”
宋徽宗:“一片赤誠啊!深得朕心啊!明天一早準備啟程走吧,別在這久留了,我看呐,把她帶到京城,公開身份就是逸青樓總部的媽咪,這個位置多少風塵女子垂涎三尺?這麽敬業的藝妓,世間少有啊!”
禦史官:“杜十娘的代號是什麽?”
宋徽宗:“就叫她白斬雞,把這首歌禁了。從此以後隻能朕聽,對了,還有遼國、蒙古國、女真國的王室才能聽!才能受用!給我好好記好了!”
禦史官:“遵旨!”
宋徽宗:“那唐太宗李世民不過就是把文成公主送了出去,我趙佶就給他們送白斬雞、野雞,豈不天下太平?哈哈哈哈哈!”
禦史官:“皇上聖明!”
逸青樓連鎖機構陽穀分店,豪華包間伊甸園廳內,李師師一個勁的向李逵打聽方臘的消息。
李逵:“我的那個哥哥吧,早就退出江湖了,他在梁山開飯店,和平飯店。我嫂嫂生第二個孩子的時候難產,去世了。我家哥哥,不說了。我們現在都信主了,信耶穌了。後來宋江又去了,這個逼養的老毛病又犯了,我家哥哥把他開除了。。。。。。”
李師師:“方臘現在是單身嗎?”
李逵:“對,孩了也長大了。大姐,我今天來是要送一封信,宋江給杜十娘的。宋江都快跪下了,囑咐我親手送給杜十娘,大姐,麻煩你幫個忙,把杜十娘找出來。”
李師師:“李逵,你回去跟方臘說,從現在開始,我就守身如玉,直到見著方臘,我就叫他睡我!李逵,姐姐求求你,一定轉告!”
李逵:“我說姐姐,好像不對吧?是你睡我家哥哥,不是我家哥哥睡你。”
燕青:“君子成人之美,姐姐的睡意我燕青自會轉告!”
第十五回 道亦無道
西門慶一直怕潘金蓮給宋徽宗弄了去,借機找張擇端搭訕,山東老鄉。
張擇端是一個平易近人的太監,問什麽都說,講述的時候,眼裏還噙著淚水。
宋徽宗的不辭而別確實令西門達摸不著頭腦。還把杜十娘帶走了,雅俗共賞?連個話都不留,如何揣摩聖意?李師師說,他那人情商不高,走了就走了唄,跟我都不吱聲。完了沒啥事該幹哈幹哈。
碰到這種事,禦用作家會這麽寫:蒙古狼煙又起,京城告急,微服私訪的皇上不顧疲憊星夜返回,踏上了和平談判的艱險征途。帶上白斬雞的那段需要省略,前麵提到敘述模糊的文字,必要時做刪節。
雖說潘金蓮已經下了台,可是哪兒也不敢去,還傻乎乎地等著皇帝發話。武二郎在縣醫院搶救,他哥哥麵食工坊的老板武大,聽說也在家昏迷不醒,西門郎君罵的對!狗皇帝!
李師師說,兒啊,你想著千戶侯那件事?他那人呐,碰上這種事磨嘰,我再給你要去。娘求你,別再折騰了。西門慶說,不用,小心別叫這個昏君給咬上。西門達大罵兒子大逆不道,說自己教子無方。西門慶火了,說,你他媽真傻還是裝傻?都什麽時代了,還他媽裝逼!出去裝逼罷了,你在自家裏裝給誰看?你沒看這昏君幹了些什麽?
西門達無言以對,李瓶兒的傷還沒好呢。
西門慶對千戶侯似乎並不感興趣,他想得可不那麽簡單。
百聞不如一見,一見知道了,二貨皇帝,如假包賠。喜歡逛青樓。宋徽宗來逸青樓的傳言甚囂塵上,西門慶本想把這事抖落開,叫宋徽宗吃不了兜著走,誰知行話說錯了,宮裏的軟硬是反著來的。
這下吃不了兜著走的是逸青樓,招來玲琅滿目的應召女郎,供過於求,怎麽開展業務呀?還都哭著嚎著想見這王八蛋。王八蛋招架不了,撒腿就跑。抓都抓不到,招呼都沒有,怎麽?的就叫他跑了呢?
宋徽宗熱愛和平,所以搞色情外交、金錢外交。這是智商的因果關係。別指望傻瓜不做傻事。
皇帝通常是近親通婚的產物,不正常的染色體通常是傻瓜居多。
皇帝親自處理日常事務,能做到這些已經非常不容易了。肚子裏沒墨水還要裝得有學問,那就更不打自招了。維持這些假像需要大力發展大內密探,特色密探,結果就是越描越黑。累了,就要輕鬆一下,這是個什麽鳥啊?
有時候宋徽宗自己都納悶自己的名字,這名字起得有玄機。仔細一琢磨,趙佶不就是召妓嗎?河南口音這是同音詞。
北宋的官腔就是河南腔,杜十娘到了京城賓至如歸,回歸的感覺。
於是杜十娘醉了,發著高燒進的京,一路上又找到了談初戀的感覺,甚至有初戀的浪漫。比蒙古白馬王子的夢還高一個台階,當今皇上!
之所以逃到山東當叫花子是因為13歲不慎失身。好不容易才找了個關係診所墮了胎,之後本想繼續上學堂,不料被同學傳了出去,沒臉見人了,沒辦法隱姓埋名喬裝改扮成男生流落到山東。找不到工作,隻好流落街頭,又慢慢變成了乞丐。
宋江金屬音質的聲線稍微勾起了杜十娘多餘的想象,盡管矮窮醜,才華一定有,於是含情脈脈地透露了性別。本以為可以生生世世,沒成想又是個花心太郎。再後來就是陽穀逸青樓的坎坎坷坷,磕磕絆絆,打打殺殺。是打打殺殺!在雞窩裏生存你得學會撕咬掐擰抓!
雞窩裏果真飛出了金鳳凰,皇上是那龍,我就是那鳳。跟野雞生涯說再見了。遇到了天子,一步登天。現在吃的用的,那就是一個字,中!賣著賣著,還真遇到了真命天子,討厭!京城的逸青樓密道還直通皇宮!
可是,皇上不來了,來的都是蒙古國、大金國的貴族。一進門點名就要“白斬雞”,歌沒唱完已經被蹂躪了,得休息好幾天才能養過來。皇上不來,睡不著覺。已經老聊,青春容顏再保養不好,後果不堪設想來。這個得咋辦來?哎!借酒澆愁愁更愁。我醉聊,因為我寂寞,我寂寞,誰會來安慰我?如果沒有你日子怎麽過,往日的舊夢好像你的酒窩,酒窩裏有你也有我。酒醉的探戈,酒醉的探戈,告訴他,不要忘記我,啊—啊—酒醉的探戈。
這麽高雅的曲子沒有知音,我那日夜思念的皇君、太君,會聽到嗎?
這麽想著,密道門開了,日夜思念的皇君沒來,來了個太監。
太監下的聖旨,說“白斬雞”已經過時了,要加緊時間搞新創作,新曲目的名字叫“野雞亂燉”,上麵催的急!
大內密探這碗飯不好吃來,叫太監傳個口信,邀請皇帝一起來創作新曲目,皇君來聊,愛怎麽燉就怎麽燉,想怎麽燉就怎麽燉。
高處不勝寒。宋江的那封要求平反的血書輾轉送到杜十娘手裏,杜十娘看都沒看直接就投入了火爐,舊情不會複燃。此一時彼一時,演藝才華已經換來了榮華富貴,小矬子還想借這根梯子?他算是哪根蔥?
杜十娘深知談錢傷感情,談感情破財!
傳這封書信的是李師師。杜十娘當著李師師的麵焚燒了這封書信,杜十娘明白書信裏的內容。李師師急了,李逵交代的事啊,又找燕青從梁山叫上了宋江,日夜兼程趕到京師。進不來門,李師師領進來了。
杜十娘惱羞成怒,衝著李師師就去了:“你這是做啥來!做啥來!你知道他告誰?他他!”
李師師:“十娘,是他死活要來,遲早要見的,有啥磨不開的,有事就談唄!咋啦,不想見就敲明了,以後拉雞*巴倒不就完事了嗎?大夥都省事。咋的?你想跟我得瑟得瑟?”
杜十娘自知打不過李師師,趕緊服軟:“姐姐,我錯怪你了,我是一看到他就感覺頭疼,怪我不好。你不知道,宋江他是個喪門星。你幫我把他趕走吧!我求求你大姐!”
李師師:“十娘,你還是跟他單獨談,要不他整不明白。姐先走,待一會我進來。你們談吧!”
宋江:“十娘,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縣委書記了。我已經落草為寇了!”
杜十娘:“你就是個江湖騙子,你又騙,小矬子落草,你打劫?劫誰去?誰叫你劫來?”
宋江:“我真的是落草了,為了理想,走投無路,落草為寇了!”
杜十娘:“你再給我說一遍?你想找打是不是?是不是?”
宋江:“想打你就打吧,隻要你心裏舒服就打吧!”
杜十娘:“我怎麽一聽你這個唐山腔我就頭疼?你以前是用這個辦法,你知道我用手打不疼你,好,我今天叫你長長見識!你招打吧!”
宋江:“十娘,打就打吧,別拿東西,哎吆!你現在還會打棒球?你咋回事?這個能打死人!哎吆!你心真狠呐,啊——啊——你還往死裏打呀?哎吆!”
杜十娘:“告訴你!我還會打高爾夫,打得是穩、準、狠!穩、準、狠!別跑!抱頭沒有用,先打斷你的胳膊,穩、準、狠、今天就是想往死裏打,你不走?真好,我打死你這個喪門星!穩!準!狠!”
宋江:“我走,我走,哎吆!你別打了,啊——啊——疼死我了,不好!我走還不成嗎?”
杜十娘:“你走?你走不了聊,我今天就叫你死在這個地方!我還上了癮,穩!準!狠!”
宋江:“娘子,哎吆!別打了。啊——你一飛黃騰達就變心了!把我忘了!你就是陳世美!哼!啊——哎吆!我走,疼死我了,別打了!”
李師師慌慌張張地跑了進來,說皇上突然來了,趕緊把宋江弄走。宋江正欲拔腿跑,李師師說來不及了,趕緊把宋江塞床底下。宋江一聽,“哧溜”鑽進了進去。趙佶悠閑的腳步聲就在門口。聽腳步聲,可能心情不錯。
李師師、杜十娘:“奴家叩見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宋徽宗:“愛卿,不是不是,愛妃,也不是,愛——雞,請起!”
李師師、杜十娘:“謝萬歲!”
宋徽宗:“師師,朕快想死你了!哈哈哈哈!”
李師師:“我天天想方臘,我都想得睡不著覺!”
杜十娘:“我也天天想皇上,我最近一直失眠!”
宋徽宗:“剛才嚷嚷什麽呢,為朕爭風吃醋了不成?”
杜十娘:“想皇上想得睡不著覺!見皇上就想睡覺!”
宋徽宗:“哈哈哈哈哈!春眠不覺曉,都沒睡著覺?好,現在就睡,你們兩個現在就上床,朕要和你們一起創作“野雞亂燉”!”
李師師見不妙,趕緊勸:“皇上,這床小折騰不開,咱們換多功能廳的那個,那個大!”
宋徽宗:“朕就是要這個小的,那才見功夫!愛雞,快快快!”
李師師見勢不妙,趕緊給皇帝跪下了。
李師師:“請皇上恕奴家先斬後奏之罪!”
宋徽宗:“師師,起來吧!何罪之有?朕想死你了!哈哈!說得跟什麽似的,起來說!”
李師師:“宋江,出來吧!把你的血書給皇上呈上吧!”
宋江戰戰兢兢地爬了出來,哆哆嗦嗦地奉上了書信。宋徽宗看信,宋江一個勁地磕頭。磕得宋徽宗心煩,叫宋江起來坐著。
宋徽宗:“師師,這個宋江可是你引薦的?”
李師師:“正是奴家!請皇上恕奴家不提前稟報之罪!”
宋徽宗:“師師,起來吧,沒你什麽事。十娘,你可認識這個宋江?跟他還一起創過業?”
杜十娘:“啟稟皇上,奴家不認識他,他是個無賴,非要賴著奴家。”
宋徽宗:“宋江哈,你吧,告的就是西門達和李師師,還叫李師師給你引薦;告下來的成果和杜十娘分享,人還不認你。你說你是怎麽混的?混成這樣了,你還要“替天行道”,口氣不小啊,替天行道是朕要幹的事,你你你,替天行道?你把朕扔哪裏去了?”
宋江:“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宋江冤枉啊!”
宋徽宗:“宋江,你不想死就給我閉上嘴!師師,你怎麽老是這麽實在?唉,要不朕為什麽寵著你?宋江,朕還要把你重新充軍發配,你服不服?”
宋江:“我服!我服!謝皇上恩典!”
李師師:“皇上,我也沒成想他是告我,我從小就看著他長大的,他命可苦了,皇上,你還是饒了他吧,他真的命挺苦的,要飯要了錢全花在逸青樓裏了,有多少花多少。”
宋徽宗:“十娘,你看怎麽辦?”
杜十娘:“把那宋江綁到開封城門,用鍘刀,包拯的鍘刀,讓他在熱血中永生!王朝馬漢親自掌勺!斬了這個天殺的陳世美!”
宋徽宗:“十娘,你也太絕情了吧?你這樣,朕可看不好你哦。”
第十六回 正打歪著
李師師一段未了的情結,一個老鴇子如何才能生成少女般純情的愛戀?來得像情竇初開少女那麽真切,都還偷著寫情書,浪漫得一塌糊塗,太幹哈了。信該送到了,魂牽夢縈,完了整得李師師一想方臘就一宿一宿的睡不著,像掉了魂。
前段日子陽穀逸青樓的豪華包間裏,燕青的插話惹得李逵借勢要走,李師師不讓。
李逵:“本來想把信親自交給杜十娘,跟宋江怎麽說也是磕過頭的兄弟,還有這塊料,也是。宋江得給我下跪,我沒讓他跪,就答應宋江了,沒有辦法,我答應的事,我一聽這塊料想拿我家哥哥做買賣,正好,他辦吧。”
李師師:“李逵呀,你倒是叫他跪呀!這個玩意的骨頭不值錢,跟你說啥好呢,這個人我了解,求你的時候,啥好聽的都說了,這個狗闌子玩意什麽好聽的都會說,什麽好事都不辦。你回去跟方臘說,別理他,這是真事,一定轉告!”
李逵:“姐姐,我也不用轉告,我們都知道。我李逵耿直,但是我不胡塗。這個事吧我就說透了吧,他們那一幫又想送信又怕挨揍,為了不挨揍,死活纏著我。我是信耶穌的,能幫的我就幫。現在這個情況就麻煩姐,你不願意送叫燕青送,別叫西門慶揍他就行了,能行嗎?”
李師師:“這還叫事?你不拿我當姐了?說不定我還會是你嫂嫂呢!”
李逵:“這事吧,我不能胡說,我家哥哥吧,多少人給介紹了,他都不願意,他心裏就有一個人,就是我那死去的嫂嫂。真的,我有什麽跟你說什麽。”
李師師:“oh!天哪!他竟是如此重情重義的男人!我不會看錯的!我給你一樣東西,一定親手送給方臘,這麽多年我一直堅持寫情書,我隨身攜帶,我想總有一天會見到他,今天我不想留了,拜托你轉交方臘。到時候,我好好請你喝喜酒!”
李逵:“啊呀,這麽多!這信我給你捎,一定親手送到!師師姐姐,請受我一拜!”
李師師:“使不得,李逵,就這點小事拜什麽拜?”
李逵:“我不是拜這件事,我是替我家哥哥拜的,謝謝你還牽掛著我家哥哥!以馬內利!”
李師師:“以馬內利!那個事吧,小事。現在恐怕見不著人,杜十娘出*台了,明天或者後天能回來,我給你安排客房住下,算我的,姐姐請客。”
李逵:“我還有件事想說,你要是想找我家哥哥,我勸你呀,這個逼養的營生別幹了。我牽線搭橋也好說話,不是嗎?”
李師師:“我說過,為了方臘我的如意郎君從現在起,我李師師守身如玉。”
李逵:“這個逼養的事,你就別說了,你就在這守?還如玉?別,別,別生氣,我李逵說話不拐彎抹角。信,信我一定送到!我該走了,姐姐別破費了。燕青,嫩馬勒戈壁,你還不走?”
燕青:“門口站著一個人,我怕他暗算我!”
李師師:“四泉(西門慶的別名),進來!見過李逵叔叔!那誰,走吧走吧!”
西門慶:“見過叔叔,久仰大名!小侄一點心意,不成敬意!請叔叔笑納!”
李逵:“這是西門慶啊?長的跟他爹真像,你太客氣了,我不能要你的東西,我跟你爹交情也不深,好孩了,我不能要,謝謝你!真不能要!你有事直說吧!”
西門慶:“繞過家父不說,就說我自己,我西門慶佩服天下的英雄,特此獻上禮品,略表寸心,不成敬意!不收就是瞧不起小侄!”
李逵:“小侄,我李逵人耿直,但是我不胡塗。我這麽跟你說吧,跟你父親的關係吧,有點過節,但是我李逵欠你父親一個人情。當年我們犯了事,你父親給我和我家哥哥方臘通風報信,我們現在都記著。你肯定有事,欺負人的事我不幫你。”
西門慶:“叔叔不愧是英雄,現在我是給人欺負了,我咽不下這口氣!不知道你敢不敢幫。”
李逵:“開什麽玩笑?你快別鬧了,誰敢欺負你呀,要是皇帝欺負你我就幫你!”
西門慶:“就是當今皇上欺負我,所以我問你敢不敢幫!”
李逵:“我敢幫,你有這個膽嗎?”
李師師:“別聽這孩子瞎白活,四泉,你不想活了?李逵,別聽他瞎白活!”
西門慶:“現在趙佶就在我家,守衛10個人,全是太監,包括張擇端,張擇端肯定不會幫他。也就是說有9個護衛。朝廷的人大部分在逸青樓外守著,他們還不知道這個狗皇帝已經從密道到了我家。千載難逢,李逵叔叔。”
李師師:“四泉!你不要命了,你爹和我還得要命吧!”
西門慶:“幹娘,你別說了,我問你,這個狗皇帝拿你們當人嗎?你的代號是什麽?他宋徽宗趙佶不會畫,他拿張擇端的畫硬說成他趙佶畫的,張擇端畫的畫為什麽都是鳥禽?那是告訴世人他宋徽宗趙佶是禽獸!”
李師師:“李逵,別聽他瞎白活。四泉,別瞎扯了!我的好兒子!”
李逵:“我說嘛,一到這個地方就看著不對勁,還真那麽回事,我還來對了不是嗎?”
西門慶:“我他媽還真不想活了,我這輩子沒叫人這麽欺負過,欺負完了你,你還得三拜九叩。這是什麽道理?李逵叔叔,你開個價,我知道天下也就是你和方臘叔叔敢幹這個活。”
李逵:“西門慶,我也不叫你小侄了,從現在開始咱就是兄弟。我幫你,幫定了!現在開始,誰也不準出這個房間,四泉,你說,怎麽幹?”
杜十娘已經移情別戀了,李師師衝著李逵把宋江的事辦了,宋江把李逵、李師師全都騙了,關鍵的是二貨宋徽宗有新發現了,碰上宋江他的智商得到改善了,他想跟宋江沒完了。
宋徽宗拿著宋江的訴狀問:“宋江,看你的訴狀,你才華橫溢呀,所以朕舍不得殺你。你會幹點兒什麽?”
宋江:“啟稟皇上!以前搞流行音樂創作,現在打快板。”
宋徽宗:“嗯,河北口音,你就現場發揮吧,給朕打一段野雞亂燉。”
宋江:“哎,哎,哎,竹板這麽一打呀,心裏樂開花,千載難逢的好機遇,宋江碰上啦!卻說咱大宋,威震蒼穹!GDP領先,皇帝首功,當今咱皇上,藝術鑒賞,古今中外到番邦,齊來歸降,誇一誇汴梁,如今變了樣,安居樂業,百家興旺!。。。。。。。”
宋徽宗:“哈哈哈!唱得好,唱得妙,唱唱野雞亂燉。”
宋江:“眾口難調,大家需要!嚐一嚐新品種野雞味道,野雞敏捷難抓到,東南西北到處跑,咱也跟著跑。終於抓到聊,是終於抓到聊。鮮美味道不能烤,準備好佐料,哎,準備好佐料,做下酒菜肴,文火慢燉不要急躁,若是要慢燉,還是老雞好,若是要燒烤。。。。。。”
宋徽宗:“好好好!唱得好!還會唱歌來?”
宋江:“啟稟皇上,宋江還會唱流行音樂。”
宋徽宗:“唱給朕聽!”
宋江:“我的原創歌曲《戀曲1086》, 輕飄飄的舊時光就這麽溜走,轉回頭去看看時已匆匆數年。蒼茫忙的天涯路是你的漂泊,尋尋覓覓唱響收拾我的腳步,黑漆漆的孤枕邊是你的溫柔,醒來時的清晨裏是我的哀愁,或許明日太陽西下倦鳥依歸時,你將已經踏上舊時的歸途,人生難得再次尋覓相知的伴侶,生命終究難舍藍藍的白雲天。”
宋徽宗:“聲線不錯,金屬音質,有歐美風範,風頭直逼實力原創蘇東坡!像是唱給舊情人的,美妙的旋律讓朕回想起小時候的一段美好時光,當年朕還沒立為太子,你們知道當時的條件有多麽艱苦嗎?朕告訴你們,那時候逛青樓都要小心掃黃的治安聯防隊!因為朕未成年啊,有一次,被堵在房間裏問朕要銀子,朕沒帶那麽多,怎麽辦?關鍵時刻還是師師姐姐出手相助,引出了一段驚世駭俗的傳奇姐弟戀,一時間未成年少年紛紛效仿,傳世美談呐!”
宋江:“這是當年我唱得最好最成熟的一首老歌,獻給皇上!皇上,我們的經曆怎麽是如此的相似?我也是在未成年的時候迷戀上了青樓!”宋江已經痛哭流涕。
宋徽宗深受感動:“果然是知音!宋江,你可是忠臣呐,杜十娘也是朕的忠臣,這樣哈,杜十娘的代號是白斬雞1號,宋江的代號是白斬雞2號,宋江,想不想追隨朕?”
宋江:“想!微臣求之不得!願效犬馬之勞!宋江做夢都沒想到啊,原來還是搞流行音樂有前途!我哪裏知道,我已經放下20多年了,這是我的收關之作,假如當年不放棄,那我宋江就是流行樂壇的標杆啊!嗚嗚嗚——”
宋徽宗:“打竹板和流行音樂都沒有前途,但是你宋江碰到了朕,所以有了前途!”
宋江擦幹了眼淚。說:“老天開眼呐,皇上聖明!宋江願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以報皇恩!”
宋徽宗:“你這封書信朕看過了,你的誌向堪比司馬遷呐。你如此遠大的抱負怎麽就想回陽穀屈居,當個門子,宋公明大才哈,在縣衙當差豈不可惜?留在朕身邊如何?”
宋江:“謝皇上!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宋徽宗:“經朕深思熟慮,朕決定重用你,幫你實現夢想!來呀,先把宋江帶到後宮淨身再來議政。”
太監:“遵旨!”
宋江:“皇上!皇上!皇上!我宋江還有事稟報!容微臣稟報呐!皇上!皇上!——”
宋徽宗:“朕還有急事,待割禮完結,你就長大成人了,這叫殺雞取卵。”
杜十娘:“稟皇上,野雞亂燉我已經有譜了,微臣演示演示?”
宋徽宗:“時間來不及了,我還等著蒙古的王子在宮裏召見朕呢,事關世界和平,我不能遲到,我就是能抽出這點時間,李師師,你也是,藏床底下就藏床底下吧,你非得說出來,壞了朕的好事,焉有不閹之理?”
李師師:“皇上要去蒙古啊?”
宋徽宗:“朕不是去蒙古,是那蒙古王子在宮裏召見朕,師師反應就是慢,還是沒聽懂朕的意思,是那蒙古王子就住在朕的宮裏!朕好不容易才抽出空來!哎呀,師師,說你什麽好呢?真不知何時才能再倒出點空嚐嚐這野雞亂燉!唉,朕走啦。”
第十七回 五步訣
潘金蓮回到了麵食工坊,並不如意的夫君,可是終歸是夫君,已經駕鶴西去。我可憐的夫君,這麽多年來艱苦創業,省吃儉用,精打細算,日營業額達到了創記錄的150兩。這是麵食工坊開業以來的一座裏程碑,夫君乘興出去消費竟然也能中大獎,200兩呐!一夜間斬獲皇宮百兩銀錠3個,哪知道這是絕命300兩啊!
武大手中的兩個百兩銀錠不知去向,諜影疑雲,疑雲重重,問誰都不承認!
證據顯示,西門慶給的那100兩,有三個嫌疑人,安道全、鄆哥、武二。逸青樓弄回來那200兩,也有三個嫌疑人,鄆哥、武二媳婦扈三娘、隔壁王婆子。
收拾房間,沒有。安道全,找不著人了。鄆哥鬼鬼祟祟,大堂經理也幹得漫不經心。沒法營業了,辦喪事。擺喪宴,要擺成鴻門宴,察言觀色,鎖定嫌疑人。把銀子找回來很難,找不回來最起碼也能賺點份子錢吧?
結果果然不出所料,銀子沒找回來。
份子錢都沒賺回來。飯菜都打了包倒也罷了,連碗筷碟子也都打了包,宋代的細瓷吶。這擺明了欺負一個婦道人家呀!這店還怎麽開呀?
武二還在縣醫院重症監護室,開始有了生命的跡象。二叔躺在醫院裏已經可以進食,郎中說,有待於進一步觀察,搞不好會是個植物人。
大郎的臨終遺言是找洪七報仇,城南那個老丐?跟他怎麽也扯不上啊。到現在那洪七還發了瘋似的纏著大郎要釣*魚*島。這怎麽也捱不上啊。冤冤相報何時了?不對,這算哪門子冤哪門子報?更扯不上了。這裏麵到底有什麽蹊蹺?
繼續找,櫃台裏的銀兩還在,還是西門慶給的那10兩。
問題是這個仇找誰報去?冤有頭債有主,這仇誰敢報?誰敢找太君報仇?
宋徽宗躲在生藥鋪快活的時候,李師師、李逵、西門慶三個人就在密道上邊的豪華包間裏。裏麵的機關,李師師了如指掌,西門慶剛剛學到手。
李師師急了,兒啊,你這是幹哈呀!你還真得幹吶?大夥都沒法活呀?
西門慶回他,幹娘,你就叫那個昏君拿著當豬狗就有法活?還有我那個爹。
李逵說:“西門慶,你有誌向,哥佩服你。問題是這個活怎麽幹?”
西門慶:“把他殺了,反了就行了!”
李逵:“不是大哥說你,你這個人吧,太莽撞。我反對帝製,我是基督徒,我們擁護共和製。我李逵不識字,可是我還經常看戲,咱們得學曹操。10個人不是嗎,咱來個聲東擊西,我先衝進去先幹掉個3個5個的,這些逼養的肯定朝我來了,我就是一個勁的殺。你呢,就做一件事,把刀架在皇帝脖了上就行了。你叫他幹什麽他幹什麽,他媽了個逼的,我就不信這個逼養的敢不聽話。把人拿到咱手裏,你爹、你娘,大家都安全了。”
西門慶:“謝李逵叔叔!請受侄兒一拜!”
李逵:“你就說不愧是老賊就行了,跟李逵別拐彎抹角。你這個房間隔音嗎,來,我試試你的身手!”
西門慶:“好!小侄不客氣了!”
李師師看得眼花繚亂,說,不得行刺嗎?你們倆還動啥手,還真打呀?
李逵:“西門慶,你功夫不錯,有個毛病,花架了太多。沒用,打架不是嚇唬人,把花架了去了,步法快,出手就會快,再快!再快!對,就這麽打!再快點,對!”
李師師:“你們先歇一會?我給你們沏茶?”
西門慶:“幹娘,誰也不準出這個屋!你別怪我把你綁起來!”
李師師:“你咋這麽瞧不起你幹娘?想當年打劫知縣和門子都是幹娘我給點的炮,方臘和李逵幹活。你問問李逵叔叔,是不是?”
李逵:“師師姐,我看你也挺累的,睡會兒吧!”
李師師無奈,隻好躺下。
李逵:“練武的人都犯一個毛病,花架了多,真打仗不好使。到這個關頭了,我得教給你一招,這是我家哥哥方臘的絕招,五步訣。五步以內用最快的速度把刀架在對手的脖了上。”
西門慶:“謝叔叔!西門慶此生受益無窮!”
李逵:“你現在開始練,到時候一定能用上,記著,出刀要快,下刀要準。”
皇宮的淨身房,宋江有氣無力的躺在手術台上。碧空萬裏,白雲悠閑地飄逸。因果報應啊。往事不要再提,想要忘記她並不容易。宋江想的是閻惜,不對,絕不是她,罪魁禍首還包括李師師的白*粉呐。會是誰呢?宋江猛然回憶起20多年前的景陽崗,那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嚇跑武大了之後,宋江清楚地聽到了洪七的詛咒,順著記憶的隧道穿越而來,如此的清晰直抵耳膜:“蒼天在上!把他們兩個給膳了!把他們兩個給膳了!——”怎麽這麽靈驗!不行,這不公平,還有武大!剛才怎麽沒想起此事?恍惚中又仿佛聽到洪七的冷笑:“武大已經膳了,膳得太狠了,膳死了!哈哈哈哈哈!”
手術的主刀太監陰陰地看了看宋江,說,再看一眼你的命根子吧。宋江無限眷戀地看了看已經絕望的陽具,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啊!——啊!——啊!——”
淒厲的慘叫聲流露出宋江優美無暇的金屬音質的聲線,令白雲動容,蒼天驚訝。主刀太監說,壞了壞了,忘打麻藥了,你再忍著點,還有幾刀,很快的!
:“啊!——啊!——啊!——”
撕心裂肺的嚎叫從皇宮回蕩到逸青樓的上空,遠距離地傳遞著男人對性生離死別的遺憾。
杜十娘無動於衷,野雞亂燉臻於成熟,爐火純青,保證太監看了都春心蕩漾。
杜十娘心裏清楚,她的仕途道路上又增加了一個難以逾越的巔峰。
宋江。宋江策劃的陽穀逸青樓,那個經濟效益簡直就是拉斯韋加斯。拿西門達藥鋪配的春藥兌了點紅糖,美其名曰可樂。多少嫖客欲罷不能直接不走了,工作也不幹了直到傾家蕩產。那一年,陽穀縣增加了多少叫花子?如果是說宋江是11世紀最傑出的經濟學家,那是一點也不誇張。成了叫花子,宋江還是追著要債,他也能摳出來。12世紀了,又走了仕途,大展宏圖?他要是得了誌,就都沒有活路了。
看來以後沒機會用棒球棒教訓他了,還得小心從事,別叫他給修理了就算贏。宋江絕不會去尋短見。相反,宋江甚至會愈挫愈勇。
李師師開始打點行裝,去和平飯店,保持低調,不能泄露行蹤。
這個二貨昏君雖說智商不高,可是竟然心狠手辣。一般的來說,為人很小器的人,是因為知道好壞。可是這個趙佶怎麽連裏外遠近都沒有!他能欺負的,就拿著不當人;人能欺負了他,他就拿自己不當人。啥玩意?咋這麽紂呢?怪不得我兒非得殺了他。
趕緊走吧,找方臘,跟李逵也有的說道。
李師師後悔當天怎麽就不把機關全告訴李逵和西門慶。假如把第二道門的機關全教了,恐怕這個皇帝已經給押解到和平飯店,直接成了方臘跟朝廷談判的籌碼。唉!當初老是怕後果,啥後果呀?四泉說得對,昏君咋就不怕後果呢?機會沒了,當時也是私心作怪,怕當不了方臘的妻妾。方臘跟皇帝成了連襟磨不開不是嘛,想這些事幹哈呀?光說這陽穀得多少連襟呐。信裏頭都跟方臘說了,賣身不賣魂,這個概念一般人理解不了,但願他能整明白咋回事。
西門慶已經把自家的地圖畫好了,量好了步點。整個計劃由刺殺推理成了綁票。
西門慶佩服,這薑還就是老的辣。這得學多少東西啊,武功經李逵這麽一點撥,一下子差不多進步了10年。連方臘的絕招都學來了。
密道的第二個機關怎麽也打不開了,李師師裝著捉急,說那邊要是反鎖,一點辦法都沒有。西門慶從沒走過這條暗道,將信將疑。這條暗道本來是給一向老謀深算行事謹慎的祝朝鳳打造的。隻有西門達和李師師知道。已經過了半個時辰。西門慶急了,拿著李逵的斧頭掄圓了砸了幾下,李逵說,回音太大,即便砸開,也把人都引來了。
回包房,看看窗外,朝廷的便衣還是堅守崗位。這說明他們還不知道趙佶在生藥鋪,他們如果從暗道回來?綁票成功的機會越來越渺茫。
李逵歎了口氣:“唉!他馬勒戈壁,你說這是幹了些什麽營生?我這個銀吧,幹活之前有一種直覺,預感,很靈,這個活恐怕幹不成了,千載難逢,這對我們和平飯店那可是萬載難逢。綁了這個皇帝,和平飯店就能獨立,我們直接組織大選,選總統。我覺著夠嗆。西門慶,我知道你有這個膽,可是你幹娘就是不告訴你機關,你也沒有辦法。幹瞪眼不是嗎?別朝你幹娘去,朝你幹娘去我就不幹了。也別叫你爹知道,你爹那個膽叫他知道了非嚇死不可。我不好說什麽了,專業的碰上業餘的就是不好辦事。行了,小侄,你也別浪費感情了。”
西門慶急了:“行,我自己幹,別說風涼話了,謝謝李逵叔叔教了我這麽多!”
李師師:“孩子你咋就不想後果呢?”
西門慶:“後果?後果就是昏君人人得而誅之,昏君怎麽不想後果?曆史上的昏君哪一個不是殺了白殺?幹娘,你怎麽連這都想不明白?”
李逵:“你幹娘就是想不明白,你有什麽辦法?”
李師師:“四泉,你剛才說什麽?對呀,我咋沒想明白呀?四泉,你咋不早說這句話呢?”
天色已經大亮,李師師打開了機關。
清晨時分,西門達殷勤地做好了早餐,宋徽宗理都不理,帶上就走了,還帶走了西門達家的馬車、馬匹、西門東、逸青樓的杜十娘,說善後工作由李師師來料理。
第十八回 走向共和
心靈的劇痛遠遠大於肉體的創傷。記憶像幻燈片一幕一幕的展示在宋江的眼前。
愛、恨、情、仇。不要談愛,不要談情,有恨,有仇。
第一個情敵是司馬北,差點把他治死,死裏逃生。第二個情敵,這個太狠了,當今皇帝。找風塵女子相好,風險實在是高,非得準備好了廝殺。
初戀時,不懂愛情,誤殺了閻惜,——方臘逼得。第二次感情來的突然,全都是利益,哪一回落了下風都得吃虧,哪一回吃虧都吃不了兜著走。受傷的總是我。
轉念一想,這也算是走仕途了,並且前途不可限量。那就走著瞧吧。竹板不能放下,流行音樂要重新拾起來,怎麽說留給後世的將是一個模糊的忠臣,政治家和藝術家,模棱兩可。
活著。悠揚的伴奏響起。不要談什麽分離,我不會因為這樣而哭泣,那真是昨夜的一場遊戲。那隻是一場遊戲一場夢,雖然你影子還出現我眼裏,在我的歌聲中早已沒有你。那隻是一場遊戲一場夢,不要把殘缺的愛留在這裏,在兩個人的世界裏不該有你。喔~為什麽道別離,又說什麽在一起,如今雖然沒陽具,我還是,我自己!
聲線變了,變得更高。
那天還有一事未及稟報,就是想稟報李師師想的是方臘,而且當著皇帝的麵就直說,皇上一定沒聽清,我可是聽得一清二楚。欺君之罪,誅滅九族!雖然李師師也沒有什麽家人,但是西門慶是他幹兒子,包括西門達!
雖然方臘沒有落草為寇,可是他比草寇的性質更加惡劣。他直接就是跟朝廷分庭抗禮。水泊梁山方圓百裏全是他的地盤,官府不敢征稅,草寇不敢打劫。成何體統?簡直就是一個獨立王國。那方臘就差加冕當皇帝了。豈有此理!
不堪回首的記憶重新迸發出仇恨。想當年充軍發配到梁山泊,生活連叫花子都不如。竹板這麽一打呀,能稍微改善一點,有時候獄卒還能賞給點酒喝,那時候能喝到酒的待遇相當於監外逛一次青樓。看押配軍的獄卒克扣糧餉,結果囚犯都越獄跑到了和平飯店。到了和平飯店,官府就不緝拿了。老板姓周,看好了方臘做他的接班人。方臘還真做了接班人。當了接班人也無所謂,後來又來了個傳教士,叫他們信耶穌,方臘就領著都信了。
他們的禱告詞都是忤逆之言:我們在天上的父,願人都尊你的名為聖,願你的朝降臨。
誰的朝,率土之濱,莫非王土。這不是簡單的落草,這是謀反!
我今生今世的敵人,一個一個地來吧!先從好對付的開始,這個老洪七,找個救生圈,把他扔海裏說去釣*魚*島吧。叫他再咒!
杜十娘,不來找她,還真閹不了。野雞亂燉?我要幹煸野雞!日後慢慢來,現在有點早。李師師、西門達,等傷好了,先從他們開始。
噝——,哎吆,怎麽還這麽疼?現在最大的難題就是小便,主刀的太監是個大騙子,根本不是忘了打麻藥,要是不給銀子,他就不給打麻藥。上手術台前,他暗示了好幾回,問我自己的銀兩要放好了,小心別給偷了去,這裏邊亂。當時萬念俱灰,沒往這邊想。噝——哎吆,忍著點,傷口縫的亂七八糟。看看吧,怎麽做了手術成了這個模樣?丟死人了!這個仇遲早要報!哪件事不揪心?
憶苦思甜吧,夥食還是不錯的。
李師師帶著李逵和西門慶穿過密道,走到生藥鋪的時候。西門達一驚,他以為皇上又回來了,跪著迎接。西門慶一個箭步跳了過去,看到家人都在打衛生,一下子明白了,嘴裏念叨,千載難逢,機會還是沒了。回過頭來問什麽時候走的?西門達說,剛走了,還不到半個時辰。西門慶又問,什麽也沒說?
西門達的喜悅溢於言表:“皇上說了,剩下的事你幹娘自會打理。”
西門慶:“宋徽宗趙佶去哪裏了?”
西門達:“皇上說,是回東京汴梁。孩子,你怎麽敢這麽說話,這可是聖上!皇恩浩蕩!”
西門慶:“家裏的馬匹、馬車呢?”
西門達:“皇上連西門東都臨時征用了,皇上用的全是咱們家的豪車!房車!別這麽小氣,孩子,咱家的好運來了!”
李逵進了西門慶家,感覺熟悉。來了三次,第一次搶人,順便打了劫。第二次是談判。這一次,還是搶人。亭台樓閣多了起來,還建起了多層。讚美吧,蓋的真好!
西門達看到李逵腦子一下子就轉不過來了,還心驚肉跳。這是來搶什麽?怎麽李師師還一行呢?李師師趕緊解釋,說,老朋友李逵來了,得借匹快馬用,所以從這嘎達過來了,急用!馬匹呢?
西門達說,好馬都給皇上用了,還有兩匹老馬在馬廄裏,急的話也能跑幾百裏地。李逵和西門慶交換了一下眼神,飛身上馬。
李逵拱了拱手說:“謝西門老員外!我先有急事走了,改天謝你!”
西門慶:“爹,我去送送李逵叔叔!”
李師師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李逵,說:“路上你們慢點,看好我的四泉,拜托了!”
雙雙絕塵而去。
西門達怔怔的看著李師師半天沒說出一句話。李師師趕緊問皇上在這裏用了什麽,這兩天招待花了多少銀子。西門達不答,遲疑了半天問道:“你們這是搞了些什麽鬼?”
李師師:“這兩天的招待費你算了沒有?咋的,你不想報銷了?”
西門達:“報銷!報銷!誰不想報銷?我是看著這事不大對,孩他娘,我就這麽一個兒,孩他親娘走了,這孩子拿你當娘!”
李師師:“你到底有啥事?趕緊說!
西門達:“四泉跟李逵怎麽搭上了,那李逵可是殺人不眨眼呀?”
李師師:“你瞅你那點出息,我兒子可真不隨你,人家跟李逵拜把兄弟了。哥倆可好了。”
西門達:“他們這是去哪裏呀?”
李師師:“我也整不明白,拜兄弟去了吧?”
西門達:“我看可不像拜兄弟,我看他們兩個是去——借一步說話。”
李師師:“這也不是擱別的地方,這是擱你家,說吧。”
西門達趴在李師師耳邊小聲說:“我怎麽看著是想去行刺啊?”
李師師一驚,假裝無所謂,問:“行刺誰啊?”
西門達又咬耳朵:“行刺皇上。”
李逵和西門慶策馬疾馳,進京的必經之路,臘子口。若是馬快,岔小道還有機會。兩匹老馬拚了命,呼呼地就躥到了地方,風還是那種風。蒙汗藥是來不及了,守株待兔吧。最豪華的的房車,力氣最大的駿馬,西門東駕馭。靜靜候著。
動手借用順風,皇帝是逆風,地利,西門東的車裏肯定是宋徽宗,人和。天時,這個昏君什麽時候進入口袋。這比在家裏劫豈不更方便輕鬆?李逵還是輕車熟路。
倆人正偷著樂,忽然間劇烈的馬蹄聲轟鳴而來,他們向風口看,沒人啊。聲音來自後麵,轉過頭,塵土飛揚。定睛一看,全部高頭大馬精兵良將呼嘯而至,約莫得有1000人吧。走進了,一看也不是大宋朝的軍隊。打著旗幟,西門慶說,不對呀,這好像是蒙古的軍隊呀?怎麽回事?進犯了?問問吧。
說話對方聽不懂,其中一個軍官停了下來,招呼了一下騎兵簇擁的巨型豪車。豪車裏下來了一個韃子,體格挺大,五官除了眼睛以外鼻子嘴都不小。看樣非同一般,會講漢話。
西門慶:“請問你們是朝廷的部隊嗎?”
:“我是鐵木耳,蒙古王子,我們是來陽穀接宋徽宗趙佶的!”
西門慶:“皇帝在京城,怎麽會在陽穀?”
鐵木耳:“我是鐵木耳,蒙古王子,我們是來陽穀接宋徽宗趙佶的!”
西門慶:“皇帝在京城,怎麽會在陽穀?”
鐵木耳:“我是鐵木耳,蒙古王子,我們是來陽穀接宋徽宗趙佶的!”
西門慶嘀咕,敢情他就會這一句漢話?再試試。
:“你是蒙古大夫吧,怎麽就這一句?”
鐵木耳:“我是鐵木耳,蒙古王子,我們是來陽穀接宋徽宗趙佶的!”
還就是蒙古大夫,也來找昏君,這回是打劫的碰上短道的了。騙他們吧,說陽穀不是打這走。
比劃了一陣子,鐵木耳弄不明白。最後鐵木耳施了個漢禮說:“蒙宋友好世世代代!”
西門慶趕緊比劃:“你們走錯路了,應該從後麵那條岔路口走!陽穀,那邊是陽穀,陽穀,陽穀?陽穀?你聽明白了嗎?”
鐵木耳:“蒙宋友好世世代代!”
西門慶:“那邊是陽穀,陽穀,陽穀?陽穀?你聽明白了嗎?”
鐵木耳也急了,吩咐隨從拿出一個罐子送給西門慶:“蒙宋友好世世代代!”於是又坐回車裏知會隊伍繼續開進。大隊人馬轟隆隆揚起的塵土嗆得李逵西門慶直咳嗽。
這是李逵職業生涯中最尷尬的遭遇。西門慶欲哭無淚,打開罐子,裏麵是酸奶,就是已經過期發酸了的鮮奶。呸!
抱著最後的希望,繼續等。不大一會的功夫,鐵木耳的大隊人馬浩浩蕩蕩地又開回來了。別打招呼了,藏著吧。
等飛揚的塵土沉澱到腰部以下的位置,趕緊回去找。更渺茫,不出所料地碰到了西門東的空馬車以及早晨牽出的駿馬。換馬吧,老馬累得跑不動了。
一路上李逵心情鬱悶:“地和的麵子,叫人給打了劫和。他馬勒戈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