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野史俱可毀,獨此書不可毀”,《紅樓夢》實為假小說之形的正史,《紅樓隱史》上下兩冊,天貓、淘寶、當當、京東等均有售,全本已上線喜馬拉雅聽書,將為大家首度揭開明朝滅亡的曆史真相。】
2021年1月11日,研讀《紅樓夢》已經過去了整整五年,一千八百多個日日夜夜,是言說不盡的辛勞求索,無法割舍,因為真相太可貴;提筆難書,因為真相太沉重,如己巳之變的個中秘密、又如崇禎南遷不成的背後隱情,等等等等,隻有朱慈炤的《紅樓夢》才能向世人揭示這些被精心掩蓋起來的明亡真相,感謝大家的長久關注,我將繼續努力!
在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裏,我就來好好說說《紅樓夢》中眾多謎團所指向的那個重要人物。
黛玉的《葬花吟》中有一句令人印象深刻的“梁間燕子太無情”,這“梁間燕子”究竟是誰?又是為何令黛玉傷心氣惱的呢?要想知道這個秘密,就要好好了解一下連接史湘雲與衛若蘭的那隻又大又有文采的金麒麟。我在第一部書中已經解密過:這隻金麒麟不是一般人,而是滿清官修《明史》幕後撰修者——黃宗羲。
黃宗羲出生於餘姚的竹橋黃氏,明朝洪武初年,為了逃避征兵,黃家改姓為王,到了成化年間,家族中出了幾位達官顯宦,如南國子監祭酒黃殉、提學使黃韶,經他們聯名向朝廷申請,才又恢複黃姓曹國慶《曠世大儒— 黃宗羲》,後來的萬曆皇帝的皇後王喜姐就是黃宗羲的同族,隻不過王喜姐家那一支沒有改回原姓。
黃家是當地的名門望族,黃宗羲的母親夢見麒麟入懷而生下了他,因此給他的乳名就是一個“麟”字。雖然是麒麟投胎,但黃宗羲從小並無過人天賦,不過他的父親黃尊素可不是普通人,而是東林黨大搞黨爭的核心人員,天啟三年,黃尊素被任命為都察院做山東道監察禦史,黃尊素帶著家人來到北京作官,而黃家在北京的府邸從此成為東林黨的固定會麵處,黃尊素也因為善於策劃而被稱為東林黨智囊,因此,耳濡目染的黃宗羲自小就深受東林黨黨爭的影響。憑借自己在東林黨內的重要地位,黃尊素通過自己的東林黨關係網,具體就是通過馮元彪的門路請托嵊縣知縣鄧錫蕃,天啟三年,十四歲的黃宗羲輕鬆取得了別人七老八十都難以考得的生員資格,這種通過走後門獲得生員身份的事,黃宗羲自己在崇禎年間至少做過兩次,一次是幫助自己的四弟黃宗轅、一次是幫助好朋友卓大丙李潔非,《天崩地解:黃宗羲傳》。
天啟五年,黃尊素讓黃宗羲拜劉宗周為師。後黃尊素死在天啟詔獄中時,黃宗羲十七歲。兩年後,崇禎皇帝即位,黃宗羲帶著經過著名山人陳繼儒指點過的疏章前往京城替父鳴冤。崇禎登基後除滅閹黨、優撫東林黨,黃宗羲通過四下活動,在合肥金光辰、江西萬時華、泰州李清等人的鼎力相助下,使父親黃尊素獲贈大中大夫太仆寺卿,正三品,予祭葬,賜葬費白銀三百兩,祖、父如所贈官,蔭子一人曹國慶《曠世大儒— 黃宗羲》。
崇禎元年五月,刑部兩次會審閹黨餘孽。第一次會審許顯純、崔應元等時,黃宗羲用袖中所藏鐵錐猛刺許顯純,使之流血遍體,又毆打崔應元,拔其胡須,而後又進入詔獄棰殺獄卒顏谘和葉文仲兩人,可謂凶悍異常。六月,複審太監李實、李永貞,黃宗羲再次拿出鐵錐猛刺李實。黃宗羲屢屢成功攜帶凶器在刑部的公堂之上和皇帝的詔獄之中行凶傷人,沒有東林黨提供便利是根本不可能實現的。黃宗羲一而再、再而三幹預司法、行凶殺人,不但沒有受到任何懲辦,反而獲得了崇禎皇帝的嘉許,稱其為“忠臣孤子,甚惻朕懷。”《清史稿???? 黃宗羲傳》,不得不說,大明的律法到了崇禎和東林黨的手裏徹底變成了笑話。
崇禎年間,黃宗羲四次參加鄉試,但均未能考取,因此連個舉人的功名都沒有。李潔非先生發現:身為普通生員的黃宗羲享受的居然是國子監監生的特殊待遇,明朝的兩直隸的科舉名額比其他各省至少高百分之三十,堪比目下高考北京、上海兩地在錄取比例上的優勢。明朝的北京、南京各有一處國子監,隻有國子監太學學生才可以選擇原籍或順天、應天兩府中的一個為參加考試地點,黃宗羲能夠例外,應該是走了國子監丞韓上桂的後門,因為黃宗羲的叔父黃等素跟韓上桂是隔牆鄰居,黃宗羲還跟著韓上桂學詩法李潔非《天崩地解:黃宗羲傳》。但即便享受著國子監監生的特殊待遇,黃宗羲還是屢試不中,這是因為考舉人畢竟不同於考生員,就算有關係也要有相當的文才才行,當時的黃宗羲並沒有顯示出多高的文才,落選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當時的黃宗羲最著名的事跡就是參與複社的簽名《留都防亂公揭》驅逐阮大铖。
順治二年(1645年),黃宗羲同二弟、三弟一起召集了黃竹浦數百青壯年組建“世忠營”武裝抵抗清軍,不久失敗,後黃宗羲於順治六年六月追隨南明魯王,並被任命為監察禦史,兩個月後的八月,清廷為撲滅抵抗運動,頒發詔令,要求“以勝國遺民不順命者,錄其家口以聞”,黃宗羲為了讓老母不受牽累,離開義軍返家,隱居於四明山中。
順治八年(1651年)的舟山陷落和1659年鄭成功反攻南京的失敗令黃宗羲徹底失去了抗清的鬥誌,這成為黃宗羲人生中的轉折點,不僅是他思想上的轉折點,也是他學問上的轉折點,因為認為反清不可能成功,黃宗羲開始專心於講學收徒和著書立說,他的學術成就從此開始建立起來。也是在這一時期,黃宗羲結交了呂留良。黃宗羲長呂留良19歲,呂留良對黃宗羲十分敬重欽慕,甚至在黃宗炎把黃宗羲介紹給他認識的時候還不敢與之為友,最後在黃宗炎和高旦中的極力堅持下,呂留良這才開始同黃宗羲交往,兩人互相欣賞,交往密切。呂留良還寫詩《贈餘姚黃太衝》,其中寫道“絕學今時已蕩然,與君一一論真詮”,表明他與黃宗羲結交的目的就是為了共同事業和切磋學問。
為了從經濟上扶助黃宗羲,康熙二年(1663年)四月,呂留良請黃宗羲到自己家的梅花閣教其子弟讀書,黃宗羲於是開始在呂家作家庭教師,一直作到康熙五年(1666年),這四年中,兩人一起唱和訪友,關係甚是融洽。
但在康熙五年呂留良放棄諸生即秀才出身,公然表示了與清廷的不合作態度後,黃宗羲的行為開始出現變化,兩人的關係由此開始出現裂痕,並很快徹底決裂。這一切是怎麽發生的呢?
首先是黃宗羲在合夥購買紹興祁氏藏書一事上欺騙呂留良。祁氏是東林黨名臣祁彪佳的父親祁承爜,是晚明的大藏書家,弘光政權覆滅後,祁彪佳自盡殉國,其子弟因為牽連抗清,或死或放,祁家敗落渙散,不得不低價處理藏書。愛書的呂留良得知後拿出三千兩銀子委托黃宗羲前去購買,黃宗羲對祁氏藏書心儀已久,於是以束脩入股,即呂留良雇用他擔任西席時付給他的拜師費,數額自然不多,因此購書的資金其實主要是呂留良的三千兩銀子,但黃宗羲卻利用呂留良對他的信任,將購得的藏書中的“奇秘難得” 的“精華”善本隱匿下來陸隴其《三魚堂日記》:黃梨洲……嚐為東莊買舊書於紹興,多以善本自與。,僅交給呂留良一些沒什麽價值的散亂書籍全祖望《小山堂藏書記》:曠園之書,其精華歸於南雷,其奇零歸於石門。。
其次是黃宗羲在刻印《劉宗周遺書》一事上玩弄呂留良。呂留良想將《劉宗周遺書》編刻出來,於是拿出三百兩銀子找黃宗羲合作。問題來了,劉宗周的學生眾多,黃宗羲從學時間較晚,而且並不出眾,呂留良為什麽偏偏要找黃宗羲呢?難道僅僅是為了照顧朋友麽?當然不是,出版《劉宗周遺書》是重大的學術任務,呂留良是非常嚴肅對待的,之所以非黃宗羲不可,是因為黃宗羲將次女嫁給了劉宗周的孫子茂林,憑借著姻親之好,黃宗羲得以在業師去世以後,“從其家搜得遺書,乃大闡其說,而公之學問才思複足以通暢之”《黃梨洲先生年譜》康熙七年丁未條。黃宗羲也因此以蕺山真傳自居,他的學術代表作《明儒學案》便是以蕺山思想作為綱領的曹國慶《曠世大儒— 黃宗羲》。
可是黃宗羲拿了呂留良的銀子後並沒有刻書,而是帶著自己謄錄好的劉宗周遺著跑去找清廷官員薑希轍,請薑希轍出資刻印。這又是為什麽呢?
黃宗羲最著名的作品就是寫於順治十八年(1661年)、完成於康熙元年(1667年)的《明夷待訪錄》,這個書名用意很深,“明夷”是《周易》六十四卦中第三十六卦之卦名,表意是日之沒於地下;隱喻之意便是賢明之人因逢暗主而被貶抑、迫害,不能伸張政見。《明夷待訪錄·題辭》中寫:“吾雖老矣,如箕子之見訪,或庶幾矣。豈因‘夷之初旦,明而未融’,遂密其言也!” 黃宗羲在此使用了“箕子詔訪”的曆史典故,自比殷商時的箕子,箕子因為勸諫紂王而被迫害,周武王伐紂後,拜訪箕子並向他請教,箕子於是將自己的治國策略貢獻給武王,黃宗羲借這個題目暗示自己的治國興邦的政治才能因為政治昏暗而無法施展,期望能夠有賢明的君主像周武王對箕子一樣拜訪重用他。對於黃宗羲期望等待的賢明君主,無論是黃宗羲的朋友呂留良、還是黃宗羲的私淑弟子全祖望都認為黃宗羲等待的是清朝統治者,呂留良還因此而斥責黃宗羲“蛟龍變蝌蚪”孔定芳在《明遺民的“後王”理想及其恢複期待》,《西南師範大學學報:人文社科版》2006 年第 3 期。由此來看,黃宗羲早在順治十八年就已經有了投靠滿清的念頭,隻是礙於要保持自己的清高的明遺民的姿態而找不到合適的借口與清廷官員接觸罷了。
最終,薑希轍成為了黃宗羲打開局麵的突破口,這是因為薑希轍也是劉宗周的弟子,於康熙元年(1662年)回籍待缺,但黃宗羲一直找不到好的名頭與之交往,直接找上門去不一定受人待見,而呂留良刻印《劉宗周遺書》的決定讓黃宗羲有了一個好主意,黃宗羲於是勸薑希轍出資刻印已經由自己謄錄好的《劉宗周遺書》,毫不費力就能享受《劉宗周遺書》出版人的名譽,作為劉宗周弟子的薑希轍對黃宗羲如此貼心周到的提議自然十分樂意,立刻操辦完成。
靠著同為劉宗周弟子的同門之誼,更靠著刻印《劉宗周遺書》的合作,黃宗羲成功攀附上了薑希轍,並從此打開了他同清廷官員們交往的門路。可是白拿了呂留良三百兩銀子,這麽一大筆錢總要給一個交代,黃宗羲於是將呂留良的名字以“後學”身份列為校勘者之一,以此糊弄呂留良。呂留良的《後耦耕詩》十首中的第七首中的“青火竹窗謄副本,白頭蘭幕出新書”句便指此事,嚴鴻逵注曰:“此專為太衝作也……是年又館於寧波薑希轍家,悉出其所手錄書以求媚”。卞僧慧《呂留良年譜長編》
在購書和刻書兩件事上接連被黃宗羲坑騙,自然讓呂留良十分憤怒,但在呂留良心中,貪財好利不過是小事,他看重的是黃宗羲心懷故國的大節,兩人的共識和交情遠重於三千三百兩銀子,更何況呂留良同黃宗羲的二弟黃宗炎又是至交好友,因此念及情麵,並未深究,但隨後發生的黃宗羲不告而別、轉投薑家一事徹底讓呂留良對黃宗羲寒了心。
康熙六年(1667年)的正月過後,二月,黃宗羲開始正式執教於薑希轍家,同時還與薑希轍、張應鼇一起積極籌備恢複劉宗周講過學的證人書院,為了討好清廷官員薑希轍,黃宗羲還時不時地對不與清廷合作的呂留良進行汙蔑詆毀。而這一切,呂留良完全被蒙在鼓裏,依然在家裏的梅花閣中傻傻地等待黃宗羲前來教書,結果左等也不來、右等也不來,四處輾轉打聽後,呂留良終於獲知實情,十分氣惱,氣的是黃宗羲即使不願來教書,也不該不同自己這個東家打個招呼,“汝居得所我亦喜,何子不複相過語”,惱的是黃宗羲為了獻媚討好新主而中傷詆毀自己,“故人誣詆餘於現者之家”,又氣又惱之下,呂留良於是作詩《問燕》和《燕答》, 自比“窮簷”,而以舍窮簷而居雕梁的燕子來暗喻投靠清廷新貴的黃宗羲王俊義《全祖望《小心堂祁氏遺書記》有涉呂、黃關係史實辨正》。
《問燕》中寫:“從來期汝二月天,杏花雨點楊花煙。朝窗夕窗相對語,不與俗物相周旋。哺食唶華同護惜,點茵汙帽恣狼藉。寒堂無伴老影孤,滿眼春風慰蕭寂。何圖今歲得雕梁,翻然一飽成飛颺。老巢當位占高棟,群雛分戶泥生香。汝居得所我亦喜,何子不複相過語。呢喃聞汝向雕梁,咒盡窮簷不堪處。寄聲留取當時麵,黃姑織女猶相見。雕梁久住過窮簷,尚有突欒窠一片。我聞人苦不知足,天下雕梁難更仆。明年莫更繞天飛,又咒華堂當茅屋。”
而《燕答》則以燕子自白的方式,揭露黃宗羲的嫌貧愛富和趨炎附勢:“疇昔置我虛齋裏,茶煙香縷清如水。敢道周旋何日忘,顧我所思豈在是。投林擇深木擇榮,安能鬱鬱久居此。況君避世益荒寒,庭院無多簾箔單。瘦圃無花銜不得,破巢欲補愁泥幹。昨夜侯家歌吹發,先放雙飛入珠幕。貴人頭上坐聽看,羨殺籠鸚與屏雀。老來愛雛過愛身,常恐失足尋常人。新巢喜得依王謝,千門萬戶終不貧。自古惡賓勝舊友,世情如是君知否。但願故人辦得侯家官與屋,依舊呼雛梁上宿。”《呂晚村詩。夢覺集》
呂留良的弟子嚴鴻逵在詩後的注解中清楚寫道:“此以下三詩皆為太衝作也。凡浙東之館浙西者,皆必以二月到館,又其輕薄情事者有與燕適相類者,故借以為喻。蓋自丙午子即呂留良棄諸生,太衝次年便去,而館於寧波薑定庵家,所以誣詆子者無所不至。此《問燕》、《燕答》之所為作也。”卞僧慧《呂留良年譜長編》原本有才、有錢、有聲望、有功名的呂留良是黃宗羲熱衷結交的對象,但是當呂留良放棄功名得罪了清政府後,黃宗羲就立刻改換了嘴臉。
後來發生的《高旦中墓誌銘》事件,更是引發了呂留良對黃宗羲的極度不滿。高旦中是遠近聞名的名醫,他家是寧波望族,十分富有,本不必行醫,但為了資助抗清事業和人士,高旦中不但傾盡家產,而且還不辭辛苦地堅持行醫以籌集資金,很多年裏,黃宗羲兄弟完全是靠高旦中行醫而存活。對於黃宗羲兄弟來說,高旦中不僅是摯友,更對他們有大恩,不但長期以行醫接濟他們,而且數次救他們於危難之中。高旦中的女兒與呂留良第四子訂有婚約,但因多年行義,高旦中最後終至一貧如洗,於是寫信給呂留良:“某病甚將死,家貧,吾女恐不足以辱君子,請辭。”竟因為太窮,備不起嫁妝,主動請求退婚,呂留良拒絕了。康熙九年(1670年),高旦中不幸去世, “死之日,貧不能備葬。孤寒啼饑,無或過而問者”。高旦中後人請黃宗羲寫《墓誌銘》,黃宗羲竟然在銘文中對高旦中大加貶低,說高旦中醫術不精,還說高旦中不應該為行醫疏怠學問,黃宗羲也不想想,如果不是高旦中靠著行醫接濟救助於他,他早就餓死了。黃宗羲如此尖酸刻薄、忘恩負義,令呂留良十分惱怒,在呂留良的阻攔下,黃宗羲寫的《高旦中墓誌銘》才沒有被刻出來。李潔非《天崩地解:黃宗羲傳》此事之後,呂留良與黃宗羲徹底絕交。
黃宗羲自己在清廷官員家任教還不夠,還又請求薑希轍推薦其子到戶部右侍郎周亮工家任教,呂留良獲知此事後,作《管襄指示近作有夢伯夷求太公書薦子仕周詩戲和之》:“頓首複頓首,尻高肩壓肘。俯問此何人,墨胎孤竹後(指寧死不食周粟的伯夷)。”《呂晚村先生文集》譏諷自我標榜明遺民的黃宗羲對清廷官員薑希轍磕頭跪拜、阿諛奉迎的不堪模樣。
呂留良還在《與魏方公書》中記錄了黃宗羲的另一樁醜事。黃宗羲為了讓自己的二兒子黃百家和三兒子黃百學獲得清朝的生員資格,於是央求本省的某權勢者幫忙,黃宗羲作這種事是個“老手”,早在崇禎朝,他便替弟弟和熟人的生員出身做過請托,眼下不同無非在於,所請托和謀取的乃是清朝的生員出身。但這位清廷的貴人辦事有些馬虎,竟將黃宗羲兒子的名和字記錯了,不過在黃宗羲的眼中,這清朝生員的資格比名字重要多了,於是將錯就錯,將二兒子以字代名改作“正誼”,而將三兒子的名字從“百學”改為“百家”。李潔非先生查黃宗羲家譜,黃炳垕《年譜》所列《世係圖》後發現:黃宗羲的三個兒子的名字從原本的百藥、百家、百學變成了百藥、正誼、百家,“百家”這個原本是第二子的名字被變更為第三子的名字李潔非,《天崩地解:黃宗羲傳》叁壹 餘波,這一突兀的改變與呂留良的《與魏方公書》中所寫完全一致。
康熙十四年十月,黃宗羲又想與名望日高的呂留良複交,於是派遣兒子黃百家“持書及詩扇三首來索文”,呂留良於是作《黃太衝書來三詩見懷,依韻答之》,其中以“王通弟子麒麟早”譏諷黃宗羲的甬上證人書院的弟子陳紫芝、董允璘、範光陽、仇兆鼇等紛紛中舉成為朝廷新貴,並以“慚愧賞音重鼓動,枯桐久已斷聲聞”、“知君自定千年業,那許餘人妄勘磨” 拒絕了黃宗羲的示好《呂晚村詩·零星稿》。
與呂留良主動放棄清朝的出身和功名、並勸說兒子不要參加清朝的科考相比,兩人在道德操守上完全判若雲泥。黃宗羲表麵上不肯出仕清廷,但實際上卻是一心名利,不但剃發易服,與清廷官員湯斌、李士禎、葉方藹等頻繁往來,在寧波薑定庵、海昌許三禮等清廷官員家教書,為清廷官吏作了不少文章,而且還與清廷官員們合作開辦證人書院,積極為清廷培養科舉人才。與黃宗羲交往的清廷官員中,徐乾學官聲尤為不佳、攬權納賄、草菅人命,黃宗羲卻與其交往深厚,黃宗羲在為人撰寫的碑銘傳狀和給友人的書信中,不但使用康熙的年號,稱清朝為“國朝”、“本朝”,稱清軍為“王師”,還讚譽康熙皇帝為“聖主”、“聖天子”,並希望“庶幾同學之士,共起講堂,以讚右文之治”黃宗羲《董在中墓誌銘》等等,因此才會有“黃梨洲晚年居鄉甚不滿於眾口”的記載陸隴其《三魚堂日記》卷十,王俊義《全祖望《小心堂祁氏遺書記》有涉呂、黃關係史實辨正》,即使是黃宗羲的至親弟弟黃宗炎也對自家兄長十分鄙夷,而親曆前後變化的呂留良對黃宗羲巴結權貴、討好清廷的作為尤為不滿,並因此評價黃宗羲“蛟龍變蝌蚪”,以前抗擊清軍是條龍,現在獻媚清廷變蝌蚪。
劉世南在《從黃宗載的遺民身份談開去》一文中列舉了幾位重要學者對黃宗羲的評價,並總結道:“龐石帚、黃宗炎、朱彝尊、查慎行、孟森、蕭穆、嚴元照、陳確、李慈銘、張履作、沈清玉諸人外,就是全祖望和近、現代的章太炎和錢穆,也認為黃宗羲晚節可譏。”黃宗羲的第七代孫黃炳垕所作《黃梨洲先生年譜》中寫得十分明確:“康熙三十四年乙亥,黃氏八十六歲,七月三日逝, 疾革,諭家人以時服斂。又書《梨洲未命》一篇,有石條兩根,可移至我壙前作望柱,上亥‘不事王侯,持子陵之風節;詔鈔著述,同虞喜之傳文’”。黃宗羲要求死後穿“時服”、也就是要求穿清朝的服裝下葬,而且囑咐家人在墳墓前立上兩根石柱,刻字宣傳他是生活在聖朝之中的不愛當官的名士子陵、虞喜。子陵就是一代明君漢光武帝劉秀的同學好友嚴子陵,因為拒絕當官、不慕富貴而被後世稱頌;至於虞喜之喻,劉世南先生解釋得很透徹,黃宗羲是以此稱頌康熙帝是“聖德欽明”,而自己則願作“翼讚大化”、“敦勵薄俗”的虞喜,其所持態度與顧炎武和王夫之完全不同。
作為黃宗羲的私淑弟子,全祖望極力為黃宗羲辯護:“若謂先生以故國遺老,不應與時人交接,以是為風節之玷,則又不然。”“是可以知先生之所以自處,固有大不可得已者。蓋先生老而有母,豈得盡廢甘旨之奉。但使大節無虧,固不能意避世以為潔。”全祖望:《答諸生問南雷學術貼子》,將因為不齒於黃宗羲獻媚清廷而與之疏離的黃宗羲的弟弟黃宗炎說成是“性極癖,雖伯子時有不滿其意者”全祖望《續甬上耆舊詩》卷三十九《寓公鷓鴣先生黃宗炎》。除此之外,全祖望還捏造了種種謠言汙蔑呂留良,甚至將呂留良與黃宗羲的友人關係硬說成呂留良是黃宗羲的弟子,很多曆史學者都對全祖望囿於門戶之見而不分是非作了細致的批駁,如卞僧慧的《呂留良年譜長編》、王俊義的《全祖望《小心堂祁氏遺書記》有涉呂、黃關係史實辨正》等,這裏就不多言了,作為一位史學家,全祖望如此不顧事實地顛倒黑白,倒也是頗得黃宗羲之風。
雖然黃宗羲在《明夷待訪錄。原君》中寫:“古者以天下為主君為客,凡君之所畢世而經營者,為天下也”;但他並不是反對君主製,而是認為“無君則天下利不興,害不除; 有君而君心不公也違背設君之道”,黃宗羲呼籲的是恢複“三代之法”,而不是恢複明朝的統治。在《明夷待訪錄》中他是將明朝作為“亂朝”來批評的,指責“有明無善政”,並將明朝滅亡的主要責任歸咎於宦官專權和廢除丞相,“有明之無善治,自高皇帝廢丞相始也。” 《明夷待訪錄。置相》,這樣一部貶斥明朝的書有助於清廷鞏固統治,這就是《明夷待訪錄》沒有被康熙禁毀的原因。
因為黃宗羲的合作,清廷不僅給予了黃宗羲本人極高的優待和尊崇,就連黃宗羲的家人也獲得了清廷得特別重視和禮遇,李潔非在《天崩地解:黃宗羲傳》中列舉了幾例:康熙二十五年1686,負責浙江文教的地方官王掞,“表章啟、楨忠節,立‘六賢講院’,而以先忠端公為首”,並修葺祠堂,恢複祭祀。複建後五年中,共祭祀過九次,“煩有司往返四十裏”;康熙二十九年1690夏,大雨導致大水,“祠屋遂沉”,“昆山三徐”聯合薑希轍等諸多官員,“各出清俸”,在餘姚新城南門附近另擇新址重建,是更便於祭祀也,翌年建成,此時梨洲年已八十二。另外,母親姚太夫人事跡也獲入《明史.列女傳》,梨洲為此所寫姚氏傳略得宣付史館,這對重孝道的古人,是莫大安慰,梨洲稱“是吾母屈於生,顧得伸於死,子孫當世不忘也”。
在《紅樓夢》中,除了用史湘雲和衛若蘭的金麒麟是影射麒麟投胎的黃宗羲外,朱慈炤還多次引用了真正值得尊敬的真移民的呂留良諷刺欺世盜名的假遺民黃宗羲的典:
林黛玉《葬花吟》中悲歎“梁間燕子太無情”,這“無情的梁間燕子”就是那隻令呂留良寒心的為了“雕梁”舍棄“窮簷”的燕子黃宗羲;
薛家之所以被安排住在梨花院,是因為與清廷一家親的黃宗羲自號“梨洲老人”、“梨洲山人”,被世人稱為“梨洲先生”;
李紈貪財,黃宗羲愛占小便宜,李紈的的判詞:“桃李春風結子完,到頭誰似一盆蘭? 如冰水好空相妒,枉與他人作笑談。” 呂留良曾以蘭根、蓮葉自比:“畫得蘭根無好土,拔來蓮葉出淤泥”《遷耕瑤亭與改齋同坐次改齋韻》,呂留良是真遺民真蘭花,黃宗羲卻是若蘭似蘭的假蘭。黃宗羲的字“太衝”廣為人知,這是他的父親黃尊素為他起的,黃宗羲自己起的字是“德冰”,這是他自詡自己的德行如冰一樣透明純潔,但後來呢?曾經的抗清義士變成了清廷的吹鼓手,冰化為了水,“如冰”變“水好”,最後留下的不過是令親朋故舊唾棄的賈蘭偽君子罷了。
再看看朱慈炤給薛蝌起的奇怪名字,按照常理,與薛蟠對應的名字應是是虯、螭、蛟才對,可怎麽就成了根本不搭對的蝌蚪了呢?這是因為呂留良譏諷黃宗羲“蛟龍變蝌蚪”,黃宗羲本是抗擊清朝的蛟龍,可惜晚節不保,投靠清廷成了蝌蚪,於是薛蛟變成了薛蝌。書中寫薛蝌“聞得王仁進京,他也帶了妹子隨後趕來”,如果薛蝌自行入京、不跟著王仁的話,就沒有拜訪賈府的資格了,薛蝌追趕王仁暴露出他是個有心機、善鑽營的市井小人,而這一處描寫正是影射黃宗羲借著刻印《劉宗周遺書》的由頭順利攀附上清廷官員薑希轍,從而成功投靠清政府的精明操作。更多詳情請看《揭底薛家蟲》
朱慈炤花費十年心血創作《紅樓夢》的主要目的並不是為了傷時感事、吊明諷清,而是要揭批以黃宗羲為代表的東林偽史黨們的無恥謊言和欺世麵目,為大明王朝和華夏民族保留珍貴的明亡真相。
黃宗羲派遣愛徒萬斯同代他赴京修《明史》時曾作詩《送萬季野貞一北上詩》,明確表示這是為了防止落在下風,為了搶奪曆史的話語霸權:“是非難下神宗後,底本誰搜烈廟終。憑君寄語書成日,糾謬須防在下風。”
如果黃宗羲同清廷合作是為了留存真相,那我將會為他辯護,相信朱慈炤也定會如此,因為這是忍辱負重,是不拘小節以成大義,可惜事實恰恰相反,黃宗羲積極同清廷合作完全是為了通過把持話語霸權而篡改曆史以顛倒黑白、欺世盜名,他的成功是對公義的無恥踐踏,這才逼得朱慈炤不得不花費十年辛苦,寫下了“凡野史俱可毀,獨此書不可毀”的《石頭記》,隻為批駁“滿紙荒唐言”的《明史稿》,隻為拆穿用話襲人的花襲人黃宗羲的滿紙謊言,揭露偽若蘭黃宗羲實為賈蘭假遺民的不堪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