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儒教,文明的背叛

(2016-05-26 19:24:59) 下一個


    孔丘生於春秋後期。恰逢墨家,道家,陰陽家,法家,縱橫家,儒家等百家爭鳴,學術言論最開明,思想最自由的時代。

    孔丘曾師從郯子,學古琴於師襄,訪樂於萇弘,問禮於老子,但對他影響最為深刻的恐怕要算季劄了,所謂“季劄觀樂”,“季劄讓國”說的便是此君。孔丘對禮樂的了解多受益於季劄,所獲僅皮毛耳。孔丘向師襄學古琴,一曲終了,孔丘解琴曲:“丘得其為人,黯然而黑,幾然而長,眼如望羊,如王四國,非文王其誰能為此也。”竟讓師襄佩服得五體投地,足見季劄的德行何等之高。

    孔丘適周,問禮於老子,老子告誡他:“去子之驕氣與多欲,態色與淫誌,是皆無益於子之身。吾所以告子,若是而已。”僅此一麵,老子就看出孔丘驕氣多欲,好高騖遠的品質。孔丘求學並非從一而終,而是師從諸賢,但多自學而就,天份之高,皆望其項背而歎。


    孔丘活著時就有“天縱之聖”,“天之木鐸”的美譽。這歸功於他的一個得意門生子路。第一個把他當作聖賢的便是子路,子路認為他的老師遠勝於堯舜。而這位負米求學的子路卻是眾所周知的莽漢,除了為孔丘駕車和打架外,並無任何出彩的言行(六十多歲跟人拌嘴鬥毆,被打死並剁為肉醬,以致孔丘從此不再吃肉醬)。如此莽漢,孔丘卻稱讚他可以“千乘之國,可使治其賦也”。師生之間互相吹捧居然到了令人膽寒的肉麻境界。但這並不妨礙子路成為"孔門十哲"之一,可見,彼時"哲"並不怎麽值錢,含金量不高。孔丘門徒三千,有出息的七十二人,號稱"七十二賢",子路也是其中之一。

    克己複禮,是孔丘思想組成的一個重點。克己,就是做人要有約束,那麽複禮就是要恢複周禮,即恢複秩序。所謂“興於詩,立於禮,成於樂。”就是這個道理。問題在於孔丘自己也不知道何為“周禮”。因為,丘曰:“夏禮吾能言之,杞不足征也。殷禮吾能言之,宋不足征也。足,則吾能征之矣”。意思是說,夏商的禮製我能說個大概,但因杞國和宋國留下來的文獻不夠,所以難以證實,如果有文獻的話,就可以證實了。然後,丘又曰:“後雖百世可知也,以一文一質。周監二代,鬱鬱乎文哉。吾從周。”大意是,周朝參照並沿襲夏商的禮製,周朝禮製是可從夏商禮製中推知而得,因此我要遵循周代的禮製。天哪,自己還沒弄清“周禮”是什麽,便決定要“複禮”了。那麽“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的治學精神又去了哪裏?諸如此類不負責任的言論此起彼伏,列侯們如何敢於委以重任呢?

    孔丘周遊列國一十四年,目的是遊說列侯國君給他官做。官癮之大,令人發指。他倒是做過官,還做得不小,但卻是一個地道的惡吏。他五十六歲時一度為魯國的大司寇(執掌刑律)。當官第七天就以“五惡”的罪名,以言論定罪,把一個叫少正卯的大夫給殺掉了。少正卯是當時德行威望極高的大賢,孔丘的三千弟子曾不止一次全體投靠到他的門下(僅顏回一人不曾有跳槽記錄),以致孔門“三盈三虛”。孔丘辦學絕非義舉,是要收學費的(沒錢的學子也可以用鹹肉鹹魚大米代替)。少正卯幾次三番奪人飯碗,於是乎,便“是可忍,孰不可忍也”了。曾經有人問道於孔丘:“以德報怨,何如?”孔丘答:“何以報德?以直報怨,以德報德。”不錯,孔丘正是如此“以直報怨”的,連瓜田李下的嫌疑都顧不上,以“亂政”的名義,直接誅殺他的競爭對手,對於他畢生鼓吹的“仁”何其不是種諷刺!不過也恰好解釋了孔丘為何一生求官不得----濫用屠刀的“聖人”,誰敢用?!孔丘的學生入仕的也不少見,而列侯們寧可啟用他的學生也不願封他一官半職,不是沒有原因的。

    《大學》以及《孝經》為曾子所著。《中庸》為孔丘之孫子思所著。《春秋》為魯國史官所著。《論語》為孔丘門生和再傳弟子所著。《詩經》為周朝的史官搜集編輯而成,“孔子刪詩”更為無稽之談,《詩經》成冊時,孔丘才八歲。《易》與孔丘毫無關係,因為,丘曰:“假我數年,若是,我於《易》則彬彬矣。”可見孔丘到老對《易》的研究尚未做到文辭義理兼備的程度,《易》又怎麽可能由孔丘修著的呢?儒家學者把光環不顧一切地套在孔丘的頭上,無非是想證實孔丘思想的權威性,以便證實鼓吹孔丘學說的合理性和必要性。而這,正是兩千多年來中國的悲哀----“獨尊儒術”後,中國再也沒有出現過一個思想家,哲學家,理論家和科學家了。

    縱觀曆史,不難發現先秦列侯們皆以法家之說為強國之本。漢以後也找不到一位開國帝王尊崇儒術的例子(假如王莽篡位,新朝不算是一個朝代的話)。原因是孔丘思想不利於強國,僅適用於統治者自上而下的統治,上智下愚嘛,而且必須是天下內憂外患可以忽略不計的前提下。“文景之治”采用的是道家黃老之術,國家和百姓得以休養生息。《漢書》記載:“京師之錢累巨萬,貫朽而不可校。太倉之粟陳陳相因,充溢露積於外,至腐敗不可食。”這就是說,國庫裏的錢太多以至於生鏽粘在一起無法統計,糧食多到消費不掉隻好任其黴爛。文景時期實現了真正的治世,國強而民富,從而奠定了漢武帝將一個朝代推向頂峰的基礎。於是才有漢武帝“巡遊郊祀”,“封禪泰山”的荒唐之舉。其時,儒生董仲舒提出:“諸不在六藝之科孔子之術者,皆絕其道,勿使並進”,應當“罷黜百家,表章六經”。武帝欣然接受。因為孔丘“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的精髓----“愚民思想”與武帝“維穩”的訴求保持著高度的一致。後經儒家子弟持之以恒,不懷好意的推波助瀾,終於出現不但“獨尊儒術”,還變本加厲出現更為變態的“罷黜百家”。從此,中國進入一個比“歐洲中世紀宗教黑暗”更黑暗,更可怕,更漫長的時期。不幸的是,意大利的“文藝複興”喚醒了整個歐洲,光明重現,而中國卻依舊沉睡在儒教暗無天日的醬缸裏。直到鴉片戰爭一聲炮響,方如夢初醒,驚見吾國吾民已“積弱百年”,急需圖強。“積弱百年”?不,灑家認為早已“積弱千年”了!
 
    近些年,孔丘和他的學說在各類媒體行情見長,孔丘其人其說被“國學大師”們無限拔高,孔教正大行其道。鑒於曆史,灑家深感憂慮,因為孔教不僅不是強國之靈丹妙藥,而是實實在在的弱幫之策,誤國之道,弘揚不得。

    此灑家一家之言,村夫誑語,然非戲說,如鯁在喉久矣,不吐不快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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