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浴佛節是我們佛教很殊勝的一個日子,是 釋迦如來為令後世學人能快速累積求證無上菩提的廣大福德,故而施設此浴佛的方便法門,教導眾生應該以此浴佛的功德來供養如來,當然這也是佛弟子們所應當修行的功德之一。在《浴佛功德經》中 如來教導眾生,於後世以灌沐佛像的方式來供養 如來,修集福德;由於 世尊降生人間之時,有二龍王以清淨水(注1)從天而降灌浴悉達多太子身,後世佛弟子遂於每年4月8日佛陀誕生之日灌沐悉達多太子身像,以此憶念 如來的殊勝功德,及感念 如來示現人間教化眾生的無邊恩德。由此浴佛的功德可以使眾生現世受富貴、得安樂、無病延年;所求諸事,皆得順遂;親友眷屬,都能得到安隱;永遠不會生在八難(注2)之處,常得修學佛法,永離種種苦本;亦可不再生為女人之身,速能成就無上正等正覺(注3)。 經中,如來還教導大家,應當如何起造佛像及安奉舍利塔,即使隻是在小小的有如棗子般大小的舍利塔中,安置猶如芥子般細小的佛舍利都可以(注4)。
由經中 佛陀所教導有關建造佛像的開示來看,佛陀的目的並不是要後世弟子們建造如何昂貴精美的佛像,而是應該“隨己力能,至誠殷重”,見像如見佛現前示現般地恭敬尊重。既然浴佛的目的是在令眾生能現世得富樂,後世不生八難,不受女身,早成正覺;那麽在浴佛時,應該有的作意是憶念 佛陀的教導,了知、體會 佛陀讓眾生灌沐佛像的本意,不應該錯解 佛的本意,以至辜負了 佛陀的教導。
筆者今作此文,乃緣於慈濟功德會多年來以明顯的比丘尼形像為藍本,將之雕刻出來而稱為所謂的“宇宙大覺者”之雕像,作為該團體信眾浴佛節所浴的“佛像”,本文將從佛教的世界觀及佛的名號,來分辨這個所謂“宇宙大覺者”雕像的稱號,及其背後可能隱含的意思是否如理、如法!以期能使大眾更能了解浴佛的真實意義,不要錯解、錯用更不可自創“佛號”,進而更能了解 佛的功德。
一、宇宙
對於世界的相貌,自古以來有很多人都以為就隻有人類居住的這個空間;至今仍有很多人不能相信除了人類所居住的這個地球外,還有其他星球一樣有“人”居住著,隻是目前人類以科技方法尚無法觀察到,也無能力與他們聯係溝通。在中國,宇宙一詞最早出現於《莊子》一書,書中解釋這個名詞說:“上下四方曰宇,往古來今曰宙。”也就是指空間與時間。但是,對於宇宙的空間到底有多大、時間有多長久,並未進一步說明。然而,以現代科學的觀點來看,宇宙是由空間、時間、物質和能量所構成的統合體。科學界認為宇宙是有年齡的,並且是由物質所組成的,從初生成開始一直到目前它還在持續膨脹擴大中。但是,科學界對宇宙的了解,純粹地就隻能在人類可見的物質上麵來作分析猜測,對於宇宙的大小以及形成的時間長短尚且都沒有定論,更完全沒有能力觀察到生命的本源。事實上,科學界可以說完全不知道宇宙包含了哪些層次的有情眾生,以及對於這些有情各別形成了什麽樣的生存世界,也完全不知道。
佛經裏對這個有情世界的說法為“十方有無量無數的佛世界”,並且常常是以超過恒河沙數的恒河所有的沙數總和之數量,來譬喻十方佛世界之無量無邊,譬如《金剛般若波羅蜜經》卷1 說:“須菩提!於意雲何?如一恒河中所有沙,有如是等恒河,是諸恒河所有沙數佛世界,如是寧為多不?”(注5)
經典中告訴我們,一佛所化的世界稱為一佛刹、一佛國土,也稱一個三千大千世界(也就是指一個銀河係);因此佛法裏所描述的世界相貌,以娑婆世界為例來看,不是僅僅地球這個星球有生命存在以及活動,還包含了所有我們已知、未知的其他太陽係星球世間,乃至十方無量無邊的佛世界。由此來看,顯然佛教的世界觀、宇宙觀不是隻有一個佛所化的世界,更不是隻有小小地球一隅,是包括十方所有佛所化度的無量無數三千大千世界。因此佛法中所說的十方世界,相較於現代科學界所知道或能觀測得到的宇宙更廣大,這也顯然不是現代科學界所能理解或臆想得到的。
而一佛刹的一個三千大千世界,是指一個由三次方“千”的小世界所形成的世界,如《長阿含經》卷18〈閻浮提州品 第1〉所載:“如一小千世界,爾所小千千世界,是為中千世界。如一中千世界,爾所中千千世界,是為三千大千世界。如是世界周匝成敗,眾生所居名一佛刹。”(注6) 意思是說猶如一千個小世界所成的小千世界,如此一千個小千世界,名為一個中千世界。又像這樣的中千世界,如此一千個中千世界,稱為一個三千大千世界。但是一個小千世界有多大呢?同經所載:
佛告諸比丘:“如一日月周行四天下,光明所照,如是千世界,千世界中有千日月、千須彌山王、四千天下、四千大天下、四千海水、四千大海、四千龍、四千大龍、四千金翅鳥、四千大金翅鳥、四千惡道、四千大惡道、四千王、四千大王、七千大樹、八千大泥犁、十千大山、千閻羅王、千四天王、千忉利天、千焰摩天、千兜率天、千化自在天、千他化自在天、千梵天,是為小千世界。”(注7)
從經文來看:一個小千世界包含一千個日月及與其相關的範圍,依此則可推算出一個佛刹或者說一個三千大千世界有十億個日月(注8);由此亦可知一日月為一太陽及月亮所周行的範圍。則以目前地球所在的娑婆世界銀河係來看,此銀河係僅為宇宙無量星係中的一個星係,而地球所在的太陽係隻是此銀河係中的一個恒星星係,也就是說太陽係隻是一銀河係中百萬個小千世界中的一個小世界而已,而地球又隻是這個太陽係(小世界)中的一個行星。如此,太陽係中的地球與整個宇宙來比較顯然是極其渺小,就是說娑婆世界中的這個地球,隻是整個十方無量佛世界中一個極微小的小世界中的一個星球。
慈濟團體多年來舉辦浴佛節的活動時,是以所謂“宇宙大覺者”的半透明塑膠雕像作為所浴之“佛像”,而此雕像大多數人都能看得出來乃是以證嚴法師的形像來雕塑的,除了證嚴法師的身形像貌之外,尚有一個地球的模型,整座雕像就是證嚴法師一手持缽、一手伸出狀似加持摸觸地球的模樣。依據網絡查得的資料:此雕像創作源自慈濟花蓮靜思堂內的講經堂佛像“佛陀灑淨圖”。“佛陀灑淨圖”以 佛陀不舍地球人間,以慈悲與智慧廣度眾生,為藝術創作核心理念。
而立體版的“佛陀灑淨圖”又稱之為“宇宙大覺者”,創作核心理念則是依證嚴法師的希望:“我們的佛像是能夠表達‘人間佛教’理念的‘現代佛陀’。”(注9) 設計雕塑而成。又“佛陀灑淨圖”或“宇宙大覺者”的意思則是說:
佛陀左手持缽代表智慧,裝著智慧法水要洗滌眾生的煩惱,右手撫摸地球代表慈悲。末法眾生垢重,加速地球被破壞的速度,導致天災人禍不斷,佛陀不忍地球受毀傷,不忍眾生受苦難,不斷的倒駕慈航來度化人心。疼惜撫摸地球,膚慰眾生,灑淨地球。(注10)
“佛陀不忍地球受毀傷,不忍眾生受苦難,不斷的倒駕慈航來度化人心。疼惜撫摸地球,膚慰眾生,灑淨地球。”這樣的說法,意味著雕像中的那個人,就是不斷地“倒駕慈航”來地球人間示現的“佛陀”,而這個“宇宙大覺者”雕像又是以證嚴法師的身形像貌雕塑而成的,如果這不是證嚴法師自認自己就是“倒駕慈航”來示現的佛陀,應該也是釋證嚴及慈濟團體刻意創造出來讓人聯想——證嚴法師是倒駕慈航的“佛陀”。因此,依常理就可以推測出慈濟及證嚴法師塑造出這個“宇宙大覺者”,其背後目的就是想要讓大眾相信釋證嚴是倒駕慈航的佛陀,而且還是適應“人間佛教”的“現代佛陀”。因此慈濟不斷地在推行的環保菩提,保護地球等等作為,顯然也和釋證嚴這位“現代佛陀”的“示現”有關。然而,若說真正要避免地球受毀傷,並不是單從地球環境的改善就能避免,因為器世間的變化是隨眾生心而轉變的,所以是要從所有生存於這個地球的眾生(尤其是人類)所相應種子的清淨來改變它,譬如《維摩詰經》所說“心淨則佛土淨”(注11),要從能感應地球這個生存環境的根本來淨化,也就是眾生心如果清淨則世界也隨之轉變為清淨,如此才能真的改善地球環境。然而,任何一個世界都有成、住、壞、空的現象,佛陀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所以 佛陀即使倒駕慈航來地球降生,也不是因為不忍地球受毀傷,或是為了疼惜地球,更不會是為了灑淨地球而降生。況且 佛陀並沒有不斷倒駕慈航來地球度化人心,也不可能為了灑淨地球的環境而一再示現於地球,顯然這是牽強附會而欲自圓其說之一廂情願的說法。
諸佛示現在人間乃為了一大事因緣而示現,如《妙法蓮華經》卷1〈方便品 第2〉雲:
諸佛世尊唯以一大事因緣故出現於世。舍利弗!雲何名諸佛世尊唯以一大事因緣故出現於世?諸佛世尊,欲令眾生開佛知見,使得清淨故,出現於世;欲示眾生佛之知見故,出現於世;欲令眾生悟佛知見故,出現於世;欲令眾生入佛知見道故,出現於世。舍利弗!是為諸佛以一大事因緣故,出現於世。(注12)
諸佛乃是為眾生而來開佛知見、示佛知見,使眾生得以悟佛知見、入佛知見,降生人間的目的是來救度眾生能了知三界無安猶如火宅,了知三界無有一法是恒常不壞的,但有一不生不滅、永恒不壞的生命本源、常住心體能出生這些三界一切法,讓眾生進而能解脫生老病死等種種苦,讓有緣的眾生能證悟佛的所知、所證,未來也都能夠成就究竟解脫,圓滿大菩提果。但是諸佛世尊會示現於人間必有一個條件,就是此世界的眾生得度因緣(注13)成熟了,才會降生示現;釋迦如來降生於人間,同樣也是為了這一大事因緣而來,當 世尊化緣圓滿就示現大般涅槃(注14)。因此 佛陀不會一再示現在地球這個小世界中,釋迦如來所化度的娑婆世界,還有許許多多其他的小世界,當眾生得度因緣成熟了,佛就會示現受生於彼世界;而且 世尊於地球的化緣已經圓滿,並且留下了最重要的三轉法輪之“法舍利”,讓後世學人於佛法的修證上有所依循與驗證,並且在末法時期法滅之前,一個有著 佛陀法舍利的小世界中,隻需有一位地上菩薩來教化眾生就綽綽有餘了,因此 佛陀當然不會一直受生於此世界;如此除了悲憫世間,欲令眾生了知世間無常,而能生起厭離之心,也可以令眾生發起人身難得、佛法難聞的稀有心,而精進修行(注15)。因此,慈濟所說:“佛陀不斷的倒駕慈航來度化人心。疼惜撫摸地球,膚慰眾生,灑淨地球。”乃是刻意製造出來的虛妄言說,讓人有不當的聯想,也是不了解佛意之說,更是曲解佛意之說,於法、於理都說不通。
其實 佛陀有種種的神妙功德,可以變化無量無邊的身相來示現,當然不能將某一形像框定為佛的形象;而且能夠具有究竟佛的這種功德,是需要福德與智慧圓滿才能顯現出來的,並不是任何一位眾生隨意說說就能算數的。而以悉達多小太子身像來浴佛,實有其不為一般人所知的深意在,如《太子瑞應本起經》卷上所載:【到四月八日夜明星出時,化從右脇生,墮地即行七步,舉右手住而言:“天上天下,唯我為尊。三界皆苦,何可樂者?”】(注16) 然而,不了解這種情況的眾生及慈濟學人,就跟著一起恭敬沐浴所謂的“宇宙大覺者”,猶如一般人未深入了解遍布大街小巷的民間宮廟裏是供奉什麽神明,就跟著拿香一起拜一般,這就名之為迷信。而實際上在佛法中什麽是“大覺者”,證嚴法師是否有資格被稱為“宇宙大覺者”,下文當說。
細看這座雕像中的宇宙顯然隻有這個地球的範圍,是否意味著證嚴法師本人,或者慈濟功德會認為整個宇宙隻有地球這個範圍?若是,則他們會狹隘地提倡“人間佛教”,乃至其師已故的釋印順法師說的“人菩薩行”也就不足為奇了。因為,他們認定地球就是整個宇宙,則整個宇宙所有的佛法都在地球,也就是隻有看得到的人類才能修行,才能在人間行菩薩行,未來隻要不入涅槃,就是在行菩薩道。可見釋印順、釋證嚴師徒二人對此觀點確實有誌一同,也難怪釋印順法師有一本潘煊為他寫的傳記,名為:《看見佛陀在人間——印順導師傳》的書,來默認自己已成佛了;證嚴法師則踵隨其後而有“宇宙大覺者”的雕像來讓其信眾灌沐,自詡為是宇宙─地球─的大覺者,而明示、暗示自己如同諸佛一般是自覺、覺他的聖者。果真此時此世界有他們這二尊“佛”,豈非人類之福?但是這二位“佛”往昔可曾被諸佛或 釋迦如來授記過?可有為眾生開示了什麽樣的佛法來利益眾生?未來他們的“佛法”將如何傳承下去?如果不是這樣,那證嚴法師及慈濟團體為何可以默許信眾們稱其為“宇宙大覺者”?因為,姑且不論慈濟團體所知或所相信的世界到底有多大,單以“大覺者”來稱證嚴法師即陷證嚴法師於大妄語業而渾然不知。或許慈濟會辯解說:“‘宇宙大覺者’隻是他們用來表示上人(證嚴法師)如同佛陀一樣的有智慧、悲憫世界眾生及地球環境。”但是如此辯解將更陷證嚴法師於大妄語業,因為佛的智慧隻有諸佛才能說相等,天上天下無人能及、無人能相提並論,何況是未真實證悟的凡夫所可以僭稱的。然而不論慈濟如何辯解,以證嚴法師形像雕塑而成的“宇宙大覺者”作為浴佛時的“佛像”,況且又說這是三節合一有意義的日子(注:佛誕日、母親節、慈濟日)。因為:【慶祝母親節是宏揚孝道;慶祝佛誕節是感恩慧命成長,慶祝慈濟日是要讓殷勤精進,在人生道上完成人格;人格成,佛格也成。天天是母親節,要盡孝道;天天是佛誕節,要感恩;天天是慈濟日,要精進,懂事、懂理,更重要的是要身體力行。】(注17)原來慈濟天天是佛誕節,目的隻是為了感恩。事實上慈濟真正感恩的對象是雕像所指的釋證嚴,而 佛陀指示弟子們浴佛主要是為了讓大眾能培植學佛的福德與善根,並不僅是為了讓我們感恩,佛陀來人間示現最重要的目的是讓眾生可以出離三界生死之苦,希望每一眾生都能成為實義菩薩、能夠弘傳佛法,讓真正佛的正法可以久遠留傳,如此 佛陀來人間才有意義。又,如果真要感恩 佛幫助我們法身慧命的出生與成長,必須是所修、所行的法都是依照 佛所說的來做,才能使“法身”出生,才能有“慧命”可以成長。
而“人格成,佛格也成”這句話是有問題的,一般所謂的人格是指人的品格,包含這個人麵對人、事、物、環境等等所顯現出來的態度,也就是這個人所獨有的個性。而所謂“人格成”表示這個人的個性是符合成為人的心性,不像畜生那樣凶暴、不知長幼,沒有倫理觀念等等非人格的行為;至於在佛法中所說的三毒——貪、瞋、癡等,隻要未離三界生死的眾生,就必定多分少分具有這三毒的心性。所以,雖然能夠成為人並且具有人的品格,但他的煩惱仍然存在著,連我見都斷不了,更不要說他的智慧、解脫等功德,那就更是付之闕如了。成佛是已經完全斷盡這些相應的煩惱,也就是所謂的一念無明以及無始無明盡斷,更不會有貪、瞋、癡;如此,人格與佛格之間實有天壤之別,怎能說能夠成為一個人,而每天精進,懂事、懂理,身體力行,在人生道上完成人格,就能夠完成佛格,如此豈不意味著所有世間聖者已有完美的人格,就可以說他們完成佛格了?事實上,三界六道十種法界皆有其“格”,眾生造作什麽樣的善惡業行,未來就相應六道中的差別果報,也就是成就六道中所相應的:地獄格、餓鬼格、畜生格、人格、天格或是修羅格;即使是人世間法中也有種種差別,不能如此簡略地信口開河,譬如:小學格是中學格的基礎,中學格是大學格的基礎,大學格是碩士格、博士格的基礎,若依慈濟所說的邏輯觀念,那就是“小學格成,博士格也成”,相信任何稍有世間法上的判斷力者,都不會接受這種邏輯觀念的。人格與佛格之間的差異,相較於小學格與博士格之間的差異,以一顆灰塵與整個銀河係之間的差異來作譬喻都尚且不足以表達,其間差異無量無邊難可盡數,怎能如此妄說“人格成,佛格也成”呢?佛陀有三大無數劫修行而成就的三十二大人相、八十種隨形好的功德,更有十力、四智圓明、四無所畏、十八不共法(注18)等無量功德,如果有任何一項不圓滿具備,就不能成佛。因此,在人間道上完成人格,畢竟隻是成為一個人應有的基本行誼,而成佛須經過無量數劫的精進修行六度波羅蜜,甚至十度萬行才能成就。如果妄想一生努力行善就能成佛,這就如同一個人平常都不讀書、不用功,不向著目標去努力具足應有的條件,而隻是天天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夠當大學教授一樣,是一點資格都沒有!
如此師徒二人都自稱成佛了,然而不知這兩位“現代佛”,可有二千五百多年前在此世界示現成佛的 釋迦如來之功德及智慧?是否也是十號具足?而釋印順這位前佛是否有為“宇宙大覺者”證嚴後佛授記過?正法、像法、末法各住世多久?幾會說法?各度多少弟子?這些都是我們所關心的問題,因為諸佛都會為下一位紹繼佛位的一生補處妙覺菩薩授記,這是諸佛責無旁貸的責任。又且如果真有佛陀示現於人間,我們也應該前往聆聽法音以便能證果得解脫。但是觀乎慈濟及證嚴法師所行及所說之法,皆不符諸佛所行、所說,
顯然這位“宇宙大覺者”,若不是高估了自己的果證,就是跟她師父一樣,太希望擁有成佛名聲讓世人恭敬了,所以才會允許信眾們稱其為“宇宙大覺者”,以此來自稱成佛,顯示“慈濟佛國”的成就;這實在不得不讓人聯想到與其相同作法的喇嘛教,也是有眾多的“活佛”、“法王”以及喇嘛教的佛國“烏金淨土”一般。
又其所謂的“人間佛教”,僅相信世界就是這個地球或者隻相信唯有人間才有佛法流傳;這樣會有兩個過失:沒有其他佛世界,也沒有其他地方有佛法。實際上經論中經常出現“十方三世、十方世界”,顯示東西南北上下等十方都有無量無邊的佛刹,一一佛世界各有一佛住持。又經中也說天帝釋有善法堂,經常為天人們演說佛法;也常常有天人會來禮拜佛陀,或請法、供養、讚佛,這就可見確有天人存在,也必定有“天界佛教”。除此,諸佛常法更是為眾生開示:施論、戒論、生天之論,表示人是可以因為修善業而生天的;釋迦如來的莊嚴報身 盧舍那佛目前也在色究竟天宮中說法,當來下生的 彌勒尊佛(一生補處的妙覺最後身菩薩)也還在欲界的兜率陀天說法,因此可以確知娑婆世界除了有此界這個地球人道眾生外,還有天界世間也有佛法,以及諸天天人也在修學佛法,更有其他無量無邊的諸佛世界。
慈濟將整個宇宙的一切限縮在地球人間,實在窄化、淺化了佛法,如此等於變相將欲界六道眾生削去了天道、阿修羅道,而若又不信有地獄、餓鬼道,則不說十法界不能成立,光是欲界的六凡業道就不完整了。這樣窄化的佛法,可就連一神教都不如了,至少一神教還相信有一個天主這個天界有情的存在,他們的信徒未來也還希望生到天堂去享福,同時也害怕墮入地獄受苦。而慈濟的信眾們努力布施行善,卻連生天的機會都不敢指望,誠可哀憫。如此窄化後的佛法,必將使佛法被淺化,原有方便析分的五乘法——人乘、天乘、聲聞乘、緣覺乘、佛乘,將隻剩下人乘;天乘、聲聞、緣覺、佛乘等法,由於沒有三界可以解脫,就沒有人可以因為修行而超越欲界、色界、無色界;也沒有三界相對應的法可以去實證,那麽未來也將永遠不可能有真正的菩薩,更不會有人可以成佛,則 佛說的解脫道及佛菩提道都將消失於此世界,此過失誠然大矣!
二、覺者
什麽是覺者?《佛說華手經》卷6〈求法品 第20〉雲:
舍利弗!如來慧者,正覺究盡,無有錯謬,故名佛慧。是佛智慧,無邊無量阿僧祇劫求之乃得,故名為覺。舍利弗!何故如來名為覺者?一切眾生長寢生死,若過、若沒,不能通達,唯有菩薩獨能覺悟,故名覺者。又舍利弗!正覺諸法故名覺者。(注19)
在這段經文裏 佛對舍利弗尊者的開示大意是說:“舍利佛!如來的智慧乃是真正的覺悟,窮究到底沒有涯際,沒有錯誤謬失,所以名為佛的智慧。如此的佛的智慧,是因為經由無量無邊阿僧祇劫的修行,精進不懈地求取才能得到的,所以名為覺。舍利弗!為什麽如來稱為覺者?一切有情眾生,長劫以來一直都是在三界生死中沉睡而不能醒悟,或時上生、或時下墮,不能通達諸法無我的真實義,隻有菩薩能夠了知覺悟真實法的法性,所以名為覺者。舍利弗!由於能真正覺悟種種法,所以名為覺者。”
而《大智度論》卷65〈諸波羅蜜品 第44〉中則說:“佛,秦言覺者、知者。何者是?所謂正知一切法、一切種,故名覺。”(注20) 在秦地(中國)佛稱為覺者或智者。如何才能稱為覺者、智者呢?所謂正確了知一切法、一切法的功能差別,所以名為覺。
又《大乘起信論》卷上雲:
言覺義者,謂心第一義性離一切妄念相。離一切妄念相故,等虛空界,無所不遍,法界一相,即是一切如來平等法身;依此法身,說一切如來為本覺。以待始覺立為本覺,然始覺時即是本覺,無別覺起。立始覺者,謂依本覺有不覺,依不覺說有始覺。又以覺心源故,名究竟覺;不覺心源故,非究竟覺。(注21)
由上所舉經論之開示可以知道,覺者的意思是指能夠覺知了悟真實法的人(也就是真實義菩薩),或者能夠正知一切法、具足一切法功能差別的智慧而得究竟的菩薩,則稱為佛。所謂的“覺”指的是說“真實心祂有第一義的體性,遠離一切的妄念相”,這是“覺”的真正義理。真實心祂遠離一切妄念相的緣故,就像虛空界那樣無所不遍。而五蘊、十八界、十法界等一切法界歸結到根本就隻有一相,也就是一切如來的平等法身——真實心如來藏,依此法身如來藏心離一切妄念相而出生、建立、執持、運行一切法而說一切如來為本覺。以相待於始覺,建立本覺這個名稱。然而始覺所悟的也仍然是這個本覺,沒有別的覺生起。建立始覺則是說依於自心如來的本覺而說有眾生的不覺,由於不覺,所以有眾生第一次覺悟到自己的本源心而說為始覺。又因為諸佛究竟覺悟、完全了知自心的本源故,名為究竟覺;又因未能徹底覺悟自心本源故,說為非究竟覺。因此,覺者至少是指能親證諸法實相,具有能現前觀察真實法相貌的人才能稱為覺者。真實法相貌則是指第一義諦真實法—如來藏—阿賴耶識,祂的自性遠離一切妄念相,不了別六塵中任何一法(注22)。
又大覺者在根本論《瑜伽師地論》中,彌勒菩薩如此開示:“世尊往昔未成佛行菩薩道時,示現種種沒有方便善巧的精進,行種種極難行的苦行,而遮斷不能證得遍知一切法;由於施設了種種劬勞,於佛道上便減劣精進之心,退
失於善法,如是停止不進,又隨順諸外道師等修學,便被漂溺。後來在菩提座上,因為舍棄這些不善巧的邪精進,所有善法又能增長,由於對這些善法不得少為足的緣故,更不向外求外道邪師的教導,無師自己修得三十七菩提分法,而證得無上正等正覺,故名為大覺者。”(注23)
由 佛陀及諸菩薩的開示可以知道,大覺者是指佛,唯佛才能稱為大覺者。而宇宙中既然有無量無數的佛刹世界,各個佛刹也必定都有唯一的大覺者住持著佛法,如同此娑婆世界有清淨法毗盧遮那佛,圓滿報身 盧舍那佛,以及千百億化身 釋迦牟尼佛,應化示現於各個小世界度眾一樣,十方諸佛不論法身,或者以報身及應化身示現,諸佛之功德都是一樣的平等平等,沒有高下、大小、強弱……之分,隻有應眾生的根性、福德不同而有不同的示現。所以,覺者與大覺者隻是菩薩與佛的是否究竟覺悟自心如來的差別,佛與佛之間並沒有大小之別,諸佛都是各自所化之佛土的唯一大覺者。
因此,慈濟團體以“宇宙大覺者”來稱呼證嚴法師,本質上已經不隻是“暗示”證嚴法師已經成佛,而是公開宣稱證嚴法師已成“佛”了。然而,這位宣稱已經成佛的“宇宙大覺者”竟然會不知道意識心是生滅的,不能永遠存在的嗎?或者證嚴法師這位“宇宙大覺者”,隻是為了誘使無知的眾生於舍壽後作器官捐贈而說:“意識(靈魂)卻是不滅的。”(注24) 還是她真的不知道意識是會斷滅的,不但日日斷滅,於舍壽後終將永滅,而將這意識心當作一般世俗人所謂的靈魂,所以如此妄說?然而不論證嚴法師是真的不知,或者隻是為了誘引信眾參與器捐,嚴格來說這些都是欺騙眾生的行為,而妄將生滅法的意識心說為不生滅而可永遠存在的心,則又為自己增添一筆妄說佛法(也就是謗佛)而誤導眾生的罪業。並且如此說法正顯現出證嚴法師並未斷我見,連聲聞初果的見地都沒有,更不用說大乘法的開悟明心,屬於不覺本覺而墮在意識妄覺中的凡夫,竟然敢說自己是“宇宙大覺者”!如此乃是世間最嚴重的增上慢者,也屬於菩薩十重戒中的大妄語罪。
慈濟團體若果真承認證嚴法師是他們的歸依師,應當趕快幫證嚴法師消除掉這樣的罪業,除了不要再稱其為“宇宙大覺者”之外,更應速速對傳播迅速、無遠弗屆的網絡世界,以及信徒、社會大眾明白地公開宣示,澄清證嚴法師不是“宇宙大覺者”並且沒有成佛,並對造成信徒及社會大眾的誤解表達道歉的意思,公開呼籲大家不要有這樣的聯想或認知,並且此後也不應該再以這種比丘尼的雕像用來當作浴佛節灌沐的佛像,應當回歸正道,以悉達多太子出生時的相貌來作浴佛的佛像。而證嚴法師本人也應該就此事公開對信徒及社會大眾作個說明,不要讓信眾及社會大眾再存著先前的錯誤想法,如此才可能消除妄說佛法誤導眾生的罪業,及未證言證的大妄語業。
三、佛具足十號
每一個學佛人都該知道佛十號具足,隨念每一佛號都有其功德,《菩薩善戒經》卷3〈菩提品 第8〉中說:如來具足十種名號。所謂:如來、應供、正遍知、明行足、善逝、世間解、無上士調禦丈夫、天人師、佛、世尊。無虛妄故,名為如來;良福田故,名為應供;知法界故,名正遍知;具三明故,名明行足;不來還故,名為善逝;知二世間故,名世間解:一者國土世間、二者眾生世間;能調伏眾生身心惡故,名無上士調禦丈夫;能為眾生作眼目故,能令眾生正知正法,正義正歸,為諸眾生廣說義故,能壞一切煩惱苦故,能破眾生疑網心故,開示諸法甚深義故,一切善法根本故,是故名為天人之師;知善法聚、不善法聚、非善非不善法聚,是名為佛;壞魔波旬故,能得難得如來身故,名婆伽婆。(注25)
既然諸佛都具足十號,證嚴法師以“宇宙大覺者”明示、暗示來自稱成佛,則應當也要具備諸佛這十號的一切功德,也都應當能如《瑜伽師地論》中 彌勒菩薩所開示:信眾應能憶念證嚴法師有此十號隨念功德(注26),也可以有如《文殊師利問經》中 佛所開示的功德能夠利益眾生:佛告文殊師利:“若能專念如來十號,佛於彼人常在不滅,亦得當聞諸佛說法,並見彼佛現在四眾,增長壽命、無諸疾病。”(注27)。
意思是說:如果有人能夠專心憶念如來十號,佛永遠在這位念佛人心中,也就是這個念佛人可以時時有憶佛之念相繼不斷,也可以聽聞諸佛說法,所憶念之佛也會示現在四眾之中,另外還能增長壽命,沒有種種疾病。但是,在此就必須請問慈濟及證嚴法師:“不論信眾念或念這位‘宇宙大覺者’,可有如是功德顯現出來?”如果沒有,那到底是 佛陀以及彌勒菩薩開示有誤,或者是這所謂的“宇宙大覺者”實際上並不具有佛十號中任一名號的功德,所以無法有隨念功德顯現出來?顯然我們應該相信 釋迦如來及彌勒菩薩的開示:佛具足十號,而對慈濟所說的“宇宙大覺者”這個名號之內涵,卻完全沒有這些功德,也難怪正信的佛弟子們會持懷疑的看法:這名稱是慈濟團體所創造出來的,而且其內涵與諸佛三大阿僧祇劫修行圓滿成就的任何一名號的少分功德都沒有。
慈濟的信眾們,請您對自己誠實地體會一下,您念這位“宇宙大覺者”多少日子了,可否曾有什麽樣的念佛功德產生,可曾讓您聽聞“證嚴宇宙大覺者”說過與諸佛所說的相同的法?舉例來說,諸佛說的是命終時意識將滅,五陰六識之中從來沒有任何一法可以從這一世轉到未來世去,隻有讓眾生死此生彼的業異熟果報會等著眾生去承受(注28)。慈濟的信眾們,您是要相信 釋迦如來所說的命終時意識將滅,還是要相信證嚴法師所說“意識卻是不滅的”呢?請您用理智態度去想一想,您過去已往生的眷屬或朋友們,他們可曾在往生後再跟您聊過一句話?因為隻有意識才會運用語言來和別人溝通,而您的眷屬或朋友往生之後,前世的意識已經斷滅了,下一世投胎後所出生的意識已經是新的意識,新的意識並不認得您,所以無法再連接過去世的記憶而運用語言來和您對談敘舊。再說如果意識是不滅的,那麽您是否記得過去世的任何一件事?應該都沒有!因為,這正是 佛所說的命終時意識將滅,意識在命終時是一定會斷滅而不複存在的,意識不可能投生去到下一世,所以我們才無法了知自己過去生的一切,因為今生的意識是今生才藉這個全新的色陰果報身而新出生的意識,祂並沒有參與過您過去世的任何一件事情,不論是生老病死,或是喜怒哀樂。又,前後兩世的色身是不同的,所以藉由不同的色身所現起的意識心當然也就不一樣,這才是諸佛所說的佛法——意識是會斷滅的,與證嚴法師所說的“意識卻是不滅的”是全然不同的。
再說,佛的十號中並沒有“宇宙大覺者”這個名號,如果慈濟認為“宇宙大覺者”的稱號是佛十號中的一個,那要請教慈濟:這個稱號是符合諸佛十號中的哪一號,或者這隻是“現代佛陀”所獨有的稱號?還請慈濟及證嚴法師為眾生分辨細說。
五、一佛世界不會同時有二如來示現成佛
在一個佛世界(一個銀河係)不會同時有二尊佛出世,因為一尊佛的出世就已經能夠令一個三千大千世界的有情得到佛法上的利益,且能讓因緣成熟的有情精進用功修行而不會懈怠。況且諸佛示現入滅則可使眾生珍惜佛陀出現的因緣,不會因為佛可以長時住世而生放逸不知精進,這些道理在 彌勒菩薩的根本論中都有開示。
《瑜伽師地論》卷38〈菩提品 第7〉:
決定無有一佛土中有二如來俱時出世,何以故?菩薩長夜起如是願,隨令增長:“我當獨一於無導首諸世界中,為作導首,調伏有情,令脫眾苦,令般涅槃。”如是長夜所起大願,隨令增長,攝受正行,得成滿故,無二如來於一世界,俱時出現。又一如來,於一三千大千佛土,普能施作一切佛事,是故第二如來出世無所利益。又一如來於一佛土出現於世,令諸有情成辦自義極為熾盛,極為隨順,何以故?彼作是思:“一切世間唯一如來,更無第二,若於此土化事已訖,或往餘方,或入滅度,我等何從當修梵行?我等何從當聞正法?”如是思已,發起深厚欲勤精進,速修梵行,速聞正法。若一佛土多佛出世,彼於所作,不能速疾,故一佛土一佛出世。(注30)
所以一佛土決定隻有一尊佛住世,如果有第二尊佛出現,不但不能多利益眾生,反而讓眾生對佛不起尊貴難值遇之想,就不會精進修學佛法,所以不能更加令眾生在道業上快速增上。因此,一佛世界有第二尊佛的出現,那是違反諸佛常法的。
再者,釋印順法師於2005 年6 月4 日舍壽,而慈濟團體則於1994 年開始設計“宇宙大覺者”,直到2001 年才達到“上人”(注:慈濟稱證嚴法師)的理想,這顯示證嚴法師在其師釋印順法師尚未舍壽前就已開始在塑造自己成佛的雕像,也顯示證嚴法師在釋印順法師還在世時就已經認為自己也成佛了,因此才會設計雕塑這一尊“宇宙大覺者”,並且近年來都是以“宇宙大覺者”讓信眾於浴佛節時灌沐,這就與 彌勒菩薩在根本論中的開示有所違背,而且還是在一佛世界中的一個小世界(地球)同時有二佛出現於世。〔編案:更不可思議的是“印順佛”及“證嚴佛”都同時在這地球上的蕞爾小島—台灣—“成佛”!〕既然釋印順前佛未“入滅”,則後佛怎麽可能就成佛了呢?這不是又與諸佛住世弘法有所不符?因為諸佛示現成佛,其所弘法都必定有正法、像法、末法之別,釋印順與釋證嚴間“佛位”的紹繼顯然是忽略了這一點,在釋印順前佛未“入滅”之時,釋證嚴後佛就已經急著昭告天下她已經成佛了,這與諸佛的八相成道(注31),示現成佛並不相符,卻是與喇嘛教眾多的“活佛、法王”雷同,顯然他們這樣的“佛”也是自己封的,沒有實質的功德存在。又諸佛的正法期至少在示現入滅後也應持續一段時期,如 釋迦如來於此娑婆世界示現成佛、入滅,正法住世500 年(注32);若釋印順與釋證嚴真是兩尊佛,則其正法住世未免太短、太沒威德了,由此也可看出他們師徒這兩位“佛”的福德並不太好,沒有足夠的福德資糧來利益遺法弟子弘揚其法,且不說彼等有無智慧,單以福德來看,這樣的“佛”實在不能說是福慧兩足尊。
七、前佛授記後佛——娑婆當來下生 彌勒尊佛
佛在《賢劫經》中為弟子們開示了娑婆世界於此賢劫中有千佛出世,及千佛之佛號名稱,乃至其出生種性、父母、幾會說法、正法、像法、末法各有多久等等。依 世尊開示賢劫第一尊佛為 拘留孫如來,次為 拘那含牟尼如來,第三尊為 迦葉如來,第四尊為 本師釋迦如來,接下來是賢劫第五尊佛 慈氏如來,經中對當來下生 彌勒尊佛作了以下的記說,佛陀如是開示:
慈氏如來所生土地,城名妙意,王者所處。其佛威光,照四十裏;梵誌種,父名梵乎,母字梵經,子曰德力;侍者曰海氏,智慧上首弟子號慧光,神足曰堅精進。佛在世時,人壽八萬四千歲。一會說經九十六億,二會九十四億,三會九十二億,皆得阿羅漢。舍利並合共興大寺,正法存立八萬歲。(注35)
又在《佛說彌勒下生成佛經》中,以 佛陀對舍利佛的答覆,我們可以確認這個娑婆世界當來下生佛之聖號為 慈氏如來:
如是我聞:一時薄伽梵在王舍城鷲峯山上與大苾芻眾俱。爾時大智舍利子法將中最,哀湣世間,從座而起,偏袒右肩,右膝著地,合掌恭敬而白佛言:“世尊!我今欲少諮問,願垂聽許。”佛告舍利弗:“隨汝所問,我當為說。”時舍利子即以伽他請世尊曰:“大師所授記,當來佛下生,彼號為慈氏,如前後經說。唯願人中尊,伽陀重分別,彼神通威德,我今樂欲聞。”佛告舍利子:“應至心諦聽,當來慈氏尊,為汝廣宣說。……”(注36)
另外在《妙法蓮華經》中,則是透過十方來至法華會中的諸佛答覆諸佛弟子的方式確認:釋迦牟尼佛所授記次後作佛的是 彌勒菩薩。
《妙法蓮華經》卷5〈從地踴出品 第15〉:
爾時諸佛各告侍者:“諸善男子!且待須臾,有菩薩摩訶薩,名曰彌勒,釋迦牟尼佛之所授記,次後作佛;以問斯事,佛今答之,汝等自當因是得聞。”(注37)
由這些經文中可以很清楚看到:諸佛之常法,前佛必會授記次後紹繼佛位的下一尊佛是誰,而 釋迦如來於諸多經典中授記此賢劫的下一尊佛是 彌勒佛——慈氏如來,也就是一般所熟知的當來下生 彌勒尊佛。這已經很清楚宣示:在此娑婆世界下一尊成佛者,是現在住於兜率陀天彌勒內院的 彌勒菩薩!因此在 彌勒菩薩成佛前,娑婆世界不會有第二尊佛出世,唯有 彌勒如來才是接續 釋迦如來於娑婆世界住世教化之佛。佛陀如此明確開示,就是在告知一切有情“釋迦如來與慈氏如來的中間,不會有其他任何一佛於此娑婆世界示現成佛”!這個開示非常重要,所以 佛陀才會這樣不厭其煩地再三叮囑,一者是要避免無知眾生為了名聞利養或任何原因,恣意僭稱已經成佛而妄造此三界中最嚴重的無間地獄之妄語惡業,再者是要讓眾生有所依據、有所警覺,不但可以不被邪說欺誑,而且不會跟隨妄言成佛的大妄語業者同墮三塗,大家都依據 佛陀的開示來作簡擇,更可以讓那些妄稱已成佛者的大妄語業不會具足成就,未來世的地獄業果就不會那麽嚴重。
如今慈濟團體高捧證嚴法師為“宇宙大覺者”,證嚴亦自認為是宇宙大覺者,而讓信眾以自己的雕像於佛誕節時灌沐,如此公然違背 佛陀於諸經中的授記,真不知到底證嚴法師心中有沒有 佛陀存在?有沒有把 佛所說經典當作真理來熏習、思惟?或者證嚴法師是否從來都不讀佛經?否則為何會如此漠視 佛所說的一切聖教?於此更要再問問證嚴法師,難道您都不擔心有朝一日會麵臨有智慧信眾的質問,而屆時您將無以答覆的窘境嗎?您出家數十年來,一直以慈悲心救護眾生的生老病等苦,可見您也是個頗具菩薩心性的人;既然已出家又以慈濟眾生為誌,則應再努力讓與您有緣的眾生,能從您這裏得到佛法上的利益,讓他們不但可以得到慈濟有形的金錢或物質的幫助,更能夠從慈濟這裏得到佛法上的利益,也就是引領、教導他們,讓他們有正確的佛法知見,正確的宇宙觀,對真實“佛”的一切事理有正確的認知與理解;不要讓他們誤解佛教就和一般世間的行善團體一樣,隻是在幫助眾生免除生活上的困苦;或者把世界說為地球這一個小小的範圍,隻要歡喜地行善就是行菩薩道。這樣的結果會導致大眾對真正深妙的佛教教義無法信受,更不可能理解,永遠隻會停留在人天善法以下,永遠無法超越人天善法而觸及到法界實相,這樣就隻會不斷輪回於三界生死苦中無法出離。這是因為他們被錯誤的教導,認為在世間行善就是在行菩薩道,未來就能成為菩薩,乃至成佛;而這個錯誤認知的源頭,就是來自於您證嚴法師以及慈濟功德會淺化了佛法,將佛法局限在地球人間,認為世界隻有欲界人間,沒有欲界的天界,更沒有色界、無色界,也沒有其他的諸佛世界。這麽嚴重的後果您及您的弟子們要如何承擔?您口口聲聲說“以慈濟眾生為誌”,又如何忍心讓弟子們也來承擔這個共業呢?而對於眾生受到您的誤導,又該如何將他們救轉回來呢?
也要請證嚴法師及慈濟團體的各位執事及誌工們,好好思惟這個問題:佛道如果隻是在人間行善救濟這麽簡單,何需三大阿僧祇劫的修行(注38)才能成就?又何需 釋迦如來以人天至尊之身而屈就下降人間示現成佛前後三轉法輪,施設方便次第來為眾生宣演的成佛之道卻僅是行善救濟、守護地球呢?如果佛法是這麽粗淺,那麽世間任何一種宗教都可以說是佛法了!因為他們在世間所做的慈善事業並不會比慈濟還要少,那他們不是更可以說是在行菩薩道了嗎?然而如果這樣認為,隻是將深妙難以思議的佛法與世間善法等同齊觀,不但自降格調貶抑佛法,更是將深妙的佛法置於無人信受、讓人輕賤、誹謗的處境,無法真正的以佛法來利益眾生,無法讓人實際修學、證果;甚至還會讓佛法因此而被世間善法淹沒,使 世尊的正法因此快速滅沒,這可真是無比大的罪過,證嚴法師及慈濟團體您們能擔得起這樣的罪業嗎?您們口口聲聲說“人間佛教”,何不轉個思惟方式,將“人間佛教”轉化成在人間遵行 佛陀真實的教化─—大乘佛法,從最基礎的十信位開始,落實佛菩提道五十二個階位的教化於人間,引導眾生進入真實的佛法殿堂——找到生命本源,次第修學乃至成佛;而不是將佛教局限、淺化、世俗化,說隻有人間才有佛教、隻有人類才有佛法;更不是說隻要行善就是佛教了。
結語
世界無邊廣大,雖然我們現在還不能具足了知世界到底有多大,但是由 釋迦如來在經中的開示,也可以知道十方各有無量無數的佛刹,我們不應該以自己的狹小智慧來揣測尚無法觀察到的狀況,更不應該將世界限定在我們所能觀察或了知的有限範圍內,如此才不會喪失更進一步對世界實際情況的了解,也不會因此而懷疑 佛所說的一切法。佛所說的法,以我們現在的智慧隻能體驗到很小很小的一部分,絕大部分都是還無法了知的,甚至連想都想不到的,因此不應該否定有其他世界的存在。如果連佛說有三界世間的聖教都否定了,那麽就會如同慈濟將宇宙局限在地球一般,函蓋整個三界最殊勝的佛法就不能成立了,那不隻是支離破碎,而根本就稱不上是佛法了。因為解脫道的修證,要能夠不貪愛三界一切法,能夠斷舍三界一切境界,才能出離三界;而佛菩提道的修行,也必須具足了知、親證三界一切法才能圓滿;如果沒有三界,這佛法就隻成為世間空言戲論了。
成佛是需要經過三大無量數劫的精進修行,在這過程中必需經過五十二個階位的實修與履踐,才能次第完成,而每一階位的完成又有其相應的智慧及解脫功德出生及顯現;因此,若有人認為自己達到某一個位階,就應當依據經典中佛菩薩所說的聖教,如實檢驗該位階相應的實證智慧及所應斷的煩惱與解脫功德是否出生了,否則很容易成為自我膨脹的增上慢,而產生未證言證的情況,則在修行上於己於他都無利益。
多年來,慈濟團體以證嚴法師的樣貌形塑“宇宙大覺者”雕像,甚至當作佛像來讓信徒灌沐、參拜,此舉不論在表麵或實質上就是在宣示證嚴法師已成佛了。經由本文上來的說明,相信讀者已經很清楚知道,成佛要有成佛的條件,成佛也要具備佛的功德,成佛也要能像十方諸佛一樣十號具足;成佛更需要有能夠利益一切眾生,讓眾生循著 佛陀的教導而能親證生命實相的法教及實證證量,讓學人未來也可以依著佛的法教而廣修六度、十度萬行,漸次成滿成佛所應具備的智慧及福德,也就是讓眾生未來也能夠如諸佛般成就佛道,永遠不入涅槃,永遠利樂眾生。證嚴法師如果認為自己是“現代佛陀”,也同樣應該會有這些功德、智慧可以顯現出來,以及可以令眾生據以修行成就無上正等正覺的教法,若沒有這些功德及佛法來教導眾生,而明示、暗示自己是佛陀,就是造就了大妄語業,舍報後果報令人為之憂悲。
又,佛道之修行不是隻要歡喜地做善事,救濟眾生的生老病等苦,或者做各種的環保、醫療等等世間的事業就能稱之為“菩提”,這些最多隻算是世間善法,或者隻能說是人天善法,本質上都與佛所說的三乘菩提不相幹。所謂的“環保菩提、醫療菩提……”這類看似風光的名詞,隻能說是將佛法的名相套用在他們所做的世間善業上,以此來讓人錯計佛法的內涵就是這麽簡單、這麽世俗,很容易懂、也很容易做到;然而若想要以此知見及作為求得解脫或行菩薩行證得三乘菩提,是永世不可得的。這種狀況就會讓人聯想到喇嘛教的作為,就是將佛法的名相套用在喇嘛所說的外道法上,說什麽“灌頂、紅菩提、白菩提、無上瑜伽……”等種種看似高深莫測的美麗名詞,本質上卻是與佛法完全悖離的;所不同者隻是:一個是用佛法名相包裝世間善法,一個是用佛法名相包裝世間不善法。以慈濟事業組織的規模,以及證嚴法師塑造給一般世間人的印象而言,接引眾生長養對三寶的正信這是大功德;若造成眾生對三寶的誤會而生起煩惱這又成為大過失,慈濟團體應善於觀察這些已經存在的特點,好好教導這些信眾及世間人,相信要引領他們修學簡單、正確的基礎佛法應該是很容易做到的事,如此既可利益眾生,也不會有未證言證、未得謂得的大妄語業的造作。而且這隻需簡單的把錯誤觀念轉變了就可以,何苦為了一個虛妄不實的“宇宙大覺者”名號而賠上一生努力行善、救濟眾生的福德,未來恐怕隻能在三惡道中受用這些福德,那就實在太可惜了。
正齡 從一佛所化世界略論“宇宙大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