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潛行密用

(2017-05-15 10:52:37) 下一個

傳聖法師來文:

  【自宋以來,諸多學人不尚古德之道德操履,卻每以己之聰慧,對古德之言對機鋒,以識心一一解會了,便以為得,便在人前逞口快,賣弄機關。竟把祖師機鋒轉語當作實語會、當作道理會、當作是非會,於是乎便去分別解說,定決古德之語句有道理沒道理,這個高、那個低,此人已悟,彼人錯會等,卻不知盡是陰差而陽錯矣。卻不知祖師意,非在言句裏,唯在當人“神會”!故誌公曰:欲要通達祖師言,莫向心頭安了義。但,若心住於境,猶在文字言句中捕風捉影,又焉得“神會”乎?故知此事極難,若非上根利器,夙具宿慧與久經鍛煉者不能荷擔。故自宋以來,諸大祖師觀機而教人數十年苦參公案者,非是無由也。絕不為人說破!亦不教人往了義教中會歸,令人住於此理。若住於此理者即成死漢,在宗門下毫無氣息。】

     有人問(法鼓山聖嚴法師):“洞山良價禪師在‘寶鏡三昧’中提到‘潛行密用,如愚如魯’,是不是說一個人不張揚、不出頭,默默的做事,就像是個愚魯的人?在現今社會中,這種人似乎不多了。”

  (聖嚴法師)回答:“潛行密用的人,不讓人發現他是眾所認同的人物,也不在人多的場合顯示自己是個大修行人、是菩薩行者、是自利利他的人。但他自己心裏很明白,內在也很用功,即使外表看來好像什麽貢獻也沒有,但他是幕後功臣,協助他人完成大功德;眾人所矚目的那個完成大功德的人,其實是利用了他的智慧、方法和支援。……就佛教來說,有人能在因緣成熟的情況下大機大用,一呼百應,聚集當時所有的尊崇和榮耀於一身,成為一代宗師。但這不一定是他獨力所成,而是結合許多人的力量所致。……所謂大智者若愚,有一種表現就是‘潛行密用’。‘潛’是潛伏隱藏,‘密’是暗地不聲揚。其實他是很有作用的人,這種人可能一輩子默默無聞……洞山禪師講這兩句話很有鼓勵性,對那些愛求表現的人也是一劑針砭。”(法鼓文化《聖嚴說禪》頁一九二~一九三)

    洞山良價禪師所造之《寶鏡三昧歌》,於頌中所說之詞句,全都是在歌頌真悟者親證自心如來以後,領納觀行自心如來之功德妙用,與五蘊相涉相入無間,而真悟者卻能夠於離語言文字之言說相而了知自心如來之處所。真悟者應以自心如來之真如法性為依,善於轉變意識覺知心相應之煩惱染汙,以攝護意識覺知心安忍於無生之法,不退轉於所悟之無所得法。洞山之頌中其實一字都未曾提到“潛行密用,如愚如魯”是為人處世之哪一種道理、哪一種態度,而聖嚴法師卻盡是以其世間心──意識心──來臆解洞山禪師出世間之禪機,以世間人於世間事中為人處事之看法與態度來解說出世間心──自心如來──於三界現行時潛行密用之功德妙用與真如法性,真是八竿子都打不著,盡是胡亂的套用罷了。聖嚴法師既然是在說禪,又引用禪宗祖師之言說機句,就不應該違背禪宗祖師原文之真正意涵;因為天下人都看得到禪宗祖師之原始語錄故,前後文一對照,隻能對這樣一位說禪之法師搖頭歎息,直說“可悲!可悲!”世間人於世間中為人處事的態度,可以有千百種,不僅所麵對的人事物不同、環境不同,都會影響一個人的做事態度;為了事業,為了生存,為了現實的需求故。然而這些應變與調整,頂多僅是人生的處事哲學,與禪宗之禪、宗門向上事,又有何相關?竟然以禪宗宗門之祖師語,解釋作勸人調整為人處世的態度;其實應將其說法歸到世俗人生哲學等類,不可歸類在禪門宗、教之下。聖嚴法師實在不需要穿鑿附會的套用禪宗祖師之禪機言語,以世俗言語說禪,徒招今時及後時之禪門老參竊笑矣!

     今摘錄部份洞山良價禪師之《寶鏡三昧歌》頌如下:“如是之法,佛、祖密付,汝今得之,宜善保護。銀碗盛雪,明月藏鷺,類之不齊,混則知處;意不在言,來機亦赴。……如臨寶鏡,形影相睹,汝不是渠,渠正是汝;如世嬰兒,五相完具。不去不來,不起不住,婆婆和和,有句無句,終不得物。……臣奉於君,子順於父,不順非孝,不奉非輔;潛行密用,如愚如魯;但能相續,名主中主。”洞山良價禪師於頌中所說,皆不離宗門所悟之心──自心如來,所謂的“如臨寶鏡,形影相睹,汝不是渠,渠正是汝”,以聖嚴法師之世間意識心談論為人處事之道,又何曾夢見在?以大德之世間離念靈知意識心,又何曾不是處處相背、相觸?洞山又說“臣奉於君,子順於父,不順非孝,不奉非輔”,乃是指自心如來與五陰、七轉識之間和合運作之密意,也就是經中所說“知是菩提,了眾生心行故”、“一切諸佛,皆能隨順眾生心念,令其意滿”,一切親證自心如來者皆能由洞山之歌頌文字中,離於語言文字而現前觀察到如是之密意,而當下與洞山把手相見。

  又,洞山最後說:“潛行密用,如愚如魯;但能相續,名主中主。”乃是說證悟者雖然證知自心如來之所在,知道自心如來一向未曾隱藏,乃是頭角混泥塵,何處不稱尊!然而當意識覺知心分分秒秒在領納自心如來之真如法性、功德妙用與真實之性自性時,以及真心真如為眾生極盡辛勞、任勞而且任怨的服務之時,卻不為眾生所知,真是潛行密用。祂這般的辛苦,但是卻不懂得向眾生討個人情,真是如愚如魯。這都不是聖嚴法師與傳聖大德您所能知道一分一毫的,甚至於修得神通者亦無法洞悉,因為非是六塵見聞覺知之法故。又證悟者轉依自心如來之無我、不分別之真如法性,意識覺知心以此真如法性做為曆緣對境、了別諸法時之智慧根源,因此意識覺知心於了別六塵諸法時,不再像未悟前之任意攀緣,隨外塵而轉、隨習氣而行,而一心安住於自心如來之真如法性上,看起來對於六塵有點愚笨魯鈍,似乎不太會與人爭執,也不太會追求世間法上的利益:譬如不太注重自己的世間利益,不想努力求名、聚財、求大眾供養。然而覺知心如果能夠這樣相續不斷的轉依第八識真心的真如法性而永遠這樣的行持,就可稱為是主中之主了(如來藏對於六塵不受不著之真如法性,相較於意識覺知心於六塵之領受、了知、分別取舍,亦是如愚如魯故)。

    正信之禪和們,閱讀真悟祖師語錄或者善知識之拈提時,倘若想要於句下有所斬獲,就不應黏著於言句中之文字,因為祖師與善知識之意旨不在言句裏故,而應在話頭上用心,在話頭上參,更不是大德意識思惟所得之“神會”。要能夠“神會”祖師或善知識言句中之意旨者,得要真正悟得自心如來以後,且稍具差別智者,方能於祖師或者善知識之公案中“神會”祖師或者善知識之悟處,也就是以自己之悟處離於語言文字見了曹溪諸祖之悟處。尚未開悟者,卻要有正知正見的參禪智慧來見祖師言句中之話頭,才能免於文字言句中捕風捉影而錯過祖師之話頭。再舉一祖師話頭例子供大德打打葛藤:

  (曹山本寂未悟前)師行腳時,問烏石觀禪師:“如何是毘盧師法身主?”烏石曰:“我若向爾道,即別有也。”師舉似洞山,洞山曰:“好個話頭,秖欠進語。何不問‘為甚麽不道?’”師卻去進前語,烏石曰:“若言我不道,即啞卻我口;若言我道,即謇卻我舌。”師歸舉似洞山,洞山深肯之。(《撫州曹山本寂禪師語錄》卷上)

  曹山本寂悟前四處行腳參訪善知識時,問烏石觀禪師:“如何是法身毘盧遮那佛?”烏石回答說:“我若是以語言文字向你說出法身了,那就是語言文字之中另外有個法身了。”曹山回去將他所參訪的對答內容向他的師父洞山稟白,洞山說:“好一個話頭啊!隻是還欠再進一步(以辨真假)。你為何不問‘為甚麽不說?’”曹山又回去找烏石禪師,問烏石說:“先前所問那個問題,禪師您為甚麽不說?”烏石回答:“若說我當時真的沒有為你說出法身毘盧遮那佛的所在,那還能怎麽說呢?這可真的要啞掉我的嘴巴了!但是你若說我當時已經為你明說了,那可真是教我啞口難言了!”曹山回去將烏石禪師的回答向師父洞山報告,洞山深深的肯定烏石是悟得真的善知識。請問大德:阿哪個是烏石之話頭、活句?為何卻洞山肯他?不隻洞山肯烏石,真悟之禪宗祖師都肯烏石,平實導師亦識得烏石之話頭,大德若說要以覺知心思惟上的“神會”始得祖師意,請問大德之離念靈知又神會到了什麽?竟會說出行家忍不住的噴飯言語來!隻有真正悟得自心如來者,方能離語言文字“神會”烏石之話頭;尚未證悟者,倒是應該要隨時安住於離語言文字之話頭疑情中,才有機會於烏石的活句下一念相應而會。

    所謂話頭者,即是話之前頭、念之前頭,一般凡夫眾生之意識心,由於煩惱習氣之牽引,不斷於六塵攀緣妄想而無法止息,時時刻刻皆是念念挾帶著煩惱與妄想,一念刹那生起滅了又續另一念,往往後念不覺前念,更別說要安住於念之前頭。參禪為何要以話頭來參?由於所參之自心如來乃是離言道斷之法,而意識心之心行卻一向於了知六塵後即現語言相(細者乃是顯境名言,粗者就是表義名言,未經修鏈者皆是落於表義名言之語言相)。而自心如來之心行連最細之顯境名言語言相亦無,意識心要尋覓參究自心如來,得要運用禪法─也就是以顯境名言之心行參話頭,隻存在一個了知要參究的話頭的心相,而不於所設定之話頭(如:參禪是誰?如何是父母未生前本來麵目?如何是無量壽佛?等等)文字上起念思惟、起意思知解,這個就叫做離語言文字而參話頭。這樣的安住於離語言文字的參究話頭,需要具備一念相續看住念的前頭的定力,要得二六時中皆能安住於所參一念未生起之話頭,才能在任何機緣中(禪師善知識之話頭、各項機鋒之運用、或者個人跌著撞著等)一念相應而悟得自心如來。倘若沒有參話頭的定力,往往落於反覆以語言反問自己“參禪是誰”之話尾中,因為是以語言文字問著,話語已生起而又滅了,覺知心此時正是住在那句話的尾巴了;亦有人幹脆住於一念不生中,讓意識心落於無記而無智慧境界之中,這樣也早就遠離禪法了,都不是正確的參話頭方式。

  以上說的是參禪功夫上所說的話頭,至於真正的話頭,禪宗祖師則說是:以這個話頭參究自心如來的所在,參到隻剩下個疑情而忘了自己、忘了一切事情時,那時真疑現前而忘掉身邊的種種事物,稱為見山非山、見水非水的情境,宗門下說這才是真正的話頭現前。這是正信禪和對宗門下事應該有的正確知見,也應該具備這個功夫,才好說自己是真正的禪和。然於參話頭之前,必定須是已經具備了參禪之知見,也應先知道所參究之自心如來之體性。禪宗祖師多數是在悟前即已廣閱三藏教法,有許多人參禪以前本來就是講經說法很有名的大座主,從聖教量中得知真心的體性,隻是找不到而依止禪師學參才能證悟。有些人則是一無所知而從禪宗善知識修學得知:確實有一自心如來藏不生不滅,此心才是一切有情眾生之本來麵目,是本來自在解脫、不受生死係縛、本來自住涅槃者。

  知道這些正確知見以後,在參究時卻不能黏縛於經教中之文字;凡一切語言文字皆是假名施設,所有言說隻是顯現法要,語言文字隻是指月之指,非是月身。因此禪宗祖師往往幫助學人解文字黏、去思惟縛,抽名相釘、拔知解楔,無非是要學人能夠往話頭會去。而如果沒有先建立參禪知見,熏習自心如來與五陰十八界之非一非異、不即不離的正見,不清楚其與覺知心截然不同之體性──生滅與不生滅之差異,能見聞覺知與離見聞覺知之義理上差異,就算是把話頭看得再好,參得再久,也很難有消息;因為證悟自心如來乃是無生智慧之生起,而不是修定之定境境界故。如果有人想要像大德一樣把覺知心住在不明白中,自以為就是真心離見聞覺知的境界,那就嚴重誤會宗門下事了。

    所以禪宗祖師有時會要求參究的學人未破參時專參公案,不許讀經教,乃是怕學人在經教上思惟打葛藤,而失卻證悟因緣,並非悟了以後不必看了義經,更不是要禁止學人熏習思惟實相了義的知見,知見錯了就會像大德一樣的誤會宗門與教門。藥山惟儼曾留下一段語錄,大德應該早就聽過,為了辨正起見,隻好不厭其煩的再舉示如下:師看經,有僧問:“和尚尋常不許人看經,為什麽卻自看?”師曰:“我隻圖遮眼。”僧曰:“某甲學和尚還得也無?”師曰:“若是汝,牛皮也須看透。”藥山惟儼禪師看經時,有僧人問:“和尚平常不許門人看經,為什麽卻自己看?”藥山說:“我看經是求能夠遮眼(以所悟之證量能夠具足慧眼,看出經中佛於密意之宣說,遮覺知心之虛妄想)。”僧人說:“某甲我是否能夠學和尚也看經典?”藥山說:“若是你要看經,可得先具備頂門眼(具備看透牛皮的眼力,喻能看透經中隱說的密意),才可以讀經典。”未證悟自心如來者閱讀阿含諸經,頂多能夠看出解脫道之修證內容,必定無法看出無餘涅槃之本際;若閱讀般若諸經,卻往往又落於緣起緣滅、一切法空之性空唯名戲論中,對於實相心自心如來所成就之空有不二中觀,僅能以意識心思惟揣測而摸不著邊;倘若閱讀唯識係列經典,僅能著於唯識名相而陷於文字之窠臼中。三轉法輪經中談到如、本際、法界、實相心、菩薩心、非心心、阿賴耶識、異熟識、阿陀那識等等文字名相,對於未悟者而言,就如同是遮於眼前之牛皮而看不透真正意涵,所以藥山禪師對於門下僧人說:得要能夠具有真懂經中所說自心如來真義之看透牛皮眼,才可以去看經。

  大德說:【自宋以來,諸多學人不尚古德之道德操履,卻每以己之聰慧,對古德之言對機鋒,以識心一一解會了,便以為得,便在人前逞口快,賣弄機關。竟把祖師機鋒轉語當作實語會、當作道理會、當作是非會,於是乎便去分別解說,定決古德之語句有道理沒道理,這個高、那個低,此人已悟,彼人錯會等,卻不知盡是陰差而陽錯矣。】但是對照以上所舉大德文章中所說的法,卻又處處證實大德自始至終,都正是如您自己所說的:“每以己之聰慧,對古德之言對機鋒,以識心一一解會了,便以為得,便在人前逞口快,賣弄機關。竟把祖師機鋒轉語當作實語會、當作道理會、當作是非會,於是乎便去分別解說,定決古德之語句有道理沒道理,這個高、那個低,此人已悟,彼人錯會等,卻不知盡是陰差而陽錯矣。”這些話都正好是在罵大德自己,如今末學證明這些話一句也罵不著 平實導師,都隻能回罵大德您自己:教下的經典既讀不懂,宗門也悟錯了,卻又不懂自我檢查,還寫出文章,把自己悟錯了的把柄送給天下人收藏、保存、作證。因為大德的情況,完全與大德所罵的狀況相符合,隻好由大德自己領受這些罵語了。

  大慧宗杲禪師亦說:“參得禪了,凡讀經看文字,如去自家屋裏行一遭相似,又如與舊時相識底人相見一般。若欲以文字語言糟粕求,無有是處。”證得自心如來者閱讀不了義的阿含經典,閱讀了義的大乘經典,都是親切得似在自己家裏數自家珍寶,熟悉得似與舊時相識之友人相見一般;而未悟者閱讀經典,多落於文字中求解,對於開悟一點都沒有幫助。大德對於何時不看經、為何不應看經、何時應該看經之道理,渾然不知,僅是於文字上逞口舌之快,推翻古德禪師之慈悲作略,又不肯認同今時平實導師之古風重現,想要把真正能利益時下宗門學人的正法推翻,使人不再崇敬,對於今時的禪和子們,決定無利益。倘若他人皆如同大德般之愚魯,都一樣的誤會宗門正理,必將如同大德一般成為禪門之死漢,導至宗門毫無氣息而趨向墮落,永墮常見外道見中,禪門宗風也將因此而凋零,大德不可不慎也!

《真假禪和》答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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