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可能會認為,我們現在的科技非常的進步,特別現在的天文學、物理學,是以前古代的人類所不能企及的。有些人就認為,兩千五百多年前的佛教——那個時候 釋迦牟尼佛創建的佛教,那是一個古老的宗教,這古老的宗教一定沒有現代的科學知識。所以就會產生一個疑惑:現在的科學所說的,與佛法所談論的“實相”有符合嗎?恐怕是不符合才對吧!
事實上不然,因為佛法所說的是“永恒不變的實相”,既然祂是永恒不變的實相,所以永恒不變的實相祂是沒有古今的時間差別的。也就是,這種實相的事情祂是永遠存在的,既然祂是永遠存在的一個法,所以祂沒有時間的限製。也就是說,現在的法界的實相,跟兩千五百多年前是一樣的;乃至跟侏羅紀當時的情況是一樣的;乃至未來無量無邊的劫數之後,這個實相還是不變的。所以佛法中所談的實相,祂是不論時間的,是古今中外都可以符合的,這樣才是佛法的實相。等於放諸四海皆準的,那才是佛法的實相。
我們首先來說說,佛法中有跟目前物理學一致的部分,我們接著再來說不一致的部分。一致的部分,譬如,我們講物理學所探討的就是物質——那是現代的物理學,現代物理學所探討的物質,事實上在佛法中也談論。譬如在《阿含經》裏麵就有說:“雲何色受陰?所有色,彼一切四大,及四大所造色,是名為色受陰。複次,彼色是無常、苦、變易之法。”(《雜阿含經》卷3)這就是《雜阿含經》裏麵所說的道理。也就是說,什麽叫作色?這個色法呢——這個色陰所攝的色法,事實上它是被我們所領受的,叫作色受陰。這個色受陰,它是一切的四大——就是地、水、火、風,還有四大所造的色。然後它最後也說,四大、還有四大所造的一切色,它是苦的、它是無常的、它是變易之法。它就已經在描述了現代物理學所說的一些道理。譬如,我們所觀察的物質,雖然我們目前看起來好像每個物質都是靜止的;可是,西方人他們很早就看到說:星球它是移動的!有恒星——因為太陽是恒星、星星是恒星;也有行星——它是會動的。可是在我們佛法所說:所有的一切色,它都是無常、苦、變易的,它都是變動不居的。
我們現在用現代的物理學來看,從我們身邊的任何一個物質,它都是原子所構成的。可是,原子跟分子難道它就是這樣靜止嗎?不是!它裏麵都有原子核、都有電子,而且這些原子核和電子,事實上它都是飄動的。譬如,電子——它是光速的這樣在繞行,原子核——它由誇克去構成的,就是這樣一層一層的去構成。如果我們用物理學去理解我們現在的物質,我們雖然看到我們身邊的物質好像都很堅固、很實在,可是從物理學的眼光來看,它事實上都是虛空——百分之九十點九九九都是虛空。為什麽?那是因為,我們的原子它有一個力量來支撐著,還有分子之間有所謂的分子力來形成一種支撐,來建構成我們所看到的物質。所以,我們表麵上所看到的物質是不是很堅固?事實上,它都是無常而且是苦、變易之法!從來沒有逃過這個律則。
現在的物理學家也會有提到我們宇宙的生成,我們在《阿含經》也有看到類似的描述,我們看《長阿含經》怎麽說?佛告比丘:“有四事長久,無量無限,不可以日月歲數而稱計也。雲何為四?一者世間災漸起,壞此世時,中間長久,無量無限,不可以日月歲數而稱計也。”(《長阿含經》卷21)這是說,這世界有所謂的壞劫,它會逐漸的損壞,可是損壞的時間非常的長久它才會壞,所以它有所謂的壞劫,它是不可以日月歲數去稱計的,因為太久遠了。那它還說:“二者此世間壞已,中間空曠,無有世間,長久迥遠,不可以日月歲數而稱計也。”(《長阿含經》卷21)就是說,這些物質損壞之後,還有所謂的空曠的時候——就是中間都沒有任何的物質,而且這時間也非常的久遠,沒有辦法去計算的時間的久遠。接下來它還說到,空劫之後還有什麽呢?“三者天地初起,向欲成時,中間長久,不可以日月歲數而稱計也。”(《長阿含經》卷21)就是說,在空劫之後,這個世間就開始初起——漸漸有開始生起的時候,而且生起的時間也很長久,不可以用一般的日期去計算的,因為太長久了!那生起之後會怎麽樣呢?我們看看經文怎麽說:“四者天地成已,久住不壞,不可以日月歲數而稱計也。是為四事長久,無量無限,不可以日月歲數而計量也。”(《長阿含經》卷21)也就是說,如果成了之後,就會有所謂的住劫,這住劫也是住了很久,也不可以用一般的日月時間來計算,因為太長久了!我們可以看到,在《阿含經》裏麵就有提到壞、空、成、住的觀察跟描述,這跟現在的物理學有些相似之處。
譬如,我們的科學家就有發現,我們的世界是爆炸——是空無一物的時候產生的大爆炸,然後成立了現在的宇宙。也就是說,他們看到了空劫、也看到了成劫跟住劫,可是沒有人看到壞劫,因為壞劫是我們看不到的,也是現在的科學家沒辦法看到的。也許他們可以看到遠方星係的毀滅,可是他們不知道那裏到底有沒有有情居住,他們沒辦法確認。可是《阿含經》裏麵,很明確的告訴我們“壞、空、成、住。”可是,現在問題就出在這個地方——壞、空、成、住,空了之後為什麽可以有成、有住呢?空無之物——空無一物的虛空中,為什麽會有大爆炸呢?那是現在科學家的疑惑。可是,就《阿含經》的精神跟它所說的道理來說,那就是因為有第八識——如來藏的存在,才使得這世界有大爆炸而形成了世間。可是第八識不是世間的物質,也不是我們一般人能觀察,因為祂是三界外法。
現在科學家就有人在探討說:宇宙的大爆炸之後所形成的這個世間,最後是不是會毀滅呢?毀滅的形式是如何?所以,他們認為大爆炸之後,因為沒有爆炸的力量,這個世界因為重力的因素互相牽引了,應該會塌陷而毀壞了。可是他們最近又發現事實不是這樣,因為這個世界一直在擴散,距離越來越大,沒有減緩的趨勢,反而越來越加速。所以他們就發覺,那應該還有另外一種力量而導致的!所以,他們就稱為那個叫作黑能量。可是我們要知道,什麽叫黑能量呢?黑能量,事實上是一種想象的東西。因為能量,就愛因斯坦所說的:“能量等於質量乘於光速的平方——就是E=MC2。”這在說什麽呢?是說:所有的一切的能量——就是這個E,它一定是帶有物質的,也就是依附於物質而存在的;所以,所有能量一定是有物質的形態,它一定有質量的。即使說,我們說“光子”,它是最微細的,可是光子它還是有質量的喔!它撞擊了物體之後,它會被吸收而消滅,可是它就轉換成能量而依附在被撞擊的那個物質裏麵了。所以說,任何的能量一定是帶有物質的;可是,他們所說的黑能量是沒有物質的!那他們就應該要創立新的另外一個能量。所以,那是不符合道理的,因為那是現在物理學家的虛妄想,因為他們不知道法界中有第八識如來藏的存在,所以他們才要假施設還有一個叫作黑能量的東西,來導致世界的擴張。
在《阿含經》裏麵,有提到很多是屬於佛法中獨有的見解,而且這是符合法界的實相的。就我們剛剛說的,壞、空之後能夠有成、住,就是因為有第八識如來藏。壞、空、成、住有這個如來藏的存在,它是隱含著有極深的道理!因為一切的因果,都是因為如來藏的存在,而如來藏有祂的法性,這個法性是常恒不變異的,而導致因果律則的存在。所以,一切的因果都不離如來藏,而這如來藏是函蓋一切法,所以在法界之中,沒有任何一個事物可以逃脫出因果律則的限製的。
可是有不一致的就是說,在佛門中竟然有比丘尼在學術界裏麵,她所說的竟然說“有因果律是不適用的”!那個就是有了邪見的,也就是她以現代的量子力學的某種觀點產生了邪見。這個比丘尼她著作了一本叫作《佛教後設倫理學》,它裏麵這樣說:“‘緣起’是有為諸法生滅變遷的因果律,這與科學在研究與發明的過程中所遵循的因果律,或哲學依理性而證成的因果律,內容雖不完全相同,但同樣未訴諸信仰與想象,因此較無‘信者恒信,不信者恒不信’之難題。”(《佛教後設倫理學》頁42)她意思就是說,科學的因果律,跟佛法所說的是有點不太一樣的!然後她在這個地方,她就有個注明來說明她的看法,她說:“更嚴謹而言,幾乎所有傳統的物理學理論,都遵循因果律。但量子力學的新發現——同樣原因開始的微觀過程,結果卻各不相同——使得統計因果律置換了個別因果律。量子物理學(Quantum Physics)認為,在亞原子條件下,粒子的運動速度和位置,不可能同時得到精確的測量,微觀粒子的動量、電荷、能量、粒子數等特性都是分立不連續的,量子力學定律不能描述粒子運動的軌道細節,隻能給出相對機率,所以在微觀世界中,因果律不再適用,隻承認根據非常多的過程所獲得的結果,以此歸納出的關於分布情況的規律。”(《佛教後設倫理學》頁42)也就是說,這位比丘尼主張:在量子力學的這種微觀世界裏麵,因果律就不再適用。因為她認為,在原子的這個層次裏麵,這個電子它並不是像我們地球繞太陽這樣子有個軌道,因為它是個電子雲;如果電子繞著原子核繞行有軌道的話,那顯然它有一個空間可以被直接探索到它的原子核。譬如我們太陽跟地球的關係,是地球有一個黃道來繞太陽,所以它隻在一個平麵裏麵,這個黃道的上下就可以直接去碰觸到太陽。可是原子核跟電子的關係不是這樣子,因為電子是整個密布的分布在整個原子核的外麵,而形成一種不能去探索到原子核的一種情況,所以它沒有什麽軌道可言。也就是說,電子它是如何從某一點移動到另外一點?它是無法理解的!而且不能計算出它的軌道的。而且他們用探針去探索原子核的時候,探針到哪裏,那個電子雲一定阻擋到哪裏,不管你用多快的速度或各個角度都沒辦法去突破的;所以,因為這個緣故,所以它是沒有辦法去計算出精確的電子的繞行的軌道。所以,她認為電子雲的這種現象——分布的現象、這種規律,事實上它是不適用因果的。
事實上,在《阿含經》裏麵並不如是說,我們來看看《阿含經》怎麽說?《雜阿含經》卷11(佛告比丘):“比丘!諸行如幻、如炎,刹那時頃盡朽,不實來實去。是故,比丘!於空諸行當知、當喜、當念:‘空諸行,常、恒、住、不變易法空、無我、我所。’譬如明目士夫,手執明燈,入於空室,彼空室觀察。”(《雜阿含經》卷11)這裏就講到 佛陀說:諸行,它一定是如幻、如焰,而且刹那的時間裏麵就盡朽。也就是說,任何一個行為它時間、空間的變換,最後它一定都是朽盡的。也就是說,我們去觀察電子去繞行原子核,事實上它並不是真正的繞行,它是刹那生滅變異的。也就是說,“生住異滅”是一個現象,當它生滅——才一出生、暫住,它就滅盡了;然後,滅盡之後,它又被出生了,那是另外一個生住異滅。
我們的法界,事實上就是這樣的刹那生滅,既然是刹那生滅,所以它是沒有軌道可言的。我們會認為,地球繞行太陽有軌道,那是我們的如來藏的這種功能性,讓我們有這樣子的觀察跟現象。可是,當我們進入到最微觀的世界裏麵,在量子力學的範圍裏麵,事實上它所進行的是真正的因果律則。也就是,所有的物質之法它是四大所造,它是地水火風——一切四大還有四大所造的這一切色,事實上它是刹那生滅的!也就是說它才一出生,它就暫住、變異而朽盡;朽盡之後,如來藏再出生下一個法,然後再生住異滅——又朽盡了!可是我們的觀察就會以為說:“這前麵的生住異滅,跟後麵的生住異滅是有連續性的。”所以這種連續性,是我們對於刹那生滅的一種錯解。也就是說,如來藏祂是變生我們的器世間是刹那的生滅;可是因為祂的法性的堅固,讓我們錯以為刹那變異的這些現象它是連續性的。
因為如來藏的法性,可以令前麵的刹那的生滅變異,跟後麵的刹那變異它是有一些相似性的;因為有這個相似性,我們就錯以為它是同一個物質——它是同一個東西;所以,我們就以為這個是一直不變的一個東西!物質之法就是這樣子,因為如來藏的堅固的法性,所以祂可以一時變生一切世間,然後讓一切世間刹那生滅,來讓一切眾生錯以為生活在真實的世界裏麵。而這個就是如來藏的因果律。如來藏的真實的因果律,就是以刹那生滅的方式來令一切眾生在三界裏麵生活。所以,這樣的因果律則是從來不變的,連量子物理學也在祂的含攝範圍之內。所以這位比丘尼說:“在量子力學的微觀世界裏麵,不適用於因果律。”她就是一種錯誤的見解,所以她所著作的《佛教倫理學》和《佛教後設倫理學》這兩本書,統統都不是真正的佛教倫理學,那隻是一種斷滅見或是常見外道的一種錯誤見解所建立的倫理學。如果各位想要看真正的倫理學,請參見《正覺學報》第二期〈道德的根源〉論文裏麵,這個才是真正屬於佛教倫理學的真正的正確的內容。
因為時間的限製,我們不能詳細的解說,可是從這裏我們可以知道,在法界的實相裏麵,有跟現代物理學一致的地方,那就是對於物質基本的看法;也有不一致的地方,那就是因為對於第八識如來藏的法性,因為他們不能實證,所以不能了知法界實相的真正內容,所以產生了不一致,這是現代物理學的不足。
蔡正禮佛法實相與物理學一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