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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義沙門運動--探索宇宙及生命實相(一)

(2016-11-14 10:03:29) 下一個
  1. 沙門運動

     在二千五百多年前,古印度對於婆羅門文化進行反省,興起一股出家修行的沙門運動(?rama?a movement)。婆羅門教探求世界的生成以及生命的產生,由婆羅門古聖人(係世俗法中定義之聖人,非佛教中實證解脫與實相之賢聖)受到神祇的啟示而誦出吠陀(Ve d a,智識之意),經過長久的發展,形成特殊的婆羅門文化。婆羅門主張婆羅門種姓階級至高無上,以及祭祀萬能的思想。古印度當時,由於社會進步與繁榮,人民知識水準提升,對於婆羅門的主張產生深刻反省,於是便興起一股出家修行的沙門運動,以探求世界生成的真正道理,以及生命如何可以解脫而獲得安樂的方法。

    當時有非常多人投入沙門運動,形成一種探索宇宙及生命實相的熱潮。在這股百家爭鳴的熱潮下,產生各種哲學思想來解釋宇宙及生命的實相。根據學者的研究,當時的沙門運動中所提出的宗教與哲學思想,幾乎目前所有的現代宗教與哲學思想,都可以在古印度的沙門運動中找到相類似的主張。例如,日本的高楠順次郎與木村泰賢在《印度哲學宗教

史》中說:

    “印度為世界無類之宗教國,又為世界稀見之哲學國。發生於印度之宗教與哲學之種類,其豐富繁多,真屬可驚。通觀其全曆史,吾人得於其中尋出世界一切宗教之模型,同時又能尋出希臘以來迄於近世之西洋哲學重要思想;而尤足為印度誇者,此等宗教與哲學,自始即保持一體不離之關係而前進。”

    由上文描述佛教創建前的實況,即可了解廣義沙門。廣義沙門是指一切探求宇宙與生命的實相,或者尋求解脫生死,乃至解脫於世間種種桎梏的宗教人士、哲學研究者,以及追求知識真相的人,皆是廣義的沙門。因為這些人士皆是想要探求宇宙、生命的真理,希望尋得真理而獲得眾苦的解脫。因此,凡是在探索宇宙、生命的真理,以求解脫眾苦者,皆是廣義沙門。然而,在釋迦牟尼佛創建佛教之前,廣義沙門中沒有任何一個宗教或哲學,可以真正尋得真理而解脫於眾苦。釋迦牟尼佛就是在這種百家爭鳴的時代背景中,破斥所有錯誤的宗教與哲學,創建佛教而流傳至今。因此,在廣義沙門中,唯有真正可以教導眾生解脫眾苦的佛教,具有符合於法界實相的智慧與解脫的法門,才是真沙門;除此之外,其他的沙門皆是沒有實相智慧與解脫法門的假沙門,至多隻能攝在廣義沙門之中。

 

2. 新興宗教  

    有現代的學者主張,對於婆羅門教與古印度人而言,釋迦牟尼佛所創建的佛教,就是一種新興宗教:

    “佛教崛起於西元前二千五百年前印度恒河流域的沙門思潮,成為那個時代新興宗教傑出的後起之秀,傳播過程必然與其他宗教相遭逢。這些與佛教往來論辯互動的其他宗教思想裏,佛教聖典大致分為兩大陣營,一是印度宗教傳統主流的婆羅門教,一是強烈批判婆羅門教之宗教合法性的新興沙門集團”

    學術界在宗教分類上,常將十九世紀末期後所創立的宗派,稱之為「新興宗教」。然而,什麽叫作「新興宗教」呢?若是以發生的時序而論,現存每一個宗教都是在人類出現後才建立宗教,所以每一個宗教都是新興宗教,沒有一個宗教是真正的傳統宗教。然而,「傳統宗教」或「新興宗教」的名稱,隻是依創立的時間久暫而區別,皆不能正確顯示宗教與哲學的目的。因此,從宗教創立的時間而論「新興宗教」,並不合理;因為所有的宗教對於人類而言,都是新興宗教。若是真正要定義「何謂新興宗教」,應該要以其實證的本質來定義,才是合理而嚴謹的區分與定義。

      佛陀所實證的是法界中永恒存在的實相,由於是永恒存在的法界實相,所以不論是否有佛陀出現於世間,世間種種法都能夠不斷地存在,而安住於各自的功能差別(法界)中。因此,在一切的宗教與哲學中,隻有佛教才是真正依於永恒存在的法界實相而創建宗教,所以隻有佛教才是「傳統宗教」,或稱為永恒宗教,而不是「新興宗教」。因為,諸佛皆實證永恒存在的第八識如來藏而成佛,諸佛又教導諸菩薩而相繼成佛。如此從久遠劫以來,諸佛、菩薩皆是如此輾轉傳承,而成為法界中唯一具有跨越時間與空間傳承的宗教,所以佛教是法界中唯一的傳統宗教。其餘一切宗教與哲學的本質,由於不能實證法界永恒而客觀存在的實相,隻能在種種不同的生滅變異中幻想永恒,所以全部都是「新興宗教」或哲學類的思想,隻是一時暫有而沒有傳承與傳統的宗教。

     因此,將古印度的婆羅門教稱為傳統宗教,而將隨後興起沙門運動的沙門團體─包括佛教在內─一律概稱為「新興宗教」,並非合理而嚴謹的區分與定義。因為婆羅門教不過早於其他沙門團體,但是在婆羅門教成立嚴謹明確教義前,已經有自成體係的天然神話的宗教信仰,故婆羅門教也應該被稱為新興宗教。日本學者高楠順次郎與木村泰賢在《印度哲學宗教史》中劃分:公元前1500~1000年是天然神話時代,公元前1000~500年是婆羅門教成立時代。

    該書中描述天然神話時代:

“至其終期,已有欲以統一的見地,解釋宇宙人生之起

源之風,宗教製度亦稍有確定之形跡,此乃印度宗教

哲學史之出發點,最重要之時代也。”

    若是以時間前後而論傳統宗教或新興宗教,則天然神話的宗教信仰,將比婆羅門教更具資格而可稱為傳統宗教,則婆羅門教也是後於天然神話的新興宗教。天然神話因為有吠陀口誦流傳下來,那麽更早的古印度先民沒有口誦流傳下來的種種信仰,則又比天然神話更早而更具「傳統」的意涵,因為幾乎所有的種族都有其解釋自身存在與宇宙創造的「傳統」神話傳說,而且難以追溯其流傳的最早根源。所以,呂凱文隻以暫短的時劫先後而論宗教之傳統或新興,並不能合理地詮釋宗教的本質,也不能符合常恒存在的法界現象。

 

  1. 最後勝出的宗教

    學者又從佛教經典經常描述佛教教義的勝妙,因此可以降伏當時最有名的六師外道;可是後來佛教並沒有在印度繼續流傳不絕,反而是完全消亡於印度境內。所以學者又主張,從後來的曆史事實檢驗,佛教宣稱教義超越於一切宗教與哲學,隻是佛教經典作為「神聖媒體」護教宣傳的「曆史詮釋」,而不是真正的「曆史事」。呂凱文在〈當佛教遇見耆那教〉一文中說:

“換言之,佛教聖典關於佛教與他教之間宗教競爭的敘述,並不全然是「曆史事實」的樸素描述,而是更近於「曆史詮釋」的主觀鏡映。我們看到的,隻是別人要我們看的(What we see is that the other want let us see)。......在印度不斷上演的宗教競爭中佛教當時是否永遠勝出呢?如果這個答案在佛教聖典裏永遠是「是」,但是恐怕也不見得「是」的很輕鬆愉快。......但是佛教逐漸在印度教化過程中,被汰換掉本質以致於消亡於印度曆史,這卻是個不爭的事實。......至於佛教勝於耆那教的種種經典語言現象,與其視之為曆史事實,毋寧說是一種美麗的障眼法,......。”

   《中華佛學學報》,並不認為佛教所修所證的內涵是具有客觀性的,而且是可以由自己親身體證而「自知自作證」的;因此該學報認同呂凱文的謬論而刊出其論文,主張在佛教中「我們看到的,隻是別人要我們看的」 ,寓有在佛教中修行是被欺騙的意思。然而,佛教從古至今一向不是人雲亦雲的宗教,更不是隻看到「別人要我們看的」。如果在佛教中修行,隻是看到「別人要我們看的」而不是可以客觀驗證的法界實相;那麽顯然就是指責佛教中所有聖弟子的證果,乃至阿羅漢宣稱親證心解脫、慧解脫、俱解脫的果位,也都會成為欺騙人類的謊言。

    其實,在佛教中修行,必然是要誠實麵對事實,忠於自己的智慧,而且是可以客觀驗證於解脫及法界實相的智慧;如果口中自稱是佛教徒,自稱是佛教道場,自稱是在宣揚佛教,可是實際的作為卻都在破壞佛教,都在否定佛教經典,都在毀謗實證解脫的聖弟子為說謊、欺騙,指稱佛教中的聖弟子證量不是事實,那麽又何必自欺欺人而說自己是佛教道場或佛弟子呢?

      佛教完全是依憑於自己所親證解脫的果實及法界實相的智慧,在智慧清明的理性之中,完全接受並且如實印證釋迦牟尼佛親口所宣說的經典內容。而且佛陀也要求佛弟子,應該自歸依、法歸依;隻有在自歸依、法歸依後,才有可能真正的歸依佛。

     佛陀直接訓示佛弟子,不應該隻是純粹地信仰佛陀,或者隻是隨著佛陀所期望,或者隻是依照佛陀的言語,或者觀察佛陀的臉色,或者隻是跟隨出家僧侶所有的見解,或者隻是對於出家的表相生起恭敬,也不必說:「出家的佛陀是我的大師。」而是應該依於自己的肉眼,實際觀察法界現象而知道眼所見者都是虛妄的境界,這樣才能夠稱為解脫。由於實證了與佛陀同樣實證的實相智慧與解脫境界,因此歸依於自己所親證的智慧與境界,歸依於自己所親證的法界實相,於是令自己有異於一切世間凡夫之所見,而不「隻是別人要我們看的」,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的歸依之處。因此,佛教的所修所證,都是自知自作證,完全不是指責的:隻看到「別人要我們看的」。

    呂凱文借著《中華佛學學報》說:「在印度不斷上演的宗教競爭中,佛教當時是否永遠勝出呢?這個答案在佛教聖典裏永遠是『是』;但是佛教逐漸消亡於印度曆史,這卻是個不爭的事實。」呂凱文的意思是認為:佛教經典記載佛教能夠勝出於其他宗教,其實這種勝出隻是佛教經典自己的記載而已,因為事實上佛教最後消亡於印度是個不爭的事實,以此佐證佛教徒所證所知的智慧境界並未優勝於其他宗教。所以,呂凱文譏笑佛教自認為可以勝出於所有宗教,隻是存在於作為「神聖媒體」—佛教經典—中,佛經的內容隻是欺騙世人的障眼法而已。

     換言之,呂凱文在《中華佛學學報》中主張:現在信眾最多的基督教,才是宗教競爭中最後勝出的宗教,佛教的信眾比基督教、回教與印度教都少,所以佛教的法義不可能勝出其他宗教。從其主張的邏輯,可以發現呂凱文正是主張:「我們應該看到別人要我們看的」,因為信眾愈多就代表愈多人看到,愈多人看到就愈代表宗教的最後勝利。因為看到這些世界性宗教,在全世界的宗教競爭中,現在有最多的人信受基督教。既然,有最多的人信仰的基督教,在宗教競爭中脫穎而出,那麽基督教就是宗教中最後的勝出者;所以,如果要信仰宗教,就應該跟隨最多人的選擇而信仰基督教,「我們應該看到別人要我們看的」。

     呂凱文說:

    “一般而言,任何實質的競爭也明顯表現在「人、事、時、地、物」五種要素的競取中。佛耆兩教同處「時、地」下的宣教競爭是經典內容所見的既定事實,盡管彼此主要以「事」(義理、神通)的競爭為主軸,但是與宗教存亡和教團利益最為有實質關係的則是「人」與「物」。......事實上,「人、事、時、地、物」等五項要素的宗教競爭中,任何一項要素都無法從其他四項獨立開來,宗教競爭的參賽者短少任何一項必導致其中四項的匱乏。”

    從上文中,顯示呂凱文與法鼓山《中華佛學學報》完全不知菩薩法式中的真法式。而且呂凱文確實是主張:「我們應該看到別人要我們看的。」因為 盡管彼此主要以「事」(義理、神通)的競爭為主軸,但是與宗教存亡和教團利益最為有實質關係的則是「人」與「物」,任何一項要素都無法從其他四項獨立開來。所以,呂凱文主張:宗教組織人數愈龐大,財力物力愈龐大,則「事」(義理、神通)就愈殊勝而正確,因為任何一項要素都無法從其他四項獨立開來。也就是主張宗教信仰者應該當個表相上的追隨者,凡是人多、道場大、財力物力雄厚,就可以證明「事」(義理、神通)的勝出與正確,因為呂凱文認為五項要素的宗教競爭中,任何一項要素都無法從其他四項獨立開來。

  1. 沙門法式中的真法式

     其實,佛教參與宗教競爭之現象,隻是菩薩救度眾生之法式而已;但菩薩法式與其他宗教傳播之目的截然不同,本質上並無宗教競爭的實質,因為佛教的實證者出而弘法時都是無我而無欲的。其他宗教或宗派是以獲得廣大的「人」、「地」、「物」作為終極目標,至於「事」(義理、神)隻是其手段而非真理實相;而菩薩法式隻以真法式度化心求解脫、度化願求法界實相智慧的眾生,以獲致「事」(義理)作為終極目標,而不以獲得廣大的「人」、「地」、「物」作為終極目標。由此顯示佛教是清淨無染的真沙門,法鼓山《中華佛學學報》審查認可呂凱文口中所說五項要素不能分離的其他宗教,則是有染的假沙門。因為屬於「事」義理的法界實相與解脫智慧,永遠都隻有佛教中的少數賢聖所得,也隻有有善根、善因緣、有擇法眼的眾生得以親近。「事」義理所涉及的是法界實相的真理,真理不是以「人、地、物」的眾多為驗,更不是以人多勢眾的投票方式決定。因此,「人、地、物」不是沙門的真法式,而是沙門法式的枝微末節。

    什麽是沙門法式中的真法式呢?真法式就是佛陀所說:【如斯智慧境界,汝今應以肉眼所見而觀察之,知所見者皆是虛妄,即名解脫。】換言之,「解脫」才是沙門的真法式,而且「解脫」與「人、地、物」不相合,亦不相離。例如,眾生皆求解脫而不追隨「人、地、物」的表相,是為正法期;因為眾生不著於「人、地、物」的表相,可以依呂凱文指涉的「事」(義理)而判別真假沙門,因此佛教中實證解脫所相應的「人、地、物」,在正法時期反而極為廣大。像法期,眾生開始著於「人、地、物」的表相,則次之。末法期,則更次之;因為眾生根器極劣,如同呂凱文一般嚴重地貪著於「人、地、物」的表相,錯以為人、事、時、地、物五項要素不能獨立開來,於是劣幣驅逐良幣的現象便產生,與中華佛學研究所及呂凱文的意欲相同。

 

  1. 眾生的福德 

     然而,佛陀預記佛教最終的滅亡,並非由於佛教義理的過失,而是因為眾生的福德、根器愈來愈劣的緣故。譬如一個饑渴虛弱的乞丐,向一位大富長者隻乞求富者當天的日常飲食殘羹剩菜;因為太過饑渴而即將餓死的緣故,無力等待夜盡日明後的豐富筵席。同樣的道理,佛教是擁有法界中永恒的解脫與實相智慧的傳統宗教,猶如大富長者有豐富美食而不饑不渴,而不是追求一時的宗教存亡和教團利益;因為佛教所實證的是永恒不死的解脫,關懷的是眾生最後圓滿勝利而永恒的解脫與智慧,而不是佛教自身的利益。可是,其他生滅不已的新興宗教,缺乏永恒的解脫與智慧,猶如太過饑渴而將死的乞丐,隻求一時的宗教存亡和教團利益,隻求最為有實質關係的則是「人」與「物」,因此墮於屬於「人、物」的名聞利養的餓渴與貪著中而不能自拔。

    特別要說的是,時至今日,因為眾生福德、根器愈來愈劣,猶如饑渴太久而幾近瘋狂的乞丐,隻能瘋狂追求搶奪眼前的殘羹剩菜,眼光隻及於現前的一餐;至於未來世長久的利益,以及永恒解脫與實相的智慧,已經無暇思及。而且這樣的饑渴貪著而饑不擇食的現象,已經普遍出現於現代佛教的道場中,才會有呂凱文這樣的文章得以刊登於佛教道場的學術刊物上,因為彼此皆相應於饑渴貪著而相互肯定讚同;因此而使當天晚上剩餘的殘羹剩菜,可以競爭而勝過天明後將會成辦的豐盛筵席;但這其實並不是豐盛筵席的匱乏,也不是殘羹剩菜具有美味與豐富之本質,而是因為心中不敢抱持光明希望與誌氣的乞丐,已經太過饑渴虛弱即將餓死而饑不擇食,導致利令智昏眼光短淺,無力無緣獲得長遠光明美好的豐盛美筵。

    佛教之興盛與消亡,隻是菩薩法式顯現於世間生滅的一麵,但菩薩的真法式—解脫與智慧,則永恒存在而不曾滅亡過。在人類物質缺乏而渴求解脫,不迷失於物欲的正法期,正是佛教經典所記載的殊勝曆史事實。對於想要求得解脫,想要親證實相智慧的修行者而言,佛教的勝出是必然的,也是曆史事實。但是,對於末法期重視物欲,心中隻存著「人、地、物」的假道學的學者與道場,「人、地、物」毋寧說是一種美麗的障眼法,障礙了追求解脫與實相的純真,而隻剩下庸俗世間的「人、地、物」,佛教早已消亡於他們的心中,也是近代必然的曆史事實。因此,對於佛教而言,菩薩法式出現於世間而最終消亡於世間,也是必然的;但這是九千多年後才會出現的事情,目前仍有佛教在「事」(義理)上超越於一切宗教的事實存在。但是,在佛教存在而仍將住世九千餘年的期間,到底眾生自己是要隨著眼前「人、地、物」的教團利益而生死流轉呢?還是要忠實於自己的肉眼所見,立誌成為不隨波逐流而自知自作證於解脫與智慧的真沙門呢?全憑眾生依於自己的智慧與因緣來作抉擇。

 6. 究竟圓滿的世出世間勝利

    菩薩法式的勝出,隻論最終究竟圓滿的世出世間勝利,而不論世間庸俗利益的暫時勝出,始終不論「人、地、時、物」一世二世的短暫勝出;如是,對於佛教中諸佛、菩薩、多聞聖弟子而言,何必需要障眼法呢?又有什麽樣的世俗法,可以障礙已得解脫智與實相智的諸佛菩薩呢?即使佛教經過萬餘年而過完末法時期,最後滅盡,但諸佛皆自致成佛,早已經獲得究竟解脫與自在的最終勝利;諸菩薩踵隨佛後勤苦利樂有情之後,終必自致成佛,必然可得最終、最究竟之勝利;即使定性聲聞阿羅漢亦自致涅槃,同樣獲得各自滅盡自己而滅盡諸苦的最終勝利。

    因此,佛教在世間的宗教競爭中是勝是敗,對於已經解脫的諸佛、菩薩與聲聞聖者而言,是無關緊要的,隻是悲憫眾生而仍然願意在人間流轉生死;因此依於救護眾生的大悲與大願,必須為有緣眾生的法身慧命盡心盡力而為而已。對於無知無信而尚未解脫的眾生而言,佛教的正法勝出與否,全憑眾生對於自己法身慧命的重視與否而決定。若是眾生重視自己的法身慧命,支持佛教的正法道場而令菩薩法式興盛,則自己求得解脫與實相智慧的機會便增大,佛教便會繼續興盛不已,乃至可以久存人間;若是眾生不重視自己的法身慧命,不願支持佛教的正法道場,最終導致菩薩法式如同在印度一般消亡,則一切眾生便失眼目而無人導引,便無求得解脫與實相智慧的機會,則佛教其實不必等待九千餘年之後方始消亡。

      文藝複興之後,實證的科學精神彌漫,西風東漸而民主自由之風解除皇權的思想桎梏,人民開始有機會得以逃離邪惡媒體」的欺騙與控製─雖然仍非全部都能逃離。於是在此物質文明初興的末法之季,各種新興宗教、新興學派與新興哲學的型態,風起雲湧、紛紛齊唱,形成另一次的沙門運動。由於全球交通便利,交流往來密切,媒體管道的多元化而不再由少數掌權者掌控,使得此次沙門運動的規模不再有地域的局限,而是規模遠勝古印度且具全球性的新沙門運動。在這一次全球化沙門運動的廣義沙門中,何者是能指示眾生自致涅槃、自致成佛的真沙門呢?誰又是不具真法式的假沙門呢?因此,麵對種類繁多,令人目不暇給的廣義沙門,我們仍然應當遵循佛陀的訓誨:「汝今應以肉眼所見而觀察之。」

Shixiang摘編自inter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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