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韻如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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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溫情的臨終關懷

(2020-09-05 07:39:04) 下一個

一天的工作家務折騰完後,在終於屬於自己的夜晚,半躺在床上,不舍得馬上入睡。看過"Young Victoria "後,有點迷戀上了維多利亞女王,那就再看一部老年版的"Victoria and Abdul "吧。

個性十足的女王,年老之後如此落寞孤寂。這種人人都要麵臨的巨大反差,觸動自我聯想,讓人心生傷感。幸虧電影是明快的喜劇格調,不至壓抑鬱悶。那個印度侍從阿布杜爾,實在是機靈貼心,女王與他,是跨族,又是忘年,然而靈魂與靈魂的親近,在一個眼神的碰撞之間就可以彼此認定。整個宮廷都說阿布杜爾是騙子,可是我卻理解女王: 我還剩下什麽可騙的? 即使是騙,我也認了!

阿布杜爾陪伴女王一直到生命的最後。也是這一幕最後的相伴,直教我感動涕泠:

彌留之際的女王: "When I was young, I used to long for death. Now when there is nothing to live for, I cling to life with every breath. I'm scared, Abdul. " (我年輕的時候,對死亡不時有過向往。而此刻的現在,明明是生無所戀了,我卻用盡每一次呼吸想要抓住生命。阿布杜爾,我怕。)

阿布杜爾半跪床邊,輕輕握住女王的手: "Don't be scared. Listen, little drop, give yourself up without regret, and in return you will gain the ocean. Give yourself away, and in the great sea you will be secure. Rumi. " (不要恐懼。小水滴,你聽我說,無怨無悔地解脫自己吧,你所得到的回報將是整個大海。把自己交托出去,在遼闊的海裏你會盡享平安---魯米。)

女王: "You are a teacher, Abdul. "(你真是一個人生導師,阿布杜兒。)

阿布杜爾: "Everybody knows Rumi. Allah is the teacher. "(人人都知道詩人魯米。隻有安拉才是人生導師。)

"Love is the whole. We are only pieces. "(愛,是一個完整的世界。我們,隻是裏麵的零零片片。)

女王: "I keep thinking I'm falling. "(我感覺自己在不停地墜落。)

阿布杜爾含淚鼓勵: "Fall. All will be well. You are about to go to a much safer place. " (那就墜落吧,你會安然無恙,你會到達更平安的地方。)

女王意會: "The Banquet Hall of Eternity. "(那地方,叫永生的殿堂。)

這真是我可以想象出的最溫情的臨終關懷了。回想起一年前父親的離世,我有些後悔。一直到最後一天,我還在鼓勵他戰鬥,要求他相信奇跡,永不放棄。做我的父親,真的是太累了!

其實,我應該跟他探討探討另一個世界的問題。就像阿部杜爾這樣,安慰他,拂去他的疑慮。雖然我哭著一遍遍地告訴他我愛他,雖然我們在他枕邊重複點放他喜歡的肖邦巴赫,但是現在回想,還是不夠,遠遠地不夠。

我們都是被動地來到世上。在塵世間的這段旅程,無論是隨從佛意的"修行",還是追隨基督的"朝聖",一路上所有的決絕,執著,判斷,取舍,看似自主,其實也都是冥冥之上命運之神的撥弄。同樣,終點在哪裏,終點在何時,更不在我們的掌控之中。

在生死麵前,維多利亞女王和我們同樣脆弱。但是在那個時辰,她有信任和喜愛的人,握著手,溫柔地告訴她:"放心地去吧,就此別過,珍重!" 我就能夠call it a good death。

在人生所有所有的無奈被動中,a good death既是最大的安慰,也是唯一似乎帶了點自主的選擇: 生命hold不住了,與其悲切質問蒼天,不如揮一揮手,帶上衝破牢籠的喜悅,帶上飛奔自由的希望,墜落,墜落,大笑回歸,從此不再零零片片,I'm now a part of the Whol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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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南山鬆' 的評論 : 鬆鬆,特別喜歡你的前浪後浪的比喻。一個鐵打的文學城,是我們老城民的福音呀!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水沫' 的評論 : 每次看見水沫都會開心。水沫多回來看看,哪怕不寫,上幾道水沫特色菜,老朋友們都會親切的。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小聲音' 的評論 : 聽小小的,一定向前看了。快樂每一天。:)
小聲音 回複 悄悄話 思韻感人好文,父女情深,隔空抱抱!
a good death 能無痛苦平安的離去是福氣,不必為以往的事後悔,順其自然也許就是最好的,
珍惜當下,晚輩們健康快樂的生活就是對逝去親人的最好告慰~~~
問好思韻!:))
南山鬆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水沫' 的評論 :
最好的臨終關懷也許就是讓人安心地離去+1
思韻好文,帶給人更多的思考。
水沫 回複 悄悄話 思韻好文,很有啟發,最好的臨終關懷也許就是讓人安心地離去。我有個同事的太太,很年輕就走了,臨走前接受了入教洗禮,然後安詳地走了。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xiaxi' 的評論 : 太好了西西!說是共同探討,其實肯定是我向你討教滴!:)
xiaxi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思韻如藍' 的評論 :
真高興思韻也愛朗讀!我當不了老師,一起探討交流吧!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Brit_英倫97' 的評論 : 我看到真正用心尋求的,都會知道,我們知之甚少。而口若懸河去“布道”的,往往多有謬誤。悟性,是天賦,是上天的選擇性賜予。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田野maomao' 的評論 : 親愛的田野妹妹,父親走了,我沒法若無其事。琢磨得多了,就生出些感受。我願意用最積極的態度來看待死亡:父親舍身,是為了我們早日蘇醒。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小溪姐姐' 的評論 : 小溪姐姐,我也相信,那一條路,並不苦。我們都應該帶著安慰的心,去追憶親人。小溪姐姐珍重!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freemanli01' 的評論 : 自由兄,能遇見精神啟蒙的朋友,是命裏注定的緣分。因為你從小就追問生命,上天一定會安排在最合適的時間給你解答。我認為最理想的境界是:當靈魂已經決定歸去時,身體馬上同步響應;或者身體將要熄滅時,靈魂也欣然接受。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無法弄' 的評論 : 弄弄是“無神論者”?我現在對完全的“無神論”是怎樣的光景已經想象不出了。:)我是越活越軟弱,知道靠自己不行。而找到了信靠,我又是越活越剛強的,知道依托在哪裏。
Brit_英倫97 回複 悄悄話 謝謝謬讚,其實很慚愧,知之甚少。我理解學科學人的有時僵化和頑固,我也曾如此。當我學到某一專業學位的塔尖,我也覺得好像對科學了解不少。然而有一天,碰到我未來的精神啟蒙老師,說了一句:科學其實也是宗教。我確實大吃一驚,仿佛醍醐灌頂。那時我對宗教已有涉獵,但對於上帝泥土造人有些疑問,總覺得難以從科學解釋得通,當然我們通常歸結為神的神通法力而已,也很少質疑。然而,他很簡單的一個回答一下子就令我的疑問煙消雲散。我才明白,大隱隱於世確屬不虛。 後來我認識到:當我們在現實和宗教中遇到的任何困惑,其實都有明確的答案。世間不存在玄學的問題。問題是我們很難找到明師。因為有些超逾世俗的知識傳播當中是有選擇的,也是需要根基和悟性,所謂師傅找徒弟。我曾在網上聽過幾次一個有名的華人牧師講聖經,有時會覺得他真敢講,但可能有的都講錯了。就像老子道德經第一句話:一般人的解釋以為道是講不清的。其實是望文生義的誤讀。 生之有涯,學也無涯,路漫漫,吾將上下而求索,豈非快事?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Brit_英倫97' 的評論 : 您的智商和靈商都高。見過許多人,智商不低,但是靈商方麵完全沒有開發。盲目崇拜科學的人,多屬於此類。人,首先得有饑渴,才會有尋找的動力。對於我們有尋找意願的人來說,現在的資訊,提供了過去想象不到的豐富和便捷。讓我們happy searching!
田野maomao 回複 悄悄話 思韻寫的真好,透著對生命的思考。
小溪姐姐 回複 悄悄話 思韻妹妹的父親是有福的,他認識了主,有親人在身邊,有天父大愛和親人愛的陪伴下,飛往天堂的一路是奇妙美麗的。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五湖以北' 的評論 : 五湖兄對親情的依托和靈魂的自由有著更好的理解。生前,我們享受親情的依托,生後,我們寬慰靈魂的自由。

五湖兄,查了電郵了嗎?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蓬萊閣' 的評論 : 閣閣的安慰好暖心!我爸最希望看到他的兩個女兒接受高等教育,擁有獨立的人格和生存,又有健康穩定的家庭,為人妻母。這些世俗的安慰,我們都給到了。
閣閣去看看這部電影吧。也許我是喜歡維多利亞女王在先,主觀地接受她的一切了。反正我很理解她對印裔穆斯林小夥子的喜愛。從他們的交流,可以讀出女王那開放而不老的心靈。
freemanli01 回複 悄悄話 我還剩下什麽可騙的?
--------
同感,我也曾想過完全同樣的話。
說點信息。我有個朋友是個修行人,這輩子對我幫助最大的人,可以說是幫我認識生命的人。
正是通過他,我才確認了,佛教講的生死自在是確實存在的,可以經過專業訓練而獲得的技能,可以親自經曆的,不是僅僅思維、心理上的安慰。
死亡對他們來說,就是脫衣服,換衣服。穿穿脫脫在生前已經駕輕就熟了。
。。。
雖然好多年沒聯係了,但我現在根本不擔心他的生死,因為我相信,他已經超越了生死,
和永生和一了。需要操心的是我自己。
做人到這種程度是很奇妙的事情。不讓人操心。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注冊很麻煩' 的評論 : 注冊的父母雙雙高壽,是很蒙祝福的了。確實,神看千年如一瞬,人生怎麽都是短的。隻有豁達,唯有豁達!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天涼好秋' 的評論 : 好秋,相信我的小小體會你都能理解,我們幾乎是同時失去親人的。這部電影在輕鬆中帶給人感動。你還可以再看看Young Victoria。年輕,年邁,對比之下讓人更加觸動。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暖冬cool夏' 的評論 : 暖冬姐,你總是這麽貼心。是的,我當時也是一鼓氣挺著,生怕一鬆下,懸著的細絲就斷了!舍不得啊舍不得,但是還是要明白,我們到世上一遭,是有一個ultimate purpose的,我們隻是一個完整圖畫裏的零零片片。相信造物主吧!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麥姐' 的評論 : 麥姐好,你的網名挺好的,喚起來親,留著吧!:)給姐說個笑話吧:當我終於明白男女之事後,我對結婚充滿了恐懼;後來我又知道了生育的真相,嚇得我更是高呼獨身主義。現在我都是過來人了,從前的那些恐懼,經曆了,才知道並不可怕,而且,到後來居然還著急向往起來。也許,死亡也一樣,也隻是在想像中才那麽可怕吧!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波城冬日' 的評論 : 冬日,連維多利亞女王也惶恐的,咱阿爸的反應是正常的。你當然要安慰他,告訴他會盡所有的努力嗬護他。他為咱阿媽付出得太多了!與老人交流是藝術,我們都需要學習,禱告。
無法弄 回複 悄悄話 我感覺這時候有個信仰會有幫助,那個強大的力量會讓人平靜,祛除恐懼。對我們無神論者,死就是結束,這時候能有人在身邊是一種寬慰。
Brit_英倫97 回複 悄悄話 很榮幸參與這個話題。有些敏感也有些沉重。但過了中年,人人可能都無法回避父母和身邊人的隨時離去。我本是學科學出身,喜歡用科學理性的角度探索真理。因年輕時對生命存在很多困惑,開始花不少業餘時間讀些東西方宗教和修行的書籍,同時也身體力行地實踐。我認識到,東方講的體證實修是非常重要的,王陽明講得知行合一其實說到了本質。但一般人會耽於理論,這樣會造成無法真正認識真理。老子講:道可道,非常道。也是表達了這個意思。真正的道理可以說,但不是通常的語言說得清的。他不是說道理無法說通,而是人的語言到一定程度不夠用了。也就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了。當隻從字麵理解他的意思,會有很多誤讀,這是哲學家和理論家的弊端。東方的靜坐和西方的宗教其實有一個目的是訓練人的思維,通過入靜和通過祈禱和懺悔讓思維進入平靜狀態,這樣內心沒有了恐懼和雜念,這種狀態對於人在特殊狀態時很重要,一心不亂,才能向著光明前行。當然修行和宗教還有另一層要求就是德的培養,沒有道德,修行和宗教就是水中倒影。我覺得生命作為更高級的科學,值得人去探索。現在資訊這樣發達,很多先賢聖人和當代智者都有高文妙義在網上可以找到,這也是當代人的造化。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南山碧竹' 的評論 : 竹姐,讓我們帶著坦然無懼的心看待未來。在未來到來之前,我們好好地學習愛自己,觀自己,愛世界,觀世界。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菲兒天地' 的評論 : 菲兒,我爸在醫院期間,醫院安排了三個臨終關懷醫師分別來安慰開導。可惜,我不懂臨終關懷的意義,比較抗拒。結果,心理醫師主要都來開導哭得一塌糊塗的我了,而沒能安慰臨終的父親,我好後悔!我寫此文,也是分享我對臨終關懷的新認識。這是一件美麗的事情。以後我也許想做些相關的義工。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大馬哈魚' 的評論 : 魚兒,你太了不起了!終結,有人看成“人死燈滅”,有人看成“重新啟航”,不同的看法,不同的態度。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迪兒' 的評論 : 親愛的迪兒,維多利亞女王是一個有思想的女性。晚年的她,已經被世俗的人和事糾纏得厭倦透頂。她初識阿布杜爾,詢問他的職業。阿答:“我是監獄裏負責登記的文書。”女王歎氣:“其實,我們都是囚犯!”她對一個異族年輕人的賞識,既有對青春英俊的天然喜愛,更有對心靈交流的需求渴望。
中國的老人,許多都在回避人生最不應該回避的話題,所以,每個人的心裏更加孤單。我特別理解你目前的為難,希望在封凍期間父母安然無恙。抱抱迪兒!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Brit_英倫97' 的評論 : 英倫朋友,您真是智慧人!智慧人未必已經掌握了終極真理,但是一定擁有饑渴慕義的心靈,一直走在上下求索的路上。您在每一個地方的留言,都閃爍著亮光,啟迪他人。謝謝您!
說到世俗人的“努力刻苦”,我也已經看到真相:要麽畫地為牢,要麽做繭自縛。人生永遠在“得不到痛苦,得到後無趣”之間搖擺。隻有深刻懂得了生死,才能擺脫這種蹉跎。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玉涵' 的評論 : 玉涵是做醫護的,見識的生生死死比我多,會有更好的領悟。我是過去的一年才開始深切追問這一課題。現在看,早一點認清,會更懂得如何安排和對待餘下的日子,是好事呢!沒有這種錐心的loss,人是難醒的。問候玉涵,祝合家安康!
五湖以北 回複 悄悄話 親人之間存在的是親情,親人在,親情才有依托,思韻的思念是眾人皆有的人之常情。女王和阿布杜爾care的是靈魂,而靈魂是自由的。思韻父親靈魂自由了,但親情和你永在
蓬萊閣 回複 悄悄話 讀了思韻的介紹,我打算去看這部電影。

按照引述的對白,阿卜杜爾足以躋身於人生導師的行列。即使他對女王有所圖謀,他所帶來的溫暖和撫慰仍然是真實而寶貴的。這樣的陪伴讓人無法拒絕。

思韻不要過於自責。告別的方式有很多種,灑脫地揮手固然幫助親人輕鬆上路,哀哭著緊握更能傳遞親情和眷戀。傳統文化中逝者能否安然瞑目取決於對留下親人的未來有沒有擔憂,思韻姐妹善良聰慧,平穩地走在人生的路上,也能妥善地照顧母親,我覺得這就是對令尊最溫情的安慰。
注冊很麻煩 回複 悄悄話 父母年齡都過九十了,我終於不得不想死亡是什麽,每天都糾結著如何麵對這一天的到來。人生苦短
天涼好秋 回複 悄悄話 美文,思韻!喜歡你對生命的理解和詮釋。這部電影還沒來及看,有了你的介紹哪天真要看看。
暖冬cool夏 回複 悄悄話 人縱有一死,如何有個a good death,怎樣算是good death,思韻妹妹的好文令人思考。思韻妹妹想留住父親,故此讓他不要放棄,也在情理之中的。我想你父親也一定眷戀著你們,眷戀這個世界。他活在你們的記憶裏,也讓你對生死有了更深層的思考。周末快樂!
麥姐 回複 悄悄話 前一段時間也是被死亡的主題環繞著,有著太多的難過和不解。壽終正寢是我們都期待的結局,但但常常事與願違。直麵人生,直麵死亡,不容易做到,但做到了就會讓我們更好地珍惜生命,珍惜現在。我們都在經曆親人朋友的逝去中修煉著。謝謝思韻分享好片,帶給我們更多的思考。
波城冬日 回複 悄悄話 思韻的文字總是讓人感懷讓人深思,我爸爸現在的想法和年輕時完全不一樣了,特別怕死,還總是轉彎抹角的要我們即使最後一刻也不能放棄搶救,我嘴拙,每次他提到,除了保證,其它不知道怎麽安慰老爸。
南山碧竹 回複 悄悄話 喜歡!我也去看。
菲兒天地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xiaxi' 的評論 : +1感動,也記得思韻一直提到女王。。。

在中國的養老院和美國都關注過一些臨終關懷,很多的感慨。
大馬哈魚 回複 悄悄話 我一直相信死亡,不是結束而是新的啟程!
迪兒 回複 悄悄話 思韻,在你的微信裏看到電影的海報。加上那張照片,感覺更加不一樣了。暮年的女人,有這樣一位英俊體貼,充滿生命力的男人相伴,就算被騙,也一定心甘情願。
我也麵對同樣的困惑,對自己,對老去的父母。我媽媽非常豁達,我和媽媽聊過一些。我爸爸則敏感抑鬱,我不知如何開口。
前一陣爸爸情況不好,我擔心會出意外,問弟弟爸爸是否清醒,是否有恐懼,弟弟說,爸爸沒有說,他也沒有問。好在最近爸爸的情況有所好裝。真盼著可以正常回國。
Brit_英倫97 回複 悄悄話 人從何處來,又到何處去?這是一個永恒的哲學命題。我覺得每個人要有勇氣麵對這個話題,並去尋找答案。其實中西方聖賢早就對此有過鴻篇巨著說得很明確,也很有道理。佛經,道德經,聖經。其實揭開神秘的麵紗,會對人生有不同的思路。隻從世俗學問永遠找不到人生的答案,所以人們總有很多難解的困惑和不平。就像一對冤家,湊在一起,每天一定連打帶鬧。如果看這一世,隻能感歎命運不公,可是看得再遠一點,原來背後不是冤家不聚頭。這個世界沒有不公,不公的的是我們隻看到大象的局部,看不到大象的全貌。所以弘一法師說:“執象而求,咫尺千裏。” 生命本身是另一門學問,需要另辟蹊徑,可能比科學本身更科學,隻要有心探索,會有終極答案。
玉涵 回複 悄悄話 思韻好文!年齡越大越來越相信生死由命,富貴在天的宿命論。能夠灑脫地活,自由安然地去是一種福分。但我們對親人的愛和不舍,和與命運的抗爭看似延長了親人的生命,但卻是以他們的痛苦為代價的。好喜歡你說的這句話:智慧人的情是自由,愚昧人的情是網羅。但有時做智慧人好難啊!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xiaxi' 的評論 : 謝謝親愛的西西!我會越來越放飛自己,來回應天上的父親。

對了西西,我也有心學習朗誦了。你不但是我的歌唱老師,還是我的朗讀老師,以後常上你家偷藝去!:)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人參花' 的評論 : 謝謝“人參花”新朋友。你說的千真萬確,是個明白人。死亡的話題,被大多數人忽視,逃避。因為不去思考死亡,許多人一輩子活得虛度混沌。未知死,焉知生?!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曉青' 的評論 : 曉青領導好!這種福氣還是可以去修的,比如愛,可以戰勝孤獨,比如對天國的信仰,可以戰勝懼怕。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多倫多橄欖樹' 的評論 : 剛才詩人C的詩裏寫道:“我們以自豪的喜悅舉起生命的那杯紅酒,深深地去品味神秘閃亮的杯中佳釀”,這,應該就是小樹說的“人間的七情六欲”吧?重情,長情,深情,是活著的意義。隻是,智慧人的情是自由,愚昧人的情是網羅。問候小樹周末好,特別喜歡你的善良係列文!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momo_sharon' 的評論 : 墨墨,我媽媽也對我說了同樣的話。我們的媽媽們都是活明白了的人,值得尊重!
xiaxi 回複 悄悄話 抱抱思韻,文章寫得太感人!
你對父親的思念,他在天上一定能感受到!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cxyz' 的評論 : C,剛剛去讀了你的翻譯詩。真巧,你我同時在這個話題上被觸動。你一直是自然主義者,生死觀會更接近“道”,我羨慕你。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邊走邊看66' 的評論 : 邊邊,我也和你一樣,隻適合靜養,沒有多餘的能量可供消耗。:)我相信,近距離麵對過死亡的人,會活得更有智慧,會更加明白生命的本質真相。我反思自己,曾經抓得太緊了。
思韻如藍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黑貝王妃' 的評論 : 那我們就借著澳洲的父親節一起思念吧,王妃。還有十天就是我失去他一周年了。昨晚看電影,以上的一幕讓我眼淚奪眶而出。
人參花 回複 悄悄話 寫得真好,感人。人一生下來就在走向死亡,能有尊嚴的離開是多大的福份。
曉青 回複 悄悄話 每個人都希望最後的自己這個樣,隻可惜多數人沒有這個福氣。
多倫多橄欖樹 回複 悄悄話 憂傷的感悟,在人與仙之間,有一道七情六欲河,跨過去就不再有人性。
momo_sharon 回複 悄悄話 我媽是醫生,見過太多因病人而拖垮一家人的事例。她常跟我們說,如果她得了重病,不要搶救,她會想方設法盡快脫離苦海。我媽是這麽說的,也是這麽做的。我的倔強又令人心酸的媽媽。
cxyz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邊走邊看66' 的評論 :是啊,a good death 就是福氣
+1
死亡是人類的宿命 也是哲學文學的永恒主題之一。剛剛翻了兩首裏爾克的有關死亡的詩歌。
邊走邊看66 回複 悄悄話 是啊,a good death 就是福氣。我也是不讚同讓處在病痛折磨的人堅持再堅持,既然已經無法挽回該撒手就撒手吧,無論是病人還是家人都減輕一些痛苦。 昨天家裏有一位遠親老人去世,神誌不清地足足在床上躺了好幾年,對誰都是一種折磨。

有人氣血充足,人生可以折騰勇往直前,我現在覺得能在床上睡個好覺,能在躺椅上靜靜地看夕陽撒進窗口就是一種幸福,這就是傳說中的歲月靜好?
黑貝王妃 回複 悄悄話 澳洲該是父親節了,許多思念!隔空送去給思韻的安慰,生命有限愛無疆,親人會以另一種方式永遠在你左右。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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