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這係列的初衷原本是感動於妹妹最近的一次"開明舉措"。寫了幾句擱下了,因為被"五湖以北"兄的巴爾幹遊思觸動了,想先不自量力地"解決"了曆史再說。畢竟曆史所關乎的人命更多。
其實我對曆史的興趣遠遠比不上健康養生。我是實用主義的,自我中心的,也是關乎今生的。這不,看到親愛的迪兒碰巧也開始思考起中醫西醫的健康治病視角,我立刻又被激發,把這擱淺了的小船起錨鬆鏈,準備任其在話題的海洋裏自由航行一番,到哪兒算哪兒。
據父親說,我家祖上是中醫,太爺還得過"懸壺濟世"的匾額。後來兩個姑媽,一個外科,一個內科,全是西醫了。大姑當年倒是經常參加"中西醫結合"方麵的研討會,總能借機回南方探親。但我覺得她"趕時髦"的成分更多,對傳統文化並沒有探索到"博大精深"的層次。二姑好像明確表達過對中醫居高臨下的不信任,就像她從來不放棄在所有事物麵前的優越感一樣。
到了我這輩,妹夫闖過了美國行醫路上的五關六將成了MD+PhD,標準的西醫。妹妹也曾嘟囔過: 很頭疼有些華裔病人一邊看西醫,一邊又服用大量中草藥而不告知,弄得醫生對治療跟蹤結果非常困惑,百思不解,常常造成延誤。
我倒是信中醫的。部分可能出於對傳說中的家族先祖的景仰,更多則是事實說話---中醫的確治愈過我的頑疾。怪得很,我走進中藥房,聞著草藥的氣味都是芬芳愉快的。"大宅門"也是我追過的屈指可數的連續劇之一。記憶中家附近的那條曆史悠久的老街上有個中藥店,殿堂清雅,規模很大。外麵的櫥窗裏裝飾著一隻爬行狀的穿山甲,栩栩如生。我每回路過,都會看兩眼這隻爬行動物,不知它身上藏有什麽靈丹妙藥。我對取之自然的一切都沒有心理障礙。隻要為治病,我生吞了這穿山甲都不怕。
這還真不是說大話。媽媽直到今天都對我自幼表現出的強烈"生存意識"記憶猶新。我人生的第一場大病,發生在我尚無記憶的嬰孩期。下麵的細節是後來媽媽和奶奶在閑暇時多次回憶嘮叨後印刻在我腦海裏的。
那時我剛過周歲,在南京長江大橋上吹了風,患上了百日咳。反正病得是心驚膽戰,令全家愁腸百結,想必西醫的方法都求試過了。走投無路之際,有鄰友貢獻一劑民間偏方---雞苦膽。
家裏是這麽操作的: 每天早上奶奶負責去自由菜市場,專門蹲點買賣活禽的攤位。遇到來買活雞並且要求當場宰殺的,奶奶立刻趨前央求,人家也總是痛快地將雞膽剝開分離,無償贈送。
奶奶得之後快步回家。媽媽喂我時,那雞苦膽還帶著溫度呢!那雞膽,媽媽嚐過一口,苦極,對成人不但是口味挑戰,更是心理挑戰。奇的是,話還不會說的我,張開嘴就吃,不哭不鬧。我的病終於好了。
親愛的網友讀者,我深知文字傳遞是理解的橋梁,也常常是誤會的陷阱。我寫此段回憶,決不是宣揚江湖秘方,而隻是敘述一段真實的經曆。我寫博,主要是記錄生活,為將來年老的自己留下少許帶有色香味的精神小點。期望屆時當我閑暇於一杯清茶的熱氣騰騰中咀嚼人生滋味時,不至於隻剩下雲煙。
我在與摯友Rachel一家同吃共住的日子裏,曾經聊起過偏方治病。我發現西方也有民間偏方。不過我的"生吞雞膽"還是讓Rachel倒吸了一口冷氣。後來Rachel一家去了新加坡,懷著對亞洲文化的濃厚興趣。8年後回來,她在給我的一次信中講過一則新加坡趣事: 中國年到了,我也去逛菜市場,決心象真正的亞洲人那樣慶祝新年。我心血來潮地買了隻整雞去煲湯。煮到一半,我想偵察敵情,於是好奇地掀開了鍋蓋。天哪,我倒吸一口氣,差點暈倒。我看到了一隻鳥,正盯著我! 思韻,我怎麽會殺了一隻鳥!
我啞然失笑: 哦,這麽容易就又倒吸了一口氣,那麽親愛的,我決定不再為當年嚇著你而負罪了。文明,如果使得人們已經脆弱到沒有勇氣麵對自然,是不是也有點掩耳盜鈴的味道了?
那麽偏方該不該信呢?我覺得,如果科學已經篤定地判了你死刑,那麽不妨轉向自然做最後一搏,看看上帝會不會有意借機讓你認識到人類的渺小。但是無論是"自然神奇"還是"民間智慧"都不應成為愚昧的護身符。魯迅先生筆下的"藥",就走火入魔了。先生對此鄙夷憎惡,我是理解的。換了我,怕隻會尤過之而無不及。
我更欣慰的是,隨著疫苗的普及,現在的兒童已經少見百日咳了。即使傷風咳嗽,如果必須用藥,噴霧式的西藥或者抗生素,立杆見影。雞苦膽的嚐試,在我的孩子身上,不會再有了。它救過我的命,但是我用今天的衛生標準去回想當年,不是沒有後怕的。
我決定保守這個"駭人"的經曆,不告訴女兒們,免得她們在嘲笑Asian Moms時,在長長的list上再加一項: Barbaric Medication。
我相信孫兒們會更善解人意。到時候,我把這故事當作witch story添油加醋地端給他們,然後看著他們滿屋子地尖叫亂竄,夕陽裏的我將坐在輪椅裏吃吃地笑: 阿婆就是這麽活過來的,否則會有你們? 小樣兒!
大致上記得,裏麵的內容是90%的病自己會好的,5%的病得去醫院才能治好好,剩下的5%的病是去了醫院也治不好!不記得名醫定義疾病的界限是什麽。是不是某種特定的方式治好的病,有時還真的說不清呢!
我媽是西醫,我從小就近水樓台各種素往身體裏注入,後來才知那些個消炎的按中醫的理論來講都是涼性的,刺激胃腸
我非常同意迪兒和無法弄的觀點,中醫中藥是好東西,肯定對一些病有療效,但是我有疑慮。我也是拿事實說話的人,講一件事情,這事情讓我很困惑:我有一個朋友,她的先生非常信中醫,拜了個師傅,這個師傅是中醫,他自己說治好過很多病人,還精通氣功。我朋友懷孕了,要打胎。問這個師傅,是喝中藥打胎,還是去西醫那裏。師傅叫她去西醫那裏打胎。對此,我一直想不通,中藥打胎是很容易的事情,又不受苦,為什麽他不讓用中藥呢?是不是中藥有什麽其它的毒性副作用沒有西醫安全呢?
我個人對西醫失去了信心,現在在尋求中,西醫結合的路上,哈哈哈。。。。
我是working mom,時間有限,可能更新有點慢。在此提前謝謝大家的耐心。
我對中醫是又相信又懷疑,讚同它的理論,但又怕有些中藥除了治病功能,還有一些未知的毒性。因此有時會處在矛盾狀態。
我特別讚同你這句話:如果科學已經篤定地判了你死刑,那麽不妨轉向自然做最後一搏,看看上帝會不會有意借機讓你認識到人類的渺小。
我還想加一點:有些慢性病症,從西醫角度來說,還沒有到非要治療的地步。這時,也可以試試中醫,說不定就糾正過來了。在這一方麵,我和家人有切實的體會。
今年5月24日,美國FDA正式批準了一種基因治療的新藥,治療脊髓性肌肉萎縮症的患兒。當然,非常昂貴。
現代醫學,建立在生物生化,分子細胞…許多學科的研究上,向前發展的…
我寫博,主要是記錄生活,為將來年老的自己留下少許帶有色香味的精神小點。期望屆時當我閑暇於一杯清茶的熱氣騰騰中咀嚼人生滋味時,不至於隻剩下雲煙。
言歸正傳,我覺得中醫,西醫,偏方都有好的一麵也有不好的一麵。人的身體太複雜了,現代人對人體隻了解了一點點皮毛而已。我認為大部分的病都是靠人體自身的機能自己好的,而不是醫生或藥物治好的。況且好多時候醫生或藥物會對病人造成更多的傷害。醫生一般是治不好自己或家人的病的。醫生隻是一種養家糊口的職業和修車行的人沒什麽兩樣。他們給你看病的目的就是掙錢。為了他們自己的自身利益,好些真話是不能告訴病人的。所以盡量少看醫生。隻有你自己才能對你自己的身體負責,對你的健康負責。看醫生時不要盲從,要有自己的判斷力。對待偏方也一樣。首先要用常識來判斷。如果對人體沒有什麽損害,可以試試的。但比如喝尿療法,打雞血,就違背常識。而且我完全不相信跳大神(或當代江湖上的變種)。
我對中醫懷有感恩之情,我10歲左右發高燒後發現身體出現異常,爬樓爬不動,總是累,口渴。我父母忙讓我自己去看病,我就自己坐公交到附近的中醫研究院看病。一位中年女中醫給我按了脈,開了化驗單,在等化驗結果時,我至今還記得我一個人坐長椅上看著那空蕩蕩的走廊。化驗結果是尿中有加號,醫生說是我的腎有炎症,給我開了幾副中藥,居然幾副藥後我的病症就全消失了,這輩子我的腎都沒有找過我的麻煩。中醫給力!
現在中醫中藥的效力我就不清楚了,但至少文革前的中藥肯定都是真的,至少對我有效力。在中國信中醫的人好像越來越多,那所醫院現在已經人滿為患,近幾年我啥時候去,啥時候病人都烏泱烏泱的。如果中醫是蒙事兒,上當的人好像還挺多哈。
小時候老流鼻血,不知看了多少醫生,吃了多少藥,就是治不好。媽媽到處打聽,最後找到了一個在街道裏頭的什麽區的衛生院的中醫。
那中醫可逗啦,大聲嚷嚷地說道,現在看來是幽默感,這病小兒科的事嘛。每天你就吃生蓮藕,指定的一品種和量,過一陣子就OK的啦。果然湊效,後來再也沒有流血了。
每次回中國,就愛吃兩樣東西。一個是生蓮藕,一個是甘蔗,回味一下童年的樂趣。
老外也服中醫的偏方。老是見一老友往嘴裏噴東西,還偷偷地噴,我以為他吸毒,或者治口臭之類的。一天他苦苦地告訴我,是哮喘,西醫沒得治,問我中醫有什麽招。每次見麵二話不說就追問我,招找到了嗎?
不是中醫的我,哪來什麽招,就一付典型的中國人麵孔,都以為我會中國功夫,而這家夥都以為中國知識分子都是中醫。
最後上網猛查了好多天,居然發現一個中國的中醫說道:每天早上洗臉的時候,在兩個鼻孔的穴位上用手指按壓,接著是冷熱水交替地洗臉,可減緩哮喘發作。
把招送上,也不知管不管用。哥們還真的、很認真地試了又試,幾個月後,不再往嘴裏噴藥,神了。
我自己也樂了,當了一回網絡醫生,還無證行醫。管他的呢?信不信就由患者自悟吧。
反正我是反對那些瞎反中醫的家夥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