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初入文學城,就有幾個朋友向我伸出橄欖枝,她們的特點是隻認文,後認人。她們不管先來後到,絕無欺生。我最銘記的是暖冬Cool夏和藍天白雲。然後等我寫到"我心中真正的貴族"時,出現了一個新讀者: 簡寧寧。提起她,我心裏會象寶玉那樣驚呼一聲: 天上掉下個簡寧寧!那種默契,怎麽形容呢? 現在閻立華老師在開辦"真愛"係列講座,他用了一個"心房"的比喻去形容真愛,他的描述非常唯美,認為真愛是達到靈魂高度的。那個比你都更了解你自己的人不是靠刻意的尋找所得,而是命運裏的一場邂逅。我當時就覺得閻老師把男女之愛太拔高了。他所向往的"你才是我"並不一定是男女的愛情,其實同性之間的"桃園結義", "高山流水"都可以往靈魂的默契去靠近的。友誼也是有深度的。我又想到了簡寧寧。
菲兒和覺曉是文學城裏旗鼓相當的兩大熱門博主。她們都有龐大固定的粉絲群,每天寫博,回應讀者應該占據了她們相當的精力,加上我為人交友非常清高被動,不屑從眾附和,錦上添花,所以很長時間我與熱門博主並沒有交集。
菲兒第一次給我留言是在我的"簡愛讓我讀出自己的冷漠"一文。以後幾乎每篇文章都有她熱情的鼓勵。於是我也開始關注菲兒了。我到菲兒家做客,驚豔於其豪宅裏的富麗堂皇。菲兒的圖片製作精美,給人帶來眼目的享受。菲兒對人溫暖謙和,人們喜歡她的貼切得體。菲兒極為大氣,從不吝嗇對他人誇讚的話語。聖經裏說"使人和睦的人有福了",說的就是菲兒這樣的。菲兒勤快創新,她出的美食帖讓我想起了紀伯倫如下的話:
生命的確是黑暗的,除非是有了激勵;
一切的激勵都是盲目的,除非是有了知識;
一切的知識都是徒然的,除非是有了工作;
一切的工作都是空虛的,除非是有了愛。
當你仁愛地工作的時候,你便與自己,與人類,與上帝連係為一。...工作是眼能看見的愛。
菲兒把她對生活和親人的愛融入了她的工作: 美食製作。她為世界帶來了色彩和滋味。不要以為菲兒天地隻限於廚房。菲兒在方方麵麵都是有模有樣的,而且她把她的"生活的藝術"熱情地分享給大家。真的,若說菲兒把日子過成了詩歌,大家都會點頭認可。菲兒讀書古今中西,真不知她的精力和時間是如何分配的。菲兒是大眾的,她就像可愛的薛寶釵,被喜愛是沒有爭議的。一千個讚美中偶然夾了個"不識時務"的,菲兒也是嗬嗬一笑。幸福女人要大度並不難。
覺曉跟我的聯係更後了,那時她還是"齡媽",但是已經快要"覺曉"了。她初次給了我個悄悄話,說她讀了我的文章,但她不太輕易評論,因為網絡爭執讓她猶豫退卻。大名鼎鼎的齡媽的語氣是試探的,甚至有點怯怯。我很是不忍。我反省自己的孤傲,為什麽不早點去主動認識別人,象別人熱情對我一樣。
我去讀了齡媽的文章。她非常多產,我隻能選擇性地挑著讀,我讀到了她說的"網絡爭議"。就象我以前在"邏輯對我的折磨"一文裏說的,我在旁觀兩方爭論時,常常會覺得雙方都有道理。其實有時的爭執不休是因為大家射出的箭瞄準的是不同的目標,所以各自都看不到對方的焦點。
齡媽的一篇"我的猶太情結"感動了我,我也是有著很奇怪的猶太情結的人。我告訴她上海永遠讓我驕傲,因為在二戰中這裏曾經是猶太人的避難地。
齡媽覺曉後,我開始跟讀她的文了。跟菲兒的"與世界為善"相比,覺曉的觀點是鮮明的,有觀點就會有爭議。我在寫文章時,特別是議論文,常常換位思考,檢查有無漏洞被人當作無謂的靶子去挑刺,從而遠離了我寫文所意欲表達的初衷。我其實蠻適合給我喜愛的律師簡寧寧當個助手的。可即使自以為邏輯上很周全保險了,還會有極少數的誤解誤讀,啼笑皆非的留言。覺曉不理會邏輯,隻跟感性和情緒走的,當然就把所有"漏洞"都暴露在世人麵前了!
覺曉象黛玉,有人喜歡,也有人不理解。菲兒正勤快呢,覺曉非要自爆"懶",不仔細的人當然覺得菲兒上進,覺曉頹廢。可覺曉真懶嗎?她讀書,寫作停都停不下來。覺曉在用"懶"字來表達對芸芸眾生在虛空中忙碌荒廢的不屑。我喜歡跟男人聊"大",覺曉偏愛跟女生說"小"。可我們聊大有用嗎?聊政治,談陰謀論,憂心世界的走向,恨美國損人不利己的外交,再說多了自己都灰心喪氣。回頭一想,覺曉把一棵樹都能描寫成情人,她才是最珍惜上帝創造的世界呢!聊"大"無力造就心靈,做個離上帝更近的"小",才是本分正道。
覺曉第一次參加教會團契一文很有意思: 她先說無聊,忘了帶書讀。這說明她不喜歡泛泛的膚淺社交,喜歡心定下來讀書思想; 接著她說觀摩烹飪,又不感興趣,這活留給勤快人吧。這說明到教會享受吃喝不是覺曉的初衷。直到眾人分享見證了,覺曉用起心來。她詳細地寫出了一對母子在絲綢之路上的信心奇跡。與在教會常年侍奉的菲兒不同,覺曉並不信教。但我讀出她對心靈的向往,似乎讀人的心靈才是讓她喜悅興奮的事。要說不足,就是"龍蝦宴"的標題依然有迎合之嫌。
我想起聖經裏耶穌和馬大,馬利亞的故事。耶穌來到馬大,馬利亞姊妹家做客傳道。馬大殷勤忙碌,前後操持,期望把最美最好的食物奉獻給主。妹妹馬利亞卻選坐在離主最近的地方,專心聽道。姐姐忙急了,責怪妹妹不幫忙。耶穌卻說,不要說她,她追求的是上好的靈糧。覺曉讓我聯想到馬利亞。覺曉對飲食不講究,紀伯倫的這句話適合她:"我恨不得你們能依靠大地的香氣而生存"。齡爸做什麽,她就吃什麽。但讓她不讀人,不寫文,可就"餓死"她了。
就像溪邊愚人對民主自由的執著一樣,覺曉把綠色地球當作了使命。她倡導極簡生活,用極端的方式表達對物質主義的隔絕,包括不開車,不用信用卡,不用手機。習慣了現代生活的人又覺得她另類,盡管我們自己其實都在被自己的"享受"和欲望所捆綁。百花苑主在"人類共同的命運"一文裏寫道: 所謂中產階級其實脆弱到一份工作的有和無而已。說到底我自己就是那鮮亮摩天大樓裏的蟻族。覺曉還說我是精英,拜托了,覺曉! 精英一詞過去是褒義,後來變中性,而現在正往貶義的方向演變。精英們禍害世界沒商量啊!
覺曉看到過"乞丐身上也有可以仰望的東西"又讓我想起神說的"憐憫人的人有福了"。還有覺曉寫過三陪女也有愛情,你知道耶穌也不看輕這樣的女性。她們有她們的義。覺曉仔細看講述弱勢群體的記錄片,說對歌舞升平的盛宴晚會都不喜歡了。我的直覺告訴我,覺曉有被上帝揀選的潛質。我們每人都走在不同的求索的路上: 菲兒和波城是忠心侍奉的教會主流,我和荔枝覺得做獨立化,邊緣化的基督徒更適合我們(被菲兒批評了),不知覺曉會是怎樣的。覺曉的筆會成為神所啟用的器皿嗎?
大家都是人到中年的女性,中華文字是我們共同的母語。我們生活在海外,不約開始有了對生命意義的思索而相遇於文學城。我珍惜這段情緣,菲兒,覺曉,我將繼續跟讀你們。
本來寫到這裏準備結束,卻又在與鄰居太太一起買菜的路上聽她分享讀"佛經"和"呂氏春秋"的感想。她體會最深的是"慎言"。她說人性複雜,我們連自己都要去認識,何況他人。我們評來說去離真實有多少契合呢?!所以聖人都說"慎言"。這一說我又猶豫了。我讀到的隻是最小部分的菲兒和覺曉,能說準嗎?但願我隻是用我一個不可救藥的理想主義者的眼光,因為神的光照,說了當說的話。
簡同學對我有誤解,我講了那麽多靈魂,她還在糾結色相。女施主,回頭是岸!
思韻同學說的同性中的默契,也是有的。但比異性更難,異性有天然trigger。
閻老師心目中的真愛一定是男女之愛的,雖然達到了靈魂契合的高度,但是最低限度的食色性之愛也是不可缺少的。閻老師追求的是身心兩方麵的愉悅。你看你天天去上課,還不如我更了解你們閻老師 :)
問菲兒和覺曉好!祝菲兒爬梯快樂 :)
最近太多太多的事情,被碰得暈頭轉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