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
原標題:金融寡頭正製造全球大危機 特朗普或成“替罪羊”
文章導讀
2008年金融危機迄今已過十年。過去數十年間,西方世界約十年爆發一次金融危機(1987年、1998年、2008年),按照這一“周期”計算,在今後一兩年時間內,美國是否會再次出現金融危機?這是很多人關注和討論的問題。
1月3日,俄羅斯戰略文化基金會網站刊發文章,認為美國及西方世界的金融資本正在蓄意製造新的危機,美國股市等金融市場的近期波動必將在2019年至2020年升級為全麵金融危機,特朗普將成為這場危機的“替罪羊”。
其觀點概要如下:
1.西方世界存在超越國界的、操控龐大資本的利益集團,可深度影響甚至操控多國央行決策。
2.2008年金融危機以來的十年間,這一資本利益集團推動多國央行長期、主動“放水”,造成美國出現大量缺乏生存能力、僅靠廉價資金輸血的“僵屍公司”。一旦西方主要國家央行普遍加息,資金成本上升,此類企業將難以為繼。
3.想要引發此次危機的正是印鈔機的所有者——美聯儲的主要股東,具體計劃是:“印鈔機主人”先是拚命印錢,推動經濟增長,創造新資產。然後突然間減少貨幣供應,引發危機並導致市場資產大幅貶值、企業破產增加。最後,“印鈔機主人”以廉價收購各類資產,並啟動新一輪經濟周期——貨幣供給再次增加,為下一次掠奪創造條件。
4.在此背景下,近來美聯儲不顧特朗普的反對而加息,歐洲央行、英國央行亦在同步加息,說明國際資本已在此輪動作中協調一致。
4.美國股市近期大幅下跌,實質上說明了市場對此的認知與預期。
5.如同威爾遜時代之後的曆任美國總統一樣,特朗普無法控製美聯儲,也無法避免危機的到來。
6.特朗普將成為此次危機的“替罪羊”。
原文篇幅約3000字,閱讀需要10分鍾,全文編譯如下:
俄羅斯戰略文化基金會網站1月3日發表題為《金融市場的技術調整必將轉變為全球危機》的文章認為,種種跡象表明,金融寡頭故意製造世界危機,在國際金融界的遊戲規始終沒變的情況下,金融危機的風險將再次籠罩全球。
已經到來的2019年是全球金融危機(2007年至2009年)結束10周年。以20世紀的標準來看,這段“平靜期”的持續時間是創紀錄的。美國政府前不久表示,國內經濟已經增長了117個月。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美國將在今年3月慶祝經濟10年連升。不過,美國可能堅持不到10周年紀念日了。
▲雷曼兄弟公司破產是2008年全球金融危機的標誌性事件。
太多跡象表明,金融危機或先一步籠罩全球。一些專家表示,這不是什麽新危機,而是上次危機的第二浪。2007年至2009年的危機是局部性的,這一定程度上減輕了世界經濟失衡狀況,把它趕進了地下室。
危機的暴風雨似乎已經過去,但天空並未放晴。雷聲再次響起,隻是2018年暴雨暫未來襲。這或許是因為歐洲央行的“量化寬鬆”牌印鈔機還在繼續工作,日本央行也是如此。兩家央行都維持了存款負利率。也就是說,做了通常在克服危機的緊要關頭才會做的事。然而,它們這麽做的時間已經相當長了。10年來,世界主要央行首次向全球經濟提供了海量便宜、甚至是免費的貨幣。
資本主義變得很奇怪。把它稱為“貨幣社會主義”更為正確,與央行有關係的投機分子從中受益。他們用天上掉下來的錢繼續著自己心愛的事業——在金融市場吹泡泡(還有一部分在不動產市場)。金融市場定期發生價格和指數大跌,讓所有人驚出一身冷汗。但沒過多久,它們又止跌回升。用專業人士的話說,這種下跌屬於市場的技術調整。
此類調整是金融、商品、不動產市場的特點。它從生產過剩危機誕生之日起(1825年英國發生第一次生產過剩危機,1857年發生第一次全球經濟危機)就伴隨著資本主義。但調整不是危機,隻是短期的失衡糾正。然而,任何技術調整都可能演變為生產指數和資產價格暴跌(不是下跌幾個百分點,而是幾十個甚至更多)的全麵危機。
自2007年至2009年的危機結束以來,美國金融市場發生的技術調整不可勝數(下跌0.1%也算調整,也有人以跌幅不小於1%為標準)。但2019年前夕開始的調整是近來未曾見過的。
2018年12月3日至24日,美國主要股指(道瓊斯、標普500、納斯達克)下跌15%-16%,刷新了2017年的最低點。美國股市如此嚴重的單月下跌隻在上世紀30年代初史上最嚴重的經濟危機肆虐時才發生過。
▲美國紐約證交所。美股持續收跌加重了市場對全球經濟增長放緩的擔憂情緒。(視覺中國)
2018年12月,歐洲和亞洲股市也出現了類似走勢。所有人已經準備好迎接“技術調整”演變為危機,但在此之後,鍾擺卻回頭了,指數開始反彈。
12月19日,美聯儲在公開市場委員會會議上決定加息25個基點(至2.25%-2.5%區間)。這激起美國總統唐納德·特朗普的盛怒。特朗普認為,加息會給他的美國經濟振興計劃增加難度,並引發危機。
彭博新聞社12月23日報道,特朗普表示不排除替換美聯儲主席傑羅姆·鮑威爾的可能。不久後美國媒體又說,他正在考慮替換財政部長史蒂文·姆努欽。現在熱議的新版本是:特朗普沒說要辭退誰,一切都是記者的臆想,或許還是有人授意的。白宮新聞處否認了有關辭退的傳聞,並證實兩名官員仍然在任。於是,市場開始回暖。
盡管如此,12月的“技術調整”仍然讓人警惕。如果說僅憑彭博社的幾篇報道就能引發如此深度的下跌,那麽市場顯然已經嚴重過熱了。隻要願意,就可以再發起一輪連環信息攻勢,引發這種“技術調整”,並演變成危機。
比較兩個市場指標就可以判斷市場是否過熱。一是公司股價和市值,二是公司年利潤。可以從這個角度來看看股市的龍頭老大——亞馬遜公司。
前不久,它的市值曾達到1萬億美元,經過一段下跌之後,現維持在8000億美元左右,但仍然是其年利潤的138倍多。不久之前,有人認為它的市值還能再翻10至15倍。
埃隆·馬斯克的特斯拉公司不僅不掙錢,反而還虧損,但它的市值仍然超過500億美元。
▲特斯拉至今仍未盈利,但是其市值仍然超過500億美元。(視覺中國)
在“貨幣社會主義”條件下,美國湧現出大量沒有生存能力、僅靠廉價貸款輸血的“僵屍公司”。如果資金成本繼續上升,它們的下場是可怕的。
美聯儲提升關鍵利率乍一看來頗為奇怪。同時,它還開始清理這幾年在“量化寬鬆”計劃內購入的證券頭寸。危機前,美聯儲的資產維持在8000億美元水平。2014年10月最新一輪“量化寬鬆”完成後,其資產膨脹到4.5萬億美元。大約1年後,美聯儲開始清理證券頭寸,拋售國債和抵押債,即回收流動性。現在平均每月回收500億美元。拋售債券的效果和加息是一樣的。在美國,經商變得困難,資金開始稀缺,爆發全麵危機的風險在上升。
毫無疑問,鮑威爾和姆努欽都比特朗普更清楚加息的危險。但鮑威爾卻意味深長地說,國家正在形成有利的宏觀經濟環境——風險降低、需求增加等等。也就是說,加息是“有科學依據”的決定。也罷,美聯儲主席本來就隻能說些陳詞濫調,甚至是蠢話。但前主席艾倫·格林斯潘是可以說心裏話的。他敲響了金融市場崩潰的警鍾,呼籲全球投資者“為最壞情況作準備”。2018年8月,英國羅斯柴爾德投資信托公司主席雅各布·羅斯柴爾德也表達了對危機的擔憂。他說:“低利率和量化寬鬆的時代即將結束,這給戰後經濟秩序和安全帶來了風險。”
美國《時代》周刊采訪的半數以上專家承認,危機可能在2019年爆發。其他專家也認為危機不可避免,隻是把時間改為2020年。
不管聽起來多麽荒謬,想要引發危機的正是印鈔機的所有者——美聯儲的主要股東,其中包括姆努欽曾經供職的高盛集團。算法早已做好。印鈔機主人先拚命印錢,讓經濟增長,創造新資產。然後突然間減少貨幣引發危機。破產隨之開始,資產成倍貶值。最後,印鈔機主人再購回廉價的資產。在此之後,新經濟周期啟動,貨幣供給再次增加,為下一次掠奪創造條件。順便說一句,1929年引發紐約證券交易所恐慌的正是美聯儲。
▲高盛集團
種種跡象表明,金融寡頭故意製造世界危機,因為美聯儲的危險行為剛好與其他主要央行同步。比如,歐洲央行行長馬裏奧·德拉吉(也是高盛集團出身)表示,歐元區正在收攏量化寬鬆計劃,新的一年不會再有寬鬆。10年來一直把基準利率維持在0.25%的英國央行也出人意料地在2017年11月和2018年8月先後將利率提升至0.5%和0.75%。
近10年來,所有主要經濟主體——國家、企業、家庭都在享用廉價資金,增加杠杆。美國所有經濟部門的債務總量已接近GDP的300%。歐洲和中國也是如此。資金成本提高將導致清償各種債務(國債、公司債、個人債)的費用增加。美聯儲和其他央行收緊貨幣信貸政策必將引起所有經濟部門的債務違約。
上次金融危機結束以來,國際金融界的遊戲規則始終沒變。這個規則就是所謂的華盛頓共識。共識之一是不得限製跨境資本流動。因此,危機一旦在美國(或者歐洲)爆發,它將如燎原之火一般蔓延至全世界。而且,沒有人知道該如何應對這場世界金融火災。
在這種情況下,特朗普可能淪為替罪羊。他想作為重振美國經濟的總統青史留名,卻可能作為引發經濟危機的罪魁禍首被載入史冊。這場危機一旦爆發,其規模將不遜於1929年的危機。
然而,特朗普的曆史作用是有所誇大的。從伍德羅·威爾遜開始,美國總統已經失去了統治國家的能力,因為他在1913年12月23日簽署了《聯邦儲備法》。
威爾遜很久之後才承認:“我是最不幸的人。我無意之中摧毀了自己的國家……我們是文明世界裏最優柔寡斷、最受人製約和控製的政府。我們不再是表達人民意誌的政府,不再是多數人選出的政府,而是被一小撮人控製的政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