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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的故事 -- 李大釗成長經曆故事補

(2016-08-09 08:29:19) 下一個

在講述李大釗成長的故事裏麵,涉及到本縣名門望族井家坨侯莊宋家。

老宋家一門,僅在清朝光緒年間就出了兩個進士和多個舉人。李大釗就是在舉人宋森蔭為本族子弟辦的學館裏讀書四年,由此結識宋舉人的堂孫宋仲彬,並結拜為兄弟。

老宋家一門,在清朝光緒年間就出了兩個進士和多個舉人。李大釗就是在舉人宋森蔭為本族子弟辦的學館裏讀書四年,由此結識宋舉人的堂孫宋仲彬,並結拜為兄弟。宋仲彬和白堅武都是電視連續劇《李大釗》中的人物。

學館同學宋仲彬和天津北洋法政學堂同學白堅武都是電視連續劇《李大釗》中的人物。

白堅武帶李大釗頻頻去洛陽晉見吳大帥,而宋仲彬和李大釗後來的朋友林伯渠共同促成李大釗和孫逸仙博士的會見,由此促成國共合作。宋仲彬還促成了李大釗和馮玉祥亦師亦友的關係,促成五原會師,促成馮玉祥徹底倒向國民革命軍,導致蔣總司令在28年(民國17年)的北伐成功,也因此被張大帥(4歲時第一次聽說這個詞兒:張大帥,滿洲國,老蔣,都離不開三爺您哪?這是《智取威虎山》裏麵的台詞)在27年絞死,因此李大釗未能看到“將來的環球,必是赤旗的世界”。

李大釗順利的通過了縣學考試,這相當於就是秀才了。可是去永平府(今秦皇島市盧龍縣)府學考試時,因為“沾卷”失去了機會,這就要等下一次還要三年。因此這才托人找關係去本縣著名的井坨宋家學館又學習了四年。待到重新來考時,清朝政府正好在那一年(1905年)廢除千年科舉製。

但是無論如何,李大釗是有十年正式國學底子的。中國人的傳統教育是忠君愛國,所以蘇聯間諜之說,我隻能嗬嗬,哪怕是你說破大天。

李大釗也肯定不會是納盧布入私囊的,李大釗被絞死的時候,他家裏隻有一塊大洋的現錢。 李大釗去蘇聯開會,都要去在哈爾濱做大買賣的本家“五服”上的的堂兄李祥年哪裏討旅資(李大釗本名李蓍年)。

李大釗自1907年在天津北洋法政學堂學習,接觸的肯定是現代思想,在後來的媒體界,在日本早稻田大學,歸國後又入媒體界,進而當北大圖書館館長、當教授,這期間他應該接觸過各種思潮。他在1917年前後成為馬克思主義者。

我覺得這不是像某些退休人員那樣一下子就迷信了某種功。

李大釗可能是執著、甚至執拗的人,但是他肯定不是偏執之人。要不,民國時期黨政學界左中右的孫中山,宋慶齡,陳獨秀,胡適,湯化龍,汪精衛,張國燾,周作人,周樹人(魯迅),孫洪伊,汪精衛,蔡元培,林伯渠、毛澤東,張申府,周恩來,陳毅(元帥),楊昌濟,白堅武,吳佩孚,馮玉祥,蔣夢麟,梁漱溟,楊宇霆,高君宇,鄧中夏,蔡和森,章士釗,吳弱男,劉半農,朱家驊,張太雷、張東蓀、張繼、辜鴻銘、梁啟超、張季鸞、馬寅初、李四光、羅章龍、楚圖南等不會拿他當朋友,隻會拿他當精神病患者。

沾卷的這一滴墨汁,就對世界有這麽大的影響!沒有滴在卷麵上的這一滴墨汁,這世界有可能是墨旗的世界。Who knows?

後來赤旗的世界裏,出了個體育名嘴宋世雄,如果是二三十年前的奧運會,現在正在解說的肯定是宋世雄。宋世雄是宋仲彬的侄孫。

咱一個拔草挖野菜吃不飽飯的苦孩子,老祖宗當年也闊過。 

我姥爺的七堂爺家和宋仲彬(宋二老爺)家攀得上親(請見故事17:我第一次吃河蝦)。剛才想起來,我一個本家曾堂爺爺也是井坨侯莊宋家的親戚。

告訴您一個有趣的故事,我小時候爺爺講給我的。

我們村本姓分老四股。第二股在清末民初又分新八股,我們是新八股的第七股上的。 

民國時期,我們新八股第三股的當家人(我曾祖父輩)性格怪異,外號就叫“老怪物”。他家跟井坨老宋家宋毓琨(記得我爺爺說的是宋三老爺)的上一輩(進士的兒子)有親戚關係。

一年夏天,宋三老爺的老父親宋老太爺派一個仆人(理解為跑腿的為好)給我本家“老怪物”送封信過來。這個仆人比較蠢,乘船過了灤河(1883-1938時灤河的主幹道在兩村之間),就忘記要去的人家的名字和堂號了,而且不認識字。

這個愣頭青在我們村西頭見到一個老頭在大槐樹下乘涼,就上前直衝衝問道“勞駕,你老知道老怪物家是那個門兒?我們東家讓我給他送信來了”。 老頭說跟我來。

進了大門、二門、正屋,老頭往太師椅上一坐,說“信哪?”。這個宋家仆人一看心裏就發了毛,隻得戰戰兢兢、硬著頭皮把信遞上去。

老怪物看完信後淡淡地說:“沒有啥事兒,就是讓我把一個東西還給他。你吃了飯再走吧”。仆人趕緊說感謝。 那時候主仆有別,仆人自己在廂房裏吃完飯來正屋畢恭畢敬見老怪物。老怪物又和他聊了一會天。而後老怪物說:“你們東家要個東西,你把它背回去吧。這東西太沉,我讓打頭的(長工)幫你拴(捆綁)在後背上。這封回信你拿著”。仆人從命。

仆人背著有四五十斤的一藍布包出村西向4裏地之外的渡口走去,走著走著,就覺得肚子裏突然就痛起來,而且痛的不能忍受。再過一會兒就想出恭,而且猴急猴急的。隻好急急忙忙跑進一塊高粱地,還沒有找好一塊沒有草的地方,這直腸裏汽液固三相混合物就要噴湧而出,隻好趕緊作勢要蹲下。這那來得及,要蹲下的姿勢剛要拿,整個人就仰了過去。這渾身的肌肉一放鬆,最壞的情況就發生了。。。。。他急忙中忘記了後背上的重物。

肚子痛勁兒過去了,可是怎麽也起不來,一直等著有人路過,才喊起來。路過的人隻好屏住呼吸把他拉起來。他隻好渾身髒髒的向著渡口走,背上的東西也不敢卸下來(要不臭呼呼的重東西誰幫他拿?)。一陣疼痛又襲上來,但是也隻能哥哥大膽地往前走了,不覺羞。如是者三。

到了渡口,他先央人卸下藍布包,然後跳入灤河中。。。。

回到了井家坨侯莊,大門、二門、前廳、大堂一層層的進著,其他長工、護院、老媽、梅香丫頭一看:這是咋回事兒?渾身濕乎乎臭哄哄的,還扛著一塊捶布石?

仆人哭喪著臉去見東家。

東家看完信的正文,就看後麵還附有一張紙,上麵是一首打油詩:

惡奴出言語不恭,

巴豆燉魚蘿卜蔥。

負重捶布返回路,

罰他半路就出恭。

捶布石是舊時過日子必用物,棉花紡織的粗布(土布)在縫製衣服被褥前,要先用米漿漿一下,然後放在光滑的捶布石上,用木製棒槌捶打。一個捶布石有一尺半長,一尺寬,三四寸後,有五六十斤重吧。這捶布石雖重但不貴,家家戶戶都有的,井坨宋家絕對不會來借或討還捶布石。

巴豆是瀉藥,蘿卜大蔥是產氣的食物。瞧老怪物給宋家仆人安排的飯食!

這明擺著是老怪物報複人家背後(其實是當麵)叫他“老怪物”外號。估計他自己的長工和做飯老媽子也不敢違背他的意圖,更不敢通風報信。 

宋東家讀過打油詩,再見他狼狽的樣子,就明白了多一半,也不由得哈哈大笑,忙問他怎麽得罪的人家。

仆人前後情節一說,宋老爺說:他本來就是一個怪物,又最厭惡別人叫他老怪物。

東家倒沒有為此處罰仆人,但是這個仆人肯定記住一輩子不再叫人外號,哪怕是背後。

我在《故事12,第一次吃缸爐燒餅》裏麵提到過我們生產小隊的會計,他到我們家催糧款,聲言如若再不交糧款,就要把我們家的口糧“賣周轉”。為了不被賣周轉(就是生產隊再也不分給糧食了,要用現金去公社糧庫買糧吃,如果沒有錢就一邊兒餓著去),我嚇得整個一個夏天拔草賣錢。這個小隊會計當時的外號是三怪物。大約在1976年,三怪物居然聽老婆的話,靠當大隊書記的大舅子,把全家戶口遷到老丈人的村裏即井坨侯莊去了。你說怪不怪?就在今年過年,不知什麽緣故,和二叔聊天時居然提到了這個40年沒有見過麵的三怪物。二叔說三怪物可是出了大名的人物,現在井坨人都叫他老怪物。

嗬嗬,這真是100年一個輪回。

隻是一百年過去了,這當年的滔滔大河成了一馬平川的良田,小河溝都不存在了。

這個老老怪物的孫子,有一個是政法學院畢業的,當了人民法官。這個人民法官在文革中自殺而死。老怪物的後代,有從農村考入北京理工大學的。所以我們家族(約占本村同姓人口的六分之一),在村裏麵被稱為“大學生窩”。老怪物的一個曾孫(我的同族堂哥),上次清明節一起給老祖宗掃墓時還跟我大放厥詞,說解放土改時遷居我村的一個在解放海南島戰役光榮負傷的殘疾複員軍人就是在元朝時的蒙古保長。

在傳統中國,戚誼鄉誼世誼都很重要。 所以,那時候的小門小戶的中等人家李家,和本縣四大家崔劉張史中的張攻璞家有交往,與名門宋家有來往,跟本縣大儒葛翰林家(他們家後代有兩個共和國院士)有過往。當然了,現在有網絡,這種網絡可能不重要了。可是那句話,君子不黨,真的是那樣嗎?!

上一個博客《論李大釗的成長經曆、性格、人品、修養、信仰和結局》是我在一念之下在4個小時內寫成的,意識流讓我無暇去查任何文獻,包括網上的東西,隻能是憑記憶。作為一個工程科學研究人員,我對那個博文匆匆而就極其不滿意,至少內容沒有完全反映出題目。反正也不是發表高影響因子的SCI/EI論文,就那樣吧。

一會兒我把魯迅先生為李大釗文集《守常全集》做的序(題記)一起發出來。李大釗(字守常)文集的出版,可是周家老大周樹人和老二周作人撕破臉以後唯一的合作。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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評論
我愛丁二酸鈉 回複 悄悄話 回複 '豆腐幹' 的評論 :
我這裏是講李大釗私德方麵的事情。即李大釗沒有公款私用。
李大釗的孩子們主要是宋仲彬和周作人照顧的,一直到近10年以後。
豆腐幹 回複 悄悄話 謝謝你告訴了我李和北洋軍閥的關係。以前我一直有疑問,一個文人怎麽會在北洋軍閥裏這麽吃得開。另外關於盧布的事,最好在讀點資料,這方麵的資料還是很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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