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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14:1982年,18歲,第一次吃西瓜(1973年,第一次吃西瓜泡的悲慘往事)

(2016-06-27 08:09:03) 下一個

故事14:1982年,18歲,第一次吃西瓜(1973年,第一次吃西瓜泡)

 

作為水果,從我第一眼見它就認定那是藝術品的有草莓和西瓜。

隻有西瓜和草莓!

至於對以後陸續見到的各種奇瓜異果,我沒有這種感覺。

我第一次真正見到、吃到西瓜是在1982年初夏我大二的時候,可是我第一次見到並吃到西瓜貝貝(未長大的小西瓜,我們那裏俗稱西瓜泡)是在1973年我9歲的時候。

以後吃西瓜時,有時會想到第一次吃真正的西瓜;怕的是回想到第一次吃西瓜,怕想到那個給我吃西瓜泡,但是更給了我和家庭無數苦難的那個人。

這篇博文,讓它是為了忘卻的回想吧!

 

今年端午節前,我回家看母親。

媽媽說:你大叔病了,去看一看吧。

這個大叔,是一個本家堂叔,和我家共同出自明朝或清朝的某一個老祖宗吧,反正文革的時候,我們那裏的家譜都燒了,全縣一本也沒有留下,再重複一句:全縣一本也沒有留下。

這個大叔,現在是村支書兼村長,還是縣政協委員,為本村謀了不少利益。而且他獨生子是中國中南部省份某一個地級市主要領導的秘書。

我媽對他的評價是:選舉時,是全村人中唯一一個能夠說出來整裝話(完整的意思,即講話不帶語法錯誤)的人。

所以,我就去他家裏看了他,他說他得了這個嚴重的病就是讓村裏麵幾個釘子戶氣得。因為某一個大的農業公司要租用本村在村西南4華裏處鄰近(現在擴展後的)縣城的80畝地,可以讓村裏每年多收入4萬元,可是有些與他不對付的人,就是不簽字同意,這事兒就黃了(這不由得讓我想起來英國脫歐的公投)。我安慰他一番,大約呆了半小時就回家了。

一進門,媽媽說:你妗子來了,把你給她的禮物送回來了。

我:咋回事?

媽:她嫌你去看你大叔了唄。他們兩家一直不對付。

我:哦,妗子咋說的?

媽:說她不喝茶、不吃沒有吃過的東西(我送的禮物大約值五六百元人民幣吧),就送回來了。

我(憤怒狀):嗬嗬,官還不打送禮的。

媽:她竟整蛾兒(竟整妖蛾子)。

媽:我送你妗子出門的時候,她說:‘洪玉珍死以前,和我說,你們xy(我的名字)在莊裏見了她都不搭理她’。

我(眼看要爆發):

媽:我趕緊說:‘二嫂子,你竟整那沒用的!我們xy從小到大,跟村裏人個個打招呼,不論輩分大輩分小的。到現在本家還是外姓,沒有一個不誇的。洪玉珍剛死,那倒是死無對證’。

我:媽,你應該拖住我妗子,別讓她走,等我回來,讓我氣死她算了。您都奔八十的人了,還一輩子受她的氣。

媽:我就是怕你回來生氣,才趕緊打發她走了。

我:媽,把那茶葉扔灶坑裏燒了,那個吃的扔給狗吃。

媽:算了,拉倒吧。說說你大叔病好了些沒有?

洪玉珍,就是故事11喇叭花係列中,我爸爸夜戰群醜的第二天,私下裏和我媽稱讚我爸:“ab啊,我太佩服你們家cd那張嘴了,昨晚四個鍾頭,F家老大、Z拐子、老薛他們四個,一共六張嘴都沒有鬥過他一張嘴”。

這個洪玉珍老太太是文革前村支書的老伴,是因為誇我父親而受我尊重的一個孤老太太,我每次見她肯定打招呼的。在村裏,不論是見到多髒的手,我肯定都握上去的,這是父親生前給立的規矩。

我沒有回答媽媽的提問,繼續自顧自的說:“從今以後,與道北的活著的人的恩恩怨怨,到此為止,都是過去了。以後死活不用再來往了,我說到做到。走了的,我管每年清明上墳燒紙,隻要我在國內”。

村裏街道北斜對門,就是我姥姥家,我差不多在那裏度過的童年,除了臥病在床,是我每天都去的地方。

“走了的”就是我逝去的姥姥、姥爺、還有大舅。

話說當年本村有才有貌的大帥哥級別的,有四個人,其中兩個是我父親和我二舅父。

二舅,生前是縣裏麵不小的幹部,帶過手槍,多才多藝,有名的筆杆子,小提琴拉的特別好。請注意,我這裏說的是我二舅小提琴拉的特別好,不是說我二舅二胡拉的特別好。

兒時的二舅是班裏麵的永遠的第一,可是小學考初中的時候,一份答卷忘記寫上姓名,以零分計。最後隻得去考初級師範(相當於初中畢業),畢業後到唐山市西部一縣的一個鄉下小學當教師。是金子總要發光,不到兩年,二舅已經是那個小學的校長,再過兩年,他已經是那個公社的小學總校長。這是姥姥親口告訴我的,當時的姥姥帶著自豪談此事。

而我從此銘記在心的信條是:每一次見到考試的卷子,第一件事一定是先把姓名寫上去。

二舅的人生道路,自此就改變了,以後他在22歲時談戀愛了,結婚了,倒黴了,倒黴了一輩子。

他有一個特別喜愛的小學生,因此就去家訪,就遇見了並看上了他那漂亮的姐姐。他一生的黴運自此開始,全家族的不幸也始於此。

套用周恩來總理(副主席)在1973年黨的十大政治報告中的用語,這應該叫“把這股禍水引向東方”。

是王熙鳳嫁入賈家?我覺得更像夏金桂禍亂榮國府(不是薛家)。

我的家族,不是一般意義上的土地主(革命對象),應該算是鄉紳+書香門第,家族中出過舉人,直係祖先一百多年前就到歐洲留學,親戚中MIT博士、黨的創始人、民國和共和國時期的副部長、大學副校長、院士、著名畫家、教授、總工程師級別的有一大堆。這可是在被視為落後地區的北方。

可是日本侵華幾乎讓我家家破人亡,打回零點。

而革命又讓門當戶對成為老皇曆。

外祖父外祖母(姥爺姥姥)起初是反對的,但是愛情的力量或者說漂亮的力量永遠是能夠戰勝一切的。

所以,我就有了一個二妗子,唯一的親妗子。

“人從宋後少名檜”,在我的中文字典裏,妗子就是最壞的名詞。

妗子,我心目中,它的惡毒信息量,遠遠超過老巫婆、狼外婆、老馬猴子、惡魔、妖精、鬼。

我姥姥姥爺那邊有很多親戚,所以我有很多堂舅表舅連舅,無論是在家鄉、北京、天津、石家莊、青島、西雅圖、洛杉磯,他們的配偶,我一律叫舅媽,從來沒有叫過妗子。我叫他們舅媽,有一種親切感,如果我叫她們妗子,我認為是在侮辱她們。

我寫過的博文,給讀者的一貫印象是這家人有教養、有親情、有溫情、有愛,雖然沒錢。可是凡事有例外。

我祖父生前談及我外祖父的家事,說:“你姥姥一輩子凡事要強(意為我姥姥是女強人),沒成想(沒想到)碰上那麽個兒媳婦,唉!”。

若幹年後,我為辦理我二舅家唯一表哥的女兒到美國讀博士之事,見了這個妗子的唯一兒媳婦我的表嫂,談起家事,我說:“表弟我這一輩子如果有仇人的話,我妗子是唯一的”。

這個妗子都給過我什麽傷害,讓我說話如此絕?

記得四歲的時候,在姥姥家的穿堂式、四重進、有影壁、有二門、有花牆,有大板石徹的通南到北的甬道、富麗堂皇的大院的後院,我懵懵懂懂的站著;而在前院,姥姥在和妗子激烈的吵著,為的是妗子說我向表姐揚沙子了。我自小就是一個聽話的乖孩子!從不惹是生非。

這是我關於妗子的第一印象。太可怕了!原來我從來沒有見過親人之間吵過架的。

1969年,正在文革中,一個鄰縣法院當院長的本村有出息的人被打成走資派遣返原籍當農民,他們一家六口無處可棲身,就住在了我姥姥家後院的東正房屋裏,和我姥姥共用一個堂屋,免費住,兩家人相處很好。他們有個兒子叫丹紅(化名),比我大半歲,比我二舅家表姐(叫她春芬吧,我隨便給的假名,為了故事敘述方便)小半歲,三個小玩伴,天天在一起,玩的很高興。

一天早晨八九點鍾,我要從姥姥家回到前街我自己家,經過妗子住的房子堂屋,剛到前院,妗子迎麵從南麵二門進來,我按老家人習慣說了聲問候語“妗子吃了?!”隻見她眼睛直定定的看著我,說“夜隔兒(昨天)你說丹紅和你春芬姐caobi?”。用哪種冀東西部的特有方言,讓我永遠忘不了。

我家教甚嚴,剛會說話時被教的兒歌裏麵就有“罵人割舌頭”,我怎麽能說出來這麽髒的話?!

我有了一個孩子的憤怒,我怒視她說“我沒有說過,不信你去問丹紅和芬兒姐”。她作勢要打我,我仍然哭著說我沒有說,這時候姥姥來了,讓我回家了。我隻得走了,回到家沒有和媽媽提此受辱之事。

我隻是一個5歲的孩子,我是她丈夫的親外甥,也算是她親外甥,春芬是她親女兒,她怎麽能這樣說我侮辱我的親表姐?

caobi,wocao,niubi,這些詞是我一輩子不會說的,雖然我也用tmd表示憤怒。

我們中國人,對對方的最大侮辱就是侮辱他的母親,誰讓中國人以孝為大、誰讓中國人經常被北方蠻族入侵而男人不能保護女人包括自己的母親?

可是,這個被稱為妗子的,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要連帶著侮辱了,那還是在人心仍然很古的60年代。

現在回到國內,看到我族同胞說起來wocao和niubi琅琅上口的樣子,惡心不僅僅是胃裏的感覺。我不得不忍著要扇人耳光的時時衝動。

網友會說,這寫的是人嗎,你留洋大博士大教授的,寫這些幹什麽?

妗子是人,隻不過嫉妒心、占有欲極強烈的那種人,修養極差的那種人,人品極壞的那種人,極其貪婪的那種人,要為所欲為的那種人,信口胡謅的那種人。

我的二妗子,不是一個潑婦的潑字足以描述的。

她是壞人。

她是傷害著我媽媽和我的壞人。

1970年的一天,我媽媽帶我們三個去看姥姥。媽媽當然是從前麵,進二門,穿過堂屋,進後院,堂堂正正回娘家看姥姥姥爺。當媽媽帶我們走進前院時,二妗子正在堂屋燒火做飯,一見到我們立馬高聲說道“窮花子bi又帶著一群小窮花子來要飯來了”。

我的媽,有名的大家閨秀,還要在進堂屋的當時,問候一句“嫂子吃了”,老長時間以後,聽到妗子鼻子裏哼出來很不願意的一聲“嗯”。

今年端午節前回家,順便把二叔二嬸從市裏大堂妹那裏帶回老家,然後大家族(在老家的爺爺奶奶的後代們)一起吃燉燕魚(鮁魚,那個節氣最好吃),二嬸燉的就是好吃,簡直是我兒時第一次吃海魚的水平(見我博文故事3)。全家十幾口子,都讚不絕口,二嬸高興的合不攏嘴。這才是親人,這才叫其樂融融。

我是從小看著媽媽和老姑姑嫂之間的親密無間長大的,70年代就在秦皇島的老姑可疼愛她的老嫂子了。我有時候感到奇怪,媽媽見到她的小姑子時的那股高興勁怎麽和我們在一起時就沒有這樣表現出來過呢?

可是也是家裏的小姑子的媽媽她怎麽有這樣一個嫂子?

這真是一樣的白米養不一樣的人!

或者按我姥姥的說法:狼是喂不熟的。

我和妹妹弟弟不止一次對媽媽說,我們為什麽要這樣窩窩囊囊的受二妗子欺負侮辱?

媽媽說:有句話說‘不要穿著新鞋往狗屎上踩’,理她幹嘛。就算我罵了她打了她,她還會去變著法兒欺負你姥姥,她不要臉,我們全家人還要臉。

記得80年代,談戀愛,我的女朋友後來的孩子她媽一次對我說:昨天曉梅(我的second cousin)和我說,‘別看我表姑生在農村,那一看就是大家閨秀’。

這個薛寶釵式的大家閨秀,攤上了一個夏金桂當嫂子。薛姨媽又如何,薛寶釵又如何?我媽媽受的教育裏麵沒有以眼還眼以牙還牙。

記得小時候(70年代初),櫃子上攤放《紅樓夢》(新版的,為了批判而限量發行的,父親那時候從初中老師借調到縣教育局工作,所以能夠在72年就借回來紅樓夢,評水滸批宋江時能夠借回來《水滸全傳》看,所以,1975年以前,我就看過紅樓夢和水滸傳,看過好幾遍), 我拿起來對著那頁就念:“二爺為什麽不喝酒吃果子,就睡了?”。爸爸望著媽媽笑著把我手中的書奪過去。

這是紅樓夢第91回縱淫心寶蟾工設計、布疑陣寶玉妄談禪裏的句子。我是看到了裏麵有果子,才念了出來(果子在我們家鄉話是點心糕點的意思)。爸爸趕忙從我手裏麵奪走紅樓夢應該是想到了這一段少兒不宜。

在哪文化生活極度貧乏的時代,紅樓夢對爸爸媽媽當然是寶貴的精神食糧,當爸媽讀到紅樓夢裏這個薛寶釵的嫂子時,是不是也想到了自己的娘家二嫂子?!

 

弟弟妹妹很少去姥姥家,給好吃的也不去。我一是和姥姥姥爺感情深,二是從小受的教育就是行的正走的端,去姥姥家,凡事光明正大,我去姥姥家一定是從前門進,見到二妗子,肯定是問候“妗子吃了”,當然了頂多她是嗯一聲算作回答。

一次是冬天,我在姥姥家玩的有些晚,回我家時天已經全黑了,妗子把她住的前屋的後門已經關上插上了(不一定是故意的,畢竟冬天冷,北風緊)。我從外麵打不開,隻得高聲叫妗子開門,很長時間她才出來,罵罵咧咧的不停,我隻能忍受著,她差不多用手指戳我的額頭了,這時候我聞到她很重的口臭。那種味道,太令人惡心了。

口臭是我絕對不能容忍的一種味道,自1990年在國外,我絕對不能容忍同胞有口臭,對有嚴重口臭者,我都會找適當場合告訴他。

在國內,每天出門上班前,我一定把自己口腔弄幹淨。對學生和員工,我都是婉轉客氣但絕對帶著力度的告訴他們,你一定要把自己的牙齒口腔清理好,這是文明的標誌,你將來是不是職務提升或者成功找到第一份工作,都與你的口腔清潔度有關。

這是恨妗及臭,但何嚐不是好事?!

是男孩子,都有淘氣的時候,我長到七八歲的時候,不知道怎麽的就第一次對爬梯子上房感了興趣。見姥姥家房上搭了梯子就爬了上去,到了那麽高的地方,世界與原來不同了,可以看到別人家的房頂,可以看到鄰村,還可以看到北邊高大的碣石山(往事越千年,魏武揮鞭,東臨碣石有遺篇),心情那個好哇,不由得從姥姥住的後房爬到中院的廂房,又上了二舅二妗子住的前房,美的很。

二妗子這時候發現有人在她家房上,出來一看竟然是我,馬上怒不可遏的訓斥我,嚇得我趕忙原路回去,當我人生第一次試著從梯子上下來時,恐高症一下子發作,隻見我兩腿發顫,大冬天額頭冒著熱汗,胳膊發著抖,兩隻手不再聽使喚,上下牙齒咬個不停,每邁下一層梯子格,都跟下地獄似的。

現在我還有時做夢,夢見從房上下來,那梯子搖搖欲墜,心裏緊張的很。

這是不是與這第一次的經曆有關?

我爺爺常說,惻隱之心人皆有之。一點兒沒有惻隱之心的,她算人嗎?

姥姥聽到喝罵聲,趕忙放下手中針線活走了出來,見此情景,說“你別嚷了,別把孩子嚇著摔下來。你讓他先下來,一會兒我說他”。妗子這才怒氣衝衝回到前屋。

我二舅家的表妹,現在每次見到我肯定下車叫一聲xy哥,真的是感覺很親切!

表妹隻比我小一歲。

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1973年,我已經9歲了,夏至節氣我們那裏麥子收割以前,家裏麵就沒有燒的柴草了,這可怎麽辦哪?

我發現這時候紫穗槐的小葉子已經在紫穗槐林裏落了一地有一厘米厚,我就帶著妹妹弟弟,拿著筐子和籃子,到紫穗槐棵裏(樹叢裏),蹲著跪著用手把落下的紫穗槐葉子弄成一堆一堆的,然後妹妹用籃子收起來運到外麵裝到筐子裏,弟弟背著筐子回家,把樹葉曬起來再回來。

這種樹葉,特別不好點著,所以晚上媽媽用它做飯時還要讓我去姥姥家取一些去年的麥稈來作為引柴。

第二天,放學後,我、妹妹和弟弟照樣去收樹葉。收著收著,聽到外麵不斷有人叫著“趙淑蘭(化名),cao你媽”,“趙淑蘭,cao你媽”。我出去一看,原來是鄰居家的一個小男孩在罵著,他旁邊坐著我的親表妹。

晚上回家,把這件事告訴媽媽並問媽媽誰叫趙淑蘭。媽媽望著我說“土改時,你姥姥用這個名字”。過一會兒又說“這都是你妗子教育的好閨女!”。

我當即明白了。

當我媽我姥姥我爺爺對我們進行的是正常教育,是親情教育時,二妗子對兒女的教育是仇恨教育,是第二類仇恨教育。

當年不是有美國人說“隻有死去的印第安人才是好的印第安人”。

在妗子和表妹眼裏,隻有死去的姑姑才是好姑姑吧!隻有不存在的表哥才是好表哥吧!

 

“xy,一定要好好念書,給你媽爭口氣”,這是姥姥常對我說的話,尤其是被妗子欺負時。這是第一類仇恨教育。雖然也帶著些仇恨。

1981年,我考上了大學,在這個文化先進縣排前幾名(幾年後被我親堂妹和二舅家表哥的女兒又向前推進了幾名)。分數一下來,全家人為我高興,當然包括挺喜歡我的二舅。

二舅情不自禁的的從得知消息的後院來到自家住的前院,告訴了二妗子。

二妗子當即說:“考上大學咋的,(說)不定一出門就被汽車軋死”。

感謝二妗子的惡意賭咒,我從來把它視為善意提醒,自那時起,走路、騎自行車、坐公共汽車、開車,都加一萬分的小心。

常言道,說話一定要留口德。隻可惜我二舅家的唯一表哥,共和國空軍的軍官。他遭遇車禍時,我還在上大四。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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