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在研究生院,因為一段"違背道德"的感情遭到處分。校方在校園內張榜公布了我的處分決定之後不久,就是寒假。EX怕我心情不好再加旅途勞頓會垮掉,於是"勒令"我回家坐火車必須買臥鋪票。
晚上上車後,睡不著覺,就坐到臥鋪對麵窗邊的座位上發呆。不久,同車廂的一個女孩子也坐到窗邊,就隨便聊起來。女孩問我在哪裏工作,我說是在XX大學讀研究生,現在放假回家。她說巧了,她是去西北一個城市看她男朋友的家人,她的男朋友正好也在XX大學讀研究生,應該是和我住在同一棟樓上。
緊接著,女孩就問我知不知道我們研究生樓的"轟動"新聞。麵對著她直視的目光,我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於是就老老實實地說不光知道,而且就是我。她看著我一下子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兒,才捂著臉哈哈大笑,不知道是笑我傻嗬嗬的尷尬表情,還是笑自己的問題得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回答。
也許是我的坦誠讓她覺得有趣,女孩沒有被我嚇跑,於是我們就開始了我一生中最長的一段旅途對話。那是一個漂亮而且非常睿智的女孩,象心理分析師一樣問我問題,引導我一步一步地裸露自己的靈魂。那段對話真象是一陣清風,沒有一絲惡濁之氣。後來看Ethan Hawke 和 Julie Delpy 的電影Before Sunrise,真是有說不出的深切感受。
我們就這樣整整一夜娓娓傾談,直到第二天早上。女孩後來對我說"女人沒有你,也許是一種遺憾,但是有了你,注定是一場悲劇"。這句話,讓我更深刻地意識到人的智慧和年齡實際上沒有任何內在聯係。二十出頭的她,以基於女性直覺之上的智慧,看到了我後來人生的模式。
女孩的故事並沒有完。幾個月後,我從研究生樓上下來,迎麵過來一群人,有女聲衝我喊"你好"。我一陣納悶,仔細一看,原來是火車上的那個女孩。她停住腳步,脫離開同伴,跑到我跟前,和我站在那聊了幾句,然後對我說"我要去追我男朋友了",揮揮手和我告別。我吃驚的不僅是我又碰到了她,而且是她還會當著男朋友和我打招呼--以我當時老鼠過街,人人喊打的身份,換作我,一定不會和我自己打招呼。
與她在人生道路上的短短邂逅,讓我懂得了女人對男人誠實的要求,遠遠大於她們對男人的善惡評判。女人如水的純真,隻能以男人無畏的坦誠來回報,別無他物。尼采說"Women are considered deep - why? Because one can never discover any bottom to them. Women are not even shallow."男人眾多蠢事中最蠢的一件事,就是企圖以欺騙,誤導,花言巧語來 outsmart 女人。
四川俗話說"死豬不怕開水燙,"想來人多"死"幾回,皮自然就厚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