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人生已經變得越來越急功近利。功能正在逐漸地取代目的本身。看看MP3和IPOD/IPAD 對正經音樂的衝擊和毀滅就知道了。
也許我們這個物欲橫流,情感匱乏,人人疲於奔命的後現代社會恰好應驗了海德格爾的這段話“to be a poet in a destitute time means: to attend, singing, to the trace of the fugitive gods. This is why the poet in the time of the world's night utters the holy.”如果說"singing"對尼采而言意味著悲劇,在瓦格納那裏則變成了歌劇,那麽,在我們這個時代,清談也許是最有效的"singing"。
清談的核心是"清","輕","傾","親"四個字. "清"是清寡,無關得失,無關利害,不是以學生的"肉縻"為生,所以可以姿情放肆而不付責任。"輕"是輕浮,所以不當回事,不嚴肅對待,個人或社會角度皆如此。將個人悲歡離合置於宇宙地球存亡 大業之上。 "傾"是極端,因為是詩人談哲學,所以公允準確,嚴謹嚴肅不是目的和參照,所以可以有"最","極"等詩意化的語言。"親"是私下,並非在大庭廣眾麵前講演,所以思緒可以象天馬行空無所顧忌,又如同酒酣耳熱時信口開河而不知貽笑大方之恥。
所以離群索居的智者們之所以不被孤寂騷擾,實在是因為他們靈魂的居所映射出整個天下。
然後,我們就可以在心中修蘺種菊,臨清流,而迎惠風,悠然南山。
同意。語言是自省的工具。而自省,則是我們為靈魂尋找居所的勞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