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憶(“清華園裏頂級聰明”的人)趙家和老師(上)
說是淺憶,就會有後續更深一些的追憶。淺憶還指,暫不涉及有深度的思想觀點。
《光明日報》介紹趙家和老師事跡的文章,將我們幾位認識趙老師及家人的同事和朋友間淡淡的聯係,上升到了同樣深深的感動、情感的交流、和對往事的共同追憶。近日裏,我們建立了一個微信群,和居住在同州另一城市的趙老師的女兒小L一起,深切懷念趙老師,回想我們一起度過的那段時光。
先放上《光明日報》文的鏈接,這一版本裏有趙老師和他妻子吳老師的新婚照,和他往日的工作照及一些記載他經曆的照片。讀來使我們有與他夫婦貼近的感覺,帶出更多與他們親密來往的回憶。
這《光明日報》文中隻講了1998年趙老師來美,應邀擔任德州大學客座教授。其實還在90年代初,他就已在美若幹所大學開講座和講學了。
初識趙老師,是在我任教的第二個學期。為了他的到來,我們商學院的院長G博士召開了一個小型會議。參加者是他辦公室的一秘書和當時全校僅有的三位從中國大陸來、在另校完成學業後進入此校終身軌製(tenure track)的助理教授。院長G請我們提供適於趙老師居住的公寓信息,並懇望我們能在趙老師講學期間,給他提供一些交通用車上的方便和生活上的照顧關心,減少他獨在異鄉的孤獨感。作為三人中唯一在商學院任教者(其餘兩位分別在科學學院和教育學院工作),我自然把這擔子相對主要地擔負了起來。
(一)盡可能少麻煩她/他人
根據我提供的信息作出的安排,趙老師居住的公寓就在我所租住地的街對麵。離學校裏我們的辦公教學樓開車才幾分鍾,步行則需不到半小時。趙老師給我留下的頭一個較深的印象,就是他盡可能少麻煩她/他人。
當時他沒有車也不會開車。我們的住處這麽近,本來他搭一下我的車去學校是順路。一開始他是搭過幾回車,可他很快就意識到,這給我帶來了一些不便。因我們都無須坐班,每周都隻有兩日有教學任務,但我們的課時不在同時。他的住處沒有電腦,基本上周日裏每天都上辦公教學樓跑圖書館。我家中有電腦,除了參加院係會議和教學,不用去學校,可在家中做研究,與學生和同事們用電話談論事宜。為了不打攪我的日程,他就每日帶上自做的飯菜,徒步去學校,有兩晚上搭我車歸。即使刮風下雨,也是如此。隻有在雨下得過大的時日,他才不去學校或搭我車去上課。
剛開始在周末裏,我倆一起出去買菜購物。後來他結識了本市另一位來自北京的老鄉,就輪流搭我倆的車周末購物,或者仨人一起做飯聊天。我和那位北京女生也成了很好的朋友。在她換了工作生活的地點後,二十多年來我們一直保持著聯係和相互關切。
別客氣。同敬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