盜火者之野（三十九）

（三十九）

張誠今天要給他的禦林娘子軍開總結會。自從上次在自己的賓館的總統套房開出征會，表演了連戰13女的開門紅大戲後，大家意猶未盡，共同相約每月來一次總結會，按中共代表大會的命名方式，上次是“華美公司醫學部臨床研究部一大一中全會”，這次就是一大二中全會了。

對於這些多數是80後的新專員們，張誠還組織她們觀看了紅色芭蕾舞劇“紅色娘子軍”。作為一個60後，那種紅色文化對他還是深有影響，所以平時講話思考都愛用紅色語言，讓下屬和自己在語言文化上對對表，也是很需要的。張誠美其名曰，“企業文化”。

自從醫學總監兼娘子軍連連長童顏對大家進行現身說法和技術指導後，娘子軍的工作積極性極度高漲，到所在地區開展工作後，就向娘子軍黨代表，新時代的洪常青張誠同誌紛紛請戰。在業餘時間，“戰士們”也刻苦學習臨床知識，爭取早日象童顏連長一樣出人頭地。

張誠通過不同方式，將這些專員們介紹給當地的要員。他一般是通過北京貴婦團，呂主任，陳書記這些渠道，以要在當地辦事為由約見當地要員。第一次通常是張誠，或童顏陪著專員們與高官見麵，然後這些專員就各顯神通了。第一個月下來，大多數都取得了很好的戰果，打入了當地的領導圈子，當然道路是曲折的，任何事都會有得有失，也不是所有人都能成功。對於那些沒成功的，張誠也不打算馬上開除，而是繼續給她們機會，畢竟才一個月嘛。

如果她們一直不成功，張誠就打算讓她們專注於臨床工作。未來到了三期，臨床試驗的工作量更大，還是需要專業的臨床專員的。那些成功的專員們，張誠打算以後提拔她們成立一個專門的部門，初步打算就叫“紅色娘子軍”吧。同時，張誠也打算不斷招聘新的臨床專員，大浪淘沙，尋找優秀的後浪。

“來，大家都來介紹一下這個月的成果，並交流一下經驗吧！”，張誠提議道。今天，大家都穿上了紅軍的軍服，搞得像紅色娘子軍的代表大會。

重慶的江雲，介紹了她怎麽通過搞定重慶公安局文局長，從而進入了重慶權力核心圈的。

“這個文局長太有意思了，他喜歡把自己綁起來，讓女孩子打他。很多女孩不敢重打，他不過癮，我是做過骨科的，有經驗，一下子就把他弄脫臼，再一拉，痛的他大叫過癮…..”

“哈哈哈“，大家大笑，有幾個姑娘都笑得彎下了腰。

“哎，張總“”今天不要叫我張總，就叫黨代表就可以“

“哈哈，黨代表，有次我見到了一個人，叫胡立誠，據說是重慶最有錢的老板，這個人和我說，你們老板當年是我的馬仔！“

“什麽，胡立誠現在很有錢了？“，張誠自從上次幫了老胡的忙以後，就把這事忘了，”多少有錢？“

“他是重慶最大的一家飼料加工公司的董事長，最近公司上市了，據說市值有幾百億！按一家財富雜誌的排名，他可以排上富豪榜前30名！“

張誠從來沒設法去參加什麽富豪榜，因為他的生意很多是非法的。老胡失意時，張誠雖然幸災樂禍，但還是幫了老胡的忙，現在他混得那麽好，也不謝一聲。張誠有點生氣中混夾著一絲嫉妒，不再想聽重慶的消息，就轉移了話題說，“韓雪這次很棒，把安徽第一號人物拿下，已經開始介紹生意了，你給大家講講吧！“

“安徽的鄧書記和我比較投緣“，韓雪沒提她和鄧書記以前的那段來由，她要強調自己從零做起的能力，大吹自己怎麽努力，用什麽方法得到鄧書記的好感，怎麽機智地把一筆大生意拿到手。

“但是，鄧書記有個毛病，他老是喜歡教育人，一邊在我裏麵動，一邊說，你做什麽不好，為什麽要幹這個，一個女人的貞操，才是你最好的嫁妝…..”

“哈哈哈，偽君子“，娘子軍們一陣大笑。會議開到半夜，大家把紅軍軍裝脫下，黨代表開始檢閱，引起淫聲一片，此起彼伏…..

。。。

王山沒被抓住。那天，在場指揮的刑警隊長發現自己的火力不如罪犯，隻能組織剩餘警力和張誠公司的人，守住那片住宅區的出口。但住宅區範圍太大，也很難保證沒有漏洞。增援的特警和一個連的武警過了快一個小時才趕到，對此區域進行了地毯式搜查，一無所獲。

當時警方的處置有很多缺憾，廣泛的交通要道封鎖盤查在區域搜查無果後三小時才開始，怕是已經晚了。這次抓捕，警察死了4人，傷了10人，群眾死了兩人（賓館服務員被狙擊槍打死，路人被車壓死），可謂傷亡慘重，而罪犯使用了包括狙擊步槍在內的先進武器，被列為浙江省建國以來大案之一。浙江警方因為處理不力受到公安部批評，內部也深刻檢討，並對罪犯進行了深入調查。

菲菲興奮地向張誠報告了最新消息：“經過警方對比罪犯留下的指紋等痕跡，確認該罪犯就是被安徽警方從浙江提走的王山。這樣我們就可以以公安部名義，向安徽方麵問罪，進而搞掉黑桃團夥！”

“你憑什麽認為有了官方問罪，就能以白道方法搞掉黑桃集團？”，張誠深知官場鬥爭的玄妙，如果沒有官場內部的動力，一個刑事案件，並不足於搞掉一個根深蒂固的官匪結合的黑社會集團。“就像黑桃A指控我殺員工，有什麽吊用？一個道理！當然，這次王山的事比較大，證據充分，我們可以充分運用這個機會，再加點柴，把火燒旺！”i

菲菲和張誠在杭州住在一起。菲菲生的兒子半年前已經和菲菲的母親，妹妹們一起到了美國。張誠本來將菲菲生的兒子交給亞男姐妹撫養，後來又怕她們會欺負不是自己親生的兒子，所以讓菲菲的母親和妹妹也住一起，反正那個房子夠大。

亞男和亞青一個月前各生了一個女兒，這樣張誠已有亞男生的三個女兒，亞青生的一男一女和菲菲生的一男，共6個孩子了，最大的是菲菲生的兒子，已經三歲了。美國常常給他傳來孩子們的視頻和照片，讓張誠感到欣慰。“再打拚十年，賺下你們一輩子都用不完的錢，小寶貝們！”，張誠用嘴親親孩子們的照片。

“長大後，應該讓他們去見見風浪，紈絝無偉男！”，菲菲和張誠一起看著照片，不同意張誠的觀點。“我兒子長大後，要讓他練武功，成為一個萬人敵！”

“你覺得，他長大後應該到中國來，還是呆在美國？”，張誠問，把菲菲抱在膝上。張誠外麵女人多的是，但連法定妻子文君也是個公共情婦，隻有菲菲才是他的專屬女人， 而且非常能幹，是他不可或缺的助手，因此對菲菲非常寵愛。

“還是呆在美國吧，到中國這無法無天的地方，會把他們整壞的！”，這次王山的襲擊，讓菲菲感到恐懼。她知道王山一定不會就此罷手，而這次王山顯示出來的能力和裝備的驚人增強，已經與當年當土匪時不可同年而語，也讓菲菲膽寒。菲菲和張誠已經有了一個兒子，張誠給了她信任，財富，還把她的家人都接到了美國，過上了做夢都想不到的好日子。她決心要摧毀王山及其身後的勢力，否則王山一定會將她所擁有的東西完全奪走。這樣做需要張誠的全力以赴的幫助，她要說服張誠這樣去做！

“阿誠”，菲菲脫了衣服，她知道男女雙方脫衣相對時，說服效果較好，這就叫坦誠相見。“黑桃心狠手辣，王山膽大妄為，他們結合起來，又有背後官方勢力相助，後患無窮。這次王山的行動，明顯打破了黑道互相克製，鬥而不破的潛規則，也打破了不殺警的規矩。他擁有了警方都沒有的狙擊槍，微型衝鋒槍，以後可能會用迫擊炮，火箭筒。不先下手幹掉他，我們可能死無葬身之地！”

“嗯！”，張誠同意菲菲的想法，“你覺得如何入手好？”

。。。

鄧書記自從結識了韓雪，生活彷佛被賦予了新的意義，他原來往往有消極的想法，現在每天早晨都興奮地迎接著新生的太陽。原來覺得自己的性能力廢了，和太太自從五年前就分房睡了，但現在和韓雪在一起時，就象門小鋼炮，連射不止。

他和韓雪相約，除非韓雪經期或一方有急事，他們雷打不動在每個周五晚上相約。為了隱蔽起見，鄧書記給韓雪在市區買了一個房子，就在省政法大樓後麵，鄧書記隻要從大樓的一個隱蔽地下道出去就能走到，不容易被發現，做完了可以再從地下道回去，正兒八經叫上司機回家去。領導的司機都相當於個人的奴才，是不會亂講的。對這個安排，鄧書記美其名曰“大隱隱於朝”。

這天鄧書記又相約來到，這時已是冬天，韓雪穿著一件紅色毛線衣，梳著兩個大辮子，如50年代的打扮。鄧書記講起過，他的初戀就這個打扮。

“象你的英子嗎？”，韓雪調皮地問。

“像！”，鄧書記迫不及待地把韓雪抱起來，放上床，“這個禮拜我天天在想你！”

“鄧書記，張總給我講了件事，和咱安徽有關的，你想聽嗎？”

“講”，鄧書記一邊迫不及待地扒光了韓雪的衣服，一邊脫自己的衣服。聽著聽著，他停住了。

鄧書記到任安徽省委書記時間不長，是從落後省貴州省長任上調過來的。中國官員的升遷往往是曲線的，鄧書記是合肥本地人，一直在安徽任職，但到了省部級這個坎時，就得到外地曆練了。多虧他靠上了呂主任，得以在16大前大換血時，調回了老家安徽，成了第一把手。

但外出做官期間，他在安徽沒有培養自己的勢力，回來後手下無人，特別是政法委譚書記，在安徽深耕幾十年，勢力強大。鄧的話，在政法係統根本不算數，鄧書記一直對譚耿耿於懷，想找個機會弄掉他。從名義上的第一把手，到真正的第一把手之間，還有很長一段路，這條路隻有自己來走，這也是中共黨內對幹部的一條考核指標，叫執政能力，通常需要通過鬥爭來實現。就是從這個角度，鄧書記也需要有所作為！

韓雪在床上給他講的案件，可能會成為掀掉譚書記勢力的一個完美借口。

“撥你們老板的電話”，鄧書記連做愛這樣的好事都耽擱下了，讓韓雪馬上撥張誠的電話，他需要進一步了解這件事的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