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
“文君,我回美國這趟和胡立誠這老王八吵了一架“,張誠向文君描述了與胡立誠的那場交鋒,“雖然我保住了共同股東的地位,但權力受到了很大掣肘,錢上麵也要上交一點,以後的進賬必須進公司指定賬戶”
張誠和文君說這番話,一方麵是真實描述了自己目前麵臨的公司政治困境,想聽聽政治經驗豐富的妻子的意見。另一方麵,也尋找一個借口,把以前完全放在夫妻共同賬戶裏的錢轉移一部分出去,他不能完全相信文君,也要為自己準備一個後路。
“共患難易,共享樂難,老胡的反應也是預料中的”,文君聽了後的反應很平靜,“好的,你按照需要把錢轉出去吧,但有一個條件,你得給我留一點兒”,文君冰雪聰明的人,聽出了張誠的話外音。她知道,社會會把張誠磨煉得更聰明,更殘酷的,現在兩人共同賬戶上的錢已經超過1000萬美元,如果她這時還想控製所有的錢財,真會把自己的命給搭進去。
“那當然”,張誠察覺到文君的意思,“我這就把100萬美元打到你個人控製的賬戶!”
張誠的這個舉動,竟然把文君感動得哭了,她抱住張誠,一臉的眼淚,“阿誠,我對不起你!”。文君想著這麽多年自己對張誠的不忠,上了那麽多男人的床,一直到最近還常參加高官們的淫亂聚會。雖然她知道張誠在外麵也不幹淨,但畢竟自己是妻子,有的事,男人做是天經地義的,女人就不行,就像皇帝可以有三宮六院,皇後就不行。
“100萬美元,快1000萬人民幣,夠了!謝謝你,我也不想再在這個肮髒的官場混了,到時間我把官辭了,和你一起去當基督山伯爵夫婦”,文君的話是真心的,在這個男盜女娼的時代,女人要在官場上混,不出賣身體是不可能的。想到自己常像個妓女一樣,被那些高官玩弄,文君心裏有種吃屎的感覺。雖然她喜歡性,但不是像這樣的場景。
張誠倒非常冷靜,他明白,文君是自己的法定妻子,他也可以給她妻子的名分和利益,但她不是自己的親人。現在張誠還需要她幫助自己在中國這個沙場上馳騁。現在的中國是個亂世,一切還沒走上正軌,這是最容易賺錢的時候,這個窗口期也許很短。人生很短,他必須充分利用這個時期,而文君是他不可或缺的幫手。
“再堅持十年,文君,我們要攜手共進,我們要成為基督山皇帝夫婦!”,張誠吻了妻子,這時文君已經解下了褲子,兩人情不自禁地動作起來…..
一個回合結束,文君氣喘籲籲地站起身來,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阿誠,最近中央正式下文,在年內組建國家藥監局,以原來衛生部下屬藥監部門為基幹,但不再隸屬於衛生部。更重要的是,你知道誰會擔任這個新成立的藥監局局長?”“誰?”
“鄭曉玉,原東南藥廠廠長,就是那個章奈雪的老公”,文君意味深長地看了張誠一眼。
“你給我講講這件事的意義!”,張誠對中國政治的理解不深,還沒體會出這件事的意義。
“以前我和你講過,中國藥品審批程序很亂,中央一直想建立起符合國際標準的藥品管理秩序。現在藥監局成立了,意味著這件事馬上就要開始了。這裏麵牽涉到巨大的利益,不但以後藥物審批的權力都歸於中央的藥監局,而且可能所有以前的藥品,都要重審!”,文君說。
“那對我們意味著什麽?”,張誠還是沒明白。
“你的大頭就是不如小頭好使”,文君抓住張誠的那玩意嗔道,“中國已有的藥成千上萬,哪裏審的過來,最後必然搞成權錢交易!而有最後說話權的人,就是和我們曾有利益輸送關係的鄭家。你和老胡已經有了過節,他不就是掌握了技術來源嗎,現在你可以利用這個契機,抓住鄭局長,形成另一個盈利來源和關卡,老胡有藥,但需要你幫助來批準,這樣你在公司的地位就可以得到確保了!”
“老婆英明啊!為了慶祝你的這個建議,我們今晚大幹一場?“,文君自然點頭,張誠就去找白沙煙,他們打算今夜無眠…..
。。。
張誠在美國期間,還學會了一個新玩意。他住在安娜那兒,發現她有個手提電腦,可以看新聞,發郵件。
“計算機做得那麽小了“,張誠驚歎地問,”我公司裏的計算機還很大,主要當打印機用!“
“現在不但計算機變小了,還有了互聯網“,安娜給張誠演示了怎麽使用DOS, Windows, 怎樣上網,怎麽瀏覽互聯網,怎麽發郵件…..
白天安娜上班去了,張誠就來擺弄電腦。那時的上網還要通過電話撥號,用的瀏覽器叫Netscape, 但互聯網的功能已經基本成型。擺弄了一天,張誠已經基本會用了。
這天,他在瀏覽時突然發現一則新聞,介紹一位哈佛大學的華裔科學家發明了一種藥物,那位科學家的照片看上去麵熟,再看其名字,“Lan Xu”。
“真是徐蘭!”,張誠的思緒,回到了中學時代。徐蘭是他的中學女同學,也是初戀,經過一番艱苦追求,徐蘭終於同意和他幽會了。
在一個小旅館內,徐蘭被剝得一絲不掛,看到那夢寐以求的裸體,張誠太激動了,也缺乏經驗,發生了見花泄的悲劇。以後,張誠愧疚不已,以為自己有病,再也不敢約她,他們的戀情因此無疾而終。
以後張誠已經是折花高手,也看了不少有關性知識的書,才知道見花謝是常見的現象,好男兒都是百煉成鋼的,他很是遺憾沒有摘取徐蘭這個花魁。但上大學後,徐蘭彷佛是人間蒸發了,杳無消息,原來到美國去了。
張誠循著新聞上的地址,打去電話,真是她。張誠激動地買了機票,迫不及待地飛到波士頓去見她。
徐蘭還是那麽漂亮,而且有了一種學者的風度。張誠和她在哈佛大學旁的河邊散步,張誠感覺到自己像變了一個人,講起話來,就像配音演員一樣的,而且文文鄒鄒的,平時那些粗話銷聲匿跡。
這種感覺就是愛情吧,有句話,大意是,如果你愛上一個人,重要的不是她對你的感覺,而是你在她身邊,你自己的感覺。那時候,你特別想當一個好人,配得上她的好人。
河邊的微風習習,飄來了一陣芳香。這時候是二月,波士頓是寒帶,怎麽會有花香。張誠想,這一定是心裏上的芬芳。他看到路牌上的地名,Cambridge,這不是康橋嗎?
但我不能放歌,
悄悄是別離的笙簫;
夏蟲也為我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張誠不由得誦出徐誌摩的“再別康橋”的詩句,“徐誌摩就是在這兒寫的那首詩吧?”
“哈哈哈”,徐蘭笑得直不起腰,“那首詩寫得是英國的康橋,完全和這裏無關!”
“啊,本人不學無術,不學無術啊!”,張誠有點尷尬。
徐蘭大學一年級末就到了美國,因為她有親屬在那兒。以後她一直讀到博士,完成博士後訓練後,被聘為哈佛大學的助理教授,研究抗癌藥物。
張誠沒好意思提中學那件事,倒是徐蘭提了一句,“你那時多慮了,我還給你寫了封信,但是沒寄出….”
“有遺憾,才有念想啊,你現在….”,張誠在想象著如果那時繼續交往了,他們之間會發生什麽。再說,這種事,很容易再補的。
“我已經結婚了”,徐蘭哀怨地看了張誠一眼。
。。。
張誠回國後,就在北京,上海和杭州三地打廣告,招聘女職員。他開的薪水高達一萬每月,當時這個薪水算是很高的,而學曆要求是初中以上,因此應征者無數。
張誠的目的,就是想征集一個當親人的女子。歡場裏的女子,他肯定是不考慮的,而那些商場,官場裏遇到的女子,也多是別人的情人,或為了錢可以出賣身體的,張誠也不考慮。到征婚市場去找,更不靠譜,最後他決定通過招工來找。
張誠開始的想法是隻招一個,但後來改變主意了,古代就有一妻多妾,現在沒他錢多的商人,官員都有幾個甚至幾十個情人,他招幾個情人,就當是妾,也不算什麽了。
當麵試合適後,張誠還是會開誠布公地說明,這個工作需要給老板當情人,老板也希望和她發展親密關係,合適者會送她一家移民到國外生活。很多人聽完改變主意了,但還是有五個女孩同意了。五個女孩分別是,程菲菲,杭州人,18歲,高中畢業;楊亞男,楊亞青,一對姐妹,分別是20歲和18歲,浙江桐廬人,初中畢業;邢燕子,上海人,23歲,大學畢業;盧蘭,北京人,24歲,大學畢業。
雖然張誠有這個能力以一當五,但不希望她們成了自己的淫樂工具,那些姑娘到外麵的歡場裏很容易找到。他還是想把她們培養成親人,因此,除了亞男姐妹,他從來不和其他人搞群交。這五個女孩的工作並不重疊,也不住在一起。
其實張誠付給她們的報酬不止一萬月薪,而是100萬的年薪,每人一套房子,配備傭人和車子。但麵試時張誠沒提,是為了防止有人完全看在錢的份上同意的。他不能完全排除這五個女孩有私心,私心每個人都有,但就看在一萬月薪份上而願意當他的情人,說明她們可能更看中能與他建立親密的關係。這也是張誠所希望的。
公司日常的業務還是照樣,但張誠已經開始悄悄地布局了:通過徐蘭的關係,他希望尋找到不同於胡立誠的藥物技術來源;通過和章奈雪的聯係,他希望建立起審批和重批藥品的利益鏈條。
在上海,張誠建立起了忠誠於自己的班子,而那五個情人,是張誠為自己的未來準備的,他需要完全屬於自己一個人的家庭和繼承人。文君是很多高官的情人,安娜也有很多情人,徐蘭已經是別人的妻子,她們都不屬於張誠一個人,而那五個女孩,是他的妾,隻屬於他一個人,他們生的孩子,將是張誠真正的血脈繼承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