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前言
博士後張誠靠偷竊美國藥廠產品到中國而起家,幫助了中國的發展也開創了自己的七彩人生,經曆了1996-2012年間中國最繁榮也最腐敗時期的不同階層的生活,參與了白道,黑道,商戰,情戰,最後因介入了中國的頂層權力鬥爭和反腐風暴而逃離中國。故事情節曲折,高潮迭起,反映了那段時期的風貌和重大曆史事件。
(一)
張誠收到了華龍集團投資部給他的郵件,大意是,經過集團領導認真研究,以及通過美國第三方公司的深入調查,原則上同意向張誠控股的雙誠生物技術有限公司投資,具體事宜,將通過集團有關部門和張誠深入商議。
張誠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媽的,這輩子總算幹成了一件事!”。他拿出一包“白沙煙”,點燃了,深深吸了一口,就將煙扔了!
這還是他當醫生時養成的習慣,因此得了個綽號,“一口煙大夫”。那時醫院裏,開刀開得好的叫一把刀,通俗易懂,但“一口煙”是何意,不知就裏的人還真不知道。因此,往好的理解,可以說他開刀開的快,一陣煙似的,往壞的理解,也可以說他愛抽煙,病人得把煙準備好了!
喜歡白沙牌香煙,還要提提張誠的前女友李莎。嗨,嚴格意義上也稱不上女友,因為和李莎交往時,張誠已經有了正式的女友,同學文君。
李莎是張誠實習醫院的帶教老師,湖南人。記得那是在醫院的值班室裏,兩人談著談著,李莎眼色開始迷離,遞給張誠一包白沙煙。張誠隻抽了一口,就忍不住了。
張誠的表現驚人,連續來了十次。他以前有過性經驗,但從來沒有這麽生猛過。有了第一次,就一發不可止了。快三個月,張誠和李莎幾乎天天都要大幹一場,每次幹前,張誠都要抽一口白沙煙,隻一口,他的表現也是越來越生猛,從未怯場,而李莎也大顯熟女風範,兩人正可謂將遇良才,棋逢對手。
後來,可能是醫院裏聽到風聲,李莎被調離了科室,以後又離職了,張誠從此沒再見過她。
張誠以後和文君做時,卻雄風不再,一度很苦惱,有次偶然抽了一口李莎留下的白沙煙,又很神勇。他懷疑李莎是不是在煙裏放了冰毒,於是新買了包白沙煙和其它煙,卻發現,唯有白沙煙有此奇效,也是奇了怪了。以後,張誠就專抽白沙煙,而且養成了抽一口就扔的怪習慣。
張誠回憶起這些往事,那已經是十幾年前的事了。大學畢業後,張誠和文君被分在杭州的一家醫院裏,兩人畢業次年就結婚了。
以後,張誠諸事不順,和文君的關係也不好,兩人都有出軌的事,至今也沒要孩子。張誠懷疑是文君故意不要。以後,張誠到了美國,混來混去,竟時來運轉,以生物新創公司老總的身份回到國內,這幾年著實賺了大錢。
張誠的公司主打生物製藥。藥品通常的生產方式,是把藥物有效成分從原材料中提取出來,如胰島素,就得從無數的豬或牛的胰腺裏提純出來。而80年代後生物技術的發展,可以把產生胰島素的基因裝到一種無害的細菌中,然後培養細菌讓其大量繁殖,再收獲細菌,從中提取胰島素。這樣的生產方法就叫生物製藥,具有成本低,純度高的優點,而且生產出的胰島素是人類的,不是豬或牛的,效果更好!
開發這類生物製藥的方法很難,但轉移卻容易。隻要想辦法弄到一點兒菌種,帶出去,在相同的生產條件下,那些菌種可以自己繁殖到所需要的量,再按常規方法提取就可得到所需要的產品。這些菌種,能在常溫下生存很長時間,放在行李裏從美國帶到中國絕對沒問題。
張誠的生意,就是把美國公司的菌種,賣給國內的廠家。這種生意,嚴格意義上屬於盜版,但在一定的曆史階段,還是對中國有利的,使得中國能以較小的代價獲得先進技術。當時是1990年代,不光生物製藥,在其它很多行業也如此,這是個公開的秘密。
張誠覺得自己像錢學森一樣,屬於愛國者。既賺了錢,又自我感覺良好,這是多麽好的事。他還因此受到了黨和國家領導人的接見,聆聽了他們的教導,領導鼓勵張誠繼續為國爭光。張誠甚至還拿到了上海市的一個先進工作者稱號。
當年,他的分到同一家醫院的同學和哥們劉鐵城被評為杭州市“青年突擊手”時,張誠也是相當嫉妒的。張誠在體製內單位從來就是落後分子,不被懲罰就算運氣了。想不到現在出了趟國,不但玩到了洋妞,帶來了財運,竟然還能得到體製內的榮譽稱號。這命啊!
經過多單成功的生意,張誠在業內贏得了名聲。著名國企華龍集團也找到了他,華龍有家下屬企業和中科院做的生物胰島素,得到了產品批號,但在進行大規模生產時,無法實現規模產量,企業出現有號無產品的窘境。
按國內藥品審批程序,在為了獲得批號進行的臨床試驗中,可以使用中試工藝,得到批號後,中試規模的生產方式無法得到有經濟效益的產量,必須升級到工業規模的生產。但能滿足中試規模要求的菌種,不一定能達到工業規模的產量。這就是華龍目前遇到的問題。
這個問題很好解決,但張誠希望以此為契機,做一筆更大的買賣!他搞到了美國華瑞製藥的一個正在進行一期臨床試驗的基因治療藥物,希望華龍投資,將該藥做成中國有自己獨立知識產權的新藥。作為一攬子交易的一部分,張誠同意將華龍的胰島素產量達到工業規模要求。
對華龍來說,意味著其投資量要增加三倍,首期就要達到三千萬美元,最後可能要增加到一億美元。在90年代,一億美元不是小錢,即使是華龍這麽大的國企,也得慎重考慮。
為了實現這個目的,張誠還是很拚的,整整一年時間內,他在北京,上海間來回穿梭,到處結交有用的人脈。同時,他還要和美國的同事們溝通,安排美國那邊的事。
張誠也拚上 了自己的身體。他靠著白沙煙的奇效,在床上也戰績輝煌。他的一夜十鳴的功夫,在京城太太圈有了名氣,這在他的生意中居功至偉。
當然,貴太太們多數身體不令人愉快,張誠和她們的交往隻是為了工作。工作之餘,他也要找點兒快樂。天上人間之類的高級場所張誠也去,但他更喜歡那些北京城中村犄角旮瘩的小窩裏的年輕野雞。那兒便宜,張誠通常一找十個,而且通常他會出兩倍價錢,但十個加起來也不到天上人間一個的價,而他的身體也吃的消,十女對他來說也就一支煙的事。
因此,張誠在那兒也得到浪名。他對外自稱美國人,出手大方,也隨身帶一張和國家領導人的合照。這很有用,有次被派出所抓到,一拿出照片,再亮亮美國的駕駛證,片警就忙不跌地把他放了。從此,張誠在那塊的名氣更大了,雞店的老板為了籠絡他,常常為他留著好貨。有次,有個老板就打電話告訴張誠,自己這兒新到了三個處女,是親姐妹。
除了為了工作應付貴婦,為了娛樂應付小姐,張誠也有紅顏知己,董微就是一個。她才三十歲,是華龍集團負責投資的副總的妻子。張誠的性功能征服了她,但她的優雅和學識也征服了張誠。張誠是為了生意搭上了她,但隨著交往,他們變成了情人的關係,已經超越了單純的性,而成了所謂靈魂朋友,soulmate.
“叮…..”, 張誠的電話響了,他一看,是妻子文君打來的。
“你今晚回來嗎?”文君問,張誠的家在杭州,公司在上海,他人呆在北京時間最多。但通常周末會回家。
文君是張誠的大學同學,也是杭州人。她是大學裏排名第一的校花,相比之下,張誠在大學裏不出名,如果不是一次意外的事件,張誠是不可能追上文君的。
這天,張誠正和死黨劉鐵城,汪軍在校園外的小山閑逛,突然聽到樹林裏有打鬥聲,不久,就見文君當時的男朋友,也是同學,狼狽不堪地跑了出來。
張誠問那人怎麽啦,那人一聲不吭地捂著頭,往遠處跑了。
張誠知道那人是文君的男朋友,怎麽衣衫淩亂,頭上似乎有血,覺得很蹊蹺。“肯定是和文君吵架了!”,汪軍推斷道。
“和女孩子打架也不會這麽害怕,還被打的這麽狠!”,張誠說,“我們進去看看!”
三個人走進樹林,聽到前麵呼徹呼徹的聲音,劉鐵城帶著電筒,一打開,見有四五個小流氓,正在輪暴文君。但文君始終未呼救。
那幾個小流氓看來不是新手,很囂張,正在幹活的那一個,褲子也不提,一邊工作一邊朝張誠他們吼道,“看什麽看,自己去找一個,再不滾老子不客氣了!”
三人看文君似乎很享受的樣子,也拿不穩到底是什麽狀態,而且看來自己不是那幫人的對手,汪軍就說,“好像她願意的,我們走吧!”
就在三人正要往外走時,文君突然叫了聲,“別走,救我!”。隨即聽到一聲耳光。
張誠突然一陣血往上衝,帶頭朝那群流氓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