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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性生命管理係列之《30+女性生命進程》
太聰明的人（女性私房話）
Yan, 翻了下博客，差不多有一個月沒有好好寫東西了。你知道，對於我來說隻有安靜下來寫東西才是最幸福的狀態，時間也才是自己的。在時間麵前三十多歲的女性，尤其是孕育孩子們的母親沒有自由，連相對自由都是奢侈的概念。即便如此，我們也一定要在碎片的時間裏留出自己的時間滋養自己。
在人的一輩子裏，變化是生命的常態，孩子的成長是最耀眼的證明。我們觀察孩子從無到有，從零開始的生長，每個孩子都是及其聰明的生命體。我們能觀察到他們對待每個人，每件事的反應都那樣憑空天然、純真爛漫、自由自在。隻是，隨著年齡的增長要應對由此延伸的社會環境的局限，有許多做為人的生命體開始更加注重如何凸顯自我在某個特定環境的價值，小孩也開始被鑲嵌進這副畫框裏，成為其中的一筆。所以，著急讓孩子進入什麽樣的社會環境，還是讓小孩盡量多一些空間和時間由自己選擇什麽樣的畫框也顯示了為人父母的智慧。在這麽大的命題前，在生命無常的變化麵前，在需要用智慧才能駕馭的生命體麵前，所有的媽媽都是笨媽媽。意識到這一點後，會發現聰明其實很輕浮，尤其是小聰明。偏偏有些人大到一定程度後小聰明看起來就像高深莫測的智慧，我們暫且把它稱之為“太聰明”。
智慧和太聰明是很難分辨的，偏偏事情成就到最關鍵部分的用心通常都會落在這兩點上。太聰明不僅會讓自己困擾，也會讓合作的人心生困擾阻礙進展。時而因為太聰明的念頭，大家的努力在最後關頭付諸東流前功盡棄的情況也絕不少見。
這個月跟進采訪了3個人，其中一位八十多歲高齡，兩位六十歲左右。當我過去三年間零零散散、斷斷續續、看似沒有邏輯地堅持采訪了觸手可及的所有能采訪的人後，現在辨別一個人價值的角度會自然停留在“經曆”上。經曆是無價的，傑出的經曆是若幹年後回首能夠書寫一個時代的。許多人生活在同一個時代卻仍停留在不同的過去，大部分人看似濃妝豔抹的經曆在其實不過行屍走肉，無愧於時代的經曆者仍然罕見。在各自的經曆麵前，這三位女性都很傑出，她們的人生沒有遺憾。她們的共同點是擁有無愧一生的飽滿經曆，一生活得暢快淋漓， 即便生長在最困苦的年代麵孔中也找不到任何困苦的痕跡。事實上，她們目前的狀態按照世俗的眼光來分析並不完美。比如，有的人結婚又離婚，有的人到了不惑之年才有婚姻，有的人配偶比自己小很多完全不是一代人，有的人就算有配偶，看起來生活上也並不得力；有的人有子女有的人沒有子女；有的人事業進入暮年看起來仍正當年，有的人事業一團糟；有的人依舊漂亮挺拔，有的人儼然精神年齡和身體年齡十分不對稱；有的人追求自由，有的人在公益的麵孔下依舊有公利的影子，有的人還活在巍然不動的曆史的某一部分... ...然而她們確實活得都沒有遺憾！和她們一起的過程中我就感受到了“太聰明”的存在， 這讓我對他們的經曆平添了一份煙霧，不知道應該怎樣去解釋這種帶有缺憾的完美。
直到昨天，去見了一位國學研究者。我用相對和絕對的概念回答他提出的一個問題，他順著做的總結解釋了這一切：“人們習慣用相對語言表達絕對世界的概念”。相對、表達、絕對、概念，這幾個詞匯在咱們的談話中出現頻率非常高，卻一直未能解釋苦思冥想的個中疑惑。他這一點撥，就讓人豁然開朗，不能不讚歎國學的自然精妙。中華文化注重人，注重人與人的調和，這與西方建立的人與自然為中心的係統文化有很大的不同。但兩者同樣精妙，也諸多共通和可調和之處。從對現實生活的影響來看，西方文化要更加務實，應用性更突出，畢竟太極打不出高樓大廈，也打不出華爾街的繁華。
人們習慣給自己假設一個絕對的世界，在絕對世界裏有絕對成立的邏輯，這才是對的。但要知道，對與錯本身就是相對概念，邏輯的成立與否也是相對概念。這就是為什麽當我認為已經說得很具體，有的人聽得津津有味兒，有的人覺得還需要更具體的案例來證明。
之前三位女性之所以在世俗中並不完美，而在我眼裏看起來完美就是因為我們都跳出了絕對世界，在相對世界裏存活下來。他們把中西文化中最精妙的部分在各自獨立的生命體中結合，成就了為“人”一生的傳奇。
進一步說，一切的困惑和苦澀來自人們思辨中假設的絕對世界，所有成形或不成形的困惑都來源於自己給自己設置的局限、自己的國、那個絕對的世界。笨媽媽就是容忍孩子打破絕對世界的束縛，允許孩子建立自己生存秩序的媽媽。
Yan，在這個過程中最讓人頭痛的其實是“太聰明”和“太聰明的人”。太聰明的人因為太聰明而缺少定性，沒有結網紮根的條件，隻能飄飄蕩蕩。這樣的生命體往往看似理所當然，繁花似錦，被榮耀和富貴簇擁，卻一再錯失成事的機緣。想想看，任何事情在推進的時候，隻有處在蜻蜓點水表麵狀態，或者偶爾為之的表麵功夫下才會看起來很好，在成事的過程中隨著進程的推進一定會遇到各種各樣的問題。而解決問題的過程正是我們成事時最投入和Enjoy的部分。
我們說最近十年的變化，你自己懊惱失誤的時候，也平添了幾分我對你的喜愛。你可以坦然麵對自己的失誤，把它說出來，看似“笨”，卻在反省中觸及到了智慧的跟腳，你這個生命體越來越具體，也越來越深邃。我也一樣。人要允許自己犯錯誤，我們不需要做“太聰明的人”。
與太聰明相對應的是安定性。當心性安定，一切皆源於確定信息後，無論我們手上抓的是什麽牌，來到你身邊的夥伴、今後與你同行的將是什麽樣的人，擺在你麵前的當下是什麽條件其實並沒有那麽重要。
Yan， 遠離那些“太聰明的人”，定睛在自己的思維自己的生活中。太聰明的人八麵玲瓏卻時而閃爍不確定的信息會讓你眼花繚亂、疲憊不堪、麻煩不斷。太聰明的人時而會給你一種繁華的虛像，卻纏繞著各種蹉跎，卻往往自己都不曉得要做什麽要怎樣做。任何時候能夠開放自己成就自己，又不被閃爍的信息困擾，就必須要遠離“太聰明”。
Yan，活在相對世界裏，一旦覺得有困苦，一定是把自己封閉在絕對的環境中了，想辦法從那裏跳出來，跳進更開闊的世界去尋找答案，那裏有海闊天空等待著你。對待孩子和先生，同事朋友家人都一樣，任何人都沒有絕對服從誰的必要，每個人都是獨立的個體。彼此有交集就保持緊密的聯係，珍惜在一起的時光。遲一時彼一時，在相對的世界裏做一個聰明的“笨女人”，遠離絕對的“太聰明”！
4/18/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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