匝瑜

血壯山河-抗戰第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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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05 血壯山河之棗宜會戰 相持階段 5

(2023-12-18 04:54:38) 下一個

5

 

10月14日日軍大本營發布第375號大陸命,

“一、大本營企圖徹底切斷敵之西南補給路線。

二、中國派遣軍總司令負責與海軍協同行動,以一部迅速切斷敵人沿南寧——龍州公路的補給路線。

三、上述作戰部隊的作戰區域,大概為南寧、龍州以南。”

日軍大本營的這個“徹底切斷敵之西南補給路線”作戰企圖也有些自欺欺人,大概就是要符合所謂“這是中國事變的最後一戰”的口號。“敵之西南補給路線”其實是兩條,起點都是河內,由此一條鐵路到老街再經國境抵達昆明,再有一條就是到同登換汽車再至南寧,貨運量當然是西邊到昆明的滇越鐵路大得多,相對而言東邊到南寧的公路屬於次要地位。現在日軍大本營要切斷這條次要的補給公路,完全不能達到所謂的“徹底切斷敵之西南補給路線”。

不管他!反正上級、下級都願意聽“最後一戰”,那就喊出來打上一次。

10月19日,日軍中國派遣軍向駐在廣州的第21軍下達作戰命令,

“一、方針

集團應協同海軍在欽州以南地區強行敵前登陸,首先迅速進入欽州及防城附近,然後攻占南寧附近各要地。

攻占南寧附近各要地要占領該地,主要切斷敵人通向南寧的聯絡補給幹線,並使其成為海軍向內陸進行航空作戰的基地。

二、參加作戰兵力

第5師團、台灣旅團、其他配合部隊、第5艦隊、海軍第3聯合航空隊。”

據此命令,第5師團分別從大連、旅順裝船南下,於11月7日前後集結於三亞;台灣旅團於11月4日在廣州登船,9日在三亞集結完畢。

第21軍司令官安藤利吉11月9日率領司令部從廣州出發,10日夜抵達三亞。

日軍準備進攻,而此時中國方麵正在享受“湘北戰勝”後的快感,委員長認為“我國抗戰局勢,已臨到勝利的一個大轉折”,認為“敵人此後不會再攻北海”,指示“在北海與桂南一帶的防禦部隊,可抽調一部到西江。”也就是認為日軍不會再對雷州半島的西麵有所企圖,幹脆將部隊向東調動到西江迫近廣州。

時任桂林行營主任的“小諸葛”白崇禧非常支持這個計劃,認為這是擴大桂係勢力的一個好機會,可以“擺下新桂係的幾顆棋子。”

行營是中華民國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委員長派駐各地的軍事機關,行營主任代理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委員長行使職權。桂林行營於1938年12月3日籌建,行營主任白崇禧, 副主任兼參謀長林蔚,下轄第3戰區(蘇浙皖閩贛)、第4戰區(粵桂)、第9戰區(湘贛)。

桂林行營主任白崇禧判斷日軍對地貧人窮的廣西應該沒有興趣,日軍如果在南邊有企圖的話,也是應該從廣州方麵出發攻占柳州,以柳州為基地向北進攻,南北合擊拿下湖南,所以小諸葛認為日軍絕對不會在雷州半島西麵的欽州灣登陸。

由於第二次世界大戰爆發,英美法各國對中國的抗戰開始重新認識,11月9日,美國方麵向中國通報了英美掌握的日軍動態。委員長有個優點就是特別相信美國人,在這個世界上除了上帝就隻信美國人,因為美國人搞得自己是上帝在地球的代理人似的,於是立刻轉告白崇禧,“據外國海軍詳報,敵軍在珠江海南之海軍,確有積極準備與企圖,請對北海一帶與閩省沿岸特別注意警備為要。”

而白崇禧根本不相信,你委員長有美國人的枕邊風,俺小諸葛把美國人的話當做耳旁風。與此同時,防城港駐軍新編第19師第56團也得到越南的法國殖民當局海寧省軍區的兩度通報,“日軍在潿洲島集結很多的軍用物資,正為進攻欽(縣)防(城)沿海作準備。”而上報之後傳達回來的指示還是小諸葛的鐵口直斷,“日軍不會在欽、防登陸的,你們要沉著。”

11月13日日軍登陸部隊從三亞起航。此時10級狂風大作,風速達到了每秒27米,海麵上波濤洶湧,浪高9米,70多艘運兵船如同過山車一般航行了1天多,船員們都已經是暈頭轉向,而登陸部隊個個都像散了黃的雞蛋,五髒六腑都絞成了一團漿糊。

即便如此,15日8時,第5師團第9旅團在欽州灣西岸企沙、龍門成功登陸。此時國民黨五屆六中全會正在重慶勝利召開,出席大會的白崇禧趕緊扔下一堆大會報告往回趕。小諸葛再次漏算本來也無需大驚小怪,隻不過這次問題出在老家。人家委員長把桂林行營主任給了咱,就是讓自己看好老家,結果鬧出了這麽個大漏子。

平日介都是羽扇綸巾談笑間那是因為不關自己的事,而這次關心則亂,小諸葛不免有些露怯,委員長也覺得白戰神這次有些失風度,在日記中寫道,“遇事慌張,太不沉著。”而委員長自己卻是信心滿滿,頗有些就怕你不來的架勢,“窺敵用意,在偷襲南寧,威脅法國,然斷其決不能久占南寧,且正為軍開勝利之良機。”於是應桂林行營主任白戰神請求,調駐在湖南衡山的機械化第5軍急速增援桂南。

委員長打算給來犯之敵一個好看,而白戰神的前線已然崩潰,24日日軍攻占南寧,白戰神於是退而求其次,退保高峰隘、昆侖關。可是日軍稍一進攻,桂係軍隊就一觸即潰,第16集團軍司令夏威棄守要點高峰隘、昆侖關。

桂林行營副主任林蔚向軍令部報告,桂軍作戰能力“省外低下、省內無用”,民團“更是一塌糊塗”,“白崇禧利用職權,以向長江以南供給補充為由,將軍需物資大部提供給桂係軍。”

12月18日倉促趕到的第5軍對昆侖關發起進攻,與日軍反複搏鬥,擊斃日軍第5師團第9旅團旅團長中村正雄少將,重創第9旅團,雖然占領昆侖關但是未能形成突破。而日軍在1月28日增兵之後攻占甘棠鎮繼而於2月2日搶占賓陽,切斷中國軍隊退路,陷入包圍的第5軍隻好倉促撤退,於是桂南戰事一塌糊塗。

委員長氣氛欲狂,“辭修(陳誠)驕傲,健生(白戰神)虛浮,疏忽大意,處置不當,致此大敗,自開戰以來,最可恥之醜事也!”委員長一邊寫日記一邊擦眼淚,“戰敗至此,而健生(小諸葛)仍說其部署不差,而獨責備部下,此誠可為浩歎,痛哭者也。”小諸葛的鐵口那是怎麽說都有理的,不過這次委員長再委屈也不打算輕易放過白戰神,因為這是剛剛宣布“我第二期抗戰最後勝利的開始”後的第一場大敗,實在是一點兒麵子都不給,白崇禧和陳誠從一級陸軍上將降為二級陸軍上將;第37集團軍總司令葉肇、第38集團軍總司令徐庭瑤撤職查辦;第36軍軍長姚純、第66軍軍長陳驥、第99軍軍長傅仲芳撤職查辦,另外還搭上犧牲了一個第9師師長鄭作民,委員長火大了,把第9師番號撤銷改為“無名師”。

委員長的氣兒還是平不了,1940年4月19日取消桂林行營,“此舉既經決議,則必斷行,健生(白戰神)心理如何,不必過慮也。”

就這樣,委員長準備的所謂“我第二期抗戰最後勝利的開始”的“冬季攻勢”,還沒有開始就遭到了迎頭痛擊,好在日軍確實兵力有限,占領南寧鞏固之後再無打算,西南總算暫時安定下來。當然,第4戰區的“冬季攻勢”也就作罷。

“冬季攻勢”中的第2戰區司令長官閻錫山安排了東西南北4路大軍對晉南三角地帶的日軍進行反攻。但是未及動手,12月3日日軍對中條山發動第10次進攻,於是衛立煌南路軍就變進攻為抗擊。

東路軍朱德指揮第18集團軍、第27、第40軍,計劃以主力截斷東陽關、娘子關以阻絕增援之敵,並切斷正太、白晉及同蒲之介休至太原段等路交通,一部圍困長治一帶之敵,“阻其竄擾。”

第27軍是由淞滬會戰損失嚴重的第37、第39軍各一部合編而成,桂永清為軍長,這是委員長的嫡係部隊,現任軍長範漢傑,讓朱德指揮範漢傑?

第40軍的前身是西北軍龐炳勳第20軍,龐炳勳歸順蔣委員長之後改編為第40軍,曾是圍剿紅25軍的主要力量,1934年11月,龐炳勳在河南獨樹鎮設下埋伏截擊紅25軍。形勢萬分危急,紅25軍政委吳煥先親自掄大刀帶領部隊衝鋒才算殺出血路,吳煥先在此仗中腿部負傷。現在讓朱德指揮龐炳勳?

西路軍陳長捷指揮所部第6集團軍肅清新絳、櫻山、河津之敵,爾後進出汾河左岸向曲沃運城間活動,協同南路軍肅清三角地帶之敵。

北路軍趙承緩指揮第7集團軍,襲擊當麵之敵,並破壞太原以北同蒲路,主力向歸綏東南附近地區圍攻敵軍,策動偽軍反正,與第8戰區協同作戰。

閻長官的計劃看上去很好,東西南北鐵桶陣,日軍還能討了好去?其實閻長官根本不擔心日本人,而是另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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