匝瑜

血壯山河-抗戰第一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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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25 血壯山河之蘭封會戰 圍殲猛獸 5

(2023-01-04 05:05:39) 下一個

5

 

劉承業帶著隊伍衝下一個小土包前麵還是一個小土包,隊伍鼓勁兒向上衝!突然,從小土包上扔出來十幾個甜瓜手榴彈!

劉承業瞪著眼睛看著空中飛過來的甜瓜手榴彈胸腔裏熱血上湧,大喊一聲“衝!”自己加緊腳步往小土包上衝——這要是停下來臥倒躲手榴彈,等著的就是機槍!

都是慣戰老兵,都知道這個厲害,跟著連長衝吧——衝上去也許還能活,停下來就是一個死——死命衝吧!手榴彈在身後爆炸,幾個戰士被炸倒,這時候土包上一排埋伏好的小鬼子等著爆炸過後正準備起身射擊,劉承業衝上了土包頂上!

劉承業熱血灌頂,衝得快也停不下腳步,就這樣瞪著眼睛眼前人影晃動左手薄殼槍連點一刹間打完子彈,手一抬把槍扔向一個正要起身的小鬼子臉上,接著一腳把一個小鬼子踢得順著土包往下滾。劉承業腳步往前趕、右手抬左手合緬刀砍在衝過來的一個小鬼子脖子上——劉承業身後殺聲大震——衝上來的就是不怕拚刺刀的——不就是拚命嗎?!

埋伏著日軍有五十來人,土包上十幾個人是一線,剩下的都在土包後邊從上到下埋伏著保持戰備,劉承業也不知道這後邊有這麽多鬼子,就這樣二十多人就從土包頂上衝進來了!鬼子的棱線一衝就過,反斜麵上的鬼子端著刺刀就圍上來了。

一個鬼子迎著劉承業挺刺刀就是一個突刺!劉承業滑過小鬼子脖子的緬刀正在外門,電光火石間無法抵擋隻好閃身躲避鬼子的刺刀尖,可是衝得太猛身子還是向前衝,小鬼子的刺刀順著劉承業的右肋就紮下來了——刺刀尖穿破衣裳在劉承業右肋挑開了一道皮肉。劉承業疼痛難當大喊一聲、同時左肩向右轉躲避疼痛、正好也把左側外門的緬刀回過來要砍小鬼子。從坡頂往下衝的力量太大,刀還沒順過來身子已經撲近了。小鬼子手疾眼快左手鬆槍托住了劉承業的右肘,劉承業的刀就順不過來了。劉承業順著上壓下的勁兒就把小鬼子一下子撞倒了,二人在地下扭成一團。

旁邊一個小鬼子找見了機會挺刺刀就往劉承業背上紮下來了。身後一步的黑鐵掄大刀正架著一個鬼子的刺刀,看此情大吼一聲大刀一側就往這邊撲過來了,小鬼子的刺刀帶著勁兒挺開黑鐵的大刀就把黑鐵肩膀上的皮肉挑開了。黑鐵哪裏顧得上自己的肩膀,不管身後緊跟著的刺刀挺步上前掄刀就砍,一下子砍掉要紮劉承業的小鬼子半個腦袋,又順勢一腳踢在劉承業身下小鬼的臉上,這半個臉就踢飛了。此時緊隨黑鐵的小鬼子刺刀也到了黑鐵的後心了,劉承業餘光看見,身子一滾右肩著地一翻身半蹲著就把緬刀紮進了這個小鬼子的肚子裏。

機槍手周天祿端著機槍一下子衝進戰團,麵對混戰無法下手,一愣神之時幾把刺刀就圍上來了。周天祿大吼一聲右手抓住槍管倒提機槍掄將起來。周天祿身大力沉,掄起機槍猶如惡鬼,一下就砸碎一個小鬼子的腦袋,周天祿吼聲連連左右開弓六個小鬼子的腦漿四處飛濺!

緊跟著劉承業的幾個中央軍也衝進了戰團,衝鋒就是一個快字——衝下來的費精進還沒反應鬼子的刺刀就已經到了胸膛——躲無可躲——費精進眼一瞪牙一咬手上加勁兒,費精進和小鬼子的刺刀都紮進了對方的胸膛!

鬼子人多,劉承業陷入了重圍,身邊的人越來越少。就這一停頓,棍子和李大刀也帶著部隊上來了,這一下子勝敗立轉,發瘋的部隊一下子衝垮了日軍,膽大的橫死、膽小的四處亂逃,棍子、李大刀的戰士四處追逐。

劉承業喘口氣喊了一聲“跟俺來!”掂著緬刀拔腳往前追,心裏想著,“在這裏埋伏一群人擋著、後麵肯定有大魚!”周圍幾個戰士聽見了喊聲也跟著連長追。

劉承業也不能管有沒有埋伏一口氣越過了兩個小土包,剛衝上第三個小土包一梭子子彈就打過來了。劉承業隨著槍聲把自己摔倒在塵土裏,身邊的戰士也一個個摔倒各找掩蔽。劉承業找空隙抬頭看前麵一百來米一條土路,停著一輛裝甲車上麵的機槍正在向自己這邊掃射。劉承業正在想怎麽收拾這個機槍,趴在一邊劉連子喊了一聲“老鬼子!”

劉承業定睛一看,裝甲車後門敞開,幾個鬼子慌裏慌張正準備上車。劉承業也沒看清有沒有老鬼子,可是心裏想著一定有!劉承業心裏發急捏著刀大聲喊著,“打打打!機槍!機槍!”戰士們紛紛探頭向裝甲車準備射擊,裝甲車的機槍也來回掃射壓製。劉承業這邊的戰士越來越多,裝甲車的一挺機槍顧了東麵顧不了西麵,彈著點掃過戰士們就一支支步槍紛紛探出來射擊,裝甲車被打的“當當”作響。

周天祿趴在地上端著機槍發呆,槍托都叫小鬼子的腦袋打碎了,這可怎麽辦?周天祿心裏一急,端著這半截機槍就站起來了,兩隻大手死死攥住槍身衝著裝甲車就打。機槍沒有依靠槍口亂跳子彈亂飛,打得裝甲車周圍塵土飛濺。土霧中幾個鬼子魂飛魄散、手忙腳亂、四腳並用往車上爬。老鬼子腿短肚大急切間爬不上去,車裏的兩個小鬼子在上麵死命拉扯,下麵兩個小鬼子死命往裏推——“你上不去堵著門俺們也上不去啊!”老鬼子的腰刀丁零當啷卡在甲板上,係刀環崩開腰刀落地。此刻隻顧著逃命,哪裏顧得上武士魂?幾個鬼子連滾帶爬上了車,裝甲車開足馬力絕塵而去,機槍不依不饒還是亂掃。

看著裹著塵土越跑越遠的裝甲車劉承業出了口氣,勁兒一鬆躺倒在土坡上大口喘氣兒。棍子和李大刀也帶著人上來了,大家一看情況也都鬆了勁兒,一個個摔倒在地喘氣兒。

劉連子先爬了起來,自己跑到土路上看看,看來剛才一頓亂槍估計一顆子彈沒打著鬼子,不過劉連子還是很高興,撿了一把指揮刀回來遞給了劉承業。

劉承業坐起來接過一看心裏說“很精致啊。”抽刀出鞘寒光凜凜,幾個老兄弟也圍了過來,滑頭縮回來摸了摸刀的手咂巴咂吧嘴點點頭,“好刀、好刀,保不齊是聯隊長的刀。”

劉承業看著到心裏也比較認可滑頭的話,心裏那個恨啊,唉!“啪”的一聲還刀入鞘遞給老趙,“上繳。”老趙接過刀心裏算賬這回又能給多少賞錢啊?

打了兩天兩夜傷亡慘重終於打下來羅王站,順勢又攻下了羅王寨,李漢魂總算鬆了一口氣。戰果報上來殲敵並不多,也就一千來人,麵對這個數字李漢魂輕鬆不起來,雖然戰鬥目標達成,可是日軍並未完全失敗,兵力損失不大,日軍現在收縮戰線,越收縮戰力越強啊。李漢魂想著自己傷亡巨大的部隊肯定還要打硬仗,心裏越發沉重起來。

恰在此時上繳了一把戰刀,李漢魂坐在椅子上拉開刀鞘看著雪亮的指揮刀心裏還在捉摸不定,羅王寨是誰在守啊?日軍現在收縮、那下一步企圖何在?

在一旁察言觀色的兵團參謀長廖鳴歐當然明白軍長心裏想的是什麽,眼珠一轉有了主意。站起身來到李漢魂身前把軍刀拿了過來,前前後後、上上下下看了幾遍,點點頭,“俺看著是土肥原的指揮刀。”

李漢魂一時間並未在意,還是思緒未定,等了一下把廖鳴歐的話在心裏一打轉,覺得奇怪,自然抬起頭來拿眼睛問廖鳴歐。廖鳴歐隻管反過來調過去看刀,眼睛看也不看李漢魂,自顧自地說,“土肥原賢二本在羅王寨指揮。我軍攻克羅王站、再取羅王寨,土肥原賢二不得不逃,竟然連軍刀都丟了!”說到這兒廖鳴歐把軍刀“啪”地一合,交給旁人接著說,“你們看看、看看,這就是土肥原的指揮刀。”

旁邊的上校秘書吳種石看見薛嶽的參謀長如此做派也就明白了,接過刀抽出來又看了看,“鋼質精純、精純,定是土肥原的指揮刀。”笑嘻嘻轉身向後勤部長要了一把銅元,就是河南地區流通的大銅元,二十枚在桌上壘成一摞。上校秘書種石把刀交給特務營營長,營長一刀劈下銅元對分兩半。

看到二十枚銅元變成了整整齊齊的四十片,指揮部的人都輕鬆起來,廖鳴歐揉揉臉笑嘻嘻地說,“李軍長,貴軍繳獲土肥原的指揮刀,戰功不小啊,日軍士氣已奪!”

李漢魂明白了,先把心事放下,臉上換上笑容,“對對對,日軍士氣已奪!”

廖鳴歐順杆爬,“貴軍浴血奮進,有此大功,應當重賞鼓勵士氣。”

李漢魂點點頭,“軍刀上繳薛嶽司令。”沉吟一下接著問,“這把軍刀是哪支部隊繳獲的?”

上校秘書種石有點泄氣,“嗯——就是那支乘火車攻打羅王站的部隊。”

李漢魂一下子想起來了,這個連長見過一次,在電話裏也說過話,唉——不是自己部隊裏的啊——真是好樣的。

廖鳴歐心裏想的和軍長不一樣,開口接著說,“是不是先賞下去?”

“賞!”李漢魂騰地一下站了起來,“重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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