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在《YouTube》上搜索關鍵英語單詞“Lion”和“Baby Deer”,你將會找到許多關於食肉類捕食猛獸照護被其捕獵的動物幼崽的視頻。雖然,這些現象沒有後繼跟蹤報道,也不知道那些幼崽的最終結局,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在某些特定條件下,野生動物間存在跨物種的關愛,即使是捕獵物種與被捕獵物種之間。
尋章摘句寫下這段文字,不是為了評判,而是展現一個人,一個被蓋棺定論的惡魔在心性方麵的細節。文中例舉了幾篇有關的英文文章的鏈接,從中可以管窺歐美人在評論曆史人物時的文字措辭,以及對曆史人物的稱呼。相形之下,中文文字顯得偏激。而且缺乏西方文明強調的尊重人格,即使是對十惡不赦的惡魔,也應該稱呼其名,而不是使用汙名化的詞匯,就如文革中稱呼黑五類的子女為“狗崽子”,劉少奇為“劉燒雞”等言詞。
【阿道夫·希特勒】
阿道夫·希特勒(Adolf Hitler)在其執掌德國政府期間,於1939年至1945年在德國本土和占領區進行了有係統地大屠殺,死難者達到1100萬至1400萬人。大屠殺的主要對象是猶太,僅僅在集中營和猶太區中就有600萬猶太人遇害,約占死難者總數的一半左右。
雖然,據所知的資料,希特勒從未巡視過集中營,也沒有公開談論屠殺的明確詞語[注1]。猶太人問題最終解決方案是由納粹領導高層希姆萊與海德裏希在實行計劃中扮演關鍵角色。雖無希特勒授權大屠殺的明確命令文件,但已有文件表示他批準了在波蘭及蘇聯的別動隊指示,且了解他們的行動。為了使最終解決方案更有統合性的實行,在1942年1月20日柏林附近舉行萬湖會議,十五位官員舉會,由海德裏希領導,艾希曼負責會議記錄和資料準備。會議記錄提供了大屠殺最明確的證據。
[注1]Downing, David. The Nazi Death Camps. World Almanac Library of the Holocaust. Gareth Stevens. 2005: 33 [2010-05-15]. ISBN 0836859472. (原始內容存檔於2014-09-19)
然而,有意思的是,據一些言之鑿鑿的相關資料,希姆萊與海德裏希都具有猶太血統。當然,也有言之鑿鑿的相關質料證實,兩人是絕對純正的雅利安血統。而且,猶太人的文字也堅決地否定二人與猶太血統有任何關聯。有關兩人的身世,生平,及罪惡,在互聯網上很多,有興趣者不妨自行查找、搜集,於此不再詳述。
【愛德華·布洛赫——希特勒感恩戴德的高貴的猶太人】
“If all Jews were like him, there would be no Jewish Question.”
愛德華·布洛赫是一位奧地利醫生,在希特勒的出生地,林茨,開設診所行醫,在1907年之前曾是阿道夫·希特勒及其家庭的家庭醫師,直至希特勒的母親克拉拉(Klara)罹患乳腺癌辭世。由於當時希特勒的家境十分貧困,布洛赫曾多次減免了希特勒一家人診治費用。
現存有大量的資料和記載表明希特勒對布洛赫醫生深表感謝。在希特勒離開林茨後,不時地會自畫自製明信片寄給布洛赫,明信片上通常會帶有這樣的短語:“永遠感激”,或一些類似的上下文。
1933 年納粹上台後,在德國的猶太人處境變得嚴峻,布洛赫和他的家人感受到了該地區日益增長的反猶太主義的影響。1938年,德國吞並了奧地利,猶太社區很快就感受到了身體和法律上的迫害。
然而,就在吞並奧地利的一年前,希特勒在接待奧地利代表時詢問布洛赫博士是否還活著,是否還在行醫。 希特勒還對奧地利代表說:布洛赫博士是高貴的猶太人,並指出:如果所有的猶太人都像布洛赫博士一樣,就不會有猶太人的問題了。(注:布洛赫不僅幫助希特勒一家,而且還一直幫助病患中所有家境貧寒的人。)
事後,希特勒親自賦予布洛赫家族以特殊的特權,使得他們成為是唯一被允許保留護照和金錢的猶太人。同時,希特勒指示蓋世太保不要打擾布洛赫家族,即使布洛赫家族接收了受到迫害,流離失所的猶太人。
當布洛赫通過希特勒的妹妹要求允許他們以市場價值出售房屋並允許移民時,希特勒立即予以批準,允許布洛赫移民美國,並指定馬丁·鮑曼 (Martin Bormann)負責監督整個過程,使得布洛赫一家在移民搬遷的過程中沒有遇到任何麻煩。
愛德華·布洛赫在定居美國後曾寫了一篇文章專門講述了他與希特勒的關係,以及對希特勒的印象。
有關希特勒對於愛德華·布洛赫的真誠感激與報答的一些詳情可以參閱下麵的幾篇文章。
Hitler’s Noble Jew: The Life of Doctor Eduard Bloch
https://www.new-books-in-german.com/recommendations/hitlers-noble-jew-the-life-of-doctor-eduard-bloch/
On Dr. Eduard Bloch, Hitler’s Family Physician (Who Happened to Be Jewish)
https://lithub.com/on-dr-eduard-bloch-hitlers-family-physician-who-happened-to-be-jewish/
LITERARY HUB
https://lithub.com/on-dr-eduard-bloch-hitlers-family-physician-who-happened-to-be-jewish/
[注3]:
‘My Patient, Hitler’—— A Memoir of Hitler's Jewish Physician
http://www.ihr.org/jhr/v14/v14n3p27_bloch.html
【羅莎·伯尼——希特勒的猶太女孩】
希特勒與羅莎·伯尼的合影
據《文摘報》2018年12月01日06版,在美國亞曆山大文物拍賣行11月的拍賣會上,一張老照片吸引了人們的注意。照片中,一位小姑娘衝著鏡頭微笑,太陽在她大大的眼睛下方投射出倫勃朗油畫般的光斑,她身後是遠山和白雲;一個留著小胡子的男子把女孩摟在胸前,同樣笑意盈盈。
照片左下方有兩行潦草的小字:“給我親愛的羅莎,阿道夫·希特勒,1933年6月16日。”
據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報道,照片最終以11520美元(約合人民幣79911元)的拍賣價成交。“這張簽名照大概是我們見過的最特殊的物品,它承載了太多曆史。”拍賣行副總裁安德裏亞斯·科恩菲爾德感慨道。
羅莎·伯尼爾(Rosa Bernile Niernau),猶太人。在拍這張照片時,她並不知道,身旁這個被她稱為“希特勒叔叔”的男人,很快就會成為20世紀最大的殺人犯。
德國巴伐利亞州東南部的阿爾卑斯山腳下,有個湖光山色的度假地——上薩爾茨堡。1923年,希特勒寫《我的奮鬥》一書時,就愛上了這個安靜而美麗的所在。當希特勒走上政治神壇後,上薩爾茨堡便成為其擁護者的朝聖地。
1933年,時年7歲的美麗金發女孩羅莎·伯尼爾隨著她的母親來到貝格霍夫官邸,為希特勒慶生,就此與納粹德國的元首希特勒結下了一段“忘年交”。
“為了宣傳,希特勒經常跟孩子合影。他對這個6歲的姑娘似乎有真切的情感。惡魔還有這樣的一麵,著實讓人驚訝。”拍賣師比爾·帕納戈普洛斯告訴“耶路撒冷在線”網站。
“希特勒和羅莎的照片……目的是表現元首對年輕一代的關愛。不過,希特勒的許多同僚表示,他確實喜歡小孩,很享受他們的陪伴。”《希特勒的阿爾卑斯總部》一書寫道。
希特勒與羅莎的合照被製成明信片,風靡一時,羅莎這個“希特勒的小姑娘”於是家喻戶曉。這些明信片記錄的,或許是這個女孩短暫人生中的“高光”時刻。
標題為“小家夥來到上薩爾茨堡”的明信片見證了1933年兩人頭一次見麵的場景。明信片上的羅莎天真活潑,人見人愛。得知她和自己的生日都是4月20日,希特勒給了她至高無上的待遇。他牽起她的手,帶她進屋,端上草莓和奶油款待。
不久,希特勒把照片寄給了羅莎的母親。“慕尼黑萊默大街31號,K·尼瑙夫人收。”信封上寫道。照片周邊粘了幾朵據說是希特勒最愛的雪絨花,外加代表好運的四葉草。
此後,希特勒經常向這對母女發出邀請。標題為“謝謝您邀請我過生日”的明信片中,羅莎踮起腳尖親吻“希特勒叔叔”的臉頰,後者回以擁抱。在希特勒與其他孩子的合影中,如此親密的互動非常罕見。
在題為“從上薩爾茨堡的來訪者中走出來”的明信片中,希特勒拉著羅莎的手朝貝格霍夫官邸走去,其他人在遠處投來羨慕的目光。小姑娘笑容燦爛,眼睛眯成了縫。
這些明信片印證了希特勒對羅莎·伯尼爾非同尋常的感情,但這並不隻是“美女與野獸”的簡單故事。霍夫曼曾在回憶錄《我的朋友希特勒》中提及一個細節:
1934年,好事者悄悄調查了羅莎的背景,結果大吃一驚:她的祖母是猶太人。也就是說,她有1/4猶太血統。按照德國當時的種族主義立法,有1/4猶太血統也算猶太人。有人向納粹黨秘書長馬丁·鮑曼打小報告,鮑曼立刻警告母女倆,不要再出現在元首麵前。
鮑曼並未向希特勒匯報此事,這是他的一貫風格。希特勒很久沒有收到羅莎的消息,奇怪自己的小朋友為什麽不來了。得知鮑曼的所作所為後,他勃然大怒:“有些人就是有天賦毀掉我的一切小樂趣!”
這段關係並沒有因羅莎的猶太人身份被揭穿而結束。希特勒假裝毫不知情,繼續對母女倆發出邀請。
在給希特勒副官威廉·布魯克納的信中,羅莎寫道:
“1936年9月27日,慕尼黑。親愛的布魯克納叔叔,我有好多話要對你講。放假後,我們又去了上薩爾茨堡,我兩次見到了希特勒叔叔!我已經開始準備聖誕禮物了,送給他我自己織的襪子。去年我問他襪子合不合腳,他說‘是的’!今年我用的是更精細的羊毛,媽媽隻幫我織了腳後跟部位。它們非常暖和,無論去哪裏,腳都不會冷。”
這些信件或許不會完全出自一個不滿10歲的孩子之手,羅莎的母親應該幫了忙。身為猶太人,與納粹元首保持密切往來意味著什麽,她應該很清楚。伯尼爾夫人還試圖仰仗女兒與希特勒的特殊關係,向當局申請孤寡撫恤金。
1936年,母女倆又一次拜訪希特勒。這次,希特勒從首次見麵時拍的照片中挑了一張送給羅莎,又一次貼上雪絨花。照片上附言:“給親愛的格萊泰。阿道夫·希特勒,上薩爾茨堡,1936年。”格萊泰是格林童話《漢斯和格萊泰》中的人物,在經曆磨難後苦盡甘來。
此後,希特勒的親信想方設法趕走羅莎,但他我行我素,堅持與這個猶太小姑娘交往。直到二戰爆發,雙方才斷絕了聯係。
細心人會注意到,在羅莎與希特勒的明信片中,有一張背後蓋著1938年紐倫堡納粹集會的紀念郵戳。那次集會上,希特勒發表了極具煽動性的講話;納粹黨衛軍和衝鋒隊方陣傲慢地向全世界炫耀力量;人們並攏右手,直直伸向45度的前方,投入這場集體狂歡。
德國史學家布裏吉特·哈曼在《希特勒的維也納》一書中寫道,希特勒早年在維也納謀生時,大量猶太移民湧入奧地利。反猶情緒在民間高漲,人們把一切社會問題都歸咎於猶太人。
“二戰前的希特勒是不是極端排猶主義者?”在美國社交網站“Quora”上,有人提出這個問題。
獲得高票的答案寫道:“就像美國黑人一樣,猶太人在東歐也是不受歡迎的少數種群。不同的是,黑人在美國權力層的代表數量嚴重不足,而猶太人在權力層的代表數量綽綽有餘。因此,把大蕭條的罪責甩給黑人沒有什麽說服力,推到猶太人頭上卻再簡單不過。”
希特勒把反猶視為權力的通行證。他對猶太人的仇恨有多少是真實的,又有多少是逢場作戲,或許沒有人知道,因為深諳權術之道的他可以在任何時候說服自己相信任何事情。
羅莎·伯尼爾的母親是幸運的。當親朋好友紛紛被送進死亡集中營時,她奇跡般地從納粹魔掌下幸存。1961年,她離開生活多年的萊默大街31號,搬進養老院,在那裏安度晚年。
小女孩羅莎沒能目睹“希特勒叔叔”和他的政權走向滅亡。1943年,17歲的她患上了脊髓灰質炎,在慕尼黑的一家醫院裏死去。彼時,納粹德國對猶太人的迫害和屠殺近乎瘋狂,可能隻有她自己知道,從天堂直墜地獄是什麽滋味。
羅莎為數不多的遺物中,包括她與希特勒及其副官的17封書信,這些信件如今由德國聯邦檔案館保存,但她與希特勒的那張合影不在其中。而今,拍賣行讓這件文物重見天日,但關於它在過去80多年間經曆了什麽,依然有諸多謎團難以破解。
“我們隻是受人之托。至於這張照片如何來到美國,我們也不清楚。”亞曆山大拍賣行的科恩菲爾德告訴CNN,“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在德國,它曾被某個人悉心保存。”
阿道夫·希特勒與猶太女孩羅莎·伯尼爾(Rosa Bernile Niernau)的照片:
https://www.bing.com/images/search?q=rosa+burney+and+hitler&qpvt=rosa+Burney+and+Hitler&form=IGRE&first=1
《The Washington Post》‘The Führer’s child’: How Hitler came to embrace a girl with Jewish roots
https://www.washingtonpost.com/history/2018/11/13/the-fuhrers-child-how-hitler-came-adore-girl-with-jewish-roots/
《Express》Adolf Hitler and his friend - a young Jewish girl
https://www.express.co.uk/news/history/1042843/nazi-adolf-hitler-friend-with-young-jewish-girl
獨裁者並不可怕,沒有人支持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