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8年底,蘇加諾依靠陸軍鎮壓了地方分裂勢力,擔任印尼總統同時又直接接手總理的實權。作為交換,以陸軍參謀長納蘇蒂安等為首的親美勢力得以掌控內閣。
1959年6月,印尼頒布總統令,禁止各地外僑從事商業零售。法令一出,各地政府遂禁止華僑從事商業零售業,對喪失生計的華僑采取強迫遷移的手段,造成大批華僑流離失所,受影響的華僑約有50萬人。此後,印尼多地發生了武力逼迫華僑動遷事件。為此,中國向印尼發出照會表示抗議,並計劃撤僑以保護僑民利益。
1960年1月20日,中國先後租用十多艘客輪到印尼各港口接運難僑回國,拉開了大撤僑的序幕。2月2日,國務院發布“在廣州、汕頭、湛江、海口等地的港口,設立接待華僑的機構”等指示。撤僑計劃包括:“在廣東、雲南、福建、廣西擴建和新建國營華僑農場,集中地大量安置歸僑,發揮他們的特長,種植熱帶亞熱帶經濟作物……回國的華僑學生和具有培養條件的社會青年,分送各學校學習。一些年老無親人依靠的歸僑,則安置在歸國華僑養老院。”
致1960年秋,中國政府從印尼接回6萬多華僑。此後,印尼排華態勢逐漸平息。
據檔案記載,該項工作綜合計算,國家需要投資一億多元。
受印尼排華事件發生後,東南亞多國也發生了規模大小不一的排華活動。
印尼、菲律賓的華僑大多來自兩廣福建,印支半島的華僑多來自廣西雲南。因此,歸僑大多安排在兩廣、福建、雲南等地。回國的華僑學生和具有培養條件的社會青年,分送各學校學習。因為,當時東南亞地區與國內的教學體製不同,歸僑學生的水平差異也較大,其中學習成績好的,畢業後,就地安排工作。
但是那批歸僑中亦有不良之徒。安排到院校學習後,舊習不改,經常結夥在街頭巷尾,尋色獵豔,攔劫調戲女子,更有甚者強虜到僻靜處強奸,輪奸。南京十三中有一個體育教師就是因此而被判刑勞改。
共軍實行軍銜、薪金製後,仍然規定軍人外出必須著軍裝,而且必須符合規範。節假日合家外出時,可以隻佩領章,戴不必佩戴肩章,不必戴大蓋帽。請、休假探親時,在鄉村可以著便裝,城鎮不清楚。
由於共軍對軍紀抓的較嚴,特別是群眾紀律更嚴。軍民有糾紛,一般都是從嚴處理軍方。所以軍人著軍裝外出,行事舉止就必須要自我約束。
當年聽父輩在聊天時講,歸僑中不良之徒在騷擾調戲時發現著裝的現役軍人比普通人好欺負,因此,專門找穿軍裝的軍人陪伴的女子騷擾調戲,陪伴的軍人稍有不滿,就會遭到推搡,甚至毆打。曾有幾人被迫動手自衛,歸隊後,囿於軍紀而受到批評處分。這些事在部隊中引發強烈不滿,特別是中青年幹部,士官和戰士,以及這些幹部戰士的上級。為此,部隊修改著裝規定:
在節假日,家屬來隊探親期間,陪同家屬,女友外出時,軍官可以著便裝,士官和戰士如無便裝,可以著軍裝,不佩帶領章,不戴軍帽。
我的英語啟蒙老師是越南歸僑,文革後去了香港,初時靠搽皮鞋為生,後做生意有成。80年代中,曾回南京,專門打聽我的下落,惜當時正在上學,無緣重逢。
中學的音樂老師是印尼歸僑,文革中遭紅衛兵批鬥,剃了陰陽頭。她回家後立馬剃光所有頭發,每天繞道接送另一位懦弱,被剃了頭的女老師,陪同她一起到校,一起離開。紅衛兵消停後,這位老師並沒有因為批鬥她的紅衛兵是幹部子女,而記恨,刁難幹部子女。
上麵提到的那位體育老師也是印尼歸僑,曾在印尼全國拳擊賽中拿過第二名。雖然未曾謀麵,但從老師那裏聽到的,除了管不住下麵那條中間的腿之外,處事為人還是很講交情的。
在國內工作的研究所實驗室,有一對工程師夫妻也是印尼歸僑,待人很是厚道寬和。
最後,問一句——“叔叔阿姨頭”——可還有人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