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筆由墨

不想那玉堂金馬登高第,隻望能高山流水遇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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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來了, 想起一樁舊聞。

(2018-07-01 21:15:27) 下一個

卸甲還鄉後,與幾位故舊把盞相敘。三杯兩鍾,別來長短,很快就跑到男人們的永恒主題上。
一位校友對我說,給你講個故事,是你班上的。我問他,是誰。校友說,講完了,你猜猜看。
說到生我育我的那一方水土,南京,想來許多人都知道,當年,那是有名的四大火爐之一。三伏天裏,一周七天,一天二十四小時,就沒個涼點的時候。
而事情就發生在我還鄉的前一年夏天,一趟擁擠的六路早班公交車上。那天,車子剛過兒童醫院,不知打哪兒浮出一股下氣之味。三伏天,在肉貼肉擠得密不通風的公交車廂裏,原本就已是五味混雜了,再來一股隔夜發酵不良的腸道之氣,怕是誰也難以忍受吧。很快,車廂裏就罵聲一片。
京津地區罵人講究含蓄風趣,不帶髒字。一帶髒字就沒品味了。北京的朋友講過一件事, 說是有個女人罵道:我草泥馬。對方回道:你行嗎,你夾棍來急嗎?
而南京人罵起來,可是很直白的。
正當眾人洶洶罵得來勁時,車廂裏爆出一聲大喝,“是我放了一個屁,怎麽啦。誰能咬了我的鳥兒去。”大家尋聲望去,是一位頭頂著車廂頂的崑膀漢子。於是,立地都閉上了嘴。
過了兩站,漢子下了車,向單位走去。走了一陣,感到後麵似乎有人跟著,回頭一看,是個細細窈窈的女娃兒。於是問道,你跟著我幹嗎。女娃兒害羞地說,謝謝你。。。。。後事,你知道。
我這位同班同學是南京一位著名的跤師的孫子。八十年代初,出國投親,在紐約警察局當過一段時間警察。開始時,把他當個菜鳥。當發現他有一身過人的跤藝後,便常派他去幹危險的抓捕任務。初時沒什麽想法,而且錢多,挺高興的。後來,知道那不是個好差事,很危險。待到老婆來紐約後,便找了個借口,辭了職,跟著親戚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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