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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號難”背後,中國百姓看病靠“醫緣”時代何時終結?

(2016-02-06 09:52:17) 下一個

“掛號難”背後,中國百姓看病靠“醫緣”時代何時終結?

一 位青年病人家屬在中國中醫科學院廣安門醫院怒罵“號販子”的視頻,引起了社會的普遍關注。對公平的渴望,對戰勝疾病的渴望,對家人健康的憂慮,短短的一段 視頻,激起了我們這個社會的普遍焦慮。寄托無數病人家庭求生欲望的大醫院由來已久的“看病難”問題,此時成為了眾多種焦慮的匯聚點。

北京市一年7000萬人次的外地病人就診量,代表著整個國家優質醫療資源的稀缺性。剛性缺口意味著優質醫療資源的稀缺性和排他性,總會有人先到先得,總會有人得不到。人都覺得自己和自己親人的生命是最重要的。病情如何?幾時能得到醫治?治療效果如何?

在異鄉醫院的等待,一切都是未知數。幾天下來,焦慮心情可以戰勝禮法道德,戰勝同病相憐的含情脈脈,這就是肆虐在醫院的“號販子”生存的土壤。

 

醫患信息不對稱,導致盲目就醫

然 而,人們到了北京,是否就得到期盼已久的優質醫療呢?並沒有。北京一年7000萬人次的外地就診病人,超出了北京西客站的年旅客發送量,還不算陪同家屬。 現實中,沒有出現一座西客站都運不完的病號,這是由於許多進京就醫人員,到了北京也不知道該去哪家醫院、找哪位醫生,於是盲目的輾轉多家醫院;因為流程問 題,在一家醫院要看多次門診,才能完善相應的檢查,一個病人就創造了多次就診記錄。盲目就診的普遍,略見一斑。

現代醫學錯綜複雜,各地的頂級醫院、頂級學科,基本上都根據當地的疾病譜係和自身學科建設,擁有自己的側重。不是所有的頂級醫院和名醫,都能包打天下。但是各家頂級醫院的專長,距離稍遠地區的醫生都不一定清楚,病人就診的時候怎麽能不盲目?

北京協和醫院是中國醫學界的頂點。但是,中國頂級的眼科,在距離協和醫院不遠的同仁醫院。協和醫院的神經外科雖然是中國垂體瘤治療的權威,總體實力卻不如同城的北京天壇醫院。

北京大學第一醫院擁有國內一流的普外科。但是根據北大醫學部各附屬醫院的業務分工安排,北京大學第一醫院普外科不收治腫瘤病人。

上海複旦大學華山醫院和四川大學華西醫院是京城之外為數不多的頂級醫療機構,但是很多外地病人恐怕不清楚,這兩家醫院不開設婦產科和兒科。

試 想,當病人費盡周章來到企盼已久名醫麵前,卻被告訴愛莫能助,等待他的將是另一次心焦的等待,病人此時會是什麽心情?現行的就診預約體係,根據先來後到排 位,可以部分解決“掛號難”,但是不針對“就醫難”。 就診預約降低了患者遠距離就診的門檻。但是擇醫時遠離醫療現場,僅依賴“名氣”這一主觀感受選擇醫生,加劇了普通民眾的信息劣勢,推動了盲目就醫。

 

無序化就醫,中國百姓看病靠“醫緣”

普 通病人在就診過程中,也有著擇醫的困惑。我國沒有完善的全科醫學體係,因此民眾缺乏基層首診的習慣,有病就直奔大醫院。到了大醫院,持哪科的號,很多人都 會麵臨茫然。在人滿為患的大醫院,向導醫員、掛號員、分診護士等工作人員詢問,這些沒有醫生那樣完整醫學知識體係的工作人員,隻能憑借經驗,根據“頭痛醫 頭、腳痛醫腳”的思路,用幾秒鍾的時間做出判斷,判斷未必準確。

當前,多種預約診療平台雖然可以提供預約服務。但是預約能否對症,預約者通過自己對病因的估摸確定預約哪個醫生,是否能夠遇到最適合的醫生,隻能看“醫緣”了……

在發達國家由專業人士進行的轉診安排,在中國由普通民眾無序進行。

所 以,費盡周章排上了名醫的門診,卻被告知找錯了人;費盡章排上了名醫的門診,名醫卻隻能做一些普通醫生也能做的開具檢查單、完善相關檢查的工作,然後約好 在不知道什麽時候的下次拿著檢查結果再見;約上了名醫,卻被告知接下來的住院、手術要等很久,病人的病情雖然嚴重,但是回到當地也能治療,不想等就回去治 療吧——以上場景,成為了我國很多人熟悉的就醫常態。

 

基層醫療,艱難的信任建立

化解引起盲目就醫的“看病難”,需要分級診療體係的重建和基層全科醫學體係的新建。但是,這一努力困難重重。

首先,我國的醫學教育體係建立於近70年前,照搬到當時蘇聯的模式,側重解決醫學人才“從無到有”的問題。舊的醫學教育體係,醫學院校學生在讀期間的實習,不是獨立行醫。

當 他們走出校門之後,還缺少成為一名專業醫務人員的經驗與能力,需要先進入醫院,再由執業醫師指導,經年的部分行使醫師的職責,逐步獲得行醫資格。這樣的培 訓體係下,醫院的水平決定了醫生的水平,造成不同醫院之間的水準差距。同時,醫生的臨床技能過早的約束在了一個專業。我國醫生從培養模式上,缺乏成為全科 醫生的可能性。

現在,我國正在逐步推行西方發達國家的醫師培訓體係。醫學生先在高水平醫院全麵掌握各專業的臨床技能,走向社會成為一名全科 醫生,或繼續深造,把某一固定專科作為自身的發展方向。但是,人才的培養和資源的配置,都需要一定的時間周期;同時,醫學的複雜性注定了全科醫學存在著一 定的局限性,這都考驗了病人對基層醫療的信心。

“掛號難”背後,中國百姓看病靠“醫緣”時代何時終結?

鈦媒體注:醫學的複雜性,從醫學專業高等教育統編教材《診斷學》的“腰背痛”章節可以窺見一斑)

一個腰背痛,僅是羅列可能的病名,就在《診斷學》教材上占了三頁……而高致死率的急性冠脈綜合會征導致背部放射性疼痛,這個病卻在心血管疾病的章節。

在 醫學高度發達的美國,醫生誤診、漏診率超過50%的骨髓瘤,會因為骨損失導致背痛。這個知識在我國《診斷學》腰背痛章節沒有體現,醫生不會因為首發症狀腰 背痛就想到骨髓瘤,要憑借高鈣血症、肝腎功損傷等引起其他相關症狀(如高鈣血症造成的頭暈)和肝腎功、血鈣、免疫八項等臨床檢驗等等進行排除,最後才想到 骨穿進行骨髓檢查。

在美國,由於醫療資源分配碎片化,家庭醫生需要將檢查結果等寄至專業機構等候回複,一半的骨髓瘤病人確診用了三個月,然後人均還有半年好活(及時確診的中位生存期是2年)。

醫學發達的美國,全科醫學仍然不能盡善盡美,中國的全科醫學事業麵臨的困難更大。分級診療製度的重建,阻力重重。

 

救濟基層醫療缺位的探討

在基層醫療努力成長的同時,社會各界努力尋找盡快補足基層醫療缺位的方案。

為了不讓大醫生把時間浪費在為初診病人鑒別、分診、完善檢查上,川大華西醫院不得不把基層全科醫生→專家的就診流程在院內複製。醫院引導初診病人先找小醫生問診、完善相關檢查,幫助病人提高就醫效率,不必因為檢查不完善,造成在大醫生那裏重複排隊。

但是,優化醫療資源配置,改善患者就醫體驗,不是一家醫院通過加強管理就能實現的。互聯網醫療的第三方力量,通過互聯網技術對醫療資源進行連接整合,或會更加高效可行。

2015年12月16日,第二屆世界互聯網大會在浙江烏鎮召開。習近平主席在開幕式主旨演講中,介紹了烏鎮互聯網醫院。這家互聯網醫院背後,是第三方的互聯網醫療平台。

該平台掌握了廣域空間內的龐大醫療資源,有精準完善的醫生擅長病種庫作為數據支持,通過患者自主提交的病情描述和就醫意向,由專業的分診人員為患者科學匹配對症的醫院和醫生,實現包括對對症預約、在線複診、遠程會診、健康指導及電子處方在內的醫療服務。

根據患者的實際病情,對症去給患者匹配醫院和醫生,用戶才能真正快速找到醫生、看好病。而對於人滿為患的大醫院來說,可以減少錯掛號、退號數量,提高醫院的運轉效率,大專家也能夠更好的專注於疑難雜症的診治和臨床科研教學,把自己的擅長和時間用於服務更多的對症病人。

對於基層/年輕醫生來講,可以獲得對症分流過來的首診病人,盤活閑置的基層醫療資源。消除醫患之間的信息不對稱,對症匹配,有利於緩解重點醫院的“掛號難、看病難”的問題。

 

互聯網醫療助力分級診療、科學就醫“彎道超車”

目 前,國家深化醫改政策,提出了以“基層首診”、“醫療分級”、“雙向轉診”為內容的醫療資源分級診療組織方案。分級診療,需要一個強大的基層,需要“雙下 沉、兩提升”。但是強化基層需要較長的時間周期,考驗著群眾的信任。在一些試水地區,分級診療製度通過轉診與否決定醫保報銷比例,以此引導群眾就醫,做法 較為生硬,引起了一些群眾的不滿。

在資源增量改善麵臨不短的時間周期的情況下,烏鎮互聯網醫院的經驗表明,引入互聯網醫療技術,采取“對症 預約”方式去匹配醫生和患者,可幫助民眾規避信息不對稱,可以更加有效率的利用現有資源,助力分級診療目標的實現。通過互聯網醫療創造的信息化優勢,縮短 趕超先進國家的時間,實現“彎道超車”的後發優勢。

互聯網醫療從普通預約發展為“對症匹配”,從簡單的預約發展為引導民從科學就醫,在新醫改的背景下勢在必行。在家庭醫生製度不斷完善的情況下,通過遠程醫療服務“對症匹配”,破解民眾“掛號難、看病難”。

未 來,第三方平台或可通過安排對口醫生和醫院,提供分時預約,提升就診體驗;通過遠程會診手段介入慢性病管理,及時調整慢性病治療方案;通過電商體係支持的 網絡藥店和配送渠道,實現並讓“互聯網醫院”方便千家萬戶。互聯網醫療的發展,對於廣大民眾和醫療界、互聯網界、電商界,必將大有裨益。轉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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