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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過了千山萬水,我是一隻孤獨的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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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某其人

(2015-10-10 11:54:27) 下一個

柳某其人

柳某,山西長治人。自稱在古化石領域頗有建樹。發表了一些諸如《白堊石經X 射線鑒定不能與麵粉共食》《萬年石頭年齡確定大全》等莫名其妙的光輝論著。

因涉足該領域之人鳳毛麟角,加之幾篇論文,便成該領域專家。能知曉幾萬年前的事,稱之為專家,不服行嗎?

柳某隨訪問學者團周遊列國。覺美利堅合眾國最合胃口,在第二次訪美時,脫隊叛逃,留在了美國。

不知柳某是良心發現,還是沒有理由,沒向美國政府提出政治庇護。因此身份成了問題。整天貓在一個小公寓裏,身上的錢漸用漸少,有人推薦他去一個台灣人開的餐館打雜,從此一個古化石專家就研究上了現代瓷器。

 

每天半夜,柳某孤零零的回到住處,真想抽自己幾個嘴巴。放著國內好好的專家不做,聽說美國缺打雜的, 跑這來應聘洗盤子掃地。要身份沒身份,要尊嚴沒尊嚴,腸子毀青了還沒地方去說,鬱悶呀.

 

老板娘見柳某整天悶悶不樂,詢問原因,知他為身份發愁。就悲天憫人地提出一幫一,一對紅計劃:倆人假結婚,柳某獲得身份,老板娘獲得免費勞工。柳某無路可走,含羞忍淚簽了這城下之約。這賣身契一簽就六年!

 

有人問了, 假結婚兩年就可以拿到身份, 柳某怎麽用了六年? 您想啊,老板娘為了延長免費勞工的年限, 能輕而易舉地讓柳某 拿到身份嗎.  第一次麵試, 倆人駕照地址不一樣;  第二次倆人沒有共同帳戶; 第三次,   老板娘當著移民官的麵問: 咱家地址是哪呀?

每次麵試間隔, 不是六個月, 就是一年.  直到柳某禿了頂, 皺了皮, 老板娘使著不舒服了, 這才勉強讓柳某拿到綠卡.

 

拿到了綠卡的柳某, 賊心賊膽和賊都沒了.  隻剩下變了味兒的性格和人品. 他揚言, 一旦取得公民權, 馬上回國娶個小姑娘玩玩兒.

 

那時, 國內還處在外國的月亮比中國的圓的階段, 禿了頂 , 皺了皮的柳某還真不含糊, 回國找了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 倆人含情脈脈的登了記, 結了婚.  柳某就急匆匆的回到美國為他的”外夫”辦移民申請.  七等八盼的簽證到手, 柳某鉛灰的臉上有了人色. 約了幾個朋友, 用每月積攢的200 刀的零花錢,  買了新床和電視.  佳人下了飛機, 眾人擁人洞房. 第二天下午, 柳某才出現在眾人視線中, 眼泡腫脹, 麵色晦黑. 眾人問新娘呢, 並調笑說, 柳某要注意身體, 悠著點, 要不要炒盤腰花補補腎? 柳某幾乎是哭著說, 新娘跑了. 昨晚你們一離開, 她就用流利的英語對我說: Don’t touch me. If you touch me, I will call 911. 今天一早,就有人接她,到加州去了。

 

在這整個過程中,誰更缺德呢?

 

柳某從此斷了當搬運夫的念頭。

 

柳某離開台灣老板娘的餐館後,到一個中國超市打工。老板見他還能幹,半年後提他為蔬菜組負責人。有一天,老板把柳某叫到辦公室,說最近煙酒櫃台總丟物品,是否知道誰幹的。柳某想了一下說,墨西哥打雜的可能性最大。那天他剛放櫃台上 40 刀,一回頭就沒了。肯定是他們!

老板饒有興味地讓柳某說下去, 然後從抽屜裏摸出一盤錄像帶, 說:最近我發現總在丟整條的煙和好酒,因為你不抽煙,我到沒懷疑你,但我悄悄安了一套攝像設備。你想看看嗎?

柳某的臉由鉛灰變成鉛白,嘴唇哆嗦的說不出話來。

老板問:你想私了還是公了。柳某囁啜道:私了怎了?

老板說, 我安這套設備花了兩千多刀,這錢該你出吧?丟的煙酒總值五千刀,我也不多要你,八千刀,咱們兩清,有多遠你走多遠,永遠別讓我再看到你。否則的話,我就送官,你掂量著辦吧。

柳某心裏清楚,他拿的煙酒決不會超過500 刀,但現在短捏在人家手裏,走到了矮簷下,不得不低頭呀。柳某沒有爭辯,乖乖的交出幾年的積蓄,從此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這暗偷和明搶,誰更惡劣些?

 

紅樓夢講話:尷尬人難免尷尬事,欲知後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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