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姐妹(17)

 

他爬到我的身邊用剛刮過胡須的臉蹭我的臉和脖子，像小狗找母親般尋找親昵和溫柔，親吻我的肩頭，右手撫摸我的胸脯，一股清新的漱口水的味道“ 親愛的，起來好不好？ 時間不早了，等下到車子上再接著睡，好不好，嗯？"

我順勢把他抱在懷裏，繼續睡，巋然不動。

"你再不起來，老子要搞你了哈！ 哈哈！"

我摸了摸手機，"才5點啊，太早了吧？ 這做小偷都不興起這麽早的！"

"老子來給你穿，好不好? 你這玩意怎麽弄，從哪裏套進去？" 他拎起我的胸罩和內褲，拉起我的胳膊。

一陣苦笑。"還是我自己來吧！"

 

天漆黑一片，太早了。

" 你慢點開，時間又不是來不及，倆小時不到就可以到日內瓦。你慌個什麽？ 人家瑞士人說話慢，開車也慢。"  開得比平時要快，要焦急，我必須要提醒一下。

過了邊境，他的速度就自然的降下來，不用我牢騷。果然這環境影響一切，包括人的情緒。他好像很放鬆，趕路的情緒變成了旅遊溜達的情緒。

"剛才怎麽邊境沒人檢查我們的證件？ "

" 他們是隨機檢查，一看是臨省的車牌也不會太在意，當然主要是我倆長得像好人！” 不過，我每次入境瑞士好像的確很少查證件的。

我們走進一家珠寶手表店，好像這裏也沒什麽別的好逛的。

"這個白色的我很喜歡，適合你，年輕，時尚。你覺得呢？ 你喜歡黑色的，還是白色的？" 他示意我試戴白色的那款。

" 大叔眼光還不錯嘛！ 這款很多年輕明星都有，  CHANEL  J12   很多雜誌都推薦過。非常的火。"

他拿出錢包數出十張500歐元遞到店員手裏。  店員用計算器猛按一通，找零一堆瑞士法郎給他。" 怎麽買塊手表，還找著一堆毛角子，鋼鏰的？"

"哈哈，土鱉了不是？虧你還說是在銀行係統幹過二十幾年，打死我都不能信啊！  這裏的標價全是瑞士法郎但是收歐元現金，按當天匯率， 所以這個價格折成歐元是每天不一樣的，但是他們找零又隻找瑞士法郎。有鋼鏰就太正常了呀。"

"還是這瑞士人看起來素質高，打扮也高檔，沉穩，低調。 比你們法國人看起來內斂，有禮貌多了！" 我們走出表店，他朝街上說。

"哈哈，有嗎？好像是的， 瑞士人最看不起法國人，但是卻說法語，還很慢。他們卻經常溜達到我們法國來吃飯。"

"不如我們也在這裏開個瑞郎賬戶，以後經常來購物消費也挺方便，好不好？"

" 你以為這是你們中國的銀行，隨來隨開隨辦理的?  土鱉！好賴也要預約的，好吧！"  我白了他一眼。

"那我們先去問問，預個約唄，或許下次有時間再裏辦。"

他拉著我的手走進最近的一家銀行，示意我先坐下，自己去到前台詢問。

不一會回來跟我小聲說，" 可以辦的，人家馬上就可以接待我們了。“

我倒是有點小詫異,咕噥"  不是說這瑞士人慢的麽？怎麽效率這麽高，還真能說辦就辦的。"

我們被帶進一個狹小的古色古香的辦公室，小得隻能接待倆個人，除了幾個現代辦公設備，一切的陳設都是像路易時代，辦公桌前隻有倆張陳舊的古董椅子。接待我們的是一位花白頭發，墨綠色西裝及同色領帶的清瘦男子。同時，我聽到打印機在不停地吐紙張。

當我落座後，感覺好像今天的穿著不是特別得體，太休閑了。

"女士，先生，現在是日內瓦最好的季節，氣溫陽光好極了。你們的運氣真是好！"

我朝他微微笑，表示讚同。" 是的，今天的陽光很好，的確是個好天氣！"

他起身收齊打印機裏的紙張，坐下，翻閱，整理成份，說，" 那我們開始吧！ 您先看看，一共三份。您在每張紙上簽上您的簡體，再在最後一張寫上  " 已閱並同意", 在右邊格子裏簽上您的名。"

幸虧這是法文的，我掃一遍還能看得懂，英文的估計我得看半天。 迅速翻閱，就是一份很普通的開戶協議，和我們在法國銀行開戶沒什麽倆樣。

葉其位拿起桌上一支筆遞給我。

"您，請！" 對麵的男子示意。

他在我的左邊幫我翻著紙，並用手指告訴我位置。不到2分鍾。全部簽完。

他把簽好的文件遞給對麵，對方左手飛快熟練的翻頁，手上的結婚戒指蹭亮顯眼，右手畫圈圈。然後拿出一份來，放到一個文件夾裏交給了他。

"祝您在日內瓦有個愉快的停留，這麽好的天氣，實在是太愜意了！" 對方起身走過來，和我們握手，我們站起來，他左手示意送我們出去。一直送到銀行的大門口，再次與我們握手告別，祝願。

" 沒想到瑞士人的辦事效率的確是比我們法國人高啊，在法國至少得提前一周預約。看來這遍地是銀行的地方的確是競爭激烈，辦事也專業！"

"就是，開個戶，在中國也是很簡單很快的事，就你們法國人嘰歪得很！哈哈！  我們走到那邊去找個地方坐下喝一杯再走吧！" 他摟著我的肩膀往街上走。

" 你不是一大早吵死吵活的要趕路的麽？現在又不急了？ 真是的，跟著你變都變不過來。一會這一會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