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RENOBLE,十幾年前據說有法國小矽穀之稱,也是比較有名的大學城,離我的學校三刻鍾的車程,經常去訪友購物,並不知道司湯達是土生土長於此。
最近又路過此城,在一女成衣店遭遇一大群呱噪年輕女孩後逃離喧囂的購物廣場,不如我們步行到街上走走。愛人感概,怎麽十幾年前在大學城沒有碰到你。 我說,你得慶幸我是在被社會和歲月打磨收斂後才遇見的你,十年前的我根本就不是今天在你麵前的這個平靜樣子。20出頭的女孩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都是美的,怎麽任性都是合理的,那個你想早些遇見的我或者比剛才那群女孩子更自以為是,更傲慢。
正常人會在生活裏學會修剪自己的棱角,收斂自己的性情,而很多大師級的作家卻總是以難以忍受,無法相處的性格留於世,他們的存在和飄過好像根本不以取悅他人為目的。
苦逼悲催的童年仿佛是大師們的標配軌跡,幼小脆弱的心靈在苦澀的土壤中生根發芽,極少,或者偶爾的一絲陽光,而這偶爾的一絲的陽光極有可能貫穿照耀作家的一生,揮之不去,總是會有意無意的拿出來記起,反芻。多半是灰暗的陰天,就連下的雨恨不得都伴著黃連,不知是否非得這樣的苦之源,才能源源不斷地滋養供給作家的墨水瓶,繪出這人生,社會惟妙惟肖的真實與虛偽。
豪放不羈,為所欲為的浪漫光輝吸引著無數女人趨之若鶩,女人或許和男人一樣,都熱愛征服異端另類的情種,與一個平庸的人談情說愛該是多麽的無聊糟糕,沒有人願意浪費這寶貴短暫的年輕時光。又或者是人性,對各自悲苦人生的惜惜相惜,你有你的苦,我有我的苦,抱在一起或許產生的會是瞬間或永恒的快樂。
愛女人,追求享受愛情,在愛河裏沉浮淹沒直到生命的最後一刻。或許他的青年很缺憾,又或許他的青年很豐滿。不知是為了填補曾經的缺憾,還是留戀這些豐滿,幾乎所有的作品都充滿了年輕的生命力和強大震撼的愛情。而這世間,又唯有生命力和愛情才能連綿不斷地在你我心間起伏流傳。
如果苦澀和無奈是作家的創作之源,那麽漂泊就是思維動蕩的延展。漂泊也許令人感到孤單,卻無時不刻都傳遞著希望和美好,我們總是刻意或無意想擺脫我們安身立命的生長之地,帶著一顆炙熱的好奇心和壯誌去尋找心中的理想伊甸園,哪怕路途艱辛遙遠。他的完美之地是米蘭,你我的?又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