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李平的要求,趁著燉雞湯的功夫,沒有什麽冬蟲夏草,更沒有人參,隻有枸杞和紅棗,順道炒了倆個菜煮了一鍋白飯,裝好我就趕緊飛奔醫院了。停車還不忘買了一束百合花。
不等我奔到大廳,就看那魁梧的大漢在門口抽煙。
"你沒事啊! 能動能跑的! 害我這一路擔心的。"
"婦科,打胎! 曉得了吧!" 接過我手裏的幾個飯盒,帶著我往裏走。
"不能啊,你怎麽會出這種狀況?"
"怎麽不能? 我們買的是排卵試紙,踩著點搞。雙方家長都見了。為的就是生孩子。但是現在我們發現感覺不是特別好了。要分手了!"
不是上次帶來的意大利姑娘,我並不吃驚,已經習慣性的可以很友好自然的微笑接待任何或者會出現在他身邊的任何一個女孩。這是一位皮膚白皙,秀氣,長得特別出色的文靜的姑娘,像是家教很好很大氣人家的孩子。確切來說,是我見過的她的無數女朋友中長得最漂亮的。
從十幾歲開始認識李平,從他第一次和女孩發生關係,這些女孩就像過江之鯽,不勝枚舉。多少個?沒有數過。也不可能數的完。 我們幾個不止一次的談論過,這應該是一種疾病叫性癮症。但是也不完全準確,並不是隻有性,他每次追女孩子,至少和大部分女孩子都是很真誠和享受的,並且很多時候都是奔著結婚去的。會和我們分享追逐的難度,倆人心理路程,揣測,煎熬,猜疑,矛盾,直到分手,懊惱,複合,再分手。每次經曆,對於我們這些聽眾來說,也是一次沒有實踐卻能受益匪淺的寶貴課程。真的!比如,他會立馬飛十幾小時去北京敲女孩的門,沒幾個能抵擋這種驚喜。或者手機打開3小時為女孩直播女孩偶像的演唱會現場,或者開車往返20幾個小時隻為見一個女孩一麵,手都不摸一下。或者每天早上下午接送女孩上學,堅持半年不停歇。或者他可以站著人家樓下大雪天裏等到天亮。或者女孩踏上了火車,他開著車在旁邊追,等女孩到站了,發現他早已拿著花等在站台。分手了,他會在我們一群人麵前哭得一塌糊塗。
他就這樣奇葩般的存在在我們的身邊。沒有人能夠明白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我們猜測他自己也可能沒明白,要不然每次還那麽痛苦。隻能聽他的經曆,思考自己的生活。
我到目前的感悟是,天下的女人太多種類,每一種女人都有自己閃光,魅力的地方,要他選定一個過日子,這就表示要舍棄一些其他的女性的魅力,這是無比的艱難,或者幾乎不可能。簡單的說,溫婉的,事業型的,居家的,文青的,實在的,他都會很欣賞喜歡,但是一旦在一起了,就會覺得不過如此,苦悶糾結,另外看見的那個好像也不錯。如此反複,看得我們都疲憊了,他卻仍然享受其中,從不疲憊。如果馬上開車20小時去見一個心儀女孩,他不會有絲毫的猶豫。
而天下的男人隻有一種,那就是有工作事業心和愛你的。
這樣看來,女人選男人,比男人選女人要簡單得多。
一個私生活這麽複雜多彩的人,甚至我們有時很同情這些女孩的單純,預知會是怎樣的結局。為什麽我們還可以和他做這麽多年的好朋友? 無數事例和時間向我們印證: 一個人的私人感情生活,與他的工作社交能力,和對待家人朋友的態度沒有必然的關係。
這完全是他自己的生活,我們這麽多人每次見到他的新女朋友,都沒有辦法跟那個女孩說"離開他,他不是個好人!“ 唯一的就是微笑,友善的和她相處。一撥接一撥。
我插上鮮花,跟女孩關切熱情的聊了一些,伺候她喝上湯。
我和李平出去找個地方吃飯。他會給我講這又是一段美麗又淒美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