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添香

une vie ne vaut rien, mais rien ne vaut une vie
正文

三姐妹(12)

(2015-12-02 09:24:49) 下一個

火車還沒有到站停穩,就看到子墨在遠處伸著頭等我。她是我們三個裏麵身材最瘦小的,不到一米六,看起來也比實際年齡年輕很多,不少認識我們的人都以為她頂多25. 父母是大學社科類的教授,文青家庭。她自己穿著打扮也很文青,甚至叛逆,臍環紋身一樣不少。

我隨她來到海邊的一家海鮮餐廳,爆滿,看起來應該是很有名。剛到門口,不遠處一金發碧眼目測至少一米八的年輕帥哥朝我們招手。

落座後,介紹這是她的小男朋友。

"不是法國人啊,說話有口音,還磕巴。" 我輕聲問子墨。

"奧地利人,講德語的,當然說法語有口音。"

"上次打電話不是說是個和你學中文的法國人,22歲的?"

"早走了,這個是在迪廳認識的,DJ。等下吃完飯,我們到他那裏去晃一圈。"

"這個看起來也不到25吧?“

"24"

"我這每天也很累呀,白天上班,晚上還得去迪廳罩場子,大胸,熱情奔放的美女太多,都往上貼。我得盯緊啊。每天早上三四點回家。"

愛到這種地步,這話題沒法繼續往下聊啊。

吃完飯我執意回家休息,姐倆好好聊聊天,夜店就不去了,不喜歡那狂躁吵鬧的氣氛,我也早過了那愛熱鬧的年紀。

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和八卦,聊了一宿也不知什麽時候睡著的,直到太陽把我們刺醒。

"最近和男人睡了的吧?新教男朋友了?"

"沒有啊!!" 我不知道她為何這樣問。

"昨晚睡覺,你有幾次都試著抱我的腰,很明顯這是習慣動作嘛!"

我沒有接她的話。 不過這倒讓我想起了葉其位,或許我真的對他產生了某種依賴,何況我一直對他都是有好感的,並且很喜歡他身上的味道,一種似曾相識很熟悉的令人安靜的味道。

今晚我必須得趕回去,明早還得上班呢。

回程越來越近,幾百公裏的往返,我發現我現在很想他,我想快點見到他。

"俞謹言!"

我在翻包找鑰匙的功夫他已經出現在我的身邊,把他的手機遞到我的眼前。

"你自己看看,我給你打了至少一百多個電話,為什麽關機?我有那麽令你討厭嗎?昨晚我在這裏等了一夜,我想今晚你肯定會回的。"

我沒有做聲,隻是僅僅的把頭埋在他的胸前,抱著他。

他不停的吻我的頭,我的臉,拍我的肩膀,帶著我走到他的車旁。

在他的臥室我們又一次的親密接觸,倆天不見居然是如此的思念和熱切,饑渴,熱烈,不再有任何疑慮和間隙,我們比以前更喜歡彼此的身體了,我想,我應該是不會再離開他了。

他緊緊的抱著我,撫摸我的裸背 " 以後不許再亂跑了,更不允許關機。我真的是很擔心你,知不知道? 我喜歡你,想和你長期的生活,不如你來和我一起住吧? 給我生兒育女,喝茶讀書,消磨時光。我會教孩子們讀詩彈琴,打乒乓球。不管是男孩女孩都要嚴厲苛刻的管教。這小孩子的天性就是貪玩,家長一定得監督引導培養良好的習慣。不能放縱溺愛沒有原則。"

"你沒有孩子嗎?"

"那就是個笑話。我前妻是我以前銀行的同事,她叔叔是上麵的一位行長,我們結婚7個月後她就生了個兒子,三年後人家一家人到溫哥華去團聚了。 這些年我真是工作太忙,常年到處跑,也沒有心思,也沒有碰到特別合適心動的。 這次來法國也主要是想休息一下,回去了會有新的工作安排,當然,我也可以不回去。我們可以在這裏隨便做點什麽小生意都行。 我現在發現這裏真是個好地方,生活輕鬆,節奏緩慢,人際關係單純,不像國內。 我以前做行長秘書的時候經常收到處理很多下麵分行支行寄來的實名或者匿名舉報信,搞笑的是,都是些平時看起來關係處理非常和睦友好的同事,有的表麵看起來甚至是朋友或者幹兄幹弟的關係,舉報攻擊起來卻是毫不留情,一點小事都是充滿嫉妒,想盡辦法使壞。裏麵的關係非常的錯綜複雜。"  他自己邊說邊笑。

"那你有認識的同事熟人因為貪腐出問題坐牢的麽?"

"沒有,怎麽可能會因幾封不疼不癢捕風捉影的舉報信而扳倒一個人呢? 銀行係統是非常敏感的,監督管理也是非常嚴格。差不多每個環節我都做過,從守金庫,到普通櫃員,到辦公室行政,可以說是一步一個腳印啊,真是不容易的。"

"守金庫,那不是很方便卷款跑路?" 我自己也以為這是很傻的問題。

"哈哈,真是小孩子講話,守金庫至少有三個不同的人,分管三把鑰匙,三人共謀作案幾率是很小的。 何況金庫隻是實體的看得到的,虛擬的看不到的那才是不容易察覺。"

"那你給我貸款!"

"你要貸款幹嘛使,你人又不在國內,我也不在,即使我有關係人家也不一定肯辦,或者好辦。回去也許在現場好辦點,總得有個什麽實打實的項目才能往下走吧。"

聊著聊著快睡著了。

聽起來很新鮮,好奇歸好奇,但是離我很遙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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