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的話題全是KEVIN, 說話間我就被通知本周五下完班就去郊外和他們碰頭,KEVIN 周五到。
很顯然KEVIN的所有行程都是曉美一手操辦的,之前我們來過這個餐廳,很喜歡。不過隻是晚餐,從沒留宿,看來他倆打算住這。
"KEVIN,你一點都沒有變,比以前更有男人味了!“ 我給KEVIN三個貼麵親吻和親密的擁抱,我也早已沒有了十年前的那種青澀和靦腆。
他雙手拉著我的雙手把我送到一張椅子上,拍拍我的肩膀,KEVIN還是十年前的那種打扮,深色西服白色襯衣,一絲不苟的發型,時刻都像是很忙的商務人士,即使當年我們晚上去路邊燒烤攤他也是這樣。淡淡的男人味道香水,收拾的幹淨的臉蛋,和藹親近的微笑,有條不紊的言語。很多的令人賞心悅目的優點。但是生活中,就有這麽一種人,怎麽看都沒有什麽不好的地方,反而給人很好很加分的印象,卻總令人不放心,不願意深交,不願意和他有任何瓜葛。他就是典型的這種。
"你們法國人真會過,就個下午茶,餐前酒什麽的都這麽講究,環境也很好,聞不到一絲商業的氣味,很放鬆。像是穿越到一個老朋友家裏過周末的感覺。”
"那是必須滴! 像這種地方我們這遍地都是,很多,都是以前的爵士留下的小城堡房產,繼承者就開發成餐館酒店。這也算是法國的一大特色。每個城市都有很多的。”曉美遞給我一杯香檳,她好像已經上臉了紅粉菲菲。
十年不見,扯的都是昔日舊事。我也沒問他這些年在魁北克摘草莓摘得咋樣的,我不是一個喜歡打探,好奇的人。他們全程手拉在一起,彼此尋找著彼此的眼神,看來,這次重逢是美好的。
一瓶香檳喝完,我也有點微醉了。我們打算出去走走,透透氣。古典的院子沉靜,滄桑,他倆走在我的前麵,纏在一起,時而熱吻,時而耳語。曉美的高跟鞋走過,在這細碎的小石子路上留下深刻的印記。
我們回來的時候被服務生帶到餐廳,KEVIN幫我取下外套,拉開椅子。我的左手邊一大束白色的百合,上麵還有一張卡片,寫了我的名字和一句讚美的語言。再看曉美的麵前,是一大束火紅的玫瑰。
"KEVIN,你這學的很快嘛! 謝謝你的花!祝你在法國有個愉快的停留!“ 我舉了白酒杯和他碰了,小舔了一口。
曉美向我擠來一隻媚眼,我想她此刻是幸福和愉悅的。
七,八道菜下來,各種顏色的酒,我有些累了,具體也沒太參與他倆的聊天,他倆一有空就拉著手撫摸親吻,他摸她燥熱的臉,她摸他的腿。這一些都發生得這麽自然。愛慕,喜歡,卻不饑渴,更不輕浮。
吃完最後一道甜點,KEVIN還要再移步到剛才喝餐前酒的客廳,接著小酌。看來他真的是很喜歡這裏氣氛。
"KEVIN,今天已經很晚了,你們早點休息吧! 再說你這旅途勞頓的,我們改天再到別處去接著喝,不要擔心我跑了。”
我拿著包踉蹌著走到外麵找車子,看來今天真是喝得有點多了。幹脆睡半個小時再回去,這樣比較安全。
"俞謹言!“
居然在這荒郊野嶺的小城堡停車場還有人連名帶姓的喊我,敲我的車門。
我推開外套,睜開醉熏的雙眼,把頭湊到旁邊借著外麵的路燈看看這是誰呀,這種地方,這個時間都能碰到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