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星下課路過我的辦公室,正好午餐時間,一起享用鰻魚飯。
談起她的lab,給蚊子解剖,要求手輕而巧,她居然完成得很好,還能幫助同學。
這個學期最後一次lab,同學道別時有些依依不舍,下個學期不知是否再有交集?
這邊的學校從高中始,就已經是這樣的模式,提前模擬社會的形式,仿佛置身於茫茫人海中,在不同的時段有不同的交匯,沒有輔導員的關心談話,沒有同班同學的朝夕相處,沒有老師的督促檢查,一切自然發展,遵循叢林法則。
前些日子看到關於多大學生自殺的報道,歎息之餘,隻能無奈,所謂適者生存,無法回避。
社會上更是如此,看看我工作的銀行,短短幾年,人員更替,已是幾番輪回,聚聚散散,始終堅持的人寥寥無幾,而離開的人到了新的地方,亦是下一回更迭,在起伏波動中,有人激流勇進,晉級向上,有人隨波逐流,保存自我,也有人激流勇退,轉入另一個人生階段。
當年分配到國營單位,沒有人有過離開的念頭,以為這樣就是一生了。
後來停薪留職到了Kingo,即便是在沒有人事權的外企,絕大多數人也是將自己的人生和這個企業連在一起,以為至少會退休於此。
還是不太習慣這樣的頻繁聚散,有些迂腐地堅守著某些習慣,希望守出一個生命裏相對穩定的時光。
倒是很羨慕《西部世界》裏的Dolores,每天早上醒來,帶著新鮮的微笑,和父親問好,默念正能量,小鎮上偶遇teddy,上演動心與撕裂,死而複生,沿著一條故事線,周而複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