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川西行之成都與單巴

(2025-11-08 10:54:11) 下一個

四川於我並不陌生。第一次入川是在1992年。暑假裏我們四個女生結伴而行,在成都吃鍾水餃夫妻肺片,爬峨眉,上青城,看樂山大佛,望眉山三蘇,觀都江堰,下重慶,吃火鍋,在山城裏上上下下,坐船穿巫山過三峽,登嶽陽樓望洞庭湖煙波浩渺。寫到這兒,我突然意識到我們好了不起,這麽遠的行程,這麽豐富又複雜的內容,在那個綠皮火車的年代,稚嫩的我們憑的隻是地理知識與一腔熱血。1995年我去了九寨溝黃龍,看了高原上的海,騎了紅原上的馬。年輕的時候,喜歡一個地方總以為來日方長。可生活往往並不如此安排。

 

轉眼三十年過去了。

 

滄海桑田。

 

今天,當所有的目的地都是一鍵抵達,旅途變得千篇一律了起來,異地似乎也不複存在了。川西還是川西嗎?那些海?那些藏人?

 

從武漢的天河到成都的天府隻要兩小時。1995年去成都是在武漢的王家墩機場,那曾經的軍用機場。驗票後直接走上飛機,在登上旋梯踏進機艙前跟下麵送行的人揮揮手,就跟抗戰時期一樣,好個酷字了得。而現在,要安檢,要脫衣服,要被X光裏裏外外掃個遍,好像人們都是去炸飛機似的,好個狼狽不堪。

 

我們在天府機場的一嗨取了車,一輛龐大的SUV,七個座位,而我們隻有五個人。C哥說:要底盤高馬力大好爬山。大一點嘛,坐著舒服些啊!

 

第一站:三星堆

 

三星堆,沒有人不為它傾倒。原來很久很久以前,這片大地上曾生活過這樣妙趣橫生的人:世間隻有天、地、人。他們是立在天地之間的人。那一件件麵具,器物,能夠看到他們飛揚的靈魂。他們調皮,他們搞怪,他們由著想象力漫天飛舞,他們是有著高超技藝永遠的兒童。隻可惜,他們並不是我們的祖先,他們是被我們的祖先滅了的文明。

我們到館已經是下午時分,請了導遊,是四川大學的學生。看著我們人少,她沒有用耳麥。館中人多很是嘈雜,女孩講了整整兩個小時,中間連口水都沒喝,看的我很是心疼。

到了成都自然是要吃火鍋的。在武漢的日子裏火鍋我沒少吃,我也吃不出武漢的成都火鍋與成都的成都火鍋有什麽區別,但大家一致認為成都的成都火鍋更好吃。

吃完火鍋我們去了寬窄巷子,我幾乎是被朋友們按在“采耳”椅子裏的,他們要我“一定要體驗一下!”我本能地抗拒拿那麽大一串家夥的人在我耳朵眼裏東搗鼓西搗鼓,因為我怕他一不小心捅破我的耳膜。采耳的都是年輕人,男孩子居多。朋友們讓我放鬆,最好是睡一覺。他們這麽一說,我反倒更緊張了起來。“睡一覺?”難道要搗鼓那麽久嗎?其實我的緊張是多餘的,很快就采完了。朋友們問:“感覺怎樣?”“沒什麽感覺啊!除了有點癢。”他們笑著直搖頭。

第二站:單巴

 

進到單巴,隨處可見的標語:地球之花,單巴美人。用美人來描述單巴並無不可,但“地球之花”就不免讓我費解了。去單巴的路上我們經過了夾金山。一路上C哥都很是悵然若失:今年時令有些早,要不然,濃豔的秋葉景致會更美!C哥已經是第四次進川西了,他是我們的領袖,我們一切都聽他指揮。

夾金山

路途第一遇上的藏人(但從她們的麵貌上看藏人特征不明顯)

路邊犛牛肉攤(牛肉味非常濃鬱,氣溫並不高,蒼蠅卻不少)

單巴縣城在兩河交匯處,四麵大山環抱,一江清澈一江渾濁。如果不是地理位置,單看建築可以是在湖北,也可以是在江西,或者別的省份。一到夜晚,燈紅酒綠,廣場上有藏人的“鍋莊舞”。C哥說其實是有人領舞的,領舞者是當地政府的工作人員,目的是製造氣氛,吸引遊客。這樣的“鍋莊舞”川西幾乎處處都是。“鍋莊舞”看起來很簡單,但是再簡單的舞到我這個舞盲這兒也複雜無比起來。晚餐我們吃了石鍋雞。燒的滾燙的石頭鍋裏放入雞肉與配菜加水蓋上青稞稻草編的蓋子悶上一二小時,悶好的雞香嫩無比。吃了晚餐,看了“鍋莊舞”已經晚上十點了,我們驅車去往山上的藏人民宿。

二河交匯

單巴縣城

石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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