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村下鄉時共6名女生,其中有2名永遠的埋葬在了那裏。她們年輕活潑的身影,純潔善良的心腸,可愛動人的笑容永遠的消失在那塊土地中了。她們的死都不是必然的,而是不同程度的悲劇。
小白是初中生,父親是區裏的幹部,受到了良好的家庭教育,講話很得體總是笑眯眯的,從來不會發脾氣,加上白淨的大臉盤,使人很容易親近。下鄉不久後就成為赤腳醫生了,她走街竄巷為老鄉們看病行醫認真負責得到老鄉們好評。幾年後,她在老鄉家守護一位結核重病病人,感染了腦結核。因鄉下醫療條件差,就返回城裏想尋找大醫院治療。她不是突發的急診而需較長時間的療養,因她沒有城市的醫療卡被醫院拒收。後通過關係托人,想方設法但為時已晚。女孩子得病男生不宜多問,隻知道她病了回市裏去了。過了一段時間後,突然大隊要派人去市裏說小白死了,一打聽才知道實情。過了兩天小白的弟弟·爸爸騎車一個駕轅一個拉長套,拉著一輛排子車,騎了一夜把小白屍體送到村裏,放到大隊草草為她準備的薄皮棺材裏。想著她清純·天真的麵孔;看著慘白·冰冷的身形,如此年少的生命,不經意中就悄然消逝了,令人感慨不已。後來聽說,大隊去人是想在城裏火化,骨灰留在市裏。白爸爸不同意燒,隻好埋在村裏的林場。
小曹也是初中生,工人出身,紮著紅衛兵通常有的像兩個斜支架似的短小辮。說話快言快語不加思考,表情略有點傲氣。後來習慣了覺得她也不錯,並沒有那麽多事兒。下工了,很遠就能聽到她唧唧咋咋的聲音。她命好出身好,總有什麽下隊裏采訪啊·調查啊·動員啊·評比啊的活動她參與,所以下地幹活最少。不久5個女知青有3個有意中人了,剩下一大一小,她和一個當民辦教師的高中生耍單,所以她經常與那位老師相好作伴睡在學校裏。村裏有一個當會計的複員軍人(w)38~39歲人很好,脾氣也好長得也很帥,像城市裏的人。因有些文化·出身又好·又有人脈,調他到學校當貧宣隊代表,也住在學校裏。(w)中年喪妻留下一個上高中漂亮被寵愛的女兒。一天夜裏大隊巡邏隊二人無意中要到(w)處尋口水喝,發現小曹睡在他的房裏。這事要是村裏人臉紅幾天就過去了,說不定還是你情我願,雖然歲數大點也可以組成不錯的家庭。問題是和知青,嚴打破壞知青下鄉運動的風還沒完全過去,誰也沒有膽子撞這槍口。兩天後大隊調查,年輕的女孩子支支吾吾的承認是自己主動的,由於小曹的父親和(w)的女兒拒不同意結合,三級政府都不敢犯錯誤,把(w)踢出幹部隊伍給於開除黨籍處分。麵對農村年齡的世俗觀念和恐怖的高壓政策,兩人都束手無策了。很快知青並村,公社所有沒結婚的知青歸到另一個村。後來聽說小曹有點抬不起頭來,有一個又窮又醜年齡又大的光棍(x)假裝關懷·體貼,趁虛而入。小曹並不願意嫁給他,這時村裏的書記發了淫威說,不同意就把她當破鞋遊街。小小年紀怎能頂得住,苦日子接踵而來,(X)怕她與(w)來往盯得很緊。後來生了個男孩越長越清秀,(x)嫉妒恨得不得了,即便小曹到了公社辦的工廠上班後回家不打即罵。她的父女關係也斷了,我回城大約6~7年後的光景收到她來的一封信,說特別想念我們,言語之間含著酸楚。並介紹她的工作·孩子和不遠的理想。我們回信鼓勵她,再鼓勵她。後來又聽說(w)不久後得病故去,小曹因(x)當著兒子的麵揭她的往事,氣的半身不遂,不久也故去了。地道的一場悲劇。
小白是得不到及時的治療。小曹是沒有得到人間應有的愛。(x)不就也死去了,孩子由舅舅帶到市裏長大,現在在科威特做工,據說給他爸媽修了一個很像樣的墓地。
我們青年點有2個女知青嫁給農民,這2個農民長得好,開放,像城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