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想賣房,要賣先裝修,裝修前必扔東西。這可犯難了,啥都舍不得扔,敝帚自珍,都是有感情的。目所及處,有一件舊毛衣,當年熱戀時太太親手織就,雖然針腳差些,樣式老些,可那縱橫纏結的是情絲啊!
隻能從理論高度下手了,哥不是薄情寡義,哥是在斷舍離。有書為證,“怦然心動的人生整理魔法“,作者麻理惠,一個日本輕熟女。
麻姐扔東西的訣竅就兩個字--“心動”。不是眼睛看,而是用手摸,舊衣服一件一件的摸,把衣服當做一個可以對話的人,碰觸到的瞬間,感覺“心動”了沒?心瀾不驚,扔!我一邊扔一邊想,如果真是人,還扔不?恐懼,沒敢深究......
日本女人對“摸”體會多多,另有一個麻姐,也寫了一本書--少兒不宜的那種,有潔癖的讀者可略過此節--“麻美姐姐教你:手放這裏女人會很想要”。把激情技術化,好low好無聊。但偶爾實踐下,也許有新感受。別說是我教你的。
還是談扔東西吧。麻理惠說,“心動”的舊物,不足兩成。真夠狠絕的,80%的不用留戀。
我是看“追捕”,“血疑”長大的,真由美的熱烈,幸子的甜美,這日本女人也忒好唉!長大以後,島國卻陌生了,一是祖國昌盛,一是韓風勁吹。再者,日本是二手文化,遠學宋唐,近靠西洋,我當然愛看原生的。
可偶爾,還是能觸摸到他們。有次坐飛機,看了一部寡淡的電影,講約莫30歲的女人得到一筆小遺產--偏僻小鎮臨海的小屋。她孤身一人前往,修葺破舊的房子,開了咖啡館,自己磨豆,自標品牌,與鄰居有些互動,都是常見的家常瑣事。
故事太簡單,沒什麽強烈的戲劇衝突。咱大中國肯定不會拍這類片子,沒有房子車子票子這類物質支撐,象“歡樂頌”那樣的,怎麽會有觀眾呢。
但我的心弦還是被撥了一小下。日本人會一種細微地闡述,在再平凡不過的小事中。一個輕熟女,受質樸初心的驅使,去做一件自己想做的事。
別以為日本女人都是柔美似水的,狠起來也夠得上凶魔惡煞。熱播劇”晝顏“有一個女配,那位帥哥教師的妻子,在大學裏做研究,很有文化味。初看時,熱情,美麗,就是她老公的天使。一旦發現老公有異,立馬換了個人,拳腳心計全上,魔鬼附身般的,整得女主如喪家犬。蛇蠍莫過如此。
這種非連續的情感跳躍曲線,既缺乏美感,又沒有邏輯,很是震撼。但日本女人似乎能很好地整合,保持童真的初心,配以成熟的手段。手段不分好壞,所以她們有時童心辣手,有時純情聖手,分場合和對象。對受虐狂來說,還是充滿魅力的。
這種特殊的性格也印在日本的文化中,雖是次生態的,卻長出了別樣的風姿,已然獨立成熟。
回到那件舊毛衣,我沒有扔,隻因心又動了!我還是從了麻姐的話。
如果真的有好多東西你都有太多的心動留戀,在搬入新房子之前,可以考慮租Self-Storage。這種情況對賣房子時期很常見。
日本女人,混合了低眉順眼,AV變態, 物哀絕美。實際上。。。
沒混血沒整容的,還不如日本男人顏值高。
那寡淡電影,聽起來好象《Corner Gas》?加拿大式的幽默。
“舊毛衣”,仿佛《野天鵝》中的蕁麻披甲,用愛點化懵懂青澀,絲絲縷縷糾纏歲月。
遷徙流離,丟失的是物,丟不掉的是過往。
而說到 “扔人”,年紀大了,“心動”太多,是病得治!
說到扔東西,話說從原生態來講,男人在外麵打獵,女人在家collecting. 追溯到現在女人喜歡不停的買東西,有用沒用的,男人永遠不明白。不過要扔起東西來,有時女人比男人更麻利:)
可惜人生不能推倒,隻有修修補補,漸漸老去。
對我而言,我盡力把複雜的事情變簡單了,不要把簡單的事情變複雜了,總之就是不想活的太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