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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照片來自網絡)
新冠記:槐花飄香
加拿大累計病例1.39M (+2060)死亡25,712 (+33)
安省累計病例535k 死亡8,844
多倫多累計病例163,063 (+203) 死亡 3,407 (+8)
魁北克累計病例 372k (+279) 死亡11,150
BC累計病例145k (+183) 死亡 1,710
社區公園池塘邊的步行道邊上, 有幾棵正當壯年的槐樹。加拿大的樹種跟我家鄉華北平原的很不相同,哪怕是都是槐樹, 也不是一摸一樣的,枝幹葉片樣貌,說不上來到底哪裏不一樣,但是如果不是看到它們盛夏的季節裏重盔厚甲地披掛起滿樹潔白的槐花, 我是不敢確認那就是我童年裏所熟悉的槐樹的。 同樣的還有榆樹, 至今我也沒有見過一棵跟家鄉的榆樹相似度達到可以讓我一眼認定的,榆錢還是見過的, 零零星星旗幟一般掛在跟榆樹有五分相似的枝頭,對照著記憶裏累累實實一嘟嚕一嘟嚕的榆錢串串,我心中的猶疑不由得再次升級。
午休散步時帶上一個幹淨的塑料袋,采了一袋子槐花回來。 Allen擔心地說,怎麽可以采這麽多。 我說你沒有見過槐樹開花吧, 滿樹滿枝的都是, 我像間苗或者疏果一樣地去摘花, 摘了四五個枝條就有這麽多了。
我把鼻子埋到袋子口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滿臉滿腔的槐花特有的甜香之氣。槐花的香是清香, 甜味卻是極其充足的, 那是一種很甜的甜,卻又不會讓人覺得太過強烈,豐滿且溫和, 猶如清秀的鄰家小妹一樣的樸實和親切。 老家有很多古老高大的槐樹,枝椏縱橫交錯, 一到夏天,槐花的香氣可以說鋪天蓋地,氣勢磅礴,那種情景讓人懷念。
把槐花在水龍頭下活水衝上兩遍, 然後盆子裏放水加鹽, 再泡上十來分鍾。 槐花的花心深幽隱密,兜著一兜子的蜜糖, 很是吸引嗜蜜的小蟲子, 隻有拿鹽水侵泡, 才能把它們給趕出來。 這次還額外泡出了一條棕黑色,細長的小毛毛蟲。
泡好的槐花放進漏筐裏, 瀝盡水分,晾上半天,等到槐花幹爽,分了兩半出來, 一半留在漏筐裏繼續晾曬,成了幹花泡茶喝, 另一半做了蜜漬槐花, 開水燙過又晾幹的玻璃瓶裏, 鋪一層槐花, 擠一層蜂蜜,再鋪一層槐花, 再擠一層蜂蜜, 層層疊疊到瓶口, 然後蓋蓋封口,室溫放上幾天, 就可以拿來衝水喝了。 做蜜漬槐花最好用槐花蜜,可以更好地突出槐花的香氣, 家裏沒有槐花蜜, 用了安省本地產的野花蜜。
小時候老家的吃法是做槐花飯, 槐花洗淨瀝幹水分,加玉米麵(可以適當摻些白麵)拌勻, 上鍋蒸,蒸好後加調料調味, 可做菜, 也可當飯。周末的時候又采了些槐花回來, 做了槐花飯。 Allen和Bill都是第一次吃這個新鮮東西, Bill不置可否, Allen說還不錯, 幾乎跟我對半分了。 看到Raina做的槐花炒雞蛋, 我特意留了小半碗的槐花,打進個雞蛋攪拌攪拌,炒了嚐嚐鮮。
看到Allen喜歡槐花飯問他要不要再做, Allen說還是不要經常做吧, 再喜歡的東西天天吃也就膩了。我點頭稱是, 心下卻在琢磨,這到底是他的本意呢, 還是在機智地預防我對槐樹們的過度采摘…
- 對仗很工整 :)
是的, 現在想起來都是童年的味道。
六月
去年六月此城中,
小冒小c相當紅。
小冒不知何處去,
小c依舊笑春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