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周六晚(一月十八日),我在費城市中心的KIMMERT CENTER,MARIAN ANDERSON HALL欣賞了當今國際鋼琴大師王羽佳女士的表演,說說我的感受吧。與預期不符,甚至有些許失望。
第一個失望是:整場三首曲子,王羽佳隻演奏了一首曲子,其餘兩首由費城交響樂團演奏,王羽佳演奏的鋼琴協奏曲被夾在中間。我原以為是王羽佳的專場,從頭至尾都由她來演奏,結果她不是主角。雖然不一定要用時長來決定是誰的主場,可是這也太過分了吧。聽眾都是衝她來的,廣告顯示:“YUJIA WANG RETURN”,含水分多。
王羽佳演奏了TCHAIKOVSKY PIANO CONCERTO NO.1 ,OP.23。該曲經典且普及,是鋼琴家的必修課。柴可夫斯基幾乎家喻戶曉,知其名多從芭蕾舞劇《天鵝湖》來。既然《天鵝湖》是芭蕾舞者的必修課,那麽他的第一鋼琴協奏曲也成了鋼琴家入門的必修課。柴老一生隻寫了三部鋼琴協奏曲,作品二十三為其中一部。我本人對鋼琴這方麵略知皮毛,不敢妄議,但對柴老的另一首CONCERTO FOR VIOLIN IN D MAJOR,OP.35頗感興趣。而且兩者有異曲同工之處。有趣的是,柴老的這部鋼琴協奏曲當時並不被本國鋼琴家看好,斥責其“華而不實”。後來柴老投稿於一位德國指揮家,由他帶到美國波士頓進行首演,結果取得巨大成功,成為世界經典名曲。
柴可夫斯基的作品特點是氣勢磅礴,這大概與俄羅斯人的生活習性相關。你可以想像一下:遼闊的荒野,大風呼嘯。零星的人群,時刻麵對死亡,包括嚴寒和野獸,必須靠團結互助才能在惡劣的環境下生存。由於俄羅斯國土麵積大,人種複雜,兼並與分裂現象時有發生,因此造就了他們好鬥性格和擴張野心,永遠不會滿足。他們酗酒,不畏死,好殺戮,從殺動物到殺人,並享受其中的快樂,故被稱為戰鬥民族。俄國曾遭遇過幾次劫難,拿破侖和希特勒都侵略過它。更早是蒙古人,統治該地區長達百年之久,那時還沒有沙皇。如今俄國東部居民含蒙古人種較多。每個民族都有自己獨特之處,具體表現在文化上,文字,習俗,人種,等等。俄羅斯的領土大部分在亞洲,但人口密度在歐洲,包括烏克蘭和白俄羅斯等,故被劃為歐洲地區。
王羽佳演罷後,全場掌聲雷動,歡呼聲經久不息。可見人們就是衝著她來的,何況她也是從這裏出師的,想必不少朋友和粉絲來捧場。在票友的一再要求下,王羽佳上場彈了一首天鵝湖中的短曲,也許是她自己獨創的吧,無伴奏清彈。為什麽不是“野蜂飛舞”?她,不是被稱為鋼琴魔女嗎?不是吹噓演奏四個半小時令指揮當場下跪嗎?就這麽耍大牌忽悠我們。失望。
第二個失望,現場音響效果差,也許是我所坐的位置不好。我坐在第三層的側麵,這是我在三個月前精心挑選的座位,目的是利於偷拍。結果事與願違,打擊樂,銅管的聲音太響,給人一種喧賓奪主的味道。音樂廳是最新設計,整體形狀像把提琴,也是采納了當今音樂廳的優點的,應該沒問題。問題在於我所處的位置不佳,舞台正前方才是欣賞現場音樂的最佳位置,無論從音量均衡和立體聲效果上都能獲得最佳效果。但票價高達七百多刀,除非親朋好友,外人怎舍得如此花費,更別提我這個門外漢。再則,我的位置高於舞台十米,須探頭俯視,對於有恐高症的我來說是煎熬。當然,這是我的問題,下次選個好位置。
王羽佳十五歲被費城柯蒂斯音樂研究所錄取,這裏是她的成名地,另一位世界級大師郎朗也是從這裏出道的。盡管位於費城的CURITS INSTITUTE OF MUSIC
的知名度不如位於紐約的THE JUILIARD SCHOOL,但它以超低的錄取名額,全額獎學金,超強的師資成為獨奏家的搖籃。可以這麽說,柯蒂斯入學難度更高,是老師主動挑學生,不是學生選老師。
至於這兩位從中國來此地求學的鋼琴家,我更喜歡聽郎朗的演奏,他更具魅力。朗朗把感情放進去了,如控製音量大小和掌握節奏的快慢等技巧,而不不是一味的按部就班,完美無缺地彈出音符來。有人批評朗朗動作誇張,有點作。據朗朗自己解釋,音樂給他帶來樂趣,應該無拘無束地放飛自己。我基本上讚成他的看法,不能把演奏看成包袱,興趣是入行的源泉,興趣是成功的動力。這兩位鋼琴家都出於同一個師傅GARY GRAFFMAN,他不允許這兩位徒弟互相競爭,應該保持自己的演奏風格。每個演奏家都有自己的演奏風格,因為他們對作品的理解各自不同,風格也不盡相同,而且獨特的風格造就了不同的效果和不同的崇拜著,多元化才能使作品經久不衰。
羽佳是高產戶,每年一百多場演出,平均三天一場。我查看她接下來的行程表,被安排滿滿的,紐州,加州,俄州,飛來飛去停不下來。羽佳性格內向,處世低調,從不張揚,也從未上過綜藝節目,這點值得稱讚。郎朗剛好相反,經常曬他夫妻倆的生活視頻,上各類綜藝節目。難道快快樂樂生活不好嗎?無可厚非。
現場觀摩與視頻欣賞,哪個更好?估計絕大部分人都會說現場好,現場是真實的,視頻是加工過的。但視頻有特寫鏡頭,你可以清楚地看到她的動作和表情,視頻中的音響是均衡的,加工過的聲音得到美化,更適應我們長期養成的聽覺習慣。當然,沒有品質高的家用音響設備則免評。
我所處的位置靠近舞台,可以清晰地聽到各種樂器發出的最原始的聲音,反而變得不適應了,因為它們的雜音全被我聽到了。為什麽傳統樂器發出的聲音不如電子樂器?因為它過濾了雜音嘛。我再舉個例子,泰國人妖的美貌遠超世界小姐選美冠軍,我也親眼目睹並與其合過影的。但作為一個正常人,我不會對人妖感興趣,隻是獵奇而已。真實與虛偽,現實與虛構,你能說哪個好,哪個不好嗎?所有文藝作品都在騙人,受騙也是享受。
現場欣賞觀摩更重要的氣氛,別說我十米之外看人,那些容納數萬名觀眾的體育場,後麵的觀眾看到螻蟻搬的運動員,不亦樂乎?西裝革履,華麗晚服,不懂裝懂,湊個熱鬧。總之,感受不怎麽的,下次欣賞另一位,關鍵是挑個好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