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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花一世界(26):Hey Joe

(2015-12-20 09:07:20) 下一個

 

我們生活的世界無時不刻不被強大的磁場貫穿環繞,扭轉彎曲無處不在。人與人之間,觀點與觀點之間更是如此。作用力與反作用力相互作用影響,一句話,一個手勢,一個表情,一個姿態.....所有事物都在解讀和被解讀,傳遞和轉述中脫離原味,變形失真。正應了那句話:不可說,不可說,一說便是錯。

當一道道強光穿透夢境,在燈火通明的舞台上,人變成了馬戲團的馴獸,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間就摻雜了表演,掌聲是表演欲的催化劑。一旦思維中意識到了觀眾,便不由自主的矯飾起來。從這一刻開始你不再是你,而是一個編劇,一個導演,你費心盡力不過為了演繹一個更符合觀眾預期的某人,真實搖晃起來如同水中的倒影,光影浮動中你還看得見本來的自己嗎?

對於個人而言,低調是一種選擇,但對於曆史人物和事件,真相也往往撲朔迷離不易分辨。真相會被埋藏起來,多年過去,有的會解封,有的永遠被遺忘。那些處在事件中的人們,為什麽選擇了沉默?或許還是那樣的一句話,不可說,不可說,一說即是錯。

《埋藏,因為不想被紛擾所以埋得很深》,為了不要違背本心的扮演,為了減少作用力和反作用力,有時也是為了減少傷害和尊重別人。

我想象著,當帶著真相的列車在蜿蜒的時光中穿山越嶺且走且停,汽笛聲劃破夜空,如果在這時,在漆黑雨夜的無名小鎮,在寂靜中的某個角落,因緣際會的,某個人在生命的最冷處拾起了這哨音,恍如打開了一瓶塵封多年的沉酒,香醇厚重,為之動容,那將是怎樣的奇跡?

新年快到了,送點兒福利吧,黑與白的性感,靡靡之音中的優雅...當你見多了豐乳肥臀,張牙舞爪的肉感,會無比痛恨那樣的一種低級品味。(法國歌手Charlotte Gainsbourg出生在演藝世家,被譽為“法國最有氣質的女人”)

 

ZT:《埋藏:因為不想被紛擾所以埋得很深》

http://finance.sina.com.cn/roll/20130224/114214628904.shtml

文|薑蘇鵬

因為不想被紛擾,所以,埋得很深。丹麥畫家哈莫修依沒留下任何日記之類的東西,死前銷毀了所有的信件,他試圖抹去所有關於自己的痕跡。

隻要埋得夠深,就看不見,當然不會提起,也不會記憶。但恐怕他自己也始料未及,那些很私人的作品,像是深埋的種子,在他死後幾十年破土而出,人們驚訝地發現,世間竟會有如此絕美的背影。

安靜的有點過分,一切聲響凝結在發絲中、衣褶間、家具縫裏,被哈莫修依擊中的人,會墜入一種沒有情緒的情緒裏。而這就是哈莫修依想要的生活,廝守兩個人的世界,妻子或忙於日常瑣碎,或偶爾小憩,或即興彈一首鋼琴曲,而自己隻需望著她的背影,坐在那裏,發呆、思考、作畫,整個氣氛沉謐,祥和。

在如今什麽都可以拿出來曬的年代裏,埋藏或多或少顯得不合時宜。然而沒有風霜曆練,又如何懂得埋藏。讀毛尖的《非常罪非常美》,希特勒最欣賞的女導演蕾妮的故事,非常悲催。她很美,拍的紀錄片也很美,作為第三帝國最才華橫溢的女人,注定她的不幸。希特勒倒台後,她是第一個被送進監獄的電影人。雖然沒關幾年,但輿論的監牢追隨她整個後半生。盡管她的電影依然放在大學的經典架子上,而她的名字總是被忽略掉。她晚年嘲諷而心酸地說:“女人是不允許犯錯誤的。”

記得上學時,最愛蘆荻教授的課。不僅因為她楚辭講得厚重,也不僅因為她曾是毛澤東的曆史陪讀,還因為她極別致的個性。她可以講課講到忘情時,突然停下來望著窗外說:楊樹花開了。她上課從沒穿過重樣的衣服,與她私下聊天時,會語出驚人:這個世界最不要相信女人間的友誼。我曾試圖挖掘這句話背後的深意,她刻意回避了,隻是淡然地說:與主席討論《水滸》的談話記錄,被人利用,成為一場政治運動的發端,還相信什麽。

2001年西安事變的主角張學良將軍去世,生前多少人希望能親耳聽到張論述自己的功過,他卻選擇緘默。其實90年代初,受美國哥倫比亞大學邀請,張曾秘密整理數十小時的口述曆史,不過他規定,2002年才能公諸於世。撰寫《張學良口述曆史》的唐德剛後來披露的內情,不禁讓我對張學良將軍肅然起敬:“生性厚道的他,還是怕一些內幕傷了宋美齡。”

不留一字的隱匿,是一種是非成敗轉頭空的從容。就像一代女皇武則天,在位時叱吒風雲,不可一世,為大搞個人崇拜甚至不惜以舉國之力,臨死卻下遺詔,去帝號,自願做回“則天大聖皇後”,並立下一塊無字碑,被人爭議揣測上千年。

被時光埋藏的秘密,不知有多少無奈、糾結、情感,以及永遠說不清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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